似乎有被自己蠢到,唐韻歡一時語塞。


    再者就是,她一身的新鮮痕跡,鎖骨處青紫紅印一覽無餘,任她舌燦蓮花也無計可施。


    “我以前還真是小看你了,竟然敢把注意打到懌澤頭上來,你是不想在這個家待了?”


    唐韻歡登時表情一變,冷汗差點下來。


    他們連炮友都算不上,最起碼那是男女雙方願意的,而她,不能反抗。


    每次夜深人靜承受肉體蹂躪時,唐懌澤都會在耳邊小人得誌的低喘喂歎,如果沒有唐家收養她,她怎麽可能從一個經濟犯的女兒,搖身一變成為官二代千金,真當他家是慈善機構了,他在她身上討點福利也不為過。


    所以這些年,盡管唐韻歡心生憤恨,卻也不敢表露出來,她每一步都謹小慎微,生怕走錯一步,滿盤皆輸。


    能把委屈咽下去的人隻有兩種,要麽懦弱,要麽狠厲。


    從昨夜兩人的坦然和今早唐韻歡習以為常的態度,陳蘭芝篤定,他們幹這種事不是第一次!


    “你勾引懌澤多久了?”


    唐韻歡在心裏莫名氣笑,還真是慈母多敗兒,她那個混賬兒子幹的醜事,這下髒水全潑到自己頭上,一滴不剩。


    她努力讓情緒平複,“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我們……”


    頓了一下,她心存一絲僥幸,“您應該去找他談談。”


    陳蘭芝麵色冷漠,揮手就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你還敢反咬一口,你不勾引懌澤,他怎麽可能沾上你,幹出這種敗壞門風的破事,這個家一刻也容不下你。”


    唐韻歡想反駁,但又自知沒用,隻能垂眸隱忍克製,這麽多年都挺過來了,剛才那兩巴掌又算得了什麽。


    事情果然如她所料,隔天早上,陳蘭芝在餐桌前提了一嘴,說她也老大不小了,是時候該考慮個人問題了。


    桌前四人,唯有唐盛被蒙在鼓裏,其餘三人別看麵上沒露出端倪,實則都心知肚明,陳蘭芝這是要變相趕人,容忍唐韻歡這麽多年,她早就受夠了。


    唐盛剛跟她提出要收養朋友的女兒時,她曾一度懷疑唐韻歡是不是他的私生女,直到做了dna鑒定,她才不情不願地妥協,接受一個外人住進家裏。


    唐懌澤暗暗打量了眼對麵兩個女人,似是意識到前晚的事情敗露了,但看樣子,陳蘭芝並不準備拆穿,這種時候他自然不好發聲,便裝得一副事不關己,自顧自往麵包片上抹著果醬。


    終是一家之主率先開口過問此事,“韻歡,你也到年紀了,你媽在為你的終生大事考慮,你自己是怎麽想的?”


    這是在征求她的意見?


    真是天大的笑話。


    她有想法會有人在乎?他們何時把自己當成家人,隻當是養了隻向外界宣示慈悲心的寵物,或許是時候能為他們謀點利益了。


    “我知道,媽媽是為我好,我都聽媽媽的。”


    唐韻歡沒有選擇,更不能拒絕,哪怕是一個‘不’字,也斷然不能開口。


    見她還算乖順,陳蘭芝這才有了絲笑模樣,揚言這幾天會用心幫她挑個頂好的相親對象。


    說是頂好,見到人那一刻,唐韻歡嘴角的諷刺壓都壓不住,雖然早在心裏有準備,陳蘭芝不會給她介紹什麽好人。


    郝金禮人如其名,家裏是做金礦生意的,大腹便便的油膩長相,今年初剛過完五十歲生日,離異,有兩個孩子,長子好像比唐韻歡還大個幾歲。


    兩人麵對麵坐著,很明顯能看出來,男方對唐韻歡的條件很滿意,先不說她年輕漂亮,還是市長千金,這下算是賺到了。


    唐韻歡隻坐下時瞧了郝金禮一眼,目光便沒有聚焦的望著前方某一處,麵對眼前老男人不懷好意的打量,她選擇淡漠忽視,心裏則在咒罵陳蘭芝,找個能當他爹的男人來跟自己相親,這麽損的事情一般人家都做不出來,更何況她還是市長夫人,赤裸裸的心胸狹隘,睚眥必報。


    郝金禮麵上帶笑,見唐韻歡身上穿的有些單薄,二話不說脫了自己的西裝外套起身給她披上,想要在第一次見麵就立個老男人會照顧人的好形象。


    可關鍵他們所在的餐廳檔次不低,裏麵暖氣開的夠足,哪裏需要他這件滿是汗味的外套。


    雖然心裏嫌棄,唐韻歡還是盡量克製住情緒,淺淺地說了聲“謝謝”。


    郝金禮怪會見縫插針,抓住時機立馬熱絡的介紹起自己,擺出一副成功人士的架子,大言不慚的講起自己如何白手起家,現如今在沙國有十幾個金礦,最近幾年又接觸了幾筆石油生意,妥妥的富上加富,恐怕人生前二十年掙的錢,幾輩子都花不完。


    從他整個人的神態和講話時的語氣,唐韻歡能敏銳捕捉到,這是個暴發戶土豪,要多土有多土的那種,或許連高中都沒讀完,但隻要兜裏有錢,依舊能占據相親市場上的搶手位置。


    一頓飯結束,唐韻歡的態度有些模棱兩可,連經商多年,盡跟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的郝金禮都有些摸不清她的心思,既不婉言拒絕,又不見得她有多熱情。


    臨了,郝金禮提出要送唐韻歡回去,本來也沒抱多大希望,結果唐韻歡竟一口答應,爽快得讓他一時有些愛不釋手。


    看來兩人的婚事得成,郝金禮此刻是這樣想的。


    他認為,女人就是天生的物質動物,盡管從小含著金湯匙出生,也一輩子擺脫不了對金錢的追求,會權衡利弊的女人,才是聰明的女人。


    車開到半道,唐韻歡突然接了個電話,手機那頭看樣子情況很緊急,她匆匆忙忙安慰那頭的人不要做傻事,隨後轉頭跟郝金禮求助。


    “郝先生,我有個朋友被渣男騙了,現在想不開要自殺了斷,麻煩你快送我去漢庭酒店。”


    一聽是人命關天的事,郝金禮一刻也不敢耽誤,趕忙命令前麵司機以最快的速度開到地方。


    中途,他還不忘安慰唐韻歡不要著急,順帶撈起她的手握在掌中,趁機揩油。


    然而高興不過幾秒,郝金禮到了酒店房間才發現,唐韻歡根本沒有什麽朋友在這裏玩自殺,空蕩蕩的房間,隻有他們兩人。


    等他轉過頭去一臉問號時,唐韻歡已經把門反鎖,接下來的操作更是令他目瞪口呆。


    隻見麵前的女人將披在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了扔在地上,緊接著,又反手去解後麵的連衣裙拉鏈。


    郝金禮當即露出一抹會心的笑,瞬間明白唐韻歡此行的用意,竟沒想到她比自己還如饑似渴,麵對這樣精心設計的諂媚勾引,他要是都忍得了,還算是哪門子的男人,更何況他寶刀未老。


    僅幾秒時間,兩人就熱火朝天的貼到一起,郝金禮將唐韻歡打橫抱起,徑直走向大床位置,再重重將她扔到床上,接下來開始解自己的褲扣,顯然他有些心急,連摳了幾次都沒解開。


    好不容易將自己扒個精光,要開始盡情享受時,唐韻歡卻給了他當頭一擊,掄起旁邊的花瓶朝他後腦勺處砸去,“哐當”一聲,當即見了血。


    郝金禮瞪著眼睛,慢半拍才反應過來這女人的反常行為,瞬間氣得太陽穴處青筋暴起,反手甩了唐韻歡重重一耳光。


    嘴裏罵罵咧咧道:“你個臭婊子,跟老子玩心眼,老子現在就辦了你!”


    與此同時,唐韻歡藏在身下的手機已經撥通了號碼,電話那頭的人很是著急,這下,倒真有人往路上趕了,趕著來救正在麵臨即將被侵害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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