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詩凡冷靜的對薑萊道:“你先別著急,不要輕舉妄動,鄭逢時這個人在江州權勢滔天,我們不是他的對手,得從長計議。”


    從昨晚鄭逢時把她和陸一銘直接轟走的情形來看,薑萊已經十分清楚鄭逢時在江州的權勢。


    她沉思了一會兒,驀然開口,“那我現在就去醫院看你,這個要求,想必鄭逢時的人不會阻攔的吧!”


    不待許詩凡說什麽,薑萊就掛斷了電話,火速開車朝醫院奔來。


    許詩凡在床上又躺了半個小時,正想著接下來怎麽逃跑,突然聽見門口有人在說話,肯定是薑萊。


    她下床推開門,隻見薑萊正和門口的一個黑衣保鏢爭論,“我來看看我們家詩凡,就這你們老板也要阻攔,也太過分了吧。”


    許詩凡開口,“讓她進來”,保鏢依舊維持剛才那個用手阻攔的動作不動。


    時間像靜止了一樣,緩了幾秒,許詩凡隱忍著怒氣,再次開口,一字一句的道:“我再說一遍,讓我的朋友進來。”


    兩個黑衣保鏢見狀,夫人恐怕是真的生氣了。


    為了不引火燒身,便撤下手臂,示意讓薑萊進去。


    隻要不是讓夫人跑了,讓她見個朋友應該問題不大。若是真的把夫人惹怒了,在鄭逢時那裏告狀,那他們倆就真的麻煩了。


    想到這裏,倆人皆是歎了口氣。


    許詩凡拉著薑萊坐到休息區的沙發上,跟她講述了昨天逃跑失敗的全過程。


    薑萊也沒想到,鄭逢時怎麽會知道她們倆的計劃,而且算是了如指掌,不由得說:“這個男人太可怕了,比傳聞中的還要可怕。”


    隨後,薑萊小心翼翼的問道:“詩凡,鄭逢時他昨天晚上有沒有欺負你?”


    這種屈辱的事情,即使是在最好的朋友薑萊麵前,許詩凡也開不了口承認。


    她隻能故作鎮定,違心的回道:“當然沒有,我昨天跟他殊死搏鬥,還放出狠話,要是敢碰我,就兩敗俱傷,就這樣,那慫貨玩意兒就不敢跟我動手了。”


    薑萊聽完,正準備給許詩凡鼓掌的時候。


    門外突然傳來鄭逢時的聲音,“是嗎?我老婆原來這麽威武,我竟然都不知道。”


    許詩凡和薑萊見他不聲不響的進來,皆愣住了,還不知道這家夥在門口偷聽了她們多少話。


    許詩凡望著鄭逢時明亮好看的眸子,不由得為剛才自己的話心虛。


    但為了自己的麵子,她又抬頭挺胸,擺出一副事實就是這樣的麵容。


    見鄭逢時邁步走過來,薑萊搶先到許詩凡前麵擋著。


    鄭逢時停下腳步,雙手插兜,英俊的麵孔露出一如既往的壞笑,“薑小姐這是幹什麽,不請自來也就算了,還要阻止我們新婚夫婦恩愛嗎?”


    薑萊白了他一眼,心想,詩凡和他這樣的人在一起,是怎麽熬過一個晚上的。


    沒等薑萊這個火藥桶開炸,許詩凡就邁步跨到薑萊身前,挺直腰杆,抬眼看著麵前高自己一個頭的鄭逢時。


    不緊不慢的開口道:“我邀請朋友過來,還需要經過你的同意嗎?鄭逢時你管的未免也太寬了吧!還有你偷聽我們說話算怎麽回事?”


    聽到許詩凡這麽劈頭蓋臉的質問鄭逢時,薑萊都為她捏了一把汗,畢竟站在對麵的不是別人,是鄭逢時。


    麵前的男人眉心微微動了動,慢條斯理道:“老婆~,我早就站在門外了,是你們聊得太入迷,忽略了我而已,怎麽能算偷聽呢?”


    許詩凡不想在薑萊麵前和鄭逢時爭吵互掐,以免她為自己擔心。


    所以不再去看鄭逢時,隻是淡淡來了句:“我現在不想和你閑扯,請你出去,我要和我的朋友單獨聊會兒。”


    鄭逢時眼底夾雜著一絲打量,“哦,是嗎?沒事,你我夫妻一體,沒有什麽可藏著掖著的,我在旁邊隨便聽聽就好了。”


    ……


    鄭逢時故意把“夫妻”二字說的稍重一些,雖然如今也確實是事實,但在許詩凡聽來,頓時就像一根刺一樣,狠狠地戳在她的心中。


    薑萊在一旁看著這麽緊張的氣氛,也不好出口說什麽,她完全能體會許詩凡現在的處境,應該說是,極其困難。


    她們倆當初誰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不然就算讓許詩凡臉麵全失,也要及時逃跑。


    嗬嗬……終究還是太單純了。


    以鄭逢時的謀略和占有欲,恐怕在定下婚約的那一刻起,許詩凡就插翅難逃了吧。


    許詩凡見鄭逢時執意不肯離開,瞳色瞬間冷了下去,拉著薑萊就準備朝門外走去。


    鄭逢時臉色突變,隻見他眼疾手快,及時拉住許詩凡的手臂,麵色冷沉,“外麵都是我的人,你覺得你能跑到哪兒去。”


    隨後,輕飄飄的來了句,“來人,把夫人的朋友送出去。”


    話音剛落,兩個黑衣保鏢便進來,強製性的將薑萊拉走。


    憑許詩凡一個人,怎麽可能跟兩個強壯的保鏢對抗,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薑萊被拉走。


    緩了一會兒,許詩凡恢複一貫的冷靜,走到鄭逢時麵前,嘴角浮起一絲冷意,“鄭逢時,你太過分了,怎麽可以這樣對待我的朋友,你以為你這樣做就能控製我嗎?真是可笑至極。”


    鄭逢時對於她這位小嬌妻的牙尖嘴利,冷言嘲諷早就習以為常。


    邪魅的笑容從嘴角劃起,“是你先不聽話的,這可怪不了我。”


    當你很生氣的時後,惹怒你的人反而還在笑,是不是特別不爽,許詩凡最近幾天將這個感受體會的淋漓盡致。


    薑萊是她十多年的好友,勝似親人一般的存在,許詩凡怎麽能容忍鄭逢時這樣對她。


    這下,隱忍了好久的怒火終於要爆發出來了。


    她光腳站上沙發,和鄭逢時麵對麵,這樣反而比他高出半個頭,氣勢這方麵算是拿捏住了。


    許詩凡若有若無的勾著唇角冷笑,眼神閃了閃,打量著麵前這個自以為是,冷酷無情的男人。


    鄭逢時玩味的看著對麵站得比自己高的女人,想知道她接下來要幹嘛。


    且不知,許詩凡背後的手早已蓄滿了力,就這樣毫無征兆的揚起朝鄭逢時的一邊側臉煽去。


    啪的一聲!


    許詩凡她用盡了全力!整個病房都安靜了。


    頓時,鄭逢時隻覺得臉頰火辣辣的,毫無疑問,他的臉上現在肯定有一個清晰的五指印。


    他媽的,這個女人瘋了嗎?竟然敢掌摑他。


    鄭逢時緩過神來,舌尖抵了一下被扇的臉頰內部。憤怒的氣勢陡然爆發,瞪著麵前的女人,“許詩凡,你好大的膽子。”


    許詩凡絲毫不畏懼,依然甩著剛才打疼了的手,可見用力有多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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