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靜。”


    一道略有些蒼老的聲音打斷吵吵嚷嚷的聲音。


    場內掃過一陣威壓,壓過了所有竊竊私語。


    楚夭夭覺得肩膀一沉,隨後被祁晏之推到身後。


    她抬頭去看來人,是一位白發蒼蒼但是精神矍鑠的老者。


    楚夭夭撇嘴。


    不認識,下一位。


    跟在那個老者身後的人楚夭夭倒是認識。


    是逍遙門的掌門楚不言。


    楚夭夭在心裏大翻特翻白眼,費勁氣力才不在臉上表現出來。


    原來這裏都墮魔了,上麵半天也不放一個屁。


    合著搞了半天去找他們的頂頭上司啦?


    也是,在場一個嫌疑人,一個嫌疑人同夥,另外兩個正義路人,四個人全是逍遙門的,有楚不言在場也更加好處理。


    好處理個屁啊!


    楚夭夭真的想掰開這群人的腦殼好好看看裏麵裝的是什麽。


    把正義人之一的爹帶過來你們是準備做什麽?


    人家是楚傾城她爹誒?!


    就算把無鋒長老帶過來也比這強吧?!


    哦不行,無鋒長老表麵上是慕容昭的師尊,實際上是她的同盟,成分太複雜了不好搞。


    天機閣的長老元義也沒有想到這麽一場快接近尾聲的修仙大比會出現魔修弟子。


    而且完全可以排除是那弟子本身修魔的可能性。


    天機閣的驅魔法陣可不是拿來做擺設的!


    那就說明,在參賽的弟子中出現了叛徒,把什麽不該沾染的氣息偷渡了進來。


    元義本想下去掌控局麵,結果誰知道下麵一個宗門的小兒就這樣吵了起來。


    元義看著伶牙俐齒的小姑娘直直皺眉。


    一個藥修提劍殺生本就違反藥修良善的初心,此女還嘴上不積德,甚至目無尊上,在大庭廣眾下和同門師兄師姐大聲頂撞。


    毫無品性可言!


    把這裏當什麽了?


    過家家的地方嗎?!


    特別是這個小姑娘還有不對的地方。


    元義用威壓震懾著在場所有人,背著手慢慢悠悠走過來。


    楚夭夭總感覺有什麽地方不對勁,開了視角去看這位內心在想什麽。


    看了一眼的楚夭夭漠然關掉能力。


    滿眼的“目無尊長”“不知廉恥”。


    搞的她剛剛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喜歡的是他一樣,莫名其妙。


    以及,這個屁股早就坐偏在楚傾城那邊的長老,你能不能把自己偷偷摸摸給她和阿晏加強的威壓收一收。


    你在壓下來她倒是沒有什麽想法的,還可以拿出紅色果汁配合你吐兩口血。


    但是她身上師尊師兄塞的防禦咒法已經在爆發邊緣了啊喂!


    楚夭夭:如果因為這個世界毀滅可不能算在我的功德頭上啊。


    “何人在此喧嘩?”


    楚夭夭在心裏翻白眼:現在隻有你在喧嘩,怎麽?這裏有寫不能說話的牌子嗎?


    “你可知罪?”


    楚夭夭:???


    不是她是不是漏了什麽?怎麽突然叫她可知罪了?


    她犯什麽罪了?


    犯了大庭廣眾之下給單身狗吃狗糧的罪?


    “在下愚鈍,敢問長老我們犯了什麽罪?”


    祁晏之擋住元義看向楚夭夭的視線,平靜抬頭詢問。


    “倘若隻是因為站在這裏便能獲罪,倘若隻是因為我們說了幾句話便能獲罪,敢問站在這裏說話的長老您算不算有罪呢?”


    視線又被遮擋的楚夭夭:......


    兄弟,勇啊!


    元義要被麵前這人的歪理氣笑了,這小家夥當年被扣在天機閣調查是不是魔族後裔的時候可沒有這般嘴毒。


    “我問你,你身後的人是誰?”


    ”逍遙門藥修,楚天天。”


    “當真?你可知,頂替他人參加修仙大比可是重罪。”


    祁晏之整個人開始緊繃。


    “那長老的意思是,我頂替了楚天天的身份來參加大比?”


    楚夭夭走了出來,那張幻化出來的平平無奇是臉平靜地看著那個長老。


    “自然。”


    楚夭夭笑了起來。


    “那長老有什麽證據?”


    “我的修為,戳破你一個小兒的小把戲還是綽綽有餘。”


    元義頓了頓,繼續開口:“你的臉不是你的臉是嗎?”


    “修習換臉之術,多心思不正,多為魔修所愛。”


    楚夭夭才不被這人故弄玄虛的話唬住。


    在她的視角裏,麵前這老頭隻是模模糊糊看出來她的臉不該是現在這張而已。


    嗬,二師兄教的東西,你也敢來吹牛逼看得出來?


    你以為逍遙門的長老都是吃白飯的嗎?


    還修這個的玩意的是魔修。


    二師兄是不是魔修她能不知道嗎?師尊能不知道嗎?


    擱這裏現編修仙法術大全呢?


    楚夭夭覺得好笑,但還是在麵上恭恭敬敬地說:“那能否請長老撤了威壓?撤了威壓我便解除法術。”


    元義盯著麵前之人幾秒,點頭。


    威壓撤去,周圍傳來明顯的呼吸聲。


    “請。”


    楚夭夭伸手準備掐訣,突然發現元義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的手,看了一眼他心之所想。


    嗬,想要偷學?


    楚夭夭悄悄摸摸換了一個會讓施法人變豬的法術的手勢。


    感謝二師兄《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坑害別人的一萬個小法術》,沒有一點是白學的。


    楚夭夭化臉化得純熟,早就不用掐訣,隻是習慣性擺poss而已。


    既然想偷學,那她就教點實用的。


    祁晏之偷偷握住了她那隻垂在身邊的手。


    他的手心有些出汗,但是涼的可怕。


    他好像想起來了什麽不想回憶的東西。


    楚夭夭垂在身邊的手在袖子的掩飾下反手握住他的,捏了捏表示安慰。


    “沒事的,我有解決方法。”


    他的手不動了。


    楚夭夭手勢動之前,好似突然想起,漫不經心開口:“長老記住我這幅模樣了嗎?”


    元義一頭霧水,但還是回答:“當然。”


    “彭”得一聲,煙霧升起,一個人影在煙霧裏影影綽綽。


    “那麽長老可要好好瞧瞧,最好拿著本人剛剛捏的形象去找找本人是代替了誰。”


    煙霧漸漸散去,一個人影緩緩顯現。


    換回自己的臉的楚夭夭笑得明媚張揚。


    “如果長老找不到被本人替代了身份的楚天天,那按照天機閣的規矩,長老您可是要賠償我的損失的哦~”


    剛剛那些在心裏腹誹楚夭夭長得一般卻能夠獲得逍遙門著名活閻王芳心的人閉上了嘴。


    台上的女子張揚靈動,宛若最絢爛的桃花。


    “你是,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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