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看你為什麽不願意參加武鬥。”


    楚夭夭看天,看地,就是不看麵前氣得吹胡子瞪眼的老頭。


    無鋒要被這個滿臉“對不起但是我沒有錯”的小妮子氣死了。


    平常躲在宗門裏天天在那研究藥草就算了,她本來就是一介藥修。


    天靈根的藥修從來沒有出現過,倘若逍遙門裏出那麽一個天才,也算在宗門曆史上狠狠地添上一筆,足夠在他隱退之後和那些老不死的吹個三天三夜。


    結果這小妮子背地裏還在偷偷摸摸練劍!


    天知道他看見她隨便幾下就把自己座下的慕容昭打得嘔出血來的是什麽心情!


    他真的當場要氣得七竅生煙,同時也喜得要暈過去,這一氣一暈他差點一口氣上不來。


    氣得是他辛辛苦苦培養的同樣是天靈根的慕容昭這些年學的都喂到狗肚子裏似的,被一個平常手無縛雞之力的藥修給揍了。


    喜得是這小妮子原來在修劍的路上沒有天賦,這樣豈不是可以藥劍雙修?


    修仙史上能夠能做到將兩門修到極致的哪一個不是名聲震天響地,哪一個不是青史留名?


    剛開始她想一個人散著修也就算了,現在怎麽行?!


    楚夭夭完全不知道自己當初沒忍住揍了慕容昭一頓後麵會有那麽多屁事。


    長老一個個看見她如狼似虎的,路上遇見表情比她當初還是冒牌貨的時候還親切,仿佛她是他們的親閨女。


    嚇得楚夭夭連夜扛起行李跑路。


    跑去攪了慕容昭的老婆。


    莫名其妙受到兩次傷害的慕容昭:?


    他感覺自己被什麽晦氣的東西纏上了。


    無鋒看著麵前看上去乖乖站好實際上在偷看一隻飛在空中的小蟲的楚夭夭,深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


    不能氣。


    昨天已經要被祁晏之那小子氣過一遍了。


    “你不勸勸她?”


    祁晏之無動於衷:“我聽不懂您的意思。”


    無鋒:別裝傻,我看你平常跟著人家的時候就一副什麽都懂的樣子。


    “她這樣的天資以及身手,不去參加武鬥,就參加個煉藥,這不是浪費是什麽?”


    祁晏之心裏吐槽:當初你們把她從逍遙門趕出去的時候怎麽沒見你們多惋惜?有楚傾城還不夠嗎?恨不得昭告天下帝女回歸來著。


    但他隻是說:“嗯。”


    無鋒:......


    你“嗯”個大頭鬼個“嗯”!


    有沒有在聽他講話?


    不聽長老講話給他去行刑寺受罰!


    祁晏之看對麵一副好像要暴起卻又想起了什麽然後一臉便秘的表情,疑惑:“嗯?”


    無鋒:......


    他想起來了,楚不言那家夥好像喜歡這小孩在宗門裏總是獨來獨往沒人緣不會以公徇私,有喜歡他的心狠手辣,在他拒絕了做親傳弟子之後提拔他當了行刑司的管事弟子。


    加上這個小子鐵麵無私到即使掌門犯錯他也能把掌門抓起來,整個逍遙門好像還真的找不到辦法壓人家。


    更何況之前的事情也是他們理虧,要不是有夭夭在。


    誒,不知道夭夭現在在什麽地方?真的不知道楚不言那沒腦子為什麽不把兩個都留下?!


    不就一點委屈嗎?他女兒受點委屈比宗門未來重要嗎?


    夭夭難道就不委屈了嗎?


    真的氣死他了,現在那個一點也沒有她老爹的謙遜,天天咋咋呼呼,看見他們也沒有一點晚輩的態度,好像誰欠她的一樣。


    要不是她是天靈根,哼!


    想起楚傾城在宗門裏天天趾高氣昂目無尊長的模樣,無鋒愈發想念那幾年轉了性子的楚夭夭。


    每次見著他都會甜甜地笑,喊他“無鋒伯伯”,讓他嫉妒死楚不言了。


    祁晏之對麵前好像想起什麽美事開始詭異笑起來的人沉默一會,默默後退一步。


    看吧,他就說這逍遙門早要完。


    一個兩個不正常的。


    無鋒畢竟是逍遙門的長老之一,即使沉浸在回憶裏也看見祁晏之後退一步的動作。


    嘖,越看越不順眼,當年還以為他能留住夭夭呢,結果轉頭就喜歡上新來的楚天天。


    “我和你掰開講,你們年紀小不知道這個大會的獎勵有多豐厚,如果拔得頭籌可以有進入秘境的資格。”


    祁晏之:“哦。”


    “你聽見我剛剛說了什麽嗎?”


    “大會送秘境門票。”


    祁晏之秒答。


    “那我要你做什麽?”


    “拿到大會門票?”


    無鋒:什麽和什麽啊!


    他恨不得揪著這小子的耳朵讓他好好回神!


    “去讓你的相好參加武鬥,參加個煉藥有什麽好參加的?讓她把機會讓出來給宗門裏的別的藥修師弟師妹。”


    祁晏之停下走神猜測楚夭夭有沒有等的不耐煩已經和雲思文跑出去買糕點的事情,終於把目光聚焦在對麵的白胡子上。


    “相好?我和我的劍相好,它會和我一起參加大賽的。”


    聽見祁晏之叫它剛剛冒出個頭來的溶月睡眼惺忪:?


    “還有,它隻是一把劍,它不會煉藥。”


    溶月:你別說,你還真的別說,我好像會一點......


    “別裝傻,大家都是男人,你那點小心思還不明白?還擱這裏裝無情道劍修呢?”


    祁晏之默默收好劍,後退一步,又後退一步,後退到一個距離拔腿就跑。


    “我還有事,您還是直接問她吧。”


    “我沒有資格幫任何人做決定!”


    無鋒:......


    你之前罰那些弟子的時候幫他們這些師尊做決定的時候不是很利索嗎?


    沒有辦法的無鋒第二天找到了楚夭夭。


    “我聽不懂您的意思。”


    無鋒:......


    這話好耳熟。


    “武鬥可以去參加秘境,秘境裏有很多機緣,如果你隻參加藥修的比試就隻能得到藥草。”


    楚夭夭睜著無辜的眼睛看著無鋒,準備開口。


    “不準說‘嗯’。”


    楚夭夭把嘴閉上了,又張開了。


    無鋒冷漠臉:“也不準說‘哦’。”


    楚夭夭大驚。


    “您會讀心?”


    無鋒:你猜猜他是怎麽知道的?


    楚夭夭開始後退,誰知後麵的路被無鋒的劍堵了個嚴嚴實實。


    楚夭夭看著橫在門口的劍半秒,默默後退,後退。


    “長老,我覺得我們還可以再仔細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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