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舟不愧是靈舟,明明禦劍隻需要一天的路程硬生生拖到三天。


    “長老,為什麽不直接禦劍?”


    被楚傾城刻意孤立的楚夭夭無所事事地趴在靈舟邊上,看著空中的飄過的雲。


    “禦劍?我們又不是去絞殺魔宗!浩浩蕩蕩地禦劍飛行成何體統!靈舟速度正好且麵積足夠,配得上逍遙宗的門麵。”


    不知道這話戳到了帶隊長老的什麽痛點或者自豪點,長老吹胡子瞪眼歎息現在的年輕人沒有一點門派精神。


    “哎,現在的年輕人啊……”


    楚·本來就不是逍遙門的人·夭夭默默掐了掐袖中歸一宗的門麵綠豆。


    嗯,飛天王八也是門麵。


    “隻有拿不出靈舟這樣高檔次法器的小破宗門才會讓弟子禦劍飛行,嗬——”


    楚夭夭:……


    感覺長老意有所指怎麽回事?


    “他在拉踩星蘊宗——”


    祁晏之微微低頭,避開長老在楚夭夭壓低聲音。


    楚夭夭:?


    這邊長老搖著頭昂首挺胸歎著氣走了。


    “因為星蘊宗也是主修劍宗的門派——他們家的門麵比逍遙門的強——”


    祁晏之的氣音飄進楚夭夭耳朵裏。


    “這是什麽秘密嗎?”


    楚夭夭也壓低聲音小小聲發問。


    “長老已經走啦!”


    單純想靠近楚夭夭的祁晏之:……


    嘖,那個長老平常不是廢話很多的嗎?今天怎麽不發揮了?


    “拉倒吧,幾千年前靈舟這種東西小孩都不玩!靈舟哪有靈寵帥氣!”


    由溶月化成一團的月光窩在祁晏之頭上,對長老有意無意的誇耀發出鄙視抗議。


    楚夭夭麵色不變,眼睛飛速掃過去瞪了它一眼。


    可以了可以了,飛天王八確實比靈舟帥氣!


    “楚師姐你們在說什麽啊?”


    不知道哪裏鑽出來的雲思文撓著腦袋冒出。


    被擠開的祁晏之:?


    你小子最好別讓他抓到晚歸:)


    多餘!


    “在談逍遙門的門麵。”


    “門麵?門麵不就是…..”


    祁晏之用目光示意楚傾城的方向,雲思文拚命努嘴示意祁晏之的方向。


    楚夭夭頭頂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經過幾日的奔波,靈舟終於在比賽的山頭穩穩落下。


    到場的人挺多,但從長老的心聲楚夭夭意識到這些都是些小門派。


    “像逍遙門一類的大門派都還沒有來,逍遙門這次已經算快了。”


    祁晏之掃了一眼比賽場地上熱熱鬧鬧的人群,退後一步站到陰影裏。


    楚夭夭看了突然擠到陰影裏來的祁晏之一眼,默默往邊上挪挪,給他分出一點位置來。


    此時楚傾城帶著逍遙門的弟子前呼後擁地從他們兩人麵前飄過,一大堆人浩浩蕩蕩地走下了靈舟。


    “她的香膏好香。”


    楚夭夭雖然看楚傾城不順眼,但不得不承認楚傾城確實有些吸引別人的特質。


    “沒有藥香好聞。”


    熬藥被嗆好幾次的楚夭夭對身邊人投去看傻子的目光。


    她現在很懷疑祁晏之的腦回路。


    靈舟此時緩緩落下。


    逍遙門弟子統一穿弟子服,一大票白色站著大太陽底下反著光著實唬人。


    人群分開,先走下楚傾城來。


    “三,二,一,捂住耳朵。”


    楚夭夭剛剛抬手,場地上便對楚傾城爆發出一聲尖叫,等慕容昭走下去之後,又爆發出更高的聲浪。


    楚夭夭:男女主現身,小場麵,小場麵,沒有一聲令下百萬將士奔來抬著他們下去已經是這個世界為數不多的邏輯了。


    但楚夭夭不得不承認,陽光下的男女主確實長得不錯,發著光像救世主似的。


    白色,修仙者的裝逼之色!


    等等,這船上好像有一個沒穿白色的?


    被楚夭夭犀利目光上下掃視的祁晏之一臉茫然轉頭,看見楚夭夭有半個身子在陰影外麵接受陽光的荼毒,往左邁一步把陰影讓了出來。


    “太陽。”


    過了一會祁晏之補充道:“一半黑一半白還是太像怪人了。”


    “我不會曬黑的。”


    楚夭夭嘴上推拒,手裏還是很實誠掏出了把小傘。


    是三師兄那把遇見水會合攏的傘。


    楚夭夭:我什麽身份?勤儉持家很重要的!全宗門上下算上靈寵八張嘴!


    “你為什麽不穿弟子服?”


    祁晏之聞言掃了一眼在太陽光下光芒四射的逍遙門弟子,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玄衣。


    “因為嚴格來說,我不是逍遙門弟子。”


    楚夭夭警覺。


    等等,什麽叫祁晏之不是逍遙門的弟子?


    她缺席在歸一宗攢經驗升級的時候祁晏之已經墮魔了嗎?他的實際身份其實和她一樣是臥底?實際上暗地裏磨刀霍霍準備報仇?


    楚夭夭回想了一下因為違反宗規落到祁晏之手上的弟子的悲慘跑圈抄書狀,愈發懷疑他是回來報複宗門的。


    一直堅持自己是楚夭夭的附庸因此拒絕宗門給他發弟子服的祁晏之:我才不穿白色。


    “該下去了。”


    祁晏之出聲打斷了正在暢想魔尊祁晏之臥薪嚐膽在逍遙門辛辛苦苦做苦力懲戒弟子隻為了報複的偉大犧牲精神,抬頭示意前麵長老幽幽的注視。


    那位長老就是被楚夭夭之前要求抹去她是第一的長老。


    長老:好氣,但是這個女娃是門麵,不能打罵。


    “他今天脾氣怎麽這麽好?”


    “嗯?”


    聽見祁晏之下船的長老:……


    臭小子!


    心平氣和,心平氣和。


    門麵,這是門麵。


    “嘖,逍遙門還是這麽裝。”


    “師弟,慎言。”


    被逍遙門搞出的動靜吸引的星蘊宗弟子撇嘴。


    然後被自家溫文爾雅的大師兄警告了。


    在外麵迅速端起大師兄架子的百裏懿輕聲嗬斥,抬頭望向逍遙門的靈舟,衝為首的楚傾城和慕容昭微微示意。


    楚傾城被他溫和的笑意逗得臉一紅,百裏懿被慕容昭瞪了一眼。


    依舊微笑的百裏懿:?


    瞪我做甚?


    眼睛大了不起?


    百裏懿不動聲色挪開視線往他們後麵看,撞上了一雙異色眼眸。


    百裏懿溫和的笑容隱隱裂開。


    “這個人有點眼熟。”


    楚夭夭讚賞地多看了百裏懿幾眼。


    翩翩少年郎啊。


    “這人就是昨天禦劍拉靈舟的。”


    楚夭夭:啊?


    突然不能直視翩翩少年郎這個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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