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區,這裏和我上次出差來的時候一樣,能住人的仍舊隻是那棟稍顯歪扭的大樓,服務員懶散的躺在椅子上休息,更為糟糕的是這棟樓比以前更髒了,牆角可見蜘蛛網,這樣的生活環境是人可以呆的麽,我不禁這樣問自己,我可怕的是我別無選擇,身上僅有的錢隻足夠支撐我來到這裏。


    此刻我深深的感覺到自己挖墳的苦楚,這分明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轉念一想也不然,任誰也才想不到我會回到b區,,當初因為我而鬧得亂哄哄的三不管地帶,走在唯一的一條集市上,我又想起了那次的圍打,藍以銘、司馬逸還有羅非,他們都為了我而奮戰到底,血染的道路灰暗的天色,大家坐在地麵上讓我療傷,被嚇到的人們統統緊閉門扉唯恐我們會牽連到他們。


    至今我從未想過究竟是誰會暗算我,以前是無所謂也不去想;現在是因為我知道了,是夏琳娜,她愛著藍以銘,她比任何人都要愛他,可惜時間的腳步促使他們成為了兩條平行線,而我的到來縮短了夏琳娜為之珍惜的短暫相處時間,所以夏琳娜恨我,我無話可說,每個人都有自己尋找愛的權利,誰也不能夠幹涉。


    服務員也沒有找我要房費,說什麽反正這裏房間多的是讓我隨便挑一間住下就得了,我樂得將身上的幾十元放回口袋內,能不花則不花,我隨便推開了一間房子的門算是正式入住了,接下來就是要找一份工作來裹腹。雖然這裏三不管,倒也不至於讓人餓死街頭,我不禁感慨自己的坎坷求生,那份工作也沒有做長久,統統的都是有不可抗拒的原因或他人強迫或自己選擇離開,難不成我就是一奔波勞碌命。


    腦子中回旋著夏琳娜最後跟我說的那句話,她說媽媽就在b市周圍的一個小村落定居,我不知道真假,但分有一絲希望我也要力爭到底,不為其他,她是我的親人,唯一的親人,如此想著不知不覺我走到了一家音像店門口,也在招聘,嗬嗬,我有勝算的邁步進入,憑借著我故意誇大了的工作年份我得到了這份工作,在f市我也是以此為生,時下不禁覺得學醫還不如學管理,我現在用的沒有一樣是所學。


    我記得自己是為什麽而選擇學醫的,是父親的離世刺激了我,我大言不慚的告訴衛挺我要學醫,將來做一名醫生來拯救最多的人,起初我不理解衛挺嘴角的笑容,隨著我踏入社會的年頭,我了解到醫者的痛苦,,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病人因為自己的無能為力而喪失掉性命,那是一種酷刑,甚至比刮刑還要痛苦,我不得不承認,因為我的無能為力而死掉的第一位病人我至今仍記得他的模樣,不是不想要忘記,而是忘不掉,我忘不掉他對時間戀戀不舍的那雙眼神,我忘不掉他握著我的手告訴我說他不想離開。


    那種感受無法用言語形容,我甚至有那麽一刻的時間希望我代替他辭世,我還算幸運,當初學的中醫,外科大夫見證的死亡更加多,死因也各式各樣,我自認為還沒有那個膽量敢於麵對。


    “讓你偷懶,我讓你偷懶!”對麵一家店麵的老板揪著自己的店員拚命地抽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偷懶!”我從自己的回憶中抽回神智,見到的就是老板舉著羽毛撣子狠狠地打在員工的身上。


    我咽了口唾沫,略微擔憂的看向自家老板娘,還好還好,老板娘明明白白的告訴我她不會如此對待員工,在她這裏工作的都不會挨打,生存在b區已經無可奈何了,作甚要人人相欺呢~是啊!在這裏生存真的可以說是活一天賺一天,沒有警察、沒有醫生、沒有大老板,有的隻是被遺棄的、失去鬥誌的人們,住在b區的每個人身上都有著自己的小秘密,他們都是無人問津的失敗者,沒有人會同情憐憫。


    聽過老板娘的話我心中酸澀,何時自己已經淪落成為如此的人物了,無人問津、沒有人憐憫,當然,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也不需要誰的同情,我又掃了眼髒亂的環境,認命的開始了我在b區生活的第一天,工作並不繁忙,老板娘也不會每時每刻都讓我們站著,大家就好像一家人一樣會坐到一起講講笑話。


    人真的是可怕地生物,無論怎樣的環境你終究都有適應的一天,來到這裏才短短一周,我已經習慣了這裏的髒亂不堪,不會因為某處的異樣而微微皺起眉毛,這裏的水資源供應十分不到位,每天晚上六點鍾準時停水,因為這樣我不得不買來了很多的盆罐來裝滿水,要知道從前生活中隻是偶爾的停水,過兩三個小時就好了,一下子讓我接出來一晚上要用的水真的不好估計。


    最起初的幾天我都要到老板娘家裏蹭水用,同事也很幫忙,都與我將很多這裏的事情,讓我盡快的熟悉b區,時下我已經可以對這裏的街道倒背如流了,每一位街坊鄰裏都相熟,大家見麵打著招呼,一派和氣。


    溫馨的環境使我忘卻危險的存在,殊不知一雙雙暗藏在帷幕下的眼睛正在靜候佳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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