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陽似火,照的夏日裏的本就幹燥的地麵更加焦灼。(.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我懶懶的起床梳洗打扮。2011年6月28日,我和林嘯訂婚的日子。


    頭發高高盤起,額前劉海兒似遮欲遮著一雙靈動的水眸,清澈見底、晶瑩剔透。玩玩的扇子般的羽睫不時眨動著,忽閃忽閃的。柳眉微彎,細而不亂。


    頸項間是司馬逸贈與我的月牙形琥珀吊墜。


    淡紫色抹胸西洋裙,襯托的兩條修長的美腿更加誘人心扉。腳上一雙六寸高的高跟鞋裸露著較好形狀的腳丫。指甲上為同色係的丁香紫指甲油,使得人整體看來有一種華麗優雅的美感。


    易婉清對著我嘖嘖稱奇,一邊不忘再次對我求證:“子魚,你真的想清楚了麽?要知道,這是你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


    易婉清對我的了解比我自己都深,她看著我緩慢的點下了頭顱。不再說什麽?將我交給候在門外的林嘯。


    啪的關門聲,我仿佛能夠看到婉清躲在門後為我哭泣。我踩著高跟鞋,輕輕地踏上征途。


    未來,於我,未知。


    林嘯今天穿的是一襲白色燕尾服。微塌的鼻梁上依舊架著一副無框眼鏡。他在我的胸前戴上紅色小花,昭示著我的角色。


    偶爾有微風襲來,額前的劉海兒調皮的輕撫羽睫。景色快速倒退,半島餐廳近在咫尺。熙熙攘攘的人群,將餐廳圍繞的水泄不通。


    夏琳娜及時的叫來保安,為我們疏通道路。


    我與林嘯攜手步入訂婚大廳,眼角瞥到藍以銘。他,正低頭與嬌妻嬉笑。他,一手攙扶住愛妻的腰部,一手輕輕按在人兒挺起的腹部。他,一臉的幸福。他的笑容,燦爛耀眼。


    我同林嘯站在台上,接受著各色人員的審視、考量、欣賞、、、的目光。


    台下坐著的全在醫學界赫赫有名,隻有一家人我認識。我的目光跟隨者藍以銘,那幸福溫馨的場景仿若在嘲笑我般奪目刺眼。


    就在場麵接近白熱化時,一群身著黑衣的男子走進半島餐廳。他們麵目凶狠、雖然身著西裝,但無法掩飾掉那痞子的習性、作風。


    領頭男子舉起棍子指向林嘯:“小子,老子等你請帖很久了。”


    林嘯臉色煞白,嚇得。醫學博士,認死書的白麵儒生。他尾音顫抖:“我、我不認識你!”


    “呦嗬~”領頭男子將棍子狠狠砸在身邊的餐桌上:“你小子還跟我裝蒜!弟兄們,我們來給他慶祝慶祝!”


    劈裏啪啦、桌子掀翻、瓷器玻璃製品粉粉碎、裝飾作用的簾幕也被一一撕毀、拽下。我看著麵前琳琅滿目的“慶祝禮品”,失笑。


    這就是我人生中第二重要的訂婚典禮?哈~真好啊!還能遇到砸場子的~


    一般二般的準新娘哪有我這樣“豐富多彩、精彩紛呈”的經曆撒~


    訂婚典禮儼然很失敗。林嘯這次不光麵子沒了,連裏子都得拿出來賠給餐廳。隻是,那幫人到底是誰派來的呢?會是他麽?


    我再次找尋藍以銘的身影,正門處,他正在與衛子蕪手牽手相攜離開。我慘淡莞爾,搖首輕笑自己的多情。


    怎麽會是他呢?!他現在擁有幸福的家庭、令人羨慕的愛妻、實力雄厚的爺爺以及還未出世的小娃娃。他是幸福美滿的,他怎麽可能有時間來管我要與誰訂婚呢~


    淚水盈滿眼眶,我皺眉、食指放在鼻尖,壓抑著即將噴湧而出的淚花。整理好情緒,我禮貌乖巧的幫助林嘯收拾殘局。


    突如其來的對不起,令我著實訝異。我知道這並非林嘯的錯。


    “我明白,你根本不認識他們的。”我拾起月牙形手鏈。


    “nnd,老子還是來晚了。”有一夥穿著十分隨意的人走進來,打斷我想要繼續的話語。


    他們依舊拿著棍子,不同的是,這次是指向了我。“喬小姐,你讓爺我好找啊!”


    嗬嗬,我該慶幸麽?我扭頭對林嘯說著他對我剛剛說完的話:“對不起”


    真是風水輪流轉啊!直道現在是巧合。


    “這位大哥,你認識我?”我用食指對準自己,恰巧將月牙形正麵對準他們。


    意外的,情況得到轉變。他們看到我手中以及頸項上的月牙形,紛紛放下‘武器’,換上一副殷勤的小弟模樣,點頭哈腰的幫忙規整殘局。


    “嘿嘿!大姐,小弟不知今日是大姐的好日子。要不,怎麽著的也得帶來份薄利相贈。”剛剛一進門來自稱爺的家夥,此時哈巴狗般對我言聽計從。


    我鬱悶,我有那麽老麽?大姐!哎~基於我的善良作祟,我拿腔作勢的把爛攤子丟給了那幫子莫名其妙的人。


    反正有人抗,我何樂而不為呢~


    真是心驚肉跳外加繁忙的一天啊!


    林嘯送我回家。一路上,我們相對兩無語。“子魚”林嘯在駕駛座上喊道。


    我收回剛剛踏出車門的一隻腳:“怎麽?”


    “哦,沒、沒什麽。”林嘯吞吞吐吐的收回話語。


    我也不再追究,他不想說,自然有不想說的道理。更何況,我們還處於如此尷尬的角色之上。


    不過,估計明天我和林嘯就上新聞報到了~這都什麽跟什麽啊?~~我鬱悶的趴在沙發上叨叨。


    突然想起,我剛剛在餐廳撿到的月牙形手鏈。我從腰間拿出月牙形的手鏈仔細盯瞧,越看越熟悉。這個怎麽那麽像逸送給我的那條項鏈?


    我從頸項上摘下,拿在手中對比。同樣是月牙形,同樣是一彎殘月,同樣是琥珀製品,同樣擁有一個‘雁’字。唯一的不同點,是逸給我的月牙形隻有在深夜裏才會發出淡淡的銀綠色‘雁’字形光芒,平日中逸給我的月牙就似普通的吊墜。


    相反,我撿到的,做工還算精細,單單比吊墜小上一號。小月牙身上‘歪歪扭扭’的雁字,向我昭示著這是後天加工所致。顯然,這是一種標誌性的飾物。


    逸,你究竟是什麽人?


    又和那幫子莫名其妙的人有什麽關係?


    這幫人單憑月牙識人,是什麽隱秘的組織嗎?


    好混亂,遠在歐洲的他,又怎會知曉我的事情?一串串疑問,瞬間塞滿我的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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