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荒誕的夢是真的
華娛我真的想當一個好男人 作者：明衛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晚上， 花園區街道路邊。
許年華彈著吉他，在路邊唱歌賣著東西。
都是一些小首飾，鑰匙扣，毛絨小玩具。
本身長的帥氣，小姐姐叫著，讓對方心都快化了。
電話響起。
“小華，豔姐挺好的。
跟了他後半輩子吃喝不愁，才不到五十，四十多。
女大三抱金磚，你抱著一個金礦，後半輩子不愁吃喝。
每天鬧騰我難經營啊，我對你還行吧。
幫老哥一個忙。
我都跟豔姐談過了，你外頭隨便玩。
算哥哥求你了，幫哥哥一回。”老板勸告，用哀求的語氣說著。
“老板，請恕在下無能為力。”許年華歎氣，這年頭找一個小白臉都毫不掩飾嗎？
“豔姐妹妹有一個搖滾公司，青年歌手工作室。
你過來，以後給你寫歌出名不行嗎？
這邊很多歌手簽約那裏了，你總不能以後就酒吧賣別人的喝吧。
這年頭要出頭，需要方法，需要捷徑。”老板開始誘惑。
許年華夢裏就是簽約這個公司，最後要求賣慘陪睡才可以，自己什麽運氣啊。
老板見久久不說話，也不裝了。
“老子她媽給你臉了。
我告訴你，這邊的酒吧，豔姐都去聯係過了。
你一個做著歌手夢的孫子，爺她媽見多了，識相點跟了豔姐，讓她好好捧你。
不然這一片的酒吧，你一個都別想去。”
“以後，我不去酒吧唱歌了。”
“嗬，行。
看你能撐幾天，餓不死你這個孫子。”
酒吧老板見得多了，年輕人臉皮薄，過幾天會來的。
想紅，都出名都瘋了。
這邊掛了電話，繼續賣東西，幹一天，掙一天半的開銷。
很快到11點了，沒什麽人了。
許年華裝上大書包裏，回去了。
給宿大爺問好，大爺也知道這個孩子艱難。
晚上睡覺前，聽宿舍的人說，預報連下三天雨。
這幾天無法出去，恐怕要餓死了，要想想辦法了。
第二天，早自習結束。
一聲驚雷。
窗外開始稀裏嘩啦的響著，雨下的挺大的。
許年華看著大雨也是發愁，口袋裏真的沒有什麽錢。
最後一點點錢，隻剩下三百。
還要急用，萬一生病了，總不能吃不起藥吧。
從昨天開始，自己要一天吃兩頓飯了。
還是饅頭，一天四個饅頭。。
沒事就坐著躺著，保存體力。
真的不知道這高昂的學費，自己還有必要堅持沒有了。
退學的心思也是加重了，夢裏自己堅持了三年，真的有必要嗎？
這個夢裏的情況再過一遍，好像自己的人生知道一樣，自己不想這樣過了。
回想這個夢度過的一生。
他的父親，很喜歡一柱一玄思華年，這句詩取名許華年。
可是家裏窮，又怕名字太貴，孩子命格賤養不活。
在一個老頭的建議下，又改成了年華。
希望孩子每一年都過好，自己家裏也能過好。
父母在他不到七歲就雙雙離世。
每一年都是吃不飽穿不暖，村裏人都說孩子名字起的太好了。
一次意外，一個不知名的劇組選角色，被選上了，以後對這個表演感興趣了。
兩個老人不知道演員是什麽，以為就是唱大戲的。
八歲那年，拜了村裏唱大戲的，吹嗩呐的孤獨老頭為師傅。
老人無兒無女，也很喜歡。
從小唱戲主攻旦角，老頭傾囊相授。
年紀很小的時候，也是跟著老頭開始吃百家飯，不過老頭隻帶他去紅事，壽宴。
白事一律不帶他。
十年學藝也是有所成，老頭不會什麽數理化，隻會四書五經，各種樂器。
許年華班裏成績一般，一直中下。
17歲那年考入了北電，從小學藝。
一手現場丹青，開腔唱戲，也是很容易就考進去了。
在北電這個老破小的地方裏，勤工儉學學了四年專業成績第一畢業。
苦熬兩年，準備回去的時候，接到了簽約的消息。
高興的讓他一晚上沒睡好，幻想著苦盡甘來。
簽約了。
所有人，都認為這個孩子會一路長虹，星光燦爛時。
發生了意外。
簽約前沒有告訴賣慘的人設，自尊心不願意拿著家庭說事，最後被雪藏。
每個月給600塊，逐年上漲餓不死那一種。
於是心也死了，不再想這些了。
回到村裏，四處給人唱戲，吹嗩呐。
紅白喜事，吃著百家飯。
送走師傅，爺爺奶奶。
三位臨終前還關心娶妻生子，一輩子太長，一個人太孤獨。
師傅臨終前帶自己換了下戶口，把京城的房子給自己過戶了，讓以後不至於沒房娶不上老婆。
他相信自己會結婚的，因為自己答應過他。
房子自己卻沒有去看過一次。
親人都離開，內心悲傷也是藏不住了，擺爛了。
也不去給人唱戲了，就一個人開始活著了。
不過他也很感謝這個公司，每月打錢有錢喝酒。
喝酒，刷電影，看電視劇。
後來網上剪輯下視頻，也賺了一些錢。
自己開始學習樂器，每天一個人過分很自在，也很開心。
穿著長袍，留起來長發，穿起來了道袍，慢慢開始另一種狀態。
除了焦俊燕，張曉斐，這些年也沒有其他的朋友來看他。
合約到了後，兩個同學也是找了自己，可是已經沒有心思了。
最後飲酒續日，因為喝點酒可能酒精勾兌出來，質量太差，身體撐不住……
被叫喊聲，思緒拉回。
“許同學，走了一起吃飯去。”張小翡看著她，看著這個發呆的同學。
呆呆萌萌的樣子，好可愛。
許年華看著對方，眼神溫柔。
這個事情，自己夢裏經曆過很多，焦俊燕跟張小斐還去找過自己幾次，都說以後有錢了給自己解約。
等兩人熬出頭後，自己的合約也到期了。
她們推薦自己去演戲，自己也不想改變了。
一米七的身高在女星裏也算高了，不過她吃虧在臉上。
不屬於主流喜歡的花旦，青衣的臉型。
青衣就看曾離這些。
花旦就看班裏袁姍山就行，楊蜜這裏。
張小斐眼睛細長，麵部脂肪挺單薄，不笑的時候更偏向禦姐清冷的感覺，會更好。
清秀裏帶著一絲老氣，她長相苦相，就是為什麽被稱為，媽媽專業戶了。
“不用，最近要出去了，胖了不上鏡。”許年華倔強的搖頭，眼神堅定。
“走了。”
“不去了，你趕緊去吧，太瘦了不好上鏡。”許年華搖頭，在想事情。
張小斐雖然生氣，還是轉身離開。
“等下。”
“走了，算我求你了。”
“給雨傘，下雨了，每天不看天氣預報，就淋著去啊。
那個石頭劇組角色要很瘦的，隻能這樣。”
許年華把自己的雨傘給了對方，是自己撿到了顧客丟失的戒指，自己沒有要錢。
出門離開下著大雨，顧客送給他的雨傘，畢竟吉他遇見水就不好了。
“我們一起去，不然我就淋著去。”
“聽話。”
兩人對視了一會。
“好吧，這是誰給你的傘，粉色挺好的。”張小翡問他，沒見過那個女孩找他啊。
心裏有些緊張，雖然隻接觸了一個月，自己還是有些喜歡他的。
“撿了顧客鑽石戒指，還給她了。
給錢沒要，下雨了送給我一把雨傘，快去吧。”
“好。”
張小翡還是帶了一份飯，許年華也是收下。
“這個雨傘給你吧，這個粉色我也用不上。”
“那我這個黑色給你吧，剛剛我去宿舍拿雨傘了。
畢竟東西濕了，就沒有辦法賣了。”
“好。”許年華猶豫了下同意了。
晚上回去宿舍，王仁君看著張小翡的雨傘。
“你們兩個。”
“沒有關係，一窮二白的。”許年華搖頭。
“當初開學楊蜜還問過你，覺得你長的帥，說話有磁性。
會畫一手好的丹青，你也是這樣說的，我們還以為你抱得美人歸了。”王仁君感覺錯過了。
“你呢，追上姍姍了沒有。
對方接受你了嗎？有進度沒有。”許年華看著對方。
“沒有，尚未成功，我輩仍需努力。”
“你的還有點希望，你給我說的，現在人家是明星了，這話以後別說了。
借點錢用下，天晴了還給你。”許年華看著宋雷濤。
“好。”他也知道許年華屬於，有借有還的人。
第二天打聽了下同學，他們也沒有聽過這幾個歌曲。
夜曲，還沒有出來。
一回想起來，夢裏的記憶那麽真實。
自己好像有本書在腦海裏一樣，可以隨時的翻開，合上。
他心裏有了一個想法。
正好焦俊燕過來了，許年華看著她，
“打劫。”
“啊，嚇死我了。”焦俊燕上去啪啪，小拳頭輕輕打了他幾下。
“別鬧，我沒錢，管你吃飯沒問題。”
她也是聽說了，但是誰讓自己喜歡跟他聊天，也對他很有好感。
許年華直勾勾的看著她。
“怎麽了，小華。”
她被這個目光看的羞澀，低著頭語氣也變低了，這個呆子不會要表白吧。
我要不要答應呢，好羞人啊。
“我準備出一首歌曲，沒有錢。
你幫我錄製下，上傳到這些網站上唄，先免費。”
焦俊燕一聽，整個人也是小嘴能掛油瓶了，很不滿意。
“為啥，錄製要最低2000塊，免費圖啥子了？
你唱的可以嗎？”焦俊燕想不通，但是知道他唱戲挺好的。
“我給你唱一下。
為你彈奏肖邦的夜曲，紀念死去的愛情，跟夜風一樣的聲音。”許年華也是唱了一段。
“還有嗎。”焦俊燕發現挺好的。
“你這該死的溫柔。
讓我心在痛淚在流。
哪怕有再多的借口。
我都無法再去牽你的手。”許年華在焦俊燕耳邊輕聲的唱歌，手在她的手附近，不去牽著對方。
“壞死了，你又調戲我，你又不喜歡我。”
焦俊燕也是發現了，輕輕打了他幾下。
“沒有調戲，您。”
“還您了，上傳網上也有點錢，回頭你還給我就行了。
不過讓我先打幾下，快點。”焦俊燕也是同意。
“為什麽？”許年華好奇。
“你轉過來蹲下。”
“好，別說蹲下，您今天就是讓我給您暖被窩都行。”
許年華為了錢，我忍了。
“那行，可以。
晚上暖被窩跟挨打，你選一個。”
“挨打。”
“我就那麽不受你喜歡嗎？
我讓你國產區，還一區，我打死你。”
“讓我打開那個網站，多丟人啊，你知道嗎？”
“我都快哭了，讓你欺負我，氣死我了。”焦俊燕此刻紅著眼打著他。
許年華一聽，捂著腦袋，也不敢還手。
“疼嗎？”
“不疼。”許年華不敢說疼。
“我給你揉揉，都紅了。
以後你不能這樣，欺負我。
我給你取錢吧，不對，先找老師。”焦俊燕給他揉了揉，心疼過後，還是拉著他。
“我們先去找老師。”許年華聽到後，也是跟著他一起去找了老師。
老師也是同意請假，也準備聯係了一個北電畢業的人，他在做這個。
不過聽過彈奏鋼琴後，改變了想法。
“你們先注冊版權然後呢，再去。
我去找下人，版權最快最多三天。
省的被人給搶了，最近這種事情發生過。
周老師班裏一個學生去了，錄製完成後，版權被別人注冊了。
周老師去找了，但是也沒有用。”崔老師也是看了下說了起來。
“謝謝崔老師。”許年華也是感謝。
兩人回去後，路上走著。
“你來唱這個。”許年華也是知道這個歌曲會很火。
“不唱，有病啊。
有了香水味，還擦幹淨陪他睡，我有那麽賤嘛。”焦俊燕不願意。
“那你看吧，反正這首歌會很火的。”
“唱，沒問題，你不能給我寫一個好的。
你說，是不是有了想法。”焦俊燕恨的不行，一雙眼神都噴火了。
“沒有，歌詞你隨意填一個馬甲。
別寫自己的名字，別說我寫的。
不然以後丟死人了，你就說你路邊200塊錢買的歌詞。”
“嗬，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懶得理你，寫了什麽三觀不正的歌曲。”焦俊燕就先離開了，她也是看出來，這個歌很上頭。
這幾天，兩人也是跟著崔老師跑。
崔老師幫注冊後，開始幫忙去跑開始錄製，她認為這三首歌曲會很好。
隻是想不通為什麽香水有毒，作詞寫著一個馬甲的的名字，不過這個歌詞也有點問題。
“小焦，這是你寫的歌詞？”崔老師確認下，這孩子三觀沒問題吧？
“他寫的，他怕丟人，太欺負人了。
肯定是酒吧唱歌，遇見了一群不正經的女人，寫的不正經的歌。”焦俊燕低頭生氣，心裏感覺好委屈。
“小華，你讓讓她。”崔老師也是看出來，這小焦迷上這孩子了。
很快到了一個學生的工作室裏。
“崔老師，沒有想到您親自來，隻有我沒出息幹了這個。”一個長發男人，鞠躬愧疚起來。
“都一樣，一個班級最多紅幾個。
紅一個是正常，不是以前了，做音樂也挺好。
也聽說了，你做的很好。
選擇喜歡的，不一定非的當演員。”崔老師也是知道這個孩子，上學的時候就是唱歌。
“這個師弟的事情，我也聽說了，如今網上長傳後，也是最快的方式出道了。
這個歌曲我拿到手，還想花30萬買走了，沒有想到師弟要免費。”這個男人感覺自己好勢利。
焦俊燕此刻在後麵，整個人都懵了，三十萬，三十萬，滿腦子都是三十萬。
老許送了我一首歌，一首歌十萬塊。
“孩子不願意賣，今天來錄製下。
上傳網上，也算有點收益。”崔老師也是解釋了下，準備錄製。
“那行吧，今天就來錄製下，昨天也是收到了要求，我也是聯係了一些朋友幫忙。”師哥聽到後，也是說了下情況，
“那挺好的，錄製的時候，應該把這個彈奏樂器的人都寫上。”崔老師也是猜出來了。
“額，收了錢，就不用了吧。”
“還願意認我，就在後麵寫上。”
“謝謝老師。”
一共花了焦俊燕四千塊，她的小金庫也是歸零了，還是熟人的價格。
把名字寫上後，他們都免費幫忙，不然更高。
許年華這裏音樂曲調，節拍，一切都弄好了，沒有浪費時間，一個禮拜就弄好了。
《夜曲》，《該死的溫柔》、《香水有毒》，三首歌曲也是錄製出來後，上傳各大網站。
崔老師找了學校領導，領導動用了下關係，找到了彩鈴的領導。
上麵也不知道為什麽，居然同意了。
最後給簽約了分成，達到了最高的五五分成。
許年華都有些不相信，老師也是不敢相信。
崔老師帶著他注冊了一個小的工作室，學校也支持，掛名在學校的廢棄倉庫這裏。
沒過幾天，網上也是下載率驚人。
網站結算都是半年一結算，彩鈴也是。
三首歌曲也是非常的火，但是沒有錢收益。
這一個月，也是給兩人補了下課。
因為夢裏四年苦修，教導美焦，小翡，還是很輕鬆的。
“這裏呢，你看啊。
想一下朱元璋，暮年突然耳邊聽到。
重八，你怎麽老了那麽多。”
許年華也是給她們兩個演示了下，狂喜，震驚、不敢相信、又相信、希望是真的。
嘴巴緊張的說不出話，微微張開的嘴一個露出口型。
兩手顫抖撫摸時，想去撫摸空氣的臉。
突然一空，整個人狂喜失落間，表達出來。
“這個是話劇，舞台的方式，隻適合遠鏡頭。
近距離就不是這樣了，怎麽了？”許年華看著愣住的兩人。
“你突然間，這麽多的感情。”
“是啊。”兩人看著就跟真的暮年之人一樣。
“我小的時候唱戲學的，眼神不是光傳達。
還要會說話，眼睛是配合情緒的傳遞。
比如說這裏說的相逢。
嘿，老同學，多年不見，你還是這樣呆呆的樣子啊。”許年華認真的講解。
她們發現了，這個同學隻對她們有耐心。
說話有磁性，也是願意講解。
要什麽幫助，都會全力滿足，兩人都有些意亂情迷了。
對待別人都是非常客氣的平靜，顯得疏遠。
天晴後，許年華也是終於可以擺攤了。
沒有發財的記憶，無奈隻能更多時間擺攤。
思考自己以後的路該如何走，總不能灰溜溜的歸宿吧。
從小被老頭的教育四書五經，古板的下圍棋，練習花旦唱戲。
這些不能給自己帶來成功的幫助。
他突然想到了，自己可以當一個搬運工，腦海裏很多小說，劇本，電影，歌曲都記著。
仿佛有一個u盤一樣，隨意的打開瀏覽。
翻看太多了，人會出現眩暈。
想看看有多少，隨意過度翻看，鼻子還會出血，有點太恐怖了。
許年華冷靜了下來，開始慢慢上傳開始的章節。
先在天涯網站上，上傳小說，他準備隻上傳十萬字就停下。
自己不願意，白菜價賣了版權。
盜墓筆記，鬼吹燈開始上傳。
中間有人找自己簽約公司，兩個歌曲也是有些名氣了。
華藝，光線還有一些後麵倒閉的騙子公司，麥田的負責人也是過來了。
自己不願意再簽約了，也不會再簽約了。
看著媒體的討論，根據提供的信息，《神話》電影確實出現了虧損的情況。
電影的投資達到了1500萬美元，約合人民幣1.2億元，而其在國內的票房收入僅為9701萬元，全球票房為2150萬美元，約合人民幣1.74億元。
《神話》在中國的分賬比例為22%，這意味著片方最終獲得的收入大約為2300多萬元。
在全球範圍內，雖然票房總額接近1.7億元人民幣，但由於總投資額較高，最終的盈利狀況並不理想。因此，可以判斷《神話》電影在財務上確實是虧錢的。
可是電影這個東西，知道的都知道，真的虧錢不虧錢，大家心裏也都清楚，說那麽多的成本，真的有多少大家知道的也清楚。
晚上擺攤的時候。
一個胖乎乎的短發女人，虎背熊腰走了過來，氣喘如牛，胳膊比自己腿還要粗。
身後跟著兩個保鏢，戴墨鏡的光頭男人。
默寫口紅，畫著濃妝。
“小華，你說說，性格怎麽那麽倔強呢。
跟姐走，姐姐不虧待你。”
粗重的嗓門，目光也是溫柔，看著這個小男人每天幹這個。
“豔姐，我真的不行，您也看出來了，真的不行。
那麽多人心甘情願，又何必非的找我呢？”許年華也是解釋了下。
“那麽多人，他們隻是套圖我的錢。
隻有你不一樣，你沒有嫌棄我。
對我沒有厭惡，心裏忍著惡心跟我聊天。”
“這事真的不行，我上學畢業後就回家結婚了。
家裏有老人等我，急著抱孫子。
我真的不行，就當我以前沒有去酒吧唱過歌。
我對大紅大紫也沒有什麽追求，我畢業的回老家去。”許年華也是再次解釋。
“行吧，如今姐也不能生了。
自然也不能強求你，不然姐晚上就把你綁了。”她一聽這話，心裏也是明白了。
“謝謝姐理解。”許年華也是認真的感謝。
“回頭要是願意了，給姐聯係。”
“回頭我要是願意了，那不是圖您錢嘛。
既然這樣，您還要我幹嘛了，這樣的男的直接掐死算了。”
“你就是圖姐錢，姐也願意，姐先走了。”富婆一看也是知道急不來，也是領人離開了。
回頭讓你攤位擺不成，不怕你不屈服。
轉眼到了劇組開機時間，跟老師請假。
《瘋狂的石頭》的開機時間是2005年11月15日。
最初的開機時間定在了2005年11月12日，但由於演員臨時變動，開機時間被延遲到了15日。
因為孫紅雷免費出演，奈何檔期問題，更換了演員，出現了延遲。
寧昊拍《瘋狂的石頭》時，還是個新導演，郭濤也不紅。郭濤聽寧浩講了講故事梗概，連劇本都沒看就答應出演，寧昊正著急跟郭濤簽合同，製片人藍瑞龍卻讓寧浩把郭濤辭了，因為孫紅雷願意演。
寧昊明白孫洪雷要是能演，肯定會加大電影的知名度，但跟郭濤都談好了，因為孫洪雷空降把郭濤辭了，寧昊實在開不了口。
製片人安慰寧昊，人家郭濤還不一定喜歡你這項目呢，但寧昊不好意思打電話，最後郭濤是從製片人藍瑞龍的電話裏，得知自己被換了。
人家還說，這樣啊，沒事沒事，下次再合作。
寧昊跟孫洪雷通電話發現，孫洪雷確實很仗義，孫洪雷說，錢就不用談了，你肯定也沒錢，我不要薪酬，但隻有一個條件，你等我兩個月。我現在沒時間。
掛了電話，寧洪就對製片人藍瑞龍嚷嚷起來，老藍你都沒問清人家有沒有檔期，咱們馬上就開機了，你說等不等！
當時《瘋狂的石頭》劇組工作人員已經全部集合在重慶拍攝地，等孫昊雷的話，就要原地解散，兩個月之後再來，寧昊覺得這不是那麽回事，會出問題的。
寧昊再次跟孫紅雷商量時間，說確實等不了，孫洪雷也沒辦法，於是說那就下次再合作吧。
寧昊放下電話，就給郭濤訂了機票，跟郭濤說。
“郭老師，機票給您訂好了，您來吧！”
郭濤說，不會再讓我退票吧？
寧昊說肯定不會。
郭濤心裏有點怨氣，說我不是非拍這個戲不可，對我來說無所謂的。
但郭濤是個好脾氣，還是來了。
就這樣，郭濤作為主演，是最後一個進組。到劇組後。
“再晚兩小時給我打電話我就去拍電視劇了。”
寧昊知道演員臨時調換其實也是常事，但郭濤是個好人，他總覺得欠郭濤個人情。
跟著黃博去了劇組，在等了三天後，總算能開機了。
他在裏麵飾演小偷公司三個裏麵的“小軍”。
隨著拍攝開始，許年華發現這個事情跟腦海中那個荒誕的夢一模一樣，這次完全相信了。
自己記得，這個電影因為配合各種問題，才44天勉強拍攝完成。
前麵三天許年華不敢說話。
寧昊開始各種罵人，發泄脾氣。
“到點了，要拍攝，你就指著副導演的鼻子罵。
老子要拍攝了，給我上妝。
指著鼻子(=?Д?=)，人呢，死哪去了。”
許年華看著寧昊愁的，開始急了起來。
許年華晚上給寧昊師哥說了下自己的意見想法。
寧昊也是覺得可以，決定也讓他幫助自己。
時間過得很快，二十天過去了。
很快到了最艱難得戲份了。
“浩哥，寧導。
我剛打開了下水道，頭進去了看了下。我也是跳下去看了下，根本頂不住，還要蓋上蓋子。
人跳進去拍攝會出事的，裏麵毒氣太多了，呼吸毒氣說台詞，還要拍的可以。
這是難為人，我希望可以改下劇情。
或者向華哥申請下，這裏經費能加一點，劇組不能這樣。”許年華看著兩人。
“恐怕不可能，華哥不會加經費的。”寧昊搖頭。
“不會的，那邊不會追加了。”製片人也是搖頭。
“黃博可以給當男優拍攝三級，也不能不把人當人啊，幾分鍾我都頂不住，一拍幾天真的會出事。”許年華急了，這根本拿人不當人。
“浩子，這個戲份放棄吧，這下水道裏麵還有毒氣，別人出事了，剛剛小華跳進去看了，我在一邊聞著都受不了。”娜姐不同意。
“剛剛娜姐在跟前了，這裏真不行，人絕對會出事。”許年華不同意。
“我也擔心。”寧昊也是準備放棄了，畢竟太危險了，這下水道裏麵也太臭了，根本待不下去，自己又沒有經費，無法去搭建。
“要不，我今天晚上連夜，把需要拍攝的下水道裏麵的地方挖下，清理下，用黃黑黑灰抹下，人不能出事，人出了事，萬事皆休。”許年華看對方思考，以為他不願意，也跟寧昊商量。
寧昊跟製片人，他們兩人也知道，這兩人關係很好，自然不忍心。
幾人的爭吵，黃博也是聽到了，也是敲門進來。
“沒事，導演，我們拍吧。
小華，相信哥，可以的。”黃博拍了拍許年華的肩膀。
屋裏麵幾人看著，心裏也是難受。
“先清理下，下午我們去清理下，裏麵萬一有玻璃碎片，劃傷了還要打破傷風。”許年華也是知道他等了這個機會很久。
“要不算了。”寧昊也是覺得不行，這太危險了。
“不用，我們先去把下水道挑下。”黃博也是拉著許年華離開。
“小華。哥哥好不容易等來了機會。”黃博看著許年華。
“你把命先保住啊。”
“沒事的，相信哥哥。”
“信你個錘子，挑下水道去，要紅不要命。”許年華沒有搭理他。
黃博也是感動的跟在後麵。
兩人去看了下，挑了下，發現不行。
隻能給寧昊打了過去。
“浩哥不行，我們搭景吧。
簡單的就行，不用那麽複雜，這個下水道的戲份用不了那麽多的燈光。
我們就在一處位置，用一個街道，用一個井蓋的模樣就行，裏麵挖大一點，保留一點相機攝像頭的位置。
人也跳進去也是跟著拍攝啊。”許年華也是說了下情況，也把原片的視頻給他講解5了下。
最後在，朝天門附近搭的景。
完成了這段拍攝，黃博因為這場戲可是一天吃不進東西。
許年華也是感覺這幾天都是黑暗時刻，腦海裏時刻，會想起來令人嘔吐的東西。
“小華你的吃飯，不然怎麽行，每天就喝米粥，哥哥鑽進了幾圈”
“嘔，滾，別說了。”
許年華趕緊讓他聽下，這味道，自己這輩子難忘。
緊接著開始幹嘔。
黃博本來是忍不住，一看這也是幹嘔。
還有一場戲，最燃燒經費的，撞車戲份。
很快找到了一個車主。
原定的劇情是王迅撞到了一輛瑪莎拉蒂。
車主來了，一看劇本是撞車，立馬就走。
“浩哥，這不行，咱們這劇組那麽窮，他根本不相信能賠起。”許年華也是看著離開的瑪莎拉蒂。
“那怎麽辦，這場戲份必須有，奔馳沒有，怎麽有寶馬吧？”寧昊也是知道，但是劇本這樣才完整。
“大哥，一輛寶馬多少錢啊。”製片人也是生氣了。
“那怎麽辦，總不能撞一個自行車吧。”
大家也是發愁。
“咱們去二手市場，找麵包車跟寶馬車殼行嗎？
為什麽非的開車撞，讓這個麵包車打滑撞上去行嗎？
兩人邊跑邊叫起來，追車去，隻要有寶馬車標就行了。”許年華也是想起來了劇情，詢問。
“這個可以。”蘭瑞龍覺得可以。
“也行。”寧昊也是同意了，畢竟經費有限。
很快這次完成了拍攝，因為都是殼，拍的效果不好，隻能遠拍了一個景，近距離拍攝了下車標。
收工後，第二天還有一場夜戲。
許年華看著黃博。
“博哥，要不跑吧。
這次還有一個撞車門的戲份，我怕你挨打。
這破劇組，我一天都不想待了，我就一個配角戲份殺青了，我留著幹嘛了。”許年華看著黃博，感覺心累。
“別啊，小華。
前麵我想走，你還勸我。
哥哥下水道都爬了幾圈了，九十九拜了過去了，就差這一點了，你要走了？”
黃博一聽趕緊拉住，他可把許年華當救命的稻草了。
自己下水道都爬了幾圈了，大哥，你怎麽能這樣啊。
“那你挨打，別還手啊，不然容易出事。
手背後麵，讓他打幾下，我們就開始攔著，最後說不定你還能賺點。
瑪莎拉蒂車主，如今能開起來豪車的，那個黑白都有關係，真的服了。”
“放心，哥哥不還手。
還賺，別賺了。”黃博一聽也是明白，自己不能還手，弄不好都留這裏。
許年華也是進去裏麵討論了。
“還有一場撞車門的戲份，大家別說真話，隻說正常拍攝。”寧昊也是沒有辦法。
第二天，晚上車主也來了。
車主看到情況不對，想走。
蘭瑞龍拉著對方一邊溝通，寧昊趕緊拍攝。
車主看到後，也是發現對方人太多。
“加錢，必須加錢。”
車主戴著眼鏡，瘦瘦高高的，生氣的喊著。
“這個維修費會給，加錢估計不行了。
我這邊已經超支了，真的沒錢，這維修費，我還是給您借出來。
為了這個電影，老弟把房子都壓上去了。”寧昊沒辦法，隻能做一個壞人。
許年華跟黃博他們看著兩人爭吵，一群人能做的，隻是站在跟前分擔車主的怒火跟情緒。
“哥，您看這樣行嗎？
我們給您的車補一個鏡頭，露出車牌號碼。
這個電影火了，您的車也跟著火了。”許年華隻能開始忽悠大法。
轉過頭給寧昊眨了下右眼睛，寧昊秒懂。
“真的假的？”車主愣住了。
“那必須真的，比黃金都真。
我們寧導也是獲得國際獎項的人，您可以查下。”黃博趕緊續上。
“大哥，我們這個電影可謂是劇本非常好。
要不您看，當初孫紅雷都巴不得免費出演，我們這個主演也是有名的演員，為了這個劇本，把其他……”
大哥被忽悠的懵懵的。
他的電話響起了，彩鈴聲發出。
“你那該死的溫柔。”
大哥接了電話後，也是反應過來。
“行了，別懵我。
告訴你們，修車賠償一個不能少。不然試試，我讓你們拍不成戲。
一群外地人來這裏耍橫，騙人。
告訴你們，這裏歸文二哥管。
我讓你們一個個，吃不了兜著走。”大哥也是強硬的放話。
大家也是不吭氣了，文二哥這名頭太亮了。
製片人感覺惹上拿到了，拉著寧昊商量，準備賠錢。
“大哥，你知道剛剛那個彩鈴誰唱的？”許年華一看也是隻能換個思路，這在硬碰，想混過去根本不行。
“許年華啊。
怎麽了，你別說是你是？”
大哥也看出來了，都她媽一幫騙子，把他當傻子玩了。
“大哥您瞧身份證名字對吧。”許年華給他看過身份證。
“對，還不準有重名的？”大哥不相信。
“娜姐，吉他。”
“來了。”
許年華開始唱歌，大哥都懵了。
“這該死的溫柔。
……………。”
大哥也是服了，這真的是啊，揉了揉眼，懷疑自己在做夢。
一群人圍觀的人，也是強忍著笑容。
“大哥，我這去別的地方唱歌，最低出場費一萬。
一個月不多，掙個三五十萬，跟玩了。
來這裏免費，累的跟狗一樣，圖了不是這個電影肯定大賣。
這裏麵我還是一個配角，就幾天的戲份。”許年華也是隻能接著忽悠。
“那個，那個修車我不用了，我能出演一個角色嗎？”大哥一聽，直接提出要求。
寧昊跟製片人剛準備答應。
“不行，大哥我們給您修車，這個角色都固定好了，沒有了。
我們投資方，是劉德化先生。
天王巨星啊，主題曲都是他唱的。
別人給五六百萬，我都沒要。
圖了什麽，不就是劇組控製權，角色沒有商量。
再說大哥我們都快拍攝完成了，去哪裏給你安排一個角色。”許年華直接義正言辭的拒絕。
身後的人都傻了，大哥我們都快窮死了。
“老弟，是露臉就行，露臉就行。
不要台詞，露臉。”大哥一聽也是趕緊解釋，劉德化先生這不是穩穩的。
這還有假，他要是同意了，才有問題。
“那行吧，我們投票商量下。
行了，給您拍個幾秒的鏡頭，電影是一個故事， 太多不合理。
太晚了，我們趕緊收東西結束。”
“兄弟，哥哥請客。”大哥也是聽出來了。
劇組的人也是說不出話了，你以前是那個《賣拐》了吧？
最後眾人都說不出話了，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
許年華也是跟寧昊製片人，費盡口舌講了一遍。
“這個大哥，人家也是誠信支持了，這聯絡的事情，也都怪我沒說清楚。
把我的鏡頭減少一點，給大哥補上。”
“這，這，好吧。”寧昊也是隻能硬著頭皮繼續演下去。
旁邊大哥聽得非常感動，最後同意了，給大哥露臉幾秒。
晚上大哥請客吃飯，最後還給許年華包了一個一萬塊紅包。
“謝謝兄弟，晚上跟哥哥走，哥哥給你安排到位，小妹給你整兩個。”
大哥也是非常激動，他也讓人查了下，都是真的。
“兩個？”許年華也是懵了。
“兩個哥哥你捏肩膀，兩個給你捏臉，哥哥給你整四個，放心，絕對到位。”大哥一聽以為少了。
“哥回頭，下次。
電影要上映了，不能有負麵新聞。
萬一這事出來被曝光了，會影響上映。
哥哥太仗義了，放心，這個角色給您寫上名字。
兄弟給您安排妥當，電影結束後看演員表。”
“兄弟仗義，是哥哥不對，下次，下次。”
許年華也是送了大哥上車，看著人離開。
“小華，你這個可以啊。”黃博看著紅包也是佩服，滿臉笑容。
“是啊，真的厲害。”娜姐一看也是佩服。
“給，算我加注了。”許年華也是給了娜姐，這錢不能收。
“那怎麽行，好吧。”
娜姐也是反應過來，這錢小白不能收下，畢竟忽悠得來的錢。
“浩哥，這個名字記得寫上，不然以後會有麻煩。”
“會記下，絕對不敢忘。”寧昊也是鬆了一口氣。
最後拍攝了幾天，終於拍攝完成了。
拍攝到最後也是彈盡糧絕了，寧昊又自己墊付了三十幾萬，把房子都壓了上去。總算拍攝完成了。
12月27日最後殺青了，提前了兩天，大家還是簡單聚會了下。
“小華，我以前拍mv賺的錢，全搭進去了，如果票房失利，那我就要改行了。”寧昊也是看下幫助自己的師弟。
“改行也挺好。
我最近唱歌，差點就唱歌到富婆床上。
在北電都成笑話了，這拍電影，真的不是人幹的。
這部劇希望會成為黑馬，一騎絕塵。
不然我要退學了。
真是逼良為娼，我這男兒身，也保不住了。
浩哥，最近有戲了可以介紹下，什麽都可以，三級也去。”許年華也是吐槽。
“哈哈，放心有戲，推薦你。
還能管控劇組便宜好用，這一個多月謝謝師弟了，不然會粗糙許多。”寧昊也是知道他的情況。
“是啊，要不是你關鍵時刻總有辦法，我們這也難。”製片人也是敬酒。
“還是超支了，差點夭折，還好有驚無險。”許年華也是感歎。
第二天開始坐大巴車，開始回去。
回去後也是分開，黃博和自己最後分開。
自己要去學校，準備擺攤，黃博給了自己2000塊錢。
“浩哥說這是他借給你的，他也沒錢，找人借錢，給你的。
你天賦很高，堅持下，以後會有大出息。
你的片酬跟這次的幫忙，都算成錢，算你十萬塊投進去，賺錢了分你。
小華，你可以啊，以後想想哥哥。”
黃博也是擁抱下他，這一個月也是親眼見證他一步步都快成副導演了。
最後控住劇組，除了寧昊，他說話最管用，還最有用有效。
“行，想著你，愛著你。
我這是沒辦法，總不能看著因為錢夭折，我都後悔了。”
“愛就不用了，我準備向你嫂子求婚。”黃博也是笑得合不攏嘴。
“恭喜，別邀請我，我沒錢隨禮。
吉他跟借的，有借有還。”許年華抽出1000塊給了對方。
“小華，你先用著。”
黃博推著，抓住他的手劇組裏他時刻想著自己，真的很照顧了。
如果不是搭景，應該不會超支。
“不用。”
“聽哥的拿著。”
“真不用，真的不行了，會張嘴。
我目前差的不是這點，學費需要想別的辦法。”許年華轉身離開。
黃博拿著錢，也知道他心氣。
也知道他的戲份早就殺青了，要不是自己早就回來了，哪裏用苦熬四十天。
就一個下水道的戲份，能把自己幹廢了，還有這個撞車的戲份。
要不是他在那裏，連哄帶騙。
恐怕劇組大家需要眾籌。
自己也聽了，小華在第35天的時候，給大家一個心理準備，萬一錢不夠，讓大家眾籌的事情。
許年華彈著吉他，在路邊唱歌賣著東西。
都是一些小首飾，鑰匙扣，毛絨小玩具。
本身長的帥氣，小姐姐叫著，讓對方心都快化了。
電話響起。
“小華，豔姐挺好的。
跟了他後半輩子吃喝不愁，才不到五十，四十多。
女大三抱金磚，你抱著一個金礦，後半輩子不愁吃喝。
每天鬧騰我難經營啊，我對你還行吧。
幫老哥一個忙。
我都跟豔姐談過了，你外頭隨便玩。
算哥哥求你了，幫哥哥一回。”老板勸告，用哀求的語氣說著。
“老板，請恕在下無能為力。”許年華歎氣，這年頭找一個小白臉都毫不掩飾嗎？
“豔姐妹妹有一個搖滾公司，青年歌手工作室。
你過來，以後給你寫歌出名不行嗎？
這邊很多歌手簽約那裏了，你總不能以後就酒吧賣別人的喝吧。
這年頭要出頭，需要方法，需要捷徑。”老板開始誘惑。
許年華夢裏就是簽約這個公司，最後要求賣慘陪睡才可以，自己什麽運氣啊。
老板見久久不說話，也不裝了。
“老子她媽給你臉了。
我告訴你，這邊的酒吧，豔姐都去聯係過了。
你一個做著歌手夢的孫子，爺她媽見多了，識相點跟了豔姐，讓她好好捧你。
不然這一片的酒吧，你一個都別想去。”
“以後，我不去酒吧唱歌了。”
“嗬，行。
看你能撐幾天，餓不死你這個孫子。”
酒吧老板見得多了，年輕人臉皮薄，過幾天會來的。
想紅，都出名都瘋了。
這邊掛了電話，繼續賣東西，幹一天，掙一天半的開銷。
很快到11點了，沒什麽人了。
許年華裝上大書包裏，回去了。
給宿大爺問好，大爺也知道這個孩子艱難。
晚上睡覺前，聽宿舍的人說，預報連下三天雨。
這幾天無法出去，恐怕要餓死了，要想想辦法了。
第二天，早自習結束。
一聲驚雷。
窗外開始稀裏嘩啦的響著，雨下的挺大的。
許年華看著大雨也是發愁，口袋裏真的沒有什麽錢。
最後一點點錢，隻剩下三百。
還要急用，萬一生病了，總不能吃不起藥吧。
從昨天開始，自己要一天吃兩頓飯了。
還是饅頭，一天四個饅頭。。
沒事就坐著躺著，保存體力。
真的不知道這高昂的學費，自己還有必要堅持沒有了。
退學的心思也是加重了，夢裏自己堅持了三年，真的有必要嗎？
這個夢裏的情況再過一遍，好像自己的人生知道一樣，自己不想這樣過了。
回想這個夢度過的一生。
他的父親，很喜歡一柱一玄思華年，這句詩取名許華年。
可是家裏窮，又怕名字太貴，孩子命格賤養不活。
在一個老頭的建議下，又改成了年華。
希望孩子每一年都過好，自己家裏也能過好。
父母在他不到七歲就雙雙離世。
每一年都是吃不飽穿不暖，村裏人都說孩子名字起的太好了。
一次意外，一個不知名的劇組選角色，被選上了，以後對這個表演感興趣了。
兩個老人不知道演員是什麽，以為就是唱大戲的。
八歲那年，拜了村裏唱大戲的，吹嗩呐的孤獨老頭為師傅。
老人無兒無女，也很喜歡。
從小唱戲主攻旦角，老頭傾囊相授。
年紀很小的時候，也是跟著老頭開始吃百家飯，不過老頭隻帶他去紅事，壽宴。
白事一律不帶他。
十年學藝也是有所成，老頭不會什麽數理化，隻會四書五經，各種樂器。
許年華班裏成績一般，一直中下。
17歲那年考入了北電，從小學藝。
一手現場丹青，開腔唱戲，也是很容易就考進去了。
在北電這個老破小的地方裏，勤工儉學學了四年專業成績第一畢業。
苦熬兩年，準備回去的時候，接到了簽約的消息。
高興的讓他一晚上沒睡好，幻想著苦盡甘來。
簽約了。
所有人，都認為這個孩子會一路長虹，星光燦爛時。
發生了意外。
簽約前沒有告訴賣慘的人設，自尊心不願意拿著家庭說事，最後被雪藏。
每個月給600塊，逐年上漲餓不死那一種。
於是心也死了，不再想這些了。
回到村裏，四處給人唱戲，吹嗩呐。
紅白喜事，吃著百家飯。
送走師傅，爺爺奶奶。
三位臨終前還關心娶妻生子，一輩子太長，一個人太孤獨。
師傅臨終前帶自己換了下戶口，把京城的房子給自己過戶了，讓以後不至於沒房娶不上老婆。
他相信自己會結婚的，因為自己答應過他。
房子自己卻沒有去看過一次。
親人都離開，內心悲傷也是藏不住了，擺爛了。
也不去給人唱戲了，就一個人開始活著了。
不過他也很感謝這個公司，每月打錢有錢喝酒。
喝酒，刷電影，看電視劇。
後來網上剪輯下視頻，也賺了一些錢。
自己開始學習樂器，每天一個人過分很自在，也很開心。
穿著長袍，留起來長發，穿起來了道袍，慢慢開始另一種狀態。
除了焦俊燕，張曉斐，這些年也沒有其他的朋友來看他。
合約到了後，兩個同學也是找了自己，可是已經沒有心思了。
最後飲酒續日，因為喝點酒可能酒精勾兌出來，質量太差，身體撐不住……
被叫喊聲，思緒拉回。
“許同學，走了一起吃飯去。”張小翡看著她，看著這個發呆的同學。
呆呆萌萌的樣子，好可愛。
許年華看著對方，眼神溫柔。
這個事情，自己夢裏經曆過很多，焦俊燕跟張小斐還去找過自己幾次，都說以後有錢了給自己解約。
等兩人熬出頭後，自己的合約也到期了。
她們推薦自己去演戲，自己也不想改變了。
一米七的身高在女星裏也算高了，不過她吃虧在臉上。
不屬於主流喜歡的花旦，青衣的臉型。
青衣就看曾離這些。
花旦就看班裏袁姍山就行，楊蜜這裏。
張小斐眼睛細長，麵部脂肪挺單薄，不笑的時候更偏向禦姐清冷的感覺，會更好。
清秀裏帶著一絲老氣，她長相苦相，就是為什麽被稱為，媽媽專業戶了。
“不用，最近要出去了，胖了不上鏡。”許年華倔強的搖頭，眼神堅定。
“走了。”
“不去了，你趕緊去吧，太瘦了不好上鏡。”許年華搖頭，在想事情。
張小斐雖然生氣，還是轉身離開。
“等下。”
“走了，算我求你了。”
“給雨傘，下雨了，每天不看天氣預報，就淋著去啊。
那個石頭劇組角色要很瘦的，隻能這樣。”
許年華把自己的雨傘給了對方，是自己撿到了顧客丟失的戒指，自己沒有要錢。
出門離開下著大雨，顧客送給他的雨傘，畢竟吉他遇見水就不好了。
“我們一起去，不然我就淋著去。”
“聽話。”
兩人對視了一會。
“好吧，這是誰給你的傘，粉色挺好的。”張小翡問他，沒見過那個女孩找他啊。
心裏有些緊張，雖然隻接觸了一個月，自己還是有些喜歡他的。
“撿了顧客鑽石戒指，還給她了。
給錢沒要，下雨了送給我一把雨傘，快去吧。”
“好。”
張小翡還是帶了一份飯，許年華也是收下。
“這個雨傘給你吧，這個粉色我也用不上。”
“那我這個黑色給你吧，剛剛我去宿舍拿雨傘了。
畢竟東西濕了，就沒有辦法賣了。”
“好。”許年華猶豫了下同意了。
晚上回去宿舍，王仁君看著張小翡的雨傘。
“你們兩個。”
“沒有關係，一窮二白的。”許年華搖頭。
“當初開學楊蜜還問過你，覺得你長的帥，說話有磁性。
會畫一手好的丹青，你也是這樣說的，我們還以為你抱得美人歸了。”王仁君感覺錯過了。
“你呢，追上姍姍了沒有。
對方接受你了嗎？有進度沒有。”許年華看著對方。
“沒有，尚未成功，我輩仍需努力。”
“你的還有點希望，你給我說的，現在人家是明星了，這話以後別說了。
借點錢用下，天晴了還給你。”許年華看著宋雷濤。
“好。”他也知道許年華屬於，有借有還的人。
第二天打聽了下同學，他們也沒有聽過這幾個歌曲。
夜曲，還沒有出來。
一回想起來，夢裏的記憶那麽真實。
自己好像有本書在腦海裏一樣，可以隨時的翻開，合上。
他心裏有了一個想法。
正好焦俊燕過來了，許年華看著她，
“打劫。”
“啊，嚇死我了。”焦俊燕上去啪啪，小拳頭輕輕打了他幾下。
“別鬧，我沒錢，管你吃飯沒問題。”
她也是聽說了，但是誰讓自己喜歡跟他聊天，也對他很有好感。
許年華直勾勾的看著她。
“怎麽了，小華。”
她被這個目光看的羞澀，低著頭語氣也變低了，這個呆子不會要表白吧。
我要不要答應呢，好羞人啊。
“我準備出一首歌曲，沒有錢。
你幫我錄製下，上傳到這些網站上唄，先免費。”
焦俊燕一聽，整個人也是小嘴能掛油瓶了，很不滿意。
“為啥，錄製要最低2000塊，免費圖啥子了？
你唱的可以嗎？”焦俊燕想不通，但是知道他唱戲挺好的。
“我給你唱一下。
為你彈奏肖邦的夜曲，紀念死去的愛情，跟夜風一樣的聲音。”許年華也是唱了一段。
“還有嗎。”焦俊燕發現挺好的。
“你這該死的溫柔。
讓我心在痛淚在流。
哪怕有再多的借口。
我都無法再去牽你的手。”許年華在焦俊燕耳邊輕聲的唱歌，手在她的手附近，不去牽著對方。
“壞死了，你又調戲我，你又不喜歡我。”
焦俊燕也是發現了，輕輕打了他幾下。
“沒有調戲，您。”
“還您了，上傳網上也有點錢，回頭你還給我就行了。
不過讓我先打幾下，快點。”焦俊燕也是同意。
“為什麽？”許年華好奇。
“你轉過來蹲下。”
“好，別說蹲下，您今天就是讓我給您暖被窩都行。”
許年華為了錢，我忍了。
“那行，可以。
晚上暖被窩跟挨打，你選一個。”
“挨打。”
“我就那麽不受你喜歡嗎？
我讓你國產區，還一區，我打死你。”
“讓我打開那個網站，多丟人啊，你知道嗎？”
“我都快哭了，讓你欺負我，氣死我了。”焦俊燕此刻紅著眼打著他。
許年華一聽，捂著腦袋，也不敢還手。
“疼嗎？”
“不疼。”許年華不敢說疼。
“我給你揉揉，都紅了。
以後你不能這樣，欺負我。
我給你取錢吧，不對，先找老師。”焦俊燕給他揉了揉，心疼過後，還是拉著他。
“我們先去找老師。”許年華聽到後，也是跟著他一起去找了老師。
老師也是同意請假，也準備聯係了一個北電畢業的人，他在做這個。
不過聽過彈奏鋼琴後，改變了想法。
“你們先注冊版權然後呢，再去。
我去找下人，版權最快最多三天。
省的被人給搶了，最近這種事情發生過。
周老師班裏一個學生去了，錄製完成後，版權被別人注冊了。
周老師去找了，但是也沒有用。”崔老師也是看了下說了起來。
“謝謝崔老師。”許年華也是感謝。
兩人回去後，路上走著。
“你來唱這個。”許年華也是知道這個歌曲會很火。
“不唱，有病啊。
有了香水味，還擦幹淨陪他睡，我有那麽賤嘛。”焦俊燕不願意。
“那你看吧，反正這首歌會很火的。”
“唱，沒問題，你不能給我寫一個好的。
你說，是不是有了想法。”焦俊燕恨的不行，一雙眼神都噴火了。
“沒有，歌詞你隨意填一個馬甲。
別寫自己的名字，別說我寫的。
不然以後丟死人了，你就說你路邊200塊錢買的歌詞。”
“嗬，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懶得理你，寫了什麽三觀不正的歌曲。”焦俊燕就先離開了，她也是看出來，這個歌很上頭。
這幾天，兩人也是跟著崔老師跑。
崔老師幫注冊後，開始幫忙去跑開始錄製，她認為這三首歌曲會很好。
隻是想不通為什麽香水有毒，作詞寫著一個馬甲的的名字，不過這個歌詞也有點問題。
“小焦，這是你寫的歌詞？”崔老師確認下，這孩子三觀沒問題吧？
“他寫的，他怕丟人，太欺負人了。
肯定是酒吧唱歌，遇見了一群不正經的女人，寫的不正經的歌。”焦俊燕低頭生氣，心裏感覺好委屈。
“小華，你讓讓她。”崔老師也是看出來，這小焦迷上這孩子了。
很快到了一個學生的工作室裏。
“崔老師，沒有想到您親自來，隻有我沒出息幹了這個。”一個長發男人，鞠躬愧疚起來。
“都一樣，一個班級最多紅幾個。
紅一個是正常，不是以前了，做音樂也挺好。
也聽說了，你做的很好。
選擇喜歡的，不一定非的當演員。”崔老師也是知道這個孩子，上學的時候就是唱歌。
“這個師弟的事情，我也聽說了，如今網上長傳後，也是最快的方式出道了。
這個歌曲我拿到手，還想花30萬買走了，沒有想到師弟要免費。”這個男人感覺自己好勢利。
焦俊燕此刻在後麵，整個人都懵了，三十萬，三十萬，滿腦子都是三十萬。
老許送了我一首歌，一首歌十萬塊。
“孩子不願意賣，今天來錄製下。
上傳網上，也算有點收益。”崔老師也是解釋了下，準備錄製。
“那行吧，今天就來錄製下，昨天也是收到了要求，我也是聯係了一些朋友幫忙。”師哥聽到後，也是說了下情況，
“那挺好的，錄製的時候，應該把這個彈奏樂器的人都寫上。”崔老師也是猜出來了。
“額，收了錢，就不用了吧。”
“還願意認我，就在後麵寫上。”
“謝謝老師。”
一共花了焦俊燕四千塊，她的小金庫也是歸零了，還是熟人的價格。
把名字寫上後，他們都免費幫忙，不然更高。
許年華這裏音樂曲調，節拍，一切都弄好了，沒有浪費時間，一個禮拜就弄好了。
《夜曲》，《該死的溫柔》、《香水有毒》，三首歌曲也是錄製出來後，上傳各大網站。
崔老師找了學校領導，領導動用了下關係，找到了彩鈴的領導。
上麵也不知道為什麽，居然同意了。
最後給簽約了分成，達到了最高的五五分成。
許年華都有些不相信，老師也是不敢相信。
崔老師帶著他注冊了一個小的工作室，學校也支持，掛名在學校的廢棄倉庫這裏。
沒過幾天，網上也是下載率驚人。
網站結算都是半年一結算，彩鈴也是。
三首歌曲也是非常的火，但是沒有錢收益。
這一個月，也是給兩人補了下課。
因為夢裏四年苦修，教導美焦，小翡，還是很輕鬆的。
“這裏呢，你看啊。
想一下朱元璋，暮年突然耳邊聽到。
重八，你怎麽老了那麽多。”
許年華也是給她們兩個演示了下，狂喜，震驚、不敢相信、又相信、希望是真的。
嘴巴緊張的說不出話，微微張開的嘴一個露出口型。
兩手顫抖撫摸時，想去撫摸空氣的臉。
突然一空，整個人狂喜失落間，表達出來。
“這個是話劇，舞台的方式，隻適合遠鏡頭。
近距離就不是這樣了，怎麽了？”許年華看著愣住的兩人。
“你突然間，這麽多的感情。”
“是啊。”兩人看著就跟真的暮年之人一樣。
“我小的時候唱戲學的，眼神不是光傳達。
還要會說話，眼睛是配合情緒的傳遞。
比如說這裏說的相逢。
嘿，老同學，多年不見，你還是這樣呆呆的樣子啊。”許年華認真的講解。
她們發現了，這個同學隻對她們有耐心。
說話有磁性，也是願意講解。
要什麽幫助，都會全力滿足，兩人都有些意亂情迷了。
對待別人都是非常客氣的平靜，顯得疏遠。
天晴後，許年華也是終於可以擺攤了。
沒有發財的記憶，無奈隻能更多時間擺攤。
思考自己以後的路該如何走，總不能灰溜溜的歸宿吧。
從小被老頭的教育四書五經，古板的下圍棋，練習花旦唱戲。
這些不能給自己帶來成功的幫助。
他突然想到了，自己可以當一個搬運工，腦海裏很多小說，劇本，電影，歌曲都記著。
仿佛有一個u盤一樣，隨意的打開瀏覽。
翻看太多了，人會出現眩暈。
想看看有多少，隨意過度翻看，鼻子還會出血，有點太恐怖了。
許年華冷靜了下來，開始慢慢上傳開始的章節。
先在天涯網站上，上傳小說，他準備隻上傳十萬字就停下。
自己不願意，白菜價賣了版權。
盜墓筆記，鬼吹燈開始上傳。
中間有人找自己簽約公司，兩個歌曲也是有些名氣了。
華藝，光線還有一些後麵倒閉的騙子公司，麥田的負責人也是過來了。
自己不願意再簽約了，也不會再簽約了。
看著媒體的討論，根據提供的信息，《神話》電影確實出現了虧損的情況。
電影的投資達到了1500萬美元，約合人民幣1.2億元，而其在國內的票房收入僅為9701萬元，全球票房為2150萬美元，約合人民幣1.74億元。
《神話》在中國的分賬比例為22%，這意味著片方最終獲得的收入大約為2300多萬元。
在全球範圍內，雖然票房總額接近1.7億元人民幣，但由於總投資額較高，最終的盈利狀況並不理想。因此，可以判斷《神話》電影在財務上確實是虧錢的。
可是電影這個東西，知道的都知道，真的虧錢不虧錢，大家心裏也都清楚，說那麽多的成本，真的有多少大家知道的也清楚。
晚上擺攤的時候。
一個胖乎乎的短發女人，虎背熊腰走了過來，氣喘如牛，胳膊比自己腿還要粗。
身後跟著兩個保鏢，戴墨鏡的光頭男人。
默寫口紅，畫著濃妝。
“小華，你說說，性格怎麽那麽倔強呢。
跟姐走，姐姐不虧待你。”
粗重的嗓門，目光也是溫柔，看著這個小男人每天幹這個。
“豔姐，我真的不行，您也看出來了，真的不行。
那麽多人心甘情願，又何必非的找我呢？”許年華也是解釋了下。
“那麽多人，他們隻是套圖我的錢。
隻有你不一樣，你沒有嫌棄我。
對我沒有厭惡，心裏忍著惡心跟我聊天。”
“這事真的不行，我上學畢業後就回家結婚了。
家裏有老人等我，急著抱孫子。
我真的不行，就當我以前沒有去酒吧唱過歌。
我對大紅大紫也沒有什麽追求，我畢業的回老家去。”許年華也是再次解釋。
“行吧，如今姐也不能生了。
自然也不能強求你，不然姐晚上就把你綁了。”她一聽這話，心裏也是明白了。
“謝謝姐理解。”許年華也是認真的感謝。
“回頭要是願意了，給姐聯係。”
“回頭我要是願意了，那不是圖您錢嘛。
既然這樣，您還要我幹嘛了，這樣的男的直接掐死算了。”
“你就是圖姐錢，姐也願意，姐先走了。”富婆一看也是知道急不來，也是領人離開了。
回頭讓你攤位擺不成，不怕你不屈服。
轉眼到了劇組開機時間，跟老師請假。
《瘋狂的石頭》的開機時間是2005年11月15日。
最初的開機時間定在了2005年11月12日，但由於演員臨時變動，開機時間被延遲到了15日。
因為孫紅雷免費出演，奈何檔期問題，更換了演員，出現了延遲。
寧昊拍《瘋狂的石頭》時，還是個新導演，郭濤也不紅。郭濤聽寧浩講了講故事梗概，連劇本都沒看就答應出演，寧昊正著急跟郭濤簽合同，製片人藍瑞龍卻讓寧浩把郭濤辭了，因為孫紅雷願意演。
寧昊明白孫洪雷要是能演，肯定會加大電影的知名度，但跟郭濤都談好了，因為孫洪雷空降把郭濤辭了，寧昊實在開不了口。
製片人安慰寧昊，人家郭濤還不一定喜歡你這項目呢，但寧昊不好意思打電話，最後郭濤是從製片人藍瑞龍的電話裏，得知自己被換了。
人家還說，這樣啊，沒事沒事，下次再合作。
寧昊跟孫洪雷通電話發現，孫洪雷確實很仗義，孫洪雷說，錢就不用談了，你肯定也沒錢，我不要薪酬，但隻有一個條件，你等我兩個月。我現在沒時間。
掛了電話，寧洪就對製片人藍瑞龍嚷嚷起來，老藍你都沒問清人家有沒有檔期，咱們馬上就開機了，你說等不等！
當時《瘋狂的石頭》劇組工作人員已經全部集合在重慶拍攝地，等孫昊雷的話，就要原地解散，兩個月之後再來，寧昊覺得這不是那麽回事，會出問題的。
寧昊再次跟孫紅雷商量時間，說確實等不了，孫洪雷也沒辦法，於是說那就下次再合作吧。
寧昊放下電話，就給郭濤訂了機票，跟郭濤說。
“郭老師，機票給您訂好了，您來吧！”
郭濤說，不會再讓我退票吧？
寧昊說肯定不會。
郭濤心裏有點怨氣，說我不是非拍這個戲不可，對我來說無所謂的。
但郭濤是個好脾氣，還是來了。
就這樣，郭濤作為主演，是最後一個進組。到劇組後。
“再晚兩小時給我打電話我就去拍電視劇了。”
寧昊知道演員臨時調換其實也是常事，但郭濤是個好人，他總覺得欠郭濤個人情。
跟著黃博去了劇組，在等了三天後，總算能開機了。
他在裏麵飾演小偷公司三個裏麵的“小軍”。
隨著拍攝開始，許年華發現這個事情跟腦海中那個荒誕的夢一模一樣，這次完全相信了。
自己記得，這個電影因為配合各種問題，才44天勉強拍攝完成。
前麵三天許年華不敢說話。
寧昊開始各種罵人，發泄脾氣。
“到點了，要拍攝，你就指著副導演的鼻子罵。
老子要拍攝了，給我上妝。
指著鼻子(=?Д?=)，人呢，死哪去了。”
許年華看著寧昊愁的，開始急了起來。
許年華晚上給寧昊師哥說了下自己的意見想法。
寧昊也是覺得可以，決定也讓他幫助自己。
時間過得很快，二十天過去了。
很快到了最艱難得戲份了。
“浩哥，寧導。
我剛打開了下水道，頭進去了看了下。我也是跳下去看了下，根本頂不住，還要蓋上蓋子。
人跳進去拍攝會出事的，裏麵毒氣太多了，呼吸毒氣說台詞，還要拍的可以。
這是難為人，我希望可以改下劇情。
或者向華哥申請下，這裏經費能加一點，劇組不能這樣。”許年華看著兩人。
“恐怕不可能，華哥不會加經費的。”寧昊搖頭。
“不會的，那邊不會追加了。”製片人也是搖頭。
“黃博可以給當男優拍攝三級，也不能不把人當人啊，幾分鍾我都頂不住，一拍幾天真的會出事。”許年華急了，這根本拿人不當人。
“浩子，這個戲份放棄吧，這下水道裏麵還有毒氣，別人出事了，剛剛小華跳進去看了，我在一邊聞著都受不了。”娜姐不同意。
“剛剛娜姐在跟前了，這裏真不行，人絕對會出事。”許年華不同意。
“我也擔心。”寧昊也是準備放棄了，畢竟太危險了，這下水道裏麵也太臭了，根本待不下去，自己又沒有經費，無法去搭建。
“要不，我今天晚上連夜，把需要拍攝的下水道裏麵的地方挖下，清理下，用黃黑黑灰抹下，人不能出事，人出了事，萬事皆休。”許年華看對方思考，以為他不願意，也跟寧昊商量。
寧昊跟製片人，他們兩人也知道，這兩人關係很好，自然不忍心。
幾人的爭吵，黃博也是聽到了，也是敲門進來。
“沒事，導演，我們拍吧。
小華，相信哥，可以的。”黃博拍了拍許年華的肩膀。
屋裏麵幾人看著，心裏也是難受。
“先清理下，下午我們去清理下，裏麵萬一有玻璃碎片，劃傷了還要打破傷風。”許年華也是知道他等了這個機會很久。
“要不算了。”寧昊也是覺得不行，這太危險了。
“不用，我們先去把下水道挑下。”黃博也是拉著許年華離開。
“小華。哥哥好不容易等來了機會。”黃博看著許年華。
“你把命先保住啊。”
“沒事的，相信哥哥。”
“信你個錘子，挑下水道去，要紅不要命。”許年華沒有搭理他。
黃博也是感動的跟在後麵。
兩人去看了下，挑了下，發現不行。
隻能給寧昊打了過去。
“浩哥不行，我們搭景吧。
簡單的就行，不用那麽複雜，這個下水道的戲份用不了那麽多的燈光。
我們就在一處位置，用一個街道，用一個井蓋的模樣就行，裏麵挖大一點，保留一點相機攝像頭的位置。
人也跳進去也是跟著拍攝啊。”許年華也是說了下情況，也把原片的視頻給他講解5了下。
最後在，朝天門附近搭的景。
完成了這段拍攝，黃博因為這場戲可是一天吃不進東西。
許年華也是感覺這幾天都是黑暗時刻，腦海裏時刻，會想起來令人嘔吐的東西。
“小華你的吃飯，不然怎麽行，每天就喝米粥，哥哥鑽進了幾圈”
“嘔，滾，別說了。”
許年華趕緊讓他聽下，這味道，自己這輩子難忘。
緊接著開始幹嘔。
黃博本來是忍不住，一看這也是幹嘔。
還有一場戲，最燃燒經費的，撞車戲份。
很快找到了一個車主。
原定的劇情是王迅撞到了一輛瑪莎拉蒂。
車主來了，一看劇本是撞車，立馬就走。
“浩哥，這不行，咱們這劇組那麽窮，他根本不相信能賠起。”許年華也是看著離開的瑪莎拉蒂。
“那怎麽辦，這場戲份必須有，奔馳沒有，怎麽有寶馬吧？”寧昊也是知道，但是劇本這樣才完整。
“大哥，一輛寶馬多少錢啊。”製片人也是生氣了。
“那怎麽辦，總不能撞一個自行車吧。”
大家也是發愁。
“咱們去二手市場，找麵包車跟寶馬車殼行嗎？
為什麽非的開車撞，讓這個麵包車打滑撞上去行嗎？
兩人邊跑邊叫起來，追車去，隻要有寶馬車標就行了。”許年華也是想起來了劇情，詢問。
“這個可以。”蘭瑞龍覺得可以。
“也行。”寧昊也是同意了，畢竟經費有限。
很快這次完成了拍攝，因為都是殼，拍的效果不好，隻能遠拍了一個景，近距離拍攝了下車標。
收工後，第二天還有一場夜戲。
許年華看著黃博。
“博哥，要不跑吧。
這次還有一個撞車門的戲份，我怕你挨打。
這破劇組，我一天都不想待了，我就一個配角戲份殺青了，我留著幹嘛了。”許年華看著黃博，感覺心累。
“別啊，小華。
前麵我想走，你還勸我。
哥哥下水道都爬了幾圈了，九十九拜了過去了，就差這一點了，你要走了？”
黃博一聽趕緊拉住，他可把許年華當救命的稻草了。
自己下水道都爬了幾圈了，大哥，你怎麽能這樣啊。
“那你挨打，別還手啊，不然容易出事。
手背後麵，讓他打幾下，我們就開始攔著，最後說不定你還能賺點。
瑪莎拉蒂車主，如今能開起來豪車的，那個黑白都有關係，真的服了。”
“放心，哥哥不還手。
還賺，別賺了。”黃博一聽也是明白，自己不能還手，弄不好都留這裏。
許年華也是進去裏麵討論了。
“還有一場撞車門的戲份，大家別說真話，隻說正常拍攝。”寧昊也是沒有辦法。
第二天，晚上車主也來了。
車主看到情況不對，想走。
蘭瑞龍拉著對方一邊溝通，寧昊趕緊拍攝。
車主看到後，也是發現對方人太多。
“加錢，必須加錢。”
車主戴著眼鏡，瘦瘦高高的，生氣的喊著。
“這個維修費會給，加錢估計不行了。
我這邊已經超支了，真的沒錢，這維修費，我還是給您借出來。
為了這個電影，老弟把房子都壓上去了。”寧昊沒辦法，隻能做一個壞人。
許年華跟黃博他們看著兩人爭吵，一群人能做的，隻是站在跟前分擔車主的怒火跟情緒。
“哥，您看這樣行嗎？
我們給您的車補一個鏡頭，露出車牌號碼。
這個電影火了，您的車也跟著火了。”許年華隻能開始忽悠大法。
轉過頭給寧昊眨了下右眼睛，寧昊秒懂。
“真的假的？”車主愣住了。
“那必須真的，比黃金都真。
我們寧導也是獲得國際獎項的人，您可以查下。”黃博趕緊續上。
“大哥，我們這個電影可謂是劇本非常好。
要不您看，當初孫紅雷都巴不得免費出演，我們這個主演也是有名的演員，為了這個劇本，把其他……”
大哥被忽悠的懵懵的。
他的電話響起了，彩鈴聲發出。
“你那該死的溫柔。”
大哥接了電話後，也是反應過來。
“行了，別懵我。
告訴你們，修車賠償一個不能少。不然試試，我讓你們拍不成戲。
一群外地人來這裏耍橫，騙人。
告訴你們，這裏歸文二哥管。
我讓你們一個個，吃不了兜著走。”大哥也是強硬的放話。
大家也是不吭氣了，文二哥這名頭太亮了。
製片人感覺惹上拿到了，拉著寧昊商量，準備賠錢。
“大哥，你知道剛剛那個彩鈴誰唱的？”許年華一看也是隻能換個思路，這在硬碰，想混過去根本不行。
“許年華啊。
怎麽了，你別說是你是？”
大哥也看出來了，都她媽一幫騙子，把他當傻子玩了。
“大哥您瞧身份證名字對吧。”許年華給他看過身份證。
“對，還不準有重名的？”大哥不相信。
“娜姐，吉他。”
“來了。”
許年華開始唱歌，大哥都懵了。
“這該死的溫柔。
……………。”
大哥也是服了，這真的是啊，揉了揉眼，懷疑自己在做夢。
一群人圍觀的人，也是強忍著笑容。
“大哥，我這去別的地方唱歌，最低出場費一萬。
一個月不多，掙個三五十萬，跟玩了。
來這裏免費，累的跟狗一樣，圖了不是這個電影肯定大賣。
這裏麵我還是一個配角，就幾天的戲份。”許年華也是隻能接著忽悠。
“那個，那個修車我不用了，我能出演一個角色嗎？”大哥一聽，直接提出要求。
寧昊跟製片人剛準備答應。
“不行，大哥我們給您修車，這個角色都固定好了，沒有了。
我們投資方，是劉德化先生。
天王巨星啊，主題曲都是他唱的。
別人給五六百萬，我都沒要。
圖了什麽，不就是劇組控製權，角色沒有商量。
再說大哥我們都快拍攝完成了，去哪裏給你安排一個角色。”許年華直接義正言辭的拒絕。
身後的人都傻了，大哥我們都快窮死了。
“老弟，是露臉就行，露臉就行。
不要台詞，露臉。”大哥一聽也是趕緊解釋，劉德化先生這不是穩穩的。
這還有假，他要是同意了，才有問題。
“那行吧，我們投票商量下。
行了，給您拍個幾秒的鏡頭，電影是一個故事， 太多不合理。
太晚了，我們趕緊收東西結束。”
“兄弟，哥哥請客。”大哥也是聽出來了。
劇組的人也是說不出話了，你以前是那個《賣拐》了吧？
最後眾人都說不出話了，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
許年華也是跟寧昊製片人，費盡口舌講了一遍。
“這個大哥，人家也是誠信支持了，這聯絡的事情，也都怪我沒說清楚。
把我的鏡頭減少一點，給大哥補上。”
“這，這，好吧。”寧昊也是隻能硬著頭皮繼續演下去。
旁邊大哥聽得非常感動，最後同意了，給大哥露臉幾秒。
晚上大哥請客吃飯，最後還給許年華包了一個一萬塊紅包。
“謝謝兄弟，晚上跟哥哥走，哥哥給你安排到位，小妹給你整兩個。”
大哥也是非常激動，他也讓人查了下，都是真的。
“兩個？”許年華也是懵了。
“兩個哥哥你捏肩膀，兩個給你捏臉，哥哥給你整四個，放心，絕對到位。”大哥一聽以為少了。
“哥回頭，下次。
電影要上映了，不能有負麵新聞。
萬一這事出來被曝光了，會影響上映。
哥哥太仗義了，放心，這個角色給您寫上名字。
兄弟給您安排妥當，電影結束後看演員表。”
“兄弟仗義，是哥哥不對，下次，下次。”
許年華也是送了大哥上車，看著人離開。
“小華，你這個可以啊。”黃博看著紅包也是佩服，滿臉笑容。
“是啊，真的厲害。”娜姐一看也是佩服。
“給，算我加注了。”許年華也是給了娜姐，這錢不能收。
“那怎麽行，好吧。”
娜姐也是反應過來，這錢小白不能收下，畢竟忽悠得來的錢。
“浩哥，這個名字記得寫上，不然以後會有麻煩。”
“會記下，絕對不敢忘。”寧昊也是鬆了一口氣。
最後拍攝了幾天，終於拍攝完成了。
拍攝到最後也是彈盡糧絕了，寧昊又自己墊付了三十幾萬，把房子都壓了上去。總算拍攝完成了。
12月27日最後殺青了，提前了兩天，大家還是簡單聚會了下。
“小華，我以前拍mv賺的錢，全搭進去了，如果票房失利，那我就要改行了。”寧昊也是看下幫助自己的師弟。
“改行也挺好。
我最近唱歌，差點就唱歌到富婆床上。
在北電都成笑話了，這拍電影，真的不是人幹的。
這部劇希望會成為黑馬，一騎絕塵。
不然我要退學了。
真是逼良為娼，我這男兒身，也保不住了。
浩哥，最近有戲了可以介紹下，什麽都可以，三級也去。”許年華也是吐槽。
“哈哈，放心有戲，推薦你。
還能管控劇組便宜好用，這一個多月謝謝師弟了，不然會粗糙許多。”寧昊也是知道他的情況。
“是啊，要不是你關鍵時刻總有辦法，我們這也難。”製片人也是敬酒。
“還是超支了，差點夭折，還好有驚無險。”許年華也是感歎。
第二天開始坐大巴車，開始回去。
回去後也是分開，黃博和自己最後分開。
自己要去學校，準備擺攤，黃博給了自己2000塊錢。
“浩哥說這是他借給你的，他也沒錢，找人借錢，給你的。
你天賦很高，堅持下，以後會有大出息。
你的片酬跟這次的幫忙，都算成錢，算你十萬塊投進去，賺錢了分你。
小華，你可以啊，以後想想哥哥。”
黃博也是擁抱下他，這一個月也是親眼見證他一步步都快成副導演了。
最後控住劇組，除了寧昊，他說話最管用，還最有用有效。
“行，想著你，愛著你。
我這是沒辦法，總不能看著因為錢夭折，我都後悔了。”
“愛就不用了，我準備向你嫂子求婚。”黃博也是笑得合不攏嘴。
“恭喜，別邀請我，我沒錢隨禮。
吉他跟借的，有借有還。”許年華抽出1000塊給了對方。
“小華，你先用著。”
黃博推著，抓住他的手劇組裏他時刻想著自己，真的很照顧了。
如果不是搭景，應該不會超支。
“不用。”
“聽哥的拿著。”
“真不用，真的不行了，會張嘴。
我目前差的不是這點，學費需要想別的辦法。”許年華轉身離開。
黃博拿著錢，也知道他心氣。
也知道他的戲份早就殺青了，要不是自己早就回來了，哪裏用苦熬四十天。
就一個下水道的戲份，能把自己幹廢了，還有這個撞車的戲份。
要不是他在那裏，連哄帶騙。
恐怕劇組大家需要眾籌。
自己也聽了，小華在第35天的時候，給大家一個心理準備，萬一錢不夠，讓大家眾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