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德剛喜歡古玩,在圈子裏,也算有些名氣。


    他自然也聽過‘人形羅盤’姚義堯的名字。


    此時馬德剛緩緩開口道:


    “姚老爺子,你麵前這位,就是小雷爺。”


    姚義堯目光一凜:


    “馬德剛,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馬德剛輕笑一聲,沒有解釋。


    陳雷此時麵無表情地開口:


    “姚義堯,說吧,是誰告訴你我們陳家村出現了古墓,又是誰配合你進入了古墓。”


    姚義堯眼底閃過瞬間的疑惑,下一瞬便冷哼道:


    “什麽古墓不古墓的!”


    “我金盆洗手多少年了,別什麽髒水都往我身上潑!”


    陳雷麵色淡然,質問道:


    “既然不是你,那這枚摸金符,又為什麽會出現在我們陳家村?”


    姚義堯眯起眼睛,沒有說話。


    幹倒鬥摸金這一行,能活到他這個年紀的,肯定早就成了精。


    他沒有第一時間反駁,而是在心裏思索起來這件事情。


    如果,真是陳雷偷了他的摸金符,那又怎麽會主動暴露?


    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偷了他的摸金符,然後來陳家村盜墓,結果把摸金符遺失在了陳家村。


    姚義堯看向了自己的五個徒弟。


    五人也都皺起眉頭,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


    難道,真不是他們?


    姚義堯呼出一口濁氣,皺眉看向陳雷道:


    “我還是第一次來陳家村。”


    “你們陳家村發生的事情和我沒有半點關係,你把摸金符還給我,我會幫著你把事情調查清楚。”


    陳雷隻是一眼,就看出姚義堯沒說謊。


    何況他這麽大的年紀,腿腳還不利索,要說是他下了古墓,陳雷也是不相信的。


    於是,陳雷的目光,也看向了姚義堯的五個徒弟。


    梁平此時走到了陳雷身邊。


    他麵色冰冷地看著姚義堯:


    “‘人形羅盤’姚義堯,當年你從牢裏放出去的時候,可是承諾過,以後金盆洗手,再也不做倒鬥摸金的事情。”


    “現在你怎麽解釋?”


    姚義堯眉頭一皺:


    “我說了,這件事情我毫不知情,我的摸金符被人偷了,我也是受害者!”


    梁平冷哼一聲:


    “你說被偷了就是被偷了嗎?誰會相信?”


    此時,得到消息的郭正,也帶著四名安全署隊員來了。


    看到這一幕,姚義堯皺起了眉頭。


    “我一直待在廣雲市,第一次來陳家村,你們要是不相信,盡管去查好了。”


    “但你手裏的摸金符是我的,必須還給我!”


    陳雷緩緩搖頭:


    “想這麽簡單就要回去,恐怕不行。”


    姚義堯目光一凜:


    “那你們想怎麽樣!”


    “還想仗著人多屈打成招嗎?”


    陳雷的目光,再次掃過姚義堯五個徒弟的表情。


    “其實,要想知道是誰進了古墓,也不是那麽難。”


    聽到陳雷的話,梁平大概是明白了什麽,目光也重新落到了姚義堯的五個徒弟身上。


    便見陳雷繼續開口:


    “暫且拋開盜墓的事情。”


    “我現在我邀請你們,去探查一下那個古墓。”


    杜鵑掐著自己手腕,冷哼道:


    “你邀請,我們就一定要答應嗎?”


    陳雷淡淡地看了杜鵑一眼:


    “你可以不答應,我這個人向來不喜歡強迫別人。”


    說著,陳雷看向姚義堯的另外四個徒弟。


    這四人,卻是同時看向了姚義堯。


    姚義堯雙手背在身後,眼裏閃過一抹倨傲。


    “不好意思,我們就是普通人,沒下墓的本事。”


    “這就沒意思了,”陳雷緩緩搖頭:“既然是合作,我也拿出點誠意來。”


    “隻要你們下水,我可以救你們一命。”


    聞言,姚義堯再次眯起了眼睛,聲音裏滿是寒意:


    “好大的口氣!”


    “你倒是說說看,怎麽就能救我們一命!”


    陳雷輕笑一聲:


    “你們自己的問題,自己難道不清楚嗎?”


    “幹你們這一行的,經常待在地底下,陰毒入體,壽命大多不長,大部分人都無法善終,生不出孩子,渾身病痛,這也是常事。”


    姚義堯有些詫異地看著陳雷。


    陳雷說的沒錯。


    倒鬥這一行,也是有職業病的。


    並且,還沒有一個人能治療。


    他能活到這個年紀,在圈子裏的確很少見,這還是因為他早早收手,並且這些年一直在調養。


    可最近兩年,姚義堯還是明顯能感覺到身體越來越虛。


    “你的口氣是真大,”姚義堯麵色淡然:


    “難不成,你能治?”


    陳雷點點頭:


    “能治,就看你們願不願意抓住這個機會。”


    姚義堯看向了自己的五個徒弟。


    他說:


    “我一把年紀了,肯定不能下墓。”


    “這個機會你們要不要,由你們自己決定。”


    杜鵑秀眉微蹙:


    “那墓裏有什麽?”


    陳雷搖搖頭:


    “我不知道。”


    杜鵑呼出一口濁氣,又看向了梁平:


    “我可以下墓,但是你們得聽我的!”


    梁平眉頭一皺。


    他年齡比杜鵑大不少,自認經驗也比杜鵑豐富。


    姚義堯此時開口道:


    “你們是做考古的,和我們的路子不一樣,某些時候,我們的辦法更有用。”


    聞言,梁平思索瞬間,點頭道:


    “可以。”


    梁平的幾個學生也不敢說話。


    畢竟,前一個話多的費午,現在還躺在帳篷裏養傷呢。


    杜鵑又開看向了旁邊四人。


    見他們都點頭,杜鵑這才看向姚義堯道:


    “師父,我們願意下墓。”


    姚義堯點點頭,對陳雷開口道:


    “希望你不是在耍我們。”


    說完,他看向了梁平:


    “帶路吧,先過去看看。”


    梁平也不廢話,轉身帶著眾人朝人工湖那邊走去。


    不多時,眾人來到了湖岸邊。


    此時,湖裏的水,已經有半米深。


    即便是抽水機,也無法跟上泉眼裏往外冒水的速度。


    看了看周圍的地形,姚義堯目光裏滿是驚訝。


    剛才來的時候,他沒有仔細看陳家村的環境。


    此時才發現,陳家村的風水,竟然是他見過最好的。


    目光落到麵前的人工湖裏,姚義堯皺眉開口道:


    “這湖,竟然在幾條地脈交匯之處。”


    “下麵應該有地下河,水量很大。”


    郭正點點頭道:


    “下麵暗流湧動,我們連古墓的具體入口都沒找到。”


    姚義堯點點頭,“能把墓建在這種地形條件下,隻怕這不是普通的古墓。”


    說著,他看向了杜鵑,道:


    “下去之後小心些。”


    杜鵑點點頭,然後拿出電話,讓自己手下的人送設備過來。


    郭正開口道:


    “我們有潛水服和氧氣瓶。”


    杜鵑搖搖頭:


    “我要的設備你們沒有。”


    陳雷也看向郭正道:


    “讓他們自己忙活吧。”


    郭正聞言,也不再多說,隻是提醒杜鵑他們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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