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溫室內部為了維持一個可供蜂後休息的最佳環境,也或許是因為溫室所處的位置在蜂巢的最深處,所以整個溫室內部的光線都並不充足。


    這種昏暗的環境之中,白玉質的麵容對於伏爾亞瑟來說並不清晰,乃至於他甚至將白玉質錯認為一位身材格外矮小的雄蜂。


    因為但凡他看清了白玉質的樣子都會立刻發現不對勁。


    畢竟,蜂族除了蜂後,並不存在其餘的女性。


    白玉質在暗處,她意識到伏爾亞瑟明顯是產生了一種誤會之後,並沒有立刻出來。


    她上個任務過得的確很壓抑,所以到了這個沒有世界意識作妖的世界中,免不了起了一點兒玩心。


    是的,一直到現在為止,除了係統總局用那個強製支線任務來給她的任務製造難題之外,白玉質並沒有感受到任何來自於世界意識或者世界天道的惡意。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一個噩夢難度的世界會這麽消停,但是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白玉質故意壓低自己的聲音,回答伏爾亞瑟的話。


    “攝政王?他啊,被我搶了。”


    “什麽?搶了?!”


    伏爾亞瑟臉上露出極其驚愕的表情。


    他與弗爾南多在樣貌上有幾分相似,隻是比起弗爾南多那一副浪蕩子的囂張模樣,伏爾亞瑟更多的是純正的意氣風發,很有些恣意少年的味道。


    如今他戰意未起卻疑惑先來,臉上的表情倒還有些可愛。


    白玉質看著自己精神網絡裏已經開始穩不住的那個黑曜石,繼續胡說八道:“是啊,被我搶走,當壓寨夫人了。”


    白玉質所說的壓寨夫人,是她們那個世界的概念,蜂族人根本聽不明白,但是架不住白玉質的語氣十足十的狡黠,叫人一聽就該知道這不是什麽正經的話。


    的確不是。


    白玉質就是故意的。


    她想著,這位容易害羞卻又愛勾人的攝政王看了這麽久的熱鬧,也應該出來了。


    現在這個場麵,白玉質就是為了一箭雙雕才安排的。


    明明可以直接利用精神鏈接直接告知此處所有人自己的存在,但是為了把攝政王逼出來,白玉質有意將其餘種群的長老們統統引過來,要是她這位預備役蜂後跟其餘種群的大長老打起來了,不信那人還能穩得住。


    果不其然,伏爾亞瑟一臉的疑惑,他是不懂壓寨夫人的意思,但是他好賴話卻能聽得明白,這“夫人”的含義,他也略懂。


    伏爾亞瑟麵色通紅,顯然也是個禁不住激的,聽白玉質這樣說,整個人都要炸了。


    “你簡直……!”


    白玉質猜測他後續沒說出來的話或許是輕浮、不知廉恥一類,因為伏爾亞瑟看起來都快冒火了。


    她倒是真沒想到,蜂族內部的人竟然都這麽……額,青澀的嗎?


    零城零界因為一個釀蜜問題就麵紅耳赤,伏爾亞瑟現在也因為一個調侃便滿不自在,想起第一次還沒有會麵時就在精神海裏和她貼貼的那人。


    嗯,純情,但是悶騷。


    “別胡說。”


    在雙方僵持之中,一道隱忍而沙啞的聲音從距離白玉質不遠處的昏暗角落傳來,在蜂巢之外丟下白玉質轉身就跑的亞特蘭魔蜂出現,他速度極快,幾乎是眨眼之間就來到了白玉質身前,長身玉立,將她遮擋得嚴嚴實實。


    他麵對伏爾亞瑟三人,沉聲道:“並非如她所言,爾等不必入心。”


    白玉質看著眼前人通紅的頸側,沒說話。


    目的達到了,她也不想任務目標再被逗跑了。


    見到完好無損的攝政王,剛才一直在伏爾亞瑟身後沒有說話默默觀察著的雅岐蜂族大長老奧格斯上前一步。


    他是少有的敢跟身為攝政王的亞特蘭魔蜂首領對視的蜂族,因為自身強悍的實力,不過即便如此,奧格斯也很有分寸的隻將視線對準攝政王的瞳孔片刻,就不著痕跡的挪開。


    白玉質注意到了這一點,她之前就發現,不管是誰,在麵對他的時候都是低著頭避免對視的樣子。


    她本來以為隻是為了表示尊敬,但是想到埃利安等人對她的態度,又覺得不是這麽簡單。


    如果是為了表示尊重或者隻是對地位崇高的人的一種禮儀,那麽在蜂族族人心中,肯定是她這個蜂後更值得回避。


    但是埃利安他們並沒有這樣的做法。


    其中有什麽她還沒注意到的地方。


    精神海中的香氣,唯一能夠釀蜜的蜂族,以及被旁人避之不及的眼睛。


    亞特蘭魔蜂、或者是攝政王本人,一定有什麽白玉質還不知道的特點需要進一步探索。


    不過現在,她恐怕是沒有這個時間了。


    因為這位格外敏銳的雅岐蜂族,已經提出了直擊要點的質疑。


    “攝政王閣下,我想關於這位殿下,你需要給我們一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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