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聽見徐寒山這樣說,徹底坐不住了。


    “徐寒山!你敢!”


    徐寒山看都不看大太太一眼,抬手就是一槍。


    子彈從彈膛中射出去,直接貫穿了徐二爺的肩膀。


    鮮血迸濺,彈殼乒乓落地,徐二爺的痛叫和大太太徐蘭因母女的驚恐尖叫同時響起。


    敢不敢的,現在瞧瞧不就知道了。


    徐寒山不想跟他們廢話,徐二爺這個廢物他也懶得殺,他今天來的目的就隻有一個,徐蘭因必須死。


    大太太用手捂著徐二爺的傷口處,一疊聲兒的叫大夫,但是沒有徐寒山發話,這裏誰又能出的去呢,大夫當然也就進不來。


    徐二爺的傷口並不致命,但是若是拖得時間久了失血過多,那就生死不知了。


    家丁丫頭們早就躲得遠遠的,可是還是聽見了那一聲槍響,一個個噤若寒蟬,算是真明白了,這徐府,早就變天了,之後大太太那裏的伺候,也用不著那麽盡心了。


    下人們看問題也是看得明白的,現在徐寒山才是徐府的主子,與其討好跟徐寒山不對付的大太太一幹人等,還不如本本分分的幹好差事,省得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死的。


    大太太看無人理會她,徐二爺流血又流得厲害,這下徹底慌了神了,徐蘭因還在她身後躲著,可大太太卻無暇他顧:“你到底要如何?!”


    徐寒山本來隻是想殺了徐蘭因,但是現在,他突然就又不想叫徐蘭因那麽痛快的去死了。


    他端詳片刻痛哭流涕的大太太和嗚嗷三叫的徐二爺,又看看躲在大太太身後瑟瑟發抖的徐蘭因,心裏有了主意。


    俗話說,殺人誅心。


    徐蘭因自以為自己是天之驕女,若是她知道,自己其實隻不過是一個可以隨時被放棄的籌碼而已,她會不會生不如死呢?


    徐寒山很想看看那個時候徐蘭因的表情。


    於是他說:“大太太,現在的選擇權在你手上。”


    大太太愣住:“你什麽意思?”


    “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徐寒山把玩著手裏的槍,看著大太太不可置信的臉:“你的兒子和女兒,隻能有一個活著。”


    徐蘭因顫抖的身體僵住,徐二爺痛苦的哀嚎也戛然而止,他們兩個同時看向了大太太,自己的母親。


    他們知道這是徐寒山的報複,但是現在,他們的命就掌握在大太太手中,沒有人會不在意這個。


    或許天底下會有願意為了姐妹手足去死的人,但是徐蘭因和徐二爺並不是。


    他們都不想死。


    “母親……”


    徐蘭因看著大太太糾結的麵孔,忍不住出聲,可徐二爺卻受了刺激一般大吼大叫:“徐蘭因你還有沒有良心,本來就是你惹的禍事,如果不是為了你,我現在會這樣嗎!”


    “是你說你會保護我的!你一個大男人,怎麽沒有一點兒擔當!”


    兄妹兩個撕破臉,你一言我一語的吵起來,這個時候他們倒是看不出一點兒兄妹情深了,倒像是彼此的仇人,紅了眼睛的相互辱罵,恨不能對方立刻去死。


    “你這個沒用的廢物,沉迷女色,這麽多年了一事無成!”


    “你又是什麽好貨色,在國外那麽多年了早就樂不思蜀了吧,心中可還有我們這個家!”


    “如果不是你無能,叫徐寒山掌了權,現在我們會落到這個任人宰割的境地嗎!”


    “你要是能耐,你怎麽不自己挨槍子兒!”


    徐寒山看小醜一樣看著這兩個半斤八兩的貨色麵紅耳赤上躥下跳。


    “夠了!”


    大太太終於忍無可忍般的大聲阻止,徐蘭因和徐二爺之間的爭吵便戛然而止。


    他們從爭吵中清醒過來,想起最終的選擇權在大太太手中。


    徐蘭因緊緊握著大太太的手,她不想死。


    “你要是再不選,他們兩個就一起死吧。”


    徐寒山看夠了戲,便覺得煩了。


    大太太一個哆嗦,她看向了徐蘭因。


    這是她的小女兒,當年降生的時候也是她親自照顧著的,長大之後徐蘭因活潑開朗又漂亮可人,叫她多有麵子,可是現在,卻要因為一個買回來衝喜的姨娘而結束她的性命。


    若是早知道會有今天,那她根本就不會同意買回來白玉質作為衝喜,不僅將徐老爺給克死,竟然還衝回來徐寒山這麽一個殺星!


    想著想著,大太太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徐蘭因心中的絕望越來越大,她看著大太太,一個勁兒的搖頭。


    “不要,不要母親,不要……”


    可終歸,大太太還是將她攥在自己衣袖上的手給拂開了。


    或許是不忍心看徐蘭因絕望的表情,大太太閉上眼,用決絕的語氣告知徐寒山她的決定。


    “既然是蘭因犯了錯,那一切後果,就由蘭因自己承擔吧。”


    徐寒山嘴角噙著笑,他看著徐蘭因崩潰大哭,挑眉道:“大太太的選擇還真是明智。”


    他抬起手,槍口對著徐蘭因。


    徐蘭因已經恐懼到了極點,她怨恨,她不甘,她聲聲泣血:“你們會有報應的,我做鬼也不會……”


    砰的一聲槍響。


    徐蘭因心口處炸開血花,她口中的詛咒還沒來得及說出,便已經死不瞑目。


    徐寒山看著徐蘭因的慘象,擦擦手,將絹布丟在地上:“你連變成鬼的機會都不會有了。”


    他抬腳往外走,對大太太說:“一會兒就會有大夫上門,你兒子死不了。”


    現在是死不了,但是之後,那可就說不準了。


    徐寒山不喜歡做事留尾巴。


    那日之後,徐家小姐患病暴斃身亡的消息傳遍了整個滬川,有人為她感到可惜,但是知道內情的人卻對徐寒山更加懼怕,不僅是徐寒山,連帶著白玉質也成了滬川上流圈子裏出名的不能招惹的人物。


    徐寒山護著她就像烈犬護著主人,那是誰靠近了都要咬一口的。


    在這樣的流言中等了一個月,白玉質終於又再次見到了安妗綢。


    “白小姐,身體好些了嗎?”


    白玉質站在車子前麵,還沒到初秋,她身上就披了徐寒山的披風,寬大的布料將她整個人都包圍住,顯得她越發纖細了。


    她一笑:“好了許多了。”


    一切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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