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看著那把槍就心中慌亂的大太太看著徐寒山現在這樣的舉動,那就更是大驚失色了。


    白玉質不會打槍,所以剛剛那位撲上去的家丁隻是被打中的肩膀,可是徐寒山的槍法那自然是一等一的準,現在徐寒山就站在白玉質身後,若是這槍一開,被槍崩了的地方那可說不準是頭還是心髒了。


    “徐寒山,你這是要幹什麽!”


    徐蘭因被底下人通知說自己的母親被人用槍威脅,急匆匆趕過來的時候就看見徐寒山托著白玉質的手臂正在用槍瞄準關氏。


    “大哥!”


    徐蘭因麵色蒼白,她還穿著漂亮的西洋裙準備去跟其他小姐妹們聚會,這樣的打扮與徐府裏麵還穿著清漢旗裝的姨娘太太們有著說不出來的違和。


    她還不清楚都發生了什麽,隻知道現在的情況簡直不妙。


    徐寒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活閻羅,徐蘭因昨天晚上就見識過他是怎麽對待八姨太的了。


    “大哥,你冷靜一下,不管怎麽樣,我母親她畢竟是父親的正室!”


    與那些隨意徐寒山處置的姨娘不一樣,關氏是明媒正娶進來的大娘子。


    二姨太眼神冷了下來,她最聽不得有人說關氏是正室嫡妻的話了,這又將她的小姐放在什麽地方呢?


    “三小姐此言差矣,您是年齡尚小,分不清楚正室與填房繼室的區別,這徐府裏頭,唯一的正室是故去了的林夫人。”


    徐蘭因咬緊牙關:“二姨娘何必在這時候咬文嚼字!”


    二姨娘便笑笑:“是三小姐有錯在先。”


    關於林夫人的事情上,二姨娘就好像失了所有雲淡風輕的模樣,變得睚眥必較起來。


    徐寒山看著下麵的鬧劇,微微偏過頭來問白玉質:“太太已經開過槍了?”


    白玉質點頭,側臉連帶著耳垂都是粉嘟嘟的,她哭了很久,所以鼻尖和眼眶也微紅,看起來實在叫人憐愛。


    徐寒山便歎息一聲。


    “若是早知道你會開槍,便不給你這一把了。”


    白玉質抿唇:“是我僭越了,如今也該物歸原主。”


    徐寒山卻笑了,他帶動著白玉質瞄準大太太:“那倒不是,隻是這槍是按著我的力道拿的,太太用了,手該很疼。”


    在眾人驚恐的注視下,徐寒山竟然真的帶著白玉質開了槍,那子彈出膛,誰也沒反應過來,直接一槍擦過大太太的頭頂,隨之穿透大太太背後的房門,陷在木頭裏,留下個灼燒衝擊過後的黑洞。


    還被迫攔在大太太身前的三姨太嚇得癱倒在地,不過倒是毫發無損,而大太太呢,此時再瞧她,已經沒了來時的霸道體麵,插在她頭頂的一堆金銀翠玉都碎了,子彈擦過去帶起來的衝擊直接將那些金銀之物刮了下來,還墜下來她一大縷頭發。


    大太太頭皮劇痛滲血,卻也顧不得那許多,她能在子彈下麵留下來一條命,就已經足夠她害怕。


    徐蘭因看著自己生母如此模樣,恨得眼眶充血通紅:“徐寒山!你竟然敢這樣對待繼母,你眼裏還有沒有孝道可言!”


    徐寒山輕飄飄看了這個沒什麽印象的妹妹一眼,隨後嗤笑:“怎麽,留洋這麽多年回來了,倒是想著用孝道來壓我了,洋墨水都咽到狗肚子裏了?”


    徐蘭因一噎,徐寒山就不再看她。


    白玉質在無人注意的瞬間低頭笑了一下,實在是大太太現在這模樣真的很好笑,她整個人就像是個掉了毛的老母雞,伸脖子瞪眼睛的,其實隻是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果然,在這種動亂時代,什麽都是虛的,隻有槍杆子才是正的,誰手上有兵馬軍火,誰說的話就是王道。


    徐寒山顯然是對著這種架勢很習慣了,他帶著白玉質開槍的時候,那種槍械帶來的後坐力幾乎沒有作用在白玉質身上多少。


    然而白玉質還是順勢靠在了徐寒山的胸膛上。


    這種恰到好處的輕輕一撞完全不是白玉質刻意為之,這讓她很難不懷疑是徐寒山故意控製著做到的。


    原來在她裝小白花的時候,也沒耽誤徐寒山當男綠茶。


    白玉質低垂著頭,隻輕輕束起來的長發從肩頭跑出來一半滑落在她側臉,擋住了徐寒山注視著她的視線。


    她用素白的手掌抵著徐寒山的胸膛處叫自己站穩,然後那隻碰了徐寒山的手就緊張的攥著裙擺。


    白玉質身上的裙子還是昨天那身新娘喜服,因為沒有人能記得給她這個衝洗失敗的九姨太送衣裳換。


    可她還是那麽香,就像昨夜徐寒山將檀木珠子和紅蓋頭放在床頭上,就那麽縈繞了他一夜的暖香。


    這一次徐寒山不會再問她用了什麽香水了。


    “太太,比起這樣擁塞的徐家大宅,你或許會更喜歡公館。”


    徐寒山用銳利的眼眸注視著白玉質,他將白玉質視作叫他心動的獵物,既然已經看中了,那就毫不猶豫的出手,並且追求一擊即中。


    所以他非常直白的用這種方式來告訴白玉質,到他的地盤去,他能夠給她更好的保護。


    白玉質看著徐寒山。


    這個男人現在隻是將白玉質看做一個叫他有些喜愛的女子,而並非真的已經動了能叫他輾轉反側的愛意。


    但是那又有什麽關係呢,在徐寒山將她當作獵物的同時,白玉質自己不也同樣是一個獵手嗎?


    在這場狩獵與被狩獵的情場遊戲裏,誰是獵手,誰是獵物,還尚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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