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質被任規脫掉鞋子抱著放好在床上,然後看著這個男人風衣淩亂的在地上四處亂忙。


    他將白玉質的小皮鞋放好,又從櫃子裏麵拿出白玉質柔軟的睡裙,還有一雙毛茸茸的保暖襪子。


    在做這一切的時候,他時不時就要回頭看白玉質一眼,看到床上的少女還安安穩穩的坐著,他才又轉過去做自己的事。


    “怎麽,我是會飛嗎你這麽緊張?”


    白玉質陰陽怪氣出聲,她真是看笑了。


    自從臭道士說她懷孕之後,任規就一直是一副古古怪怪莫名緊張的樣子。


    時間回到在長鬼道之時——


    “她這分明是孕育之相啊!”


    道長萬分篤定,神情激動。


    他能不激動嗎,任規在這個世界被迫輪回了多久,道長就主動在這個世界裏徘徊了多久。


    道長身為通曉天意之人,自然身懷救世之心。


    這麽久了,世界意識不僅沒有靠著自己完全修複,甚至因為為了維持世界運轉而變得更加虛弱,道長自然萬分急切。


    就在剛剛,他好不容易想出陰陽結合以合二為一之道,想要將希望寄托於白玉質與任規的子嗣身上,卻又被任規一句不能生給打消了念頭。


    可一切竟然峰回路轉,他掐算一番,竟然發現白玉質已經有了孕育之相!


    也就是說,他寄托著希望的孩子,現在其實已經在母親的腹中了。


    這如何叫人不驚喜呢。


    道長將他的掐算結果一五一十的告知任規與白玉質:“貧道精通五行八卦,此等掐算之術對於貧道來說絕不會有疏漏差錯,剛剛貧道恍惚之中給女居士算了不下十次,次次結果如此,可見這便是意料之外的驚喜!”


    他看向麵無表情的任規,也是為這受了輪回之苦的男人感到一絲慰藉:“任居士,貧道便提前恭喜你了,你已得償所願。”


    的確是得償所願。


    任規輪回這麽多次,從一開始的希望自己能夠擺脫病毒重歸人身,到後來的寂寞孤獨渴望陪伴,到最後希望能擁有一個血脈相連的孩子。


    他的願望一步一步往後退,卻還是在那條阻礙他的“線”之外。


    可白玉質的出現,卻讓這一切都變成了現實。


    淨化之力緩解了他身上的喪屍化體征,白玉質成了他唯一的溫柔鄉,甚至於現在,她還有了他的子嗣。


    對於任規來說,這過分美麗的現實更像是他渴求太久所以才自己虛幻出來的迷夢。


    在聽到“孕育之相”四個字的時候,任規甚至不能很好的控製住自己要做出什麽表情,以至於他現在冷著一張臉毫無反應。


    白玉質對他這樣的行為很不滿意,她手指用力戳他堅硬的胸膛。


    那裏緊繃著。


    “怎麽,你不喜歡孩子嗎?”


    繼續戳戳。


    “還是說你不喜歡我給你生的孩子?”


    戳戳戳個不停。


    “還是你就是不喜歡我,所以我幹什麽你都不喜歡?”


    戳動的手指被一隻冰冷的大掌接住,然後緊密的握上來。


    任規將自己的體溫用火係異能溫熱,動了動因為長時間凝視而晦澀的眼睛。


    他怎麽可能會不喜歡,不管是孩子,還是白玉質,他都要愛到骨子裏去了。


    任規一開口,嗓音沙啞得不像話:“我、我喜歡,不是喜歡,是愛,是我愛你小姐。”


    這一次,他叫她“小姐”,已經不僅僅是之前說的那樣寵溺而縱容的感覺,更是他臣服之後的虔誠,任規將小姐當成了神明。叫她小姐,是滿腔的愛意與幾乎可以比肩信仰的洶湧熾熱隻能借著這樣的稱呼宣之於口。


    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樣一個女孩子,會在任規最厭世的時候突然像一道天光一樣的闖進來,成為他腐爛生命中的救贖。


    白玉質當時哼了一聲,看起來像是有些滿意任規的說辭:“你當然要這樣,本小姐可是很辛苦的才懷了你的孩子。”


    當時任規的目光都柔和得像是一汪大海:“是,我當然要這樣,辛苦小姐。”


    於是白玉質被抱著回到領主府,就有了現在的一幕。


    任規總是覺得不真實,所以患得患失,不管幹什麽都要看到白玉質的存在才會安心,偶爾目光也會掃過白玉質還不明顯的小腹處,然後像是用目光在撫摸那裏一樣的盯著看許久。


    白玉質看他的樣子,就說:“你可以摸摸的,本小姐又不會阻止你。”


    她這個驕縱任性的人設是不是有點兒立得太成功了,怎麽給這個大變態嚇得都不敢摸摸肚子。


    她看起來難道是這種脾氣很大的人嗎!


    聽見白玉質這樣的話,本來就蠢蠢欲動的任規刷的扔下手中拿著的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東西,就這麽幾步路的距離而已,他甚至用了瞬移。


    就這麽出現在白玉質眼前。


    任規半跪著,讓自己完完全全的低了白玉質一頭。


    他仰頭看著白玉質,眼睛中散發著細碎的光:“可以嗎?”


    問的像是要幹什麽一樣,明明就隻是隔著肚子摸摸寶寶。


    之前在床上不也還是很囂張的對她揉揉捏捏。


    白玉質翻了個白眼,對他這狗樣子很是無語:“你再不摸的話都別摸了。”


    任規聽不得這話,被異能溫熱的掌心小心的貼在白玉質小腹處。


    那裏都還沒有一絲弧度,還是平平坦坦的。


    任規便說:“還很小的。”


    一句廢話。


    但是白玉質看著他的樣子,竟然也接了話。


    “是啊,還要很久才會長大,長大之後,就會陪在你身邊了。”


    如果喪屍有眼淚的話,白玉質覺得任規會立刻就哭出來,而且是那種會流大顆大顆眼淚珠子的哭。


    因為他的神態表情,實在是有點可憐的樣子。


    激動得手都在抖。


    胸腔之中飽脹的愛意在充盈著。


    是那種就算現在立刻將他撕裂,他的心髒都會滾落到白玉質腳邊的那種執拗又偏執的摯愛。


    或許這樣形容十分恐怖,可是任規覺得,他的確如此。


    哪怕有最後一絲力氣,也要將自己的心捧給白玉質,想叫她看看,他真的好愛好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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