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白玉質所想,還沒等她開始審問,陳爭富就已經嚇的麵無人色涕泗橫流。


    白玉質嫌棄的嘖了一聲:“要不是想成為它們餓了這麽久之後的第一餐,你最好乖乖回答。”


    陳爭富赤紅著眼睛看向白玉質,就像是在看一個心如蛇蠍的魔鬼,他狠狠點頭。


    白玉質就開始問:“當年小鎮上,綁架我是你的主意還是許栩的主意?”


    陳爭富瞪大眼睛,一副完全沒想到的模樣。


    他當然沒想到,當年真正被綁架的原身失憶了沒錯,但是現在的白玉質不是當初還天真爛漫的原身,她能夠從白書悔和江惜梧的隻言片語中抽絲剝繭還原當初的情景,那次綁架絕對有這父女兩個的手筆。


    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許栩真就是天生壞種還是他陳爭富惡意求財。


    所以白玉質才要問個清楚。


    眼看陳爭富還抱有一絲僥幸心理想要否認,白玉質毫不留情的抬腿,尖細的小高跟就差那麽一點就插進陳爭富的大腿裏,嚇得陳爭富連連躲避卻因為被繩子束縛住而寸步難行。


    “別!別!我說!我說!”


    陳爭富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隨後擠牙膏一樣的說出當年的事情,說之前他還跟白玉質討價還價:“我說了,你就饒我一命?”


    他這種在社會底層的人,最是懂得看人臉色,見白玉質神情冷漠,又想起她被任規抱在懷裏地麵都不讓踩到的樣子,就知道白玉質是這個基地裏麵說得算的上層人。


    白玉質笑得微妙:“隻要你說實話,這裏的喪屍就不會咬你,我會讓你平安走出去。”


    陳爭富便說了。


    當年那天,他剛接到酒友的電話要出去大喝一頓,可是翻了翻家裏存錢的抽屜,卻發現一毛錢都沒了,正要出去找許母要點零錢,就碰見急匆匆跑進門來的許栩。


    許栩一頭撞在他身上,陳爭富大怒。


    “你個丫頭片子,走路也不看著點!撞死你老子我了!”


    但是他也隻是罵幾句,陳爭富還指望著這個學習好的丫頭將來賺大錢呢。


    然而他剛要走,就被許栩叫住了。


    許栩低著頭,看不清楚表情:“叔,你想不想要錢?”


    陳爭富很是興奮,他立刻回話:“好丫頭,叔就知道你有出息,這才念初中呢,就能給家裏賺錢了?”


    然而許栩搖搖頭:“沒有,不是我賺,是你賺。”


    陳爭富不明所以,他興奮的表情冷下來:“啥意思,你耍我玩兒呢?”


    許栩便拿出一張名片來,那名片做得格外雅致,啞光黑色的卡上還描了金邊,上麵也沒寫什麽別的東西,就有一個“d先生”,下麵還有一串電話號碼的數字。


    許栩說:“今天我放學回家的路上,有一位穿著灰色西裝的先生攔住了我,問我班上是不是有一個從大城市回來的女孩。”


    說的就是白玉質。


    白玉質從小就嬌生慣養的,喜歡臭美,就算到了小鎮上也是每天穿著漂亮幹淨的裙子,很顯眼。


    再加上原身的確是從小美到大的類型,所以小鎮上大概都知道有這麽個漂亮丫頭。


    陳爭富也知道。


    “那不就是你們班的那個?”


    許栩點頭:“對,就是她。”


    陳爭富心髒狂跳,他早就看出來白玉質絕對不是普通人家能養出來的孩子,從樣貌到氣質再到穿衣打扮,就算是沒穿什麽高檔品牌,那也能一眼就看出來不一般。


    他問許栩:“那你怎麽說?”


    許栩就回答:“我跟那位先生說了,他就遞給我這張名片,告訴我說如果家裏缺錢,就讓家中的大人打這個電話。”


    陳爭富一愣,然後就笑著指著許栩,用食指點了點她尚且單薄的肩膀:“你這丫頭,小心思可真多啊,知道不是什麽好事還敢說實話,嫉妒你那個漂亮女同學了是不是?”


    他轉身就打了電話,果然沒聽見許栩的反駁聲。


    初中生而已,心思再狠,也瞞不住成年人,不過許栩的這份狠正好合了陳爭富的意。


    又不是他親生女兒,養歪了就養歪了。


    白玉質聽到這裏就已經猜到了後續發展的一切事情,原來是許栩先用錢引誘了陳爭富綁架她,再假裝自己同樣被綁架,借著春遊的混亂機會成功完成了一係列事情,而那個灰西裝的人大概就是之前白書悔夫婦他們得罪了的黑道製藥產業派來的。


    白玉質問神情恍惚的陳爭富:“最後為什麽把我放了?”


    那個灰西裝的男人的目的肯定不止是綁架勒索錢財,而是想用原身威脅白書悔夫婦停止研究,按照陳爭富的手法,他根本不可能輕易放人。


    陳爭富匆忙解釋:“本來……本來我以為他也隻是圖錢而已,誰知道他是要命……我們小老百姓的,怎麽敢幹這種要命的事,更何況,那些老師也報警了……”


    一切邏輯理順了。


    當初灰西裝因為小鎮上人少不敢親身犯險怕被識破,所以用錢財來讓陳爭富綁架了原身,而陳爭富隻敢謀財不敢害命,最終又被那些發現學生不見了的老師們報警嚇破了膽,索性反水,又想把原身送回來。


    而後來之所以是許栩背著白玉質出現,目的就是為了掩護陳爭富,畢竟沒人想得到許栩一個初中生能幹出綁架別人的事情。


    就這樣,陳爭富沒有被懷疑,而許栩被當成了救原身一命的小恩人,陳爭富不僅沒有因為綁架被抓捕,還獲得了灰西裝之前付給他的高額定金。


    他本來還想要白書悔夫婦給他的感恩錢來著,但是……


    陳爭富想起了這件事,還補充道:“當時許栩從你身上拽下來一塊兒玉佩,我把那東西賣了,說來也奇怪,第一天去驗貨的時候還說是個難得的好寶貝能賣一百萬,可是第二天的時候不管去哪家店裏都隻給四十萬的價了。”


    也就是因為那塊玉佩,陳爭富才心虛沒敢要原身一家的錢,怕要的多了以後有聯係,被發現自己才是那個綁架犯。


    白玉質聽到了關鍵詞,玉佩。


    玉佩突然降價,肯定是裏麵那個真正讓玉佩看起來很有價值的“東西”消失了,就是許栩身上的那個紋身。


    謎題解開,許栩是誘因加主謀,而陳爭富則是實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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