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規也不知道為什麽,他並非沒有見過漂亮的女孩子。甚至因為他的強悍和身份,之前每天都有數不勝數的人來拜訪他,用頂頂漂亮的女人來討好他,試圖憑借這一點從他身上獲得利益或者取得他的庇護。


    然而不管是什麽樣的女人,從來沒有誰見過任規有半點動心。


    久而久之,即便大家心中各有各的猜測,也都默認了任規根本就是不近女色。


    至少就許栩來說,自從她重生找到任規也已經過去了兩年多,這兩年多的時間裏,她從來沒見過任規說過任何一個女人漂亮。


    即便連許栩都不得不承認,白玉質是她兩輩子見過的最漂亮的人。


    在末世裏尚且如同綻放的玫瑰般嬌豔絢爛,在許栩看來,這就是一種原罪。


    不合時宜的美麗和不應出現的人,都應該被消滅掉。


    不管許栩怎麽想,但是見到白玉質的一瞬間,任規出現了一種迫切的欲望,這種欲望並非情欲,而是探索欲。


    任規會聯想到那一晚突如其來的夢,那雙令他從抗拒到癡迷的手,還有那雙手的主人。


    他荒謬的將二者聯係在一起,即使任規知道那僅僅隻是一場夢。


    不願承認的愛欲和壓抑洶湧的情欲交織在一起,讓任規對那場夢產生了古怪的情感。


    這讓他很難不被白玉質吸引了注意力。


    而這也正是白玉質想要的。


    她在車子裏,隔著車門與白書悔夫婦擁抱,或許應該說是她單方麵被擁抱著。


    但是這並不影響她觀察任規。


    任規穿上衣服的樣子與夢中那副被欲望操控的模樣很不一樣,他在末世裏也很注意維持自己的形象,大概可以這樣形容,因為白玉質覺得,他實在太像是那種斯文敗類。


    任規穿著得體的灰色風衣和黑色的西裝褲,最裏麵的白襯衫沒有係領帶,但是也規規矩矩的扣在喉結的位置下麵,那裏凸起的格外明顯,板正的白襯衫和拘謹的紐扣將他的澀全都藏在衣服裏,甚至任規還在鼻梁上麵架著一副無框眼鏡。


    現在他修長的手指夾著長煙,薄唇微張吐出霧蒙蒙的煙。


    是頹廢而優雅的味道,這樣子更像是古時候放浪形骸卻又恪守底線的文人墨客,但是白玉質知道,這人衣服底下裝著的,是個肆欲的貪狼。


    衣冠禽獸。


    明明就不是什麽清心寡欲的好人,卻在這裏藏著貪引誘獵物。


    白玉質看不慣任規的假麵,於是抬起手,指若削蔥根,隱有豆蔻粉,這一雙手的模樣褪去了夢中虛幻的朦朧,卻更精致許多。


    就這麽放在黑色的車窗上,輕顫,抓緊,將素白的指尖染上用力的粉色。


    啪嗒。


    火光還沒沒過那支香煙的一半,在末世裏格外昂貴的煙就落在了地上,塵土將火光按滅,浴火卻燒上了男人的心間。


    “任規?你……”


    許栩驚愕的看著任規朝白玉質所在的方向走去,他站在車門口,高大的身影輕而易舉的就覆蓋住了白玉質嬌小的身體,車窗上被太陽投射下來的光線全部消失。


    任規居高臨下:“怎麽不下來?”


    白玉質同樣不用正眼瞧他,隻是輕飄飄略過一眼,便用手指指向他。


    “你來背我吧。”


    任規神色晦暗不明:“我為什麽要背你?”


    實際上看著手指,喉結已經開始控製不住的滾動。


    夢中那銷魂的快感,不管是心理還是身體都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頂峰,就算是之前不想承認,在看到白玉質的一瞬間,任規不得不承認,自己食髓知味。


    所以他湊近,試探。


    明明已經決定接近,卻還是高高在上。


    白玉質同樣如此,她毫不掩飾自己的嬌氣。


    “因為我沒有鞋子。”


    不知道什麽時候跟過來的許栩冷笑:“你有。”


    她毫不客氣的拉開車門,一雙淺棕色的女士皮鞋就穿在白玉質光裸的腳上。


    然而白玉質臉不紅心不跳,將這雙鞋一把踢開:“現在沒了。”


    她全身上下都很白,臉蛋,手指,甚至是腳,都白得晃眼。


    任規搭在車門上的手掌微微一蜷,複又放平。


    沒有一刻,叫任規這麽清晰的認識到,自己不僅不是一個好人,或許還是個變態。


    他的聲音都是沙啞的,卻還是不肯俯首稱臣。


    “這麽嬌氣?”


    白玉質:“嗯。”


    他輕笑:“你知道我是誰?”


    “不知道。”


    “那為什麽叫我背你?”


    白玉質理不直氣也壯,她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因為你總看我,或許你喜歡我吧。”


    這樣的話從別人嘴裏說出來大概會讓人覺得十分可笑,但是從白玉質嘴裏說出來,卻有一種說不清楚的嬌氣可愛。


    她生就一副叫人不舍得也不忍心怪罪她的模樣。


    “誰喜歡你就叫誰背?那你怎麽報答我?”


    白玉質明明知道任規現在是什麽心思,卻還是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她不說話,卻可以將兩隻手都拿出來。


    任規的風衣衣擺很長,讓白玉質可以輕鬆捉住其中一角,她毫無自己在求人的自覺,將那一團布料捏的皺巴巴的,灰色的衣服料子偏冷調,本來就更顯的人白,白玉質的一雙手捏在上麵,就更是白得像陶瓷一樣毫無瑕疵。


    就算是這麽近的距離,任規看著那雙手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捏著自己的衣裳,真的沒有一處是不合他心意的。


    世界上怎麽會有這樣的人,從頭到腳都叫他移不開眼,甚至最叫他鍾愛的那一雙手,都像是上天比這他的喜好生的。


    車門被粗暴的拽開,明明已經被許栩拉開了,甚至就算沒有,任規也大可以用異能輕鬆破壞掉一層車門,但是他還是選擇了用蠻力。


    有些發泄不出來的力氣,如果任規不用,他覺得或許自己會當場流露出什麽狼狽的樣子來。


    白玉質眨眨眼,她已經被任規抱在懷裏了。


    “背不動你,抱著也一樣的。”


    滿嘴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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