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孫修崇氣得臉色鐵青。


    他是太子嫡出長子,平日裏在大楚都是金尊玉貴養大的,除了楚靈帝和太子,哪有人比他地位還高?


    這下白玉質說他不分尊卑,直接叫他倍感羞辱。


    修崇還想說話,卻被太子妃攔住,太子妃來之前根本沒想到白玉質是個這麽難纏的狠角色,現下他們母子二人沒有一個能在她手裏討個好的。


    雖然心中不忿,可到底現在還是在大金的地盤上,太子妃也不敢造次,免得給大楚惹來麻煩。


    太子妃不許,修崇自然隻能咽下這口氣,隻是心中暗恨,決定等晚上的時候一定要給大金一個狠狠的教訓!


    大金並非鐵桶,有些消息在大楚也能知道。


    就比如說賀楚和岱欽出生之時天降異象萬物複蘇之事,楚靈帝就知道,連帶著修崇自然也聽說過。


    隻不過修崇對此十分不屑。


    在大楚,修崇作為太子長子,自然是從小就被寄予厚望。楚靈帝和太子不知道在他身上花費了多少心血,讓他小小年紀便已經文采斐然,更勝過許多十五六的少年人。


    不僅如此,修崇在武功上也是下了功夫的,知道大金人擅長騎射,他從小就勤加練習,現在已經能射中十米開外的箭靶。


    想到此事,修崇內心得意,覺得什麽天生神力的神之子,全都是徒有虛名。等晚上開宴的時候,自己就要跟賀楚、岱欽比試一番,用實力給他們一個下馬威!告訴這些烏合之眾隻有大楚才是天命所歸!


    他這些小心思入不得白玉質的眼,就算白玉質知道他在想什麽估計也隻會嘲諷的笑笑。


    有些人就是見識的太少,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就修崇那點本事,放在大楚皇室還有人捧著,可要是想跟賀楚、岱欽兩個小神童打擂台,隻有輸的哭爹喊娘的份。


    白玉質態度不冷不熱,讓來套近乎的太子妃吃了個軟釘子,太子妃本來是想仗著白玉質是大楚公主來打探些消息,眼看著沒戲,也就告退了。


    直到晚上,納罕鄂侖安排了接風宴,太子太子妃還有小皇孫修崇坐在一處,納罕鄂侖則與白玉質坐在上首。


    賀楚和岱欽今天不知道幹了什麽,到現在了都還沒到場,白玉質湊近問納罕鄂侖,誰料這男人也不知道怎麽了,隻挑挑眉:“你再等等,兒子說要給你個驚喜瞧瞧。”


    白玉質不解,但納罕鄂侖總不會害兒子,這兩個孩子從出生起就是納罕鄂侖親自帶著,論起疼愛來,比白玉質都隻多不少。


    多半是兩個孩子又搞出了什麽新鮮玩意兒吧,畢竟岱欽自從吃了啟智丹,搞發明創造的欲望一天大過一天,去年還弄了個能自己轉的冰輪給白玉質解暑來著。


    兩個混世小魔王,大金人都認得,不會有什麽危險的。


    可是白玉質覺得無所謂,早就卯足了勁兒準備跟賀楚與岱欽比試一番的修崇卻很不滿意,他站起來,衝著納罕鄂侖一拱手。


    “大汗,我早就聽說大金的兩個小王子神勇非凡,今日前來本想比試一番,可為何兩位王子到了現在還不現身?”


    這話說的,就未免叫人聽出是修崇在暗諷賀楚與岱欽,意思是他們怕了不敢應戰。


    太子妃麵色惶惶,但是太子卻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甚至還在修崇挑釁之後為其造勢:“大汗,孤的長子也是大楚數一數二的,便叫他與兩位王子比試一番也無不可啊。”


    這就是鐵了心了要給大金難堪了。


    納罕鄂侖神情莫測。


    今日場麵盛大,許久不曾出現在人前的大閼氏也到了。


    大閼氏憋了這許久,總算是能找個由頭出來,隻是如今看她,在也看不出白玉質剛來草原時的那種大氣爽快,明明與納罕鄂侖年紀相當,卻都能看出一股疲憊的老態了。


    這些年過去,大王子一開始還頻繁派人去問候大閼氏,後來就也很少去了。


    而大閼氏身邊得用的人都被納罕鄂侖帶走處死,剩下的就都是各處眼線,大閼氏已經很久不知道這草原上發生的事了。


    她隻知道白玉質平安生了兩個兒子,知道這兩個孩子健健康康的很受寵愛,還知道些天降祥瑞的傳聞。


    但是卻不知道賀楚和岱欽遺傳了納罕鄂侖的天生神力。


    終究還是死性不改,想著這些年被困在帳子中的鬱氣,大閼氏還是開口了:“大妃所出之子,自然是我們大金最好的孩子,一場比試罷了,想來也不會怕。”


    她這是想把兩個孩子架上去,認定了會輸了。


    白玉質看向大閼氏,如今的她地位一落千丈,說的話也算不得什麽,可是叫她這麽一攪弄,如果不比,就像是怕了一樣。


    大閼氏見白玉質看她,眼光閃爍之間將頭低了下去。


    到底是不一樣了,曾經她是大閼氏而白玉質屈居第九,可現在,白玉質才是最尊貴的大妃,還有兩個健康的兒子傍身,而她卻成了無人問津的透明人。


    大閼氏還是不敢與白玉質正麵交鋒了,隻能出言推波助瀾。


    白玉質忍不住氣笑了,怎麽這麽多人,都覺得她兒子會輸呢?


    納罕鄂侖沒管大閼氏,反而直接與太子對話:“那按照楚太子的意思,今日這比試,是一定要比了?”


    太子心中得意,還以為納罕鄂侖是真的不敢,假意謙虛兩句:“孤知曉,大汗的兩個小王子比修崇年紀還要小一歲多,但是無礙,比試時修崇自會把握好分寸。”


    不會給你們太沒臉的。


    言外之意誰都聽得出來。


    納罕鄂侖端起自己麵前的酒盞,一口將其中的烈性燒酒飲盡,隨機將酒盞重重拍在桌案上。


    “既然如此,本汗也就不攔著了。”


    白玉質在旁邊看似低眉順眼,實則已經冷笑出聲。


    納罕鄂侖是想著給大楚留幾分顏麵,畢竟現在還沒開戰。可是偏偏有人自己找死,這下連納罕鄂侖都不想讓他們好過了。


    “來人,去將兩位王子帶來。”


    納罕鄂侖下令,立刻有親兵聽命行動。


    然而還沒等他們出發,遠處卻突然傳來一陣清脆的鷹啼,隨之而來的還有某種大型動物全速奔跑的腳步聲。


    一陣灰塵揚起,一隻在空中盤旋的雄鷹海東青俯衝而下,直衝太子而去,太子受驚猛地翻身倒下,桌案上的菜肴劈裏啪啦的掉了一地,灑在太子的錦衣華服之上,格外的狼狽滑稽。


    而地麵上灰塵散去,一頭幾乎有半人多高的銀白巨狼騰躍而起,森冷的獠牙衝嚇傻了的修崇亮了亮。


    “父汗喚我們?”


    尚且還有些稚嫩的兩道童聲從白狼身上傳來,定睛一看,兩個長相一模一樣的小男孩正騎在巨狼背上,不是賀楚與岱欽,還能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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