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閼氏在自己的帳中聽到二王子被廢為庶人還流放邊陲時,心中說不上來的痛快。


    三閼氏與自己打了這麽多年的擂台,現在她和她的兒子都成了輸家。


    這種勝利的喜悅讓大閼氏這麽多年的謹慎終於有了一刻的鬆懈,心中若有若無的不祥預感被興奮衝淡,就算後來馬上得知了朝陽公主被抓的消息也讓她覺得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本來朝陽公主帳中就有她事先偽造好的證據,那是一封有朝陽公主私印的信件,上麵寫著朝陽公主藏有大楚帶來的藥粉之事。


    至於私印是怎麽到手的,大閼氏也不得不感歎朝陽公主的愚蠢真的是世所罕見。


    當時大閼氏隻不過是借口說信不過朝陽公主會對付自己的親妹妹,就騙得朝陽公主親手寫了“投名狀”,上麵的私印便被偽造成了。


    不過朝陽公主並沒有像三閼氏那樣被納罕鄂侖立即判處死刑,因為她身份特殊,代表著大楚與大金之間的停戰盟約,如果她不明不白的死了,未免有大金不守信用的嫌疑。


    納罕鄂侖倒不是懼怕與大楚再度開戰,主要是如今白玉質月份也大了,納罕鄂侖實在不放心出征,叫白玉質自己在大金生產。


    所以他象征性的書信一封,告知楚靈帝朝陽公主的所作所為,順便敲打了一番楚靈帝,叫他管好大楚,不要讓一些髒東西流進大金境內。


    指的就是那藥。


    如果說這藥出現在大金沒有楚靈帝的手筆,納罕鄂侖是絕對不信的。


    因為以朝陽公主的腦子,絕對瞞不過沿途的搜查。


    而這藥物可能本身也不是用來對付白玉質的,或許是楚靈帝想要對付納罕鄂侖的,隻是因為朝陽公主的眼皮子實在太淺,所以才陰差陽錯的導致差點害了白玉質母子。


    楚靈帝收到八百裏加急的文書,嚇得冷汗直流,生怕納罕鄂侖一生氣撕毀盟約率兵攻打大楚,他又心虛又惱怒,暗恨朝陽公主愚蠢,對這個往日裏還算寵愛的女兒沒了耐性,索性裝死沒回納罕鄂侖的書信。


    這就是默認朝陽公主任憑處置了。


    所以不管朝陽公主如何抗議謾罵,甚至還不辨局勢的抬出大楚和楚靈帝試圖能逃脫罪責,她還是被關在了大金地牢,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就等有什麽大日子被活祭長生天。


    活祭是一個殘忍的儀式,將活人放血直至血液流幹而死。


    這也是朝陽公主一顆害人之心的“福報”了。


    不過據地牢中看守的人說,朝陽公主受到的最大的打擊還不是活祭,而是楚靈帝沒管她。


    自從看守受不了朝陽公主在地牢中日日尖叫辱罵,告知她楚靈帝沒有回信一事之後,這位自傲於自己公主身份勝過一切的女人就瘋了,每天瘋瘋癲癲的對著石頭喊放肆,還把自己當成尊貴無比的大楚公主呢。


    三閼氏和朝陽公主接連入獄,都已經是等死的人了,而七閼氏膽小懦弱,現在還被禁足,大閼氏以為自己不會被攀扯進去了,可是還沒等一口氣鬆完,就等來了納罕鄂侖。


    大閼氏看見納罕鄂侖進了自己的帳子,多少有些恍惚。


    已經太久了,自從那件事情之後,納罕鄂侖已經有多久沒進過她的帳中了,就連之前白玉質有孕,她刻意邀請,納罕鄂侖甚至都沒來。


    但是在現在這個時機等來納罕鄂侖……


    大閼氏心中一跳,有了些不祥的預感。


    她小心的倒了一杯奶茶遞給納罕鄂侖:“大汗,渴了吧,喝點奶茶吧。”


    納罕鄂侖沒接,大閼氏自討沒趣,最終隻能悻悻將奶茶放回桌上。


    “大汗今日來,可是有事?”


    她低眉順眼的,瞧著倒是很老實,可是納罕鄂侖清楚,他這個大閼氏可不是什麽乖順的小綿羊。


    這是一條毒蛇,指不定什麽時候毒牙就紮進你的肉裏了。


    有的時候納罕鄂侖都在想,大王子之所以生來腿疾,會不會是因為大閼氏造的孽報應在了那孩子身上。


    “那藥,跟你有沒有關係?”


    納罕鄂侖不想兜圈子,直接發問。


    大閼氏心裏一顫,但麵上卻沒有露出半分破綻,她一臉的不可置信:“大汗!您竟然懷疑我?我有什麽理由去害她呢?”


    理由?


    那可太多了。


    納罕鄂侖的寵愛,未來的汗位,大閼氏虛榮的心,一切都是理由。


    但是納罕鄂侖知道,大閼氏絕對不會承認。


    他這次過來本來也沒打算讓大閼氏承認什麽,而是為了警告她。


    “十多年前二閼氏那事,本汗已經放過你一次,但是如果你還不收手,這一次,任憑誰也保不下你。”


    納罕鄂侖聲音低沉,神色冷戾。


    可大閼氏卻苦笑道:“大汗竟然還是將二閼氏當年落水之事扣在了我頭上,可是當初難道不是已經查過,隻是看守之人失職嗎?大汗您根本沒有查到是我的證據不是嗎?”


    當年納罕鄂侖隻有大閼氏和二閼氏、三閼氏三個女人,帶著她們前往藏山湖策馬遊玩,可是二閼氏卻不慎落水,那藏山湖的水冰冷刺骨,二閼氏就這樣寒氣入體,再也不能生育了。


    納罕鄂侖盛怒,可徹查之下卻沒有任何蹤跡,最後隻能證明看守藏山湖的人擅離職守,除此以外再無任何論證。


    可是有些事情,即便沒有確鑿的證據,還是能夠看得出凶手。


    不論是納罕鄂侖還是大閼氏,他們二人都心知肚明,當日之事就是大閼氏的手筆。


    可當年,納罕鄂侖的勢力還沒有現在這麽強大,如果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隨意處置大閼氏,定然會讓人抓住把柄,所以他隻能就這麽算了。


    這些年因為這事,納罕鄂侖總覺得自己愧對二閼氏,也是因此,二閼氏雖然算不上受寵,也在納罕鄂侖麵前多了幾分體麵。


    納罕鄂侖看著還在用“證據”二字跟他狡辯的大閼氏,隻覺得這個女人早就麵目全非,再也不是少年時那個開朗豪爽的女子。


    也或許是,打從一開始,納罕鄂侖就看錯了人。


    納罕鄂侖一笑,笑得大閼氏幾乎維持不住表情。


    他殘忍的告知大閼氏一個現實。


    “難不成你覺得,本汗現在想要處置誰,還需要證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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