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說朝陽公主不能稱為唯一的女主而隻能是後宮之一呢,她的確是稱不上有什麽智謀,之前能折磨原身也僅僅隻是仗著自己的地位更高一些而已。


    現在的局勢已經非常明顯,大金部族的力量要比楚王朝強悍許多,就連楚靈帝都妥協了,朝陽卻還在納罕鄂侖麵前拿大楚公主的架子。


    將不將她放在眼裏?


    她整個人都是納罕鄂侖為了羞辱楚靈帝的工具而已,談什麽將她放在眼裏。


    果然,納罕鄂侖回身看了朝陽一眼,戲謔的望著她:“本汗連你父皇都不放在眼裏說打就打,你覺得你比楚靈帝還更強嗎?”


    “哈哈哈哈哈哈!”


    跟著納罕鄂侖前來的眾人哄堂大笑。


    這就是草原的規矩,隻有強者,才能被尊重。


    他們生活在廣闊的草原上,沒有那些繁文縟節,有的隻是豪邁的個性和動物般的野性。


    “你!”


    朝陽被當眾羞辱,羞憤之中臉色通紅,但是她又奇異般的被納罕鄂侖的霸道所吸引,一邊懼怕著他的實力,一邊又哀怨他的無情。


    這樣的情緒衝擊之中,所有對現狀的不滿就都被朝陽轉移到了白玉質身上,也就是俗稱的欺軟怕硬。


    此時納罕鄂侖已經來到了白玉質的馬車前,相比較朝陽那個寬敞舒適的馬車,白玉質的馬車就要狹小很多,拉車的馬也不精神,但是就是這樣簡陋的環境條件下她驚人的美貌也沒有被掩蓋半分。


    納罕鄂侖望著白玉質,心中驚歎,原來中原的公主,當真是玉做的人兒。


    “她說你是什麽媵妾,你說說,是什麽意思?”


    草原沒有中原婚嫁的習俗,因此納罕鄂侖作為大金可汗也不知道什麽是媵妾。


    不過他真的是對這個稱呼感興趣嗎?


    白玉質覺得不見得。


    納罕鄂侖是非常看不起大楚的,將他比作一匹威風凜凜的頭狼,那大楚在他看來就是待宰的羔羊。


    哪有狼會在意羊群的秩序呢,他隻在意什麽時候能將羊群全部吃進肚子裏。


    所以納罕鄂侖之所以這樣發問,目的不是真的想知道媵妾是什麽,他隻是在試探,試探麵前這個格外美貌的小羊羔值不值得他養一養。


    白玉質明白,這個回答至關重要。關係到她日後到底是隻能以色事人,還是能夠在納罕鄂侖心中留下獨特的印記。


    頭狼見多了凶猛的母狼,或許脆弱而不會反抗的羔羊會讓他覺得特別也說不定。


    “回大汗,妾為公主之庶妹,以媵為陪嫁之禮,日後便是大汗與公主的附庸。”


    這一番話叫白玉質說出來,顯得極為弱勢,看起來是在說自己身份低賤,可實際上白玉質是在用這樣的方法告訴納罕鄂侖一件事。


    那就是,我是你的所有物。


    草原的生活一切都要靠搶,地盤是搶的,人是搶的,食物也是搶的。


    對於納罕鄂侖來說,隻要是被他劃入所有物的範疇,不管是人還是物,那都有值得保護的價值。


    現在白玉質要做的就是讓納罕鄂侖明白,她作為媵妾,已經是依附於他的一顆菟絲花,既然已經歸他所屬,那就不要再推給別人。


    這是徹底斬斷薩格勒將她要走的希望。


    以納罕鄂侖的霸道,除非他自己拋棄,否則沒有任何人能從他手上搶走東西,而白玉質自信,以她現在的美貌,絕不會有男人忍心將她放逐。


    “你的意思是,你將成為本汗的奴隸嗎?”


    白玉質忍下想抽他一嘴巴的衝動,明明就聽明白了,偏偏還要懂裝不懂,就是非要逼迫她說出她是他的女人是吧,這跟當眾調情有什麽區別!


    關鍵是不僅白玉質一個人明白納罕鄂侖是什麽心思,他的那群下屬和女人都聽明白了,白玉質看得真真兒的,那些跟來的閼氏們手裏的珠子都快捏碎了。


    而那些草原勇士一個個的都發出了興奮的嚎叫聲,正看著他們大汗在這疼女人呢!


    看著納罕鄂侖一副饒有興致的模樣,看來今天這弱她是裝也得裝到底了。


    白玉質紅了臉,兩隻素手輕輕擺了擺,她實在太美,哪怕是輕輕一個動作也能牢牢抓住人心,尤其是這樣羞怯的模樣,納罕鄂侖眸色都沉了。


    “妾的意思是,妾以後,便是大汗和公主的人,也是……也是大汗的女人了。”


    “嗚呼————————!”


    伴隨著身後男人們起哄的聲音,納罕鄂侖大笑,一把將手足無措的白玉質打橫抱起藏在懷裏,貼著她耳邊說:“好得很,你就是本汗的女人,但是我們大金不講究什麽媵妾,你不必伺候公主,隻需要跟著本汗,伺候本汗一個人!”


    說罷,對起哄的勇士們一昂首:“今日本汗有了這天下最美的女人,今晚,喝酒吃肉!”


    看白玉質將臉埋在他身上的樣子,納罕鄂侖略有些輕佻的擁著她:“羞了?本汗這是疼你,你羞什麽。”


    回應他的是一個輕飄飄的粉拳。


    納罕鄂侖笑著將她抱上自己的馬,白玉質整個人都陷在他寬闊的懷抱中,在馬背上她很是不自在,這回不是裝的,是她真不會騎馬。


    “大汗,妾坐不穩。”


    “有本汗護著,你怕什麽?”


    納罕鄂侖將自己的一條手臂橫在白玉質腰肢前護住她纖細的身體,那手臂一看就蘊藏著巨大的力量,上麵青筋畢現,他又微微俯下身體對白玉質說:“腰真細,受得住本汗嗎?”


    氣得白玉質都懶得跟他說話,心裏想著那你還不是很喜歡嗎,別以為剛才托著她上馬的時候她沒注意到,那大手鐵掌似的在她腰上摸索著,明明就愛不釋手的樣子還假裝嫌棄。


    看白玉質沒回答,納罕鄂侖隻以為是中原來的閨閣公主怕羞,沒再多說。


    倒是湊在納罕鄂侖旁邊的一位閼氏翻身上馬,看白玉質這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很是不順眼,陰陽怪氣的來了一句:“中原來的女人就是膽小,我們可汗天生神力,別說區區一匹馬,就算是虎豹也能赤手空拳的降住,你這女人實在不識抬舉,竟還覺得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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