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先生,海龜就是不一樣哈,思想和行為就是比我們這些土鱉開放哈。


    ,,舒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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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義,我媽媽和你說什麽了!”舒舒一邊盯著盒子裏的各色糕點吞口水,一邊不經意地問著鄭義。


    哎呀呀,不貴是h城最知名的飯店,做出來的東西精致得讓人不忍下手。


    先吃哪一個呢?


    她手點著下巴,很是惆悵地皺著眉頭。


    鄭義慵懶地靠在沙發上,手肘支在沙發扶手上撐著左臉,隨意地翻著搭在腿上的體育雜誌。


    “你想知道!”


    他隨手把雜誌往茶幾一扔,然後抬起頭,斜睨著坐在桌邊的她,眼裏閃過一絲得意的意味。


    “嗯啊!”


    她隨口應著,眼睛卻沒有離開那盒糕點,微微嘟著嘴,心裏捉摸著:先吃還是先聽。


    “那你過來這邊坐著!”他拍拍身邊的空位,示意她坐下。


    她猶豫了一下,然後一手拿著一個金燦燦、肉嘟嘟的雪梨果,一手拿著一個精致小巧的海棠糯米糍,歡歡喜喜地跑到他身邊坐下。


    他倒也不急著回答,而是,先等她吃完了,拿過紙巾先幫她拭去了嘴邊的碎屑。


    她嚼著糯米糍,瞥了他一眼,然後含混不清地說著:“到底什麽事,快說呀!”


    他斜靠她身後的沙發上,手很自然地環上她的腰。


    “你媽說她要出國!”很平靜的敘事口吻。


    “嗯!”舒舒點點頭。


    “你一個人留下!”依舊很平靜。


    “沒錯!”舒舒翻了個白眼,趙女士真是的,這算什麽秘密。


    “她把你的監護權交給我了!”


    他突然手臂一收,微微一用力,將她擁進懷裏,似乎是很得意地在宣布他對她的所有權。


    舒舒回過頭瞥了他一眼,發現他眼裏的神色裏是難得的輕鬆得意。


    她腹誹:您老人家平時對我管頭管尾的,可不是比我監護人還監護人嗎?別說我爸了,就連我媽都沒你管的這麽多。


    你以前那是有實無名,現在也不過是有實有名罷了,有什麽好得意。


    她掙脫開他的束縛,把手放在胸口,對上他不解的目光,正經八百地對他說:“鄭先生,本人,很不巧的已經在一個月前正式邁入‘成年人’這一光榮而偉大的的隊伍了!”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所以,監護權的事情,不勞您操心了,我自己可以照顧好自己!”


    他似乎沒明白她的意思,隻是低著頭,揉捏著她的手,然後溫吞吞地開口說:“丫頭,不要逞能,搬來和我一起住吧!”


    他似乎是第一次仔細地看她的手,以前牽著她,隻是覺得很柔軟,很滑膩,似乎正是那個詞所說的柔弱無骨。(.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今天細細看來,倒不是人們常說的“十指尖如筍,腕似白蓮藕”。


    不是很纖細修長,倒是白皙幹淨,指尖圓滑整齊,指甲是天然的淡粉色,相比塗著豔麗丹蔻的纖纖玉手,卻是讓人看著很舒服。


    他把玩著她的手,竟然覺得有些上癮,舍不得放下了。


    舒舒聽了他的話,抽回自己的手,瞬間石化了,腦中隻剩下四個黑體加粗的大字:未婚同居。


    同居,。


    即使再愚鈍,舒舒也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她咽了口口水,打量著坐在她身邊的鄭義:很平靜,一動不動地看著自己,瑩瑩閃爍的瞳仁裏,有這兩個小小的自己。


    她僵硬的笑著,迎上他的目光,伸出手指戳戳他的胸膛,揶揄道:“鄭先生,海龜就是不一樣哈,思想和行為就是比我們這些土鱉開放哈!”


    鄭義笑了笑,臉上剛毅的線條此刻也變得格外柔和,尤其是深陷的兩個酒窩,溢出濃濃的笑意。


    他先是輕笑了兩聲,漸漸的笑聲越來越暢快,最後忍著笑問她:


    “你是怕我吃了你!”


    舒舒見他笑得不懷好意,惱羞成怒,嚷嚷著:“你笑什麽呀,你不就是這麽想的嗎?”


    他斂住笑容,坐直身子,麵對麵地看著她,然後他豎起食指,在她麵前緩緩搖了搖,微笑,悠悠地說道:“丫頭,你真的想得太多了!”


    舒舒一怔,難道這次又隻是自己自作多情。


    純潔的鄭醫生壓根就沒想這麽多。


    怎麽可能,不都說男人都是有欲望的嗎?


    舒舒想到這裏,心涼了一半,隻有三種原因了……


    第一,我沒有魅力;第二,他或許生理上有些問題;第三,他或許心理上有問題,比如,他是gay,隻是拿我做幌子好遮人耳目……


    黃舒舒果斷的否定了第一種可能,畢竟誰都不願意承認自己沒有魅力不是。


    她又否定了第三種可能,畢竟他麵對蘇飛那樣的極品小受,也沒有流露出一絲異樣的情緒。


    那就隻剩第二種了……


    她上下打量著鄭義,心裏還殘存著一絲希望,他應該沒有不會有什麽難以啟齒的毛病吧!


    她伸出食指和拇指,比出大約一厘米的距離,縮著脖子,眯細著眼睛,弱弱地問了他一句:“你就一點也沒想過!”


    鄭義好笑地看著她,不說話。


    心想:這丫頭,十有**又想歪了。


    其實,他早已經不是玩純情,玩浪漫的年紀了,何嚐會隻滿足於擁抱親吻。


    每一次把她鎖在懷裏,感受著與她相貼的溫暖,品嚐著她的每一分柔軟與甜美,他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心髒在狂跳,血液在沸騰升溫,叫囂著湧向心髒,湧向大腦,思維像是被熱血衝散,唯一能感知的隻有懷裏的溫度和她身上的芬芳。


    天旋地轉中,他隻想與她貼的更近,隻想完完全全昭示他對她的所有權,隻想徹徹底底融入彼此的骨血。


    可是?他更加害怕會傷害了她,會嚇壞他護在掌心的寶貝


    所以,他一再控製他們之間的距離,把她圈禁在一個於他而言伸手可及,於她而言足夠安全的距離中。


    他總是告訴自己,再等等,等到她足以承受他對她濃烈到深入骨髓的愛。


    舒舒看他一直不說話,歎了口氣,心裏某個角落牽扯出一絲絲的憐憫漸漸蔓延至整個心髒。


    她當然知道,男人都會把這些看做自尊的一部分。


    他這麽驕傲一個人,怎麽能容忍自己有這樣的缺陷。


    原來,他也有不可觸及的傷痛。


    她很誠懇地捧起他的手,寬慰他:“鄭義,你不用自卑的,真的,人不可能都是完美的,你有點缺陷,我可以理解,這樣才證明上天是公平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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