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鄭的,你會遭報應的!王母娘娘會抓你去給天蓬元帥做小妾的!


    ――舒舒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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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鄭義搬過來以後,他就頻繁的出現在舒舒麵前。


    趙女士隔三差五就會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菜式,邀請鄭義來品嚐,又或者鄭義借新房寬帶沒裝好的借口,到舒舒家蹭電腦。


    這天,鄭義捧著舒舒的本本躺在她的懶人沙發裏看資料,舒舒無奈,隻好打開電視看廣告裏插播的電視劇。實在太無聊,她就起身去廚房榨了橙汁。


    “給我的?怎麽這麽有禮貌?”鄭義打趣道。


    “才不是給你的,你看看自己有客人的樣子嗎?”舒舒翻白眼。有這麽臉皮厚的客人?自說自話霸占了她的電腦,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鄭義放下電腦,走到舒舒麵前,俯身看她。


    “幹,幹什麽?”舒舒把橙汁護在懷裏,瞪他:“我的!”


    鄭義突然就用手覆住舒舒拿橙汁的手,強硬的拉過杯子放在嘴邊,一口喝下大半,舒舒想搶,偏偏他力氣來得大,隻好在一旁氣得跳腳。


    “你還喝嗎?”鄭義晃了晃杯中剩下的橙汁,大手依然包著舒舒的小手不放,眯眼看她,笑的甚是曖昧。


    舒舒恍惚了。怎麽笑的那麽好看?


    掌心的溫度一下蔓延到臉,並且瞬間升溫,燙的她一下清醒。


    還未消散的曖昧氣息讓舒舒又羞又惱,可是礙於趙女士在隔壁房間,不好發作,隻得抽回手,紅著臉,轉身又去廚房榨了一杯。


    鄭義看著某個一邊走路一邊跺腳的孩子,嘴邊的笑容越發溫柔。


    舒舒捧著橙汁小口小口地啜著,偶然間瞥到剛才那杯果汁被放在一邊無人問津。


    “我說,鄭醫生啊!你搶過去為什麽又不喝了?”舒舒沒好氣地說。


    鄭義劈裏啪啦打字,盯著屏幕,頭也沒回的說:“我不喜歡,酸,下次換西瓜汁。”


    舒舒嘴角抽搐,酸,你還搶、還喝,還換西瓜汁,您還真不拿自己當外人!你的臉皮真是堪比屹立千年不倒的城牆了!您極品了!


    後來,隻要是鄭義到舒舒家來,舒舒都會殷勤地遞上一杯鮮榨果汁,總是半杯葡萄汁,半杯檸檬汁,偶爾心情好舒舒還會附送半勺白醋。


    舒舒還給起了一個響亮的名字――半口倒,就是喝了半口牙就倒!


    鄭義當然知道這丫頭安得什麽心,他也會很配合的抿上一小口,然後努力的把五官都往鼻子集中,裝作很痛苦的樣子。


    每到這時,舒舒都會心情大好,然後更加樂此不疲地往裏麵加不熟的山楂、李子,玩得不亦樂乎。


    一天晚上,舒舒抱著維尼,想著鄭義白天喝“半口倒”的扭曲表情,禁不住哈哈大笑,可是?她想想又覺得哪裏不對勁。


    好像每次自己在廚房裏累死累活的給葡萄去籽去皮,給山楂去籽,給李子去核,一忙就是好半天,但是鄭大腹黑都隻用嘴唇碰一碰,然後就再也不喝了,怎麽算,好像都是自己吃虧。


    舒舒頓時醒悟,難怪那麽精明的鄭醫生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很給麵子的品嚐她的飲料,原來是想多累她幾次!!!太黑了,太黑了!!!


    舒舒握爪,深呼吸,咆哮:姓鄭的,你會遭報應的!王母娘娘會抓你去給天蓬元帥做小妾的!


    趙女士聽見舒舒房裏傳來怪聲,連忙破門而入:“黃黃,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趙女士,你怎麽又不敲門?”舒舒從床上跳起來,生氣的說到。


    “啊!那個,媽媽擔心你嘛!”趙女士語塞,好像根本就沒想過要敲門,撓頭,突然靈機一動,理直氣壯地說:“萬一你暈過去,我一直敲門,你又不說‘請進’,你不就一命嗚呼過去了嗎?敲什麽門呀?”


    趙女士又是照例過來捏孩子的臉,舒舒躲,不理她:“我沒事,出去吧!”


    “哦,對了,我今天和小鄭商量了一下。他每天來幫你補課,然後每天來吃晚飯。你說我的主意好不好啊?雙贏!”


    趙女士得意地昂起下巴,晃蕩著翹起的二郎腿,最近我是越來越聰明了呢!


    舒舒一頭黑線,怎麽攤上這麽個媽,無語,隻想趕走她,她無力地戳她,說“趙女士,你有雙下巴了。”


    “真的?”說完,果然是一陣風似的跑去照鏡子了!


    留下某個孩子在床上欲哭無淚,隻能狠命捶床,明明想要擺脫腹黑醫生的,結果怎麽好像越走越近,甩不掉了呢?


    …………


    第二天傍晚,晚飯後,舒舒窩進沙發看電視。鄭義坐在沙發上,翻看著舒舒堆在茶幾上的一大捧教科書。


    “你需要補課?我看這些都很簡單嘛。”鄭義隨手翻開一本物理書,兩三眼就翻完。


    舒舒扭頭不可置信的看他:“真的假的?物理難死個人了!”他戳戳他手裏的書:“你看這電學,一會兒左手定則,一會兒右手定則,腦子都要打蝴蝶結了!”


    舒舒隨手又拿起數學書:“看,這個函數,亂七八糟的。還有這個排列組合,沒事幹嘛研究4個球放到3個盒子裏的情況,想怎麽放就怎麽放好了。”


    又翻過英語書:“你看。名詞性從句和定語從句有什麽區別?明明就是說一句話,研究它是什麽句式幹什麽?外國人就是煩。”


    ……


    舒舒喋喋不休地嘮叨著上學有多難,考試有多難,當學生有多難……


    最後竟然不停指責江蘇的高考製度有多變態,中國的教育製度有多變態,還總停下來問鄭義:“你說是不是?”想引起他的共鳴,偏偏鄭義不回應,她也無所謂,接著嘰裏呱啦地演講。


    鄭義不理她,當她在唱歌,小孩子,都這樣,他們80後也總被說成是“憤青”的,其實90後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舒舒長篇大論之後,口幹舌燥,很豪邁的接過鄭義遞來的水,一飲而盡,還不忘問一句:“我說的有道理吧?”


    鄭義不接她的話,把生物書扔到她麵前,淡淡的說道:“開始吧!先從生物開始。我比較在行。”


    舒舒絕倒,什麽人哪這是?在聽到我這麽慷慨激昂的論述過後,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要是跳跳在的話,早就和我一起蹦達著要出去遊行抗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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