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正耀便笑嘻嘻地闖進了焚香房裏,擾人清夢,焚香本來是不願意起這麽早的,自己一不用去鄒家的什麽店鋪裏去巡視,二又因為昨夜裏與小袖說了好一會兒話,其實睡得晚,所以總覺得到了這個時辰卻還沒睡夠。


    可是畢竟是正耀來找她,就算是個小孩子,也是個男人,無法,焚香便隻得讓正耀在外屋等著,自己在小袖的幫襯下隨便弄了個也還算得體的妝容出了內屋。


    “我說小叔,你這麽早過來是做什麽呢?”


    正耀本來在巧語伺候下吃著些糕點,見到焚香出來了,趕忙將手擦幹淨了站起來。


    “二嫂,早啊!”


    焚香不答,輕哼了一聲,看樣子這下床氣還真是不輕。


    “怎麽,和良婉和好了!”


    正耀臉色微紅,點了點頭,又乖乖坐了下來吃著糕點,焚香瞧著他那羞澀樣,不知為何心情就好了很多。


    “既然和好了,怎麽不和良婉一道去吃早飯,跑我這裏來做什麽?”


    被焚香這麽一問,反而提醒了正耀來這裏的初衷,他忽然走到焚香身邊,神秘兮兮地低聲問焚香道。


    “二嫂昨晚上怎麽沒去大廳!”


    焚香吃了一粒葡萄,覺得有些酸,皺了皺眉頭還是將之咽了下去。


    “為何要去大廳,可沒人與我明說要我去大廳候著,怎麽,老太太還真那麽晚在大廳坐著呢?”


    “可不是,不僅是有老太太,還有大嫂,外加那幾個鄒家布莊店鋪的大掌櫃呢?”


    焚香心下一動,臉上卻還是一幅無所謂的表情。


    “聽你這麽一說,便知道更沒我的事了,鄒家店鋪的鑰匙我早已經上交,就算是大掌櫃們真有急事造訪,多半也是衝著老太太去的:“


    正耀也懶得理焚香,自顧自地將昨晚上的事情繼續往下說了下去,全當焚香的意見是對鄒家的賭氣之言。


    “他們是老找人沒錯,聽那意思,分明就是在找嫂子您啊!哪知道您昨日身體抱恙,根本就出不來,沒辦法,這些掌櫃的才離開的:“


    焚香低著頭聽著,依舊是一幅意興闌珊的模樣,許是起來得比平日早,焚香真正是覺得有些餓了,忽然打岔問正耀道。


    “你若是不想回飯廳和老夫人吃早飯,咱們便在這裏吃了吧!也算你陪我這個病人!”


    “當然是好的,反正我也不太想見著大嫂,便這麽辦吧!”


    焚香笑著瞧著正耀,見他連連拍手叫好,這才吩咐了小袖下趟廚房,至於巧語,則是將那些吃剩了的糕點端了下去,房間裏一清靜下來,焚香忽然又開口了。


    “你怎麽對良玉嫂子成見這麽大!”


    正耀一皺眉,表情難得變得有些嚴肅。


    “不是我對她有成見,是她這幾日的表現實在是讓正耀不敢恭維,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竟然還欺負到二嫂您頭上來了,這怎麽能夠讓正耀看得下去呢?”


    焚香不語,心裏自然是明白良玉為何處處針對自己,當初是想逼她與鄒正言成婚,如此一來她多多少少都可以擺脫掉鄒正言的糾纏,而且照她原來所想,良玉既然這麽受老夫人的疼愛,自然是舍不得她受變點苦,鄒正言與良玉成婚,就是變相將他鎖在了汴京城,至於她陸焚香,隻要痛哭流涕地請個意願,絕對是可以被老夫人打發回江南,管著鄒家江南的那一部分產業,從此便守著一個有名無實的頭銜在家鄉平平靜靜地過日子,弄不好自己還可以等到長亭的消息,兩人便可以仰仗著天高皇帝遠,神不知鬼不覺地逃離這些是是非非。


    然而,焚香卻不曾料到,鄒正言對於權利的渴望是這麽的重,重到不希望良玉綁著他,又希望良玉能夠乖乖去學怎麽做一個合格的主母,焚香隻覺得鄒正言太貪心,不想放棄自己一直夢想得到的東西倒也罷了,竟然還不願意放棄她。


    良玉遷怒於自己,多半也是有鄒正言的原因在裏頭的,這一切,實在怪不了別人。


    “倒也全怪不得良玉!”


    焚香忽然說道,正耀聽著這話似懂非懂,隻覺得沉重得很,便也不說話了。


    正在這時,小袖端了好些早餐進得門來,兩碗魚片粥以外,還有一盤精致的小包,再加上一盤涼拌時蔬,清清爽爽。


    焚香看到這些可口的飯食,心情是真正好了不少,擺了一碗到正耀身前,隻是催促著他快吃。


    可是自己正耀動筷時,外麵卻依稀傳來一陣嘈雜之聲,焚香正覺得奇怪著,正耀卻已經放下了碗筷,臉上一點笑意都沒有了。


    “真是沒規矩的下人,二夫人的院子也是他們鬧事的地方麽,看本少爺怎麽收拾了他們!”


    說著,他便風一樣地走了出去,焚香驚訝地瞧著正耀滿是怒氣的背影,連忙也放下了碗筷跟在後頭,就怕正耀鬧出什麽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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