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回承鈺幾個。


    姚曉彤的腳拍了片還好沒有骨折,但也要好好靜養一段時間。


    而承鈺的手跟臉上的傷,姚曉彤放心不下,硬逼著她把紗布拆了,要醫生再檢查檢查。


    一番檢查下來,醫生也是嘖嘖稱道。


    醫生還以為自己是不是碰上個同行了。


    這傷口處理的手法跟步驟那是很到位啊。


    於是醫生也沒再特意怎麽處理,隻是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


    比如不要碰水,吃食要清淡之類的。


    李芳梅再把姚曉彤送回了她家。


    承鈺很是感謝了她跟淩思思一番。


    李芳梅就說客氣什麽。明天她跟淩思思也要回廣州了。


    要過年的時候才回來,到時大家再約。


    承鈺把姚曉彤攙回房後,就跟姚曉彤說,李芳梅這人不錯,不要總自己在那思維發散的,整什麽女人之間的事。


    今天這一出,可不就是她跟人鬥氣鬥出來的結果。


    氣沒爭到一口,倒把自己給整漏氣了。


    姚曉彤也不聽,隻是立馬就往被窩裏躺,再催著她趕緊回家去。


    承鈺看她這個樣子也是無奈。


    交代了她記得請假,要按時吃藥,也就回家了。


    回到家,陳老師跟肖老師對著自己女兒這副樣子,那簡直是不得了。


    又心疼又生氣。


    承鈺這麽乖的孩子,哪裏有這樣把自己搞的到處是傷回來的時候。


    肖老師就進廚房給熬紅棗水去了。


    得把女兒流的血補回來。


    她都直接想明天不跟兒子兒媳回廣州了,留在家照顧女兒。


    她可不相信陳老師能照顧的好。


    那老頭子除了教書也就是釣魚了。


    承鈺就笑她,“我沒意見啊。


    隻要你放心得下安安跟樂樂。”


    安安跟樂樂是承鈺的侄女跟侄子。


    肖老師一下就偃旗息鼓了。


    成功拿捏住了肖老師的承鈺心情還挺好。


    自己這手也就看著嚇人,根本就不是什麽大事。


    ………………


    跟幾個外地來的朋友吃完飯,姚瑋棕回到家快十點了。


    平時工作也要忙到這個時候。


    他其實並不是很喜歡應酬,能推的就推。


    實在推不了的,也是自己有分寸,酒這些也不怎麽沾。


    說實話以他家這樣的基底,也不是有很多需要他必須喝酒的場合。


    這個平來縣,隻要他不想做的事,那也可以說沒有多少人能強迫讓他做。


    這一點上,他跟韓奕君一樣,還都是有底氣的。


    就像之前姚曉彤說的,他們老姚家就他一個兒子,在他身上看起來有多風光,擔子就有多重。


    所以這個新秀,可不隻是一個名頭而已。


    他擔的起來。


    打鐵還需自身硬。


    今天他沒有回老宅那邊。


    這個老宅指的是他們老姚家一直住的宅子。


    平來縣這幾年發展的還可以,很多開發商瞄準了這裏的市場。


    房地產搞得火熱。


    又因為小縣城房價也很可觀,很多在外麵工作的人都選擇回家來置業。


    姚瑋棕就是在去年定了一套別墅。


    當做是投資也好,自己平時偶爾的私人空間也好,姚父姚母也是知道的。


    反正現在姚家的當家權姚父基本都交給了兒子。


    他跟姚母還美其名曰:“退休了就要有個退休的樣。該是阿棕這個年輕人折騰的時候了。”


    還有一個讓姚父放心的是,姚瑋棕這個孩子確實頭腦靈活。


    本來這些家業交到他手裏,隻是守成他也沒有意見,但姚瑋棕就是能做到穩中有進地開疆拓土。


    進退有度,教育之功。


    就說姚瑋棕自己要置什麽東西,他也用的隻是自己的那部分錢財。


    家裏的還是家裏的。


    這孩子分的門清。


    得子如此,父複何求?


    他就一兒一女,女兒也是個不差的,自己有本事又還嫁的好。


    兒子也爭氣,他也就樂的清閑。


    姚瑋棕這會躺在沙發上,一條腿微微曲起,手搭在額前,眼睛閉著,慵懶地歇一會。


    手機響了起來。


    他慢慢地睜眼,拿起手機看了下。


    “喂,秀敏。”聲調淡淡地。


    電話裏傳來一個輕柔卻略帶局促的女聲,“阿,阿棕。


    打擾到你了嗎?”


    姚瑋棕眼睛又閉上養神,聲音平和,“沒有。


    這麽晚了是有什麽事嗎?”


    範秀敏道,“也沒有什麽事。


    就是想著國慶假期快結束了,你假期過得還好嗎?”


    姚瑋棕道,“嗯,還好。”頓了頓,還是問了一句,“你呢?”


    範秀敏已經好久沒有聽到姚瑋棕主動問她如何了,鼻子一下就有些發酸,卻又不得不強忍住。


    “我也還好。


    這幾天就見了一些朋友,走了一下親戚。”


    姚瑋棕嗯了一聲。


    範秀敏聽到這一句淡淡的話,情緒又有點失落。


    “昨天見到了巧珍,她說在同學的婚禮上見了你,還說大家一起去唱了歌。


    我就想好久沒有聯係了。


    我今天去了外婆家。


    來了好多人。


    外婆問起了你,他們……


    他們都在說好久沒有見到你了。”


    範秀敏聲音終是有點哽咽,“我跟他們說你今天忙,他們說哪天你有空一定要來家裏吃個飯。


    爸爸媽媽也說你好久沒來家裏了。”


    “秀敏……”姚瑋棕似是隱隱歎了口氣。


    他睜開了眼睛,手仍是擱在額前,“說這話不合適。


    我們,已經分開了。”


    這樣一個事實從姚瑋棕的口裏說出來,範秀敏終是崩潰了,在電話那天抽噎著,“我……


    我知道,我知道。


    可是我今天,隻是…突然…好…好想你。


    我知道我不能再給你打電話了,可是,可是,我就是忍不住……”


    姚瑋棕緩緩坐了起來,想要說些什麽,終是化成了一聲歎息。


    範秀敏就在電話那頭隱隱地流著淚。


    姚瑋棕沒有說什麽,隻是讓她自己發泄出來。


    哭了一會,範秀敏止住了眼淚。


    平複了一下情緒,範秀敏道,“姚叔叔跟林姨身體都還好吧。”


    姚瑋棕道,“都好。”


    範秀敏道,“家裏新收了花生跟番薯,我記得林姨喜歡吃,就寄了一點。”


    姚瑋棕道,“好,謝謝了。


    其實也不用特意寄,你爸爸媽媽收這些也不容易,我也受之有愧。”


    範秀敏鼻子又發酸,“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家裏又有。


    我們,難道連個普通朋友都做不成了嗎?”


    姚瑋棕隱隱歎了口氣。


    範秀敏見他不說話,心中愈是彷徨,“阿棕,我,我最近想了很多。我知道,是我錯了,我不應該任性。


    如果那時我沒有去廣州,我們,我們是不是就不會像現在這樣?


    至少你,你還會在我身邊的對嗎?”


    姚瑋棕道,“秀敏,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其實要說錯的話,那那個源頭應該是我才對。


    是我的問題。


    讓你承受了這麽多。


    這個我之前也跟你說過了。


    你又何必還是無謂的自責?”


    姚瑋棕的話又讓範秀敏淚流不止。


    她語無倫次的說著,“不是的,不是的,是我,是我沒有好好體諒你…”


    “可是秀敏,”姚瑋棕道,“不要再停留在過去了。


    那樣隻會讓我們都難受。


    你很好,值得更好的幸福。


    我說過,隻要你願意,你還可以把我當朋友。


    有什麽事情你說一聲我能做的就一定不會推脫。”


    姚瑋棕慢慢地開解著,“可是唯獨不要再讓自己難受了。


    秀敏,我們都應該往前看。”


    範秀敏傷心的難以自持,“我們,我們……


    我們真的不能再回到從前了嗎?”


    姚瑋棕又歎了一聲,“唯獨這一點,我們都不能了。


    你也要跟家裏人說清楚,也不要讓老人家掛念了。”


    範秀敏抽泣著掛掉了電話。


    姚瑋棕盯著手機,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一會之後,終是將手機丟在了桌上,再倚在了沙發上,任由著百般的思緒肆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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