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看鄧總這樣子,怎麽感覺比我喝的還多呢?”黃仁齊看了看周逸文他們倆“你們是不是灌他酒了?”


    “沒有啊!那可真是冤枉我們了!”周逸文放下酒杯“他自己要喝的,攔都攔不住。”


    “是嗎?”黃仁齊狐疑的看向鄧西樓“慢點喝,一會兒還有的喝呢!”


    “沒事,我自己會看著辦的。”鄧西樓擺手道。


    “你們聊,我去那邊看看去。”黃仁齊拿著酒杯往別處去了。


    “你別光喝酒,吃點東西吧!”錢於把他的酒杯拿到了一邊。


    “多大點事,別那麽不開心,過完年回來就能見著了。”周逸文勸道。


    劉女士跟鄔柔芳從隔壁房間裏出來了。


    她看了看他們身後“你哥不吃飯嗎?”


    鄔澤搖搖頭“哥哥說他不餓,要睡覺。”


    劉女士皺眉,隨即想去敲鄔言的門,被王思良攔下來“舅媽,讓他睡吧!他很累。”


    “不吃飯能有精神嗎?再怎麽樣也得吃飯啊!”劉女士提高了音量。


    “哎喲!”鄔柔芳挽住劉女士的胳膊“嫂子,他都那麽大人了,你就少操點心,餓了他自己能不知道吃嗎?”


    “但是他這個樣子,我們還怎麽玩?”劉女士滿臉的不高興。


    鄔柔芳心直口快“那不是你自己非要阻攔他們才來的嘛!”


    “你。”劉女士被噎了一下,心裏更是不高興“我不這樣他們能分開嗎?我也是為他們好。”


    “走吧舅媽,我都快餓死了。”王思良把劉女士往電梯那邊推“咱們玩的開心就行,不然不是浪費錢。”


    “就是。”鄔柔芳附和道。


    劉女士無奈,隻能不管鄔言跟著他們下樓去吃飯了。


    鄔言在房間裏把他們之間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心裏更加難過了。大家似乎都愛打著為你好的旗號,但是卻從來不關心你真正想要的是什麽。


    他們走後,不管是走廊還是房間裏,都恢複了平靜。


    他的腦海裏總是浮現他們曾經的點點滴滴,是那麽多甜蜜溫馨。但似乎太短暫了,這才在一起半年不到,就籠罩了一層陰霾。


    盡管這是早就在心裏準備好要麵對的事情,但真的來臨的時候,還是很難接受這個局麵。


    最終他還是伴隨著疼痛睡著了。


    整個大廳裏座無虛席,大家互相之間推杯換盞,好不熱鬧。這裏還不包括所有的員工,隻是一些大大小小的管理。


    鄧西樓靠在椅子上,麵色緋紅,眼神有些迷離了。


    “還行嗎?要不先送你回去?”周逸文說。


    鄧西樓搖搖頭“再等一會兒吧,等大家都差不多吃好了,再走。”


    錢於轉頭跟李秘書交代了幾句,李秘書便起身離開了。沒多久便端來一碗醒酒湯給他“鄧總,喝點這個吧,會舒服一些。”


    鄧西樓看了一眼,用手擋開了“先放著吧!”


    “你多少喝一點吧,喝這麽多酒等會兒你撐不住的。”錢於勸道。


    “沒事,一會兒再喝。”鄧西樓搖搖頭,還是拒絕。


    他根本不想醒,因為太清醒就會想起鄔言離開的事實,那樣才更難受。


    見他這樣,周逸文他們也不好強求,隻是不再讓他繼續喝酒。


    “哇,好大的螃蟹啊!”鄔澤扒著魚缸看了起來,眼睛都瞪大了“二哥,我都沒有見過旁邊這種魚呢!”


    “那你今天好好看看,開開眼界。”王思良樂了。


    “你見過嗎二哥?”鄔澤扭頭看向他問。


    王思良搖頭“很多二哥也是第一次見。”


    “幾位看看吃什麽。”服務員拿著菜單站在一旁,等候他們點餐。


    劉女士扭頭看向小姑子“這些很貴吧?”


    “哎呀嫂子,我們又不是天天吃,難得來一趟。”鄔柔芳勸解道“再說了,我哥掏錢,你心疼什麽啊?”


    “你哥的錢不也是我的錢?”劉女士反問道。


    鄔柔芳悻悻的點點頭“那我請總行了吧?”


    “不用你,想吃什麽點吧,你說的對,他在外麵吃好的也不會想著我們娘仨,我心疼什麽!”劉女士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這就對了嘛!小澤,看看想吃什麽?”她問。


    “姑姑,我想吃這種大螃蟹。”鄔澤指著那條帝王蟹說道。


    “行,這個螃蟹給我來一隻。”鄔柔芳對著服務員說。


    “小良,你想吃什麽?自己看看,別替我省錢。”劉女士拉著王思良看了看其他的水產。


    “海蝦吧!”王思良回答。


    幾人又繼續點了一些菜,找了個位置坐著等了。


    “這邊天氣真是好哈!”鄔柔芳看向窗外“藍天白雲的,一點也不冷。”


    “要不怎麽說是過年的旅遊首選地呢!”劉女士答道。


    “一會兒吃完我們去海邊走走,真是太漂亮了!”鄔柔芳說。


    “小言還沒吃飯呢,我得打包點回去給他。”劉女士心裏始終都沒忘了鄔言這個兒子。


    雖然為他的事操心的不行,但還是很疼愛他的,也做不到嘴上那麽決絕。


    “舅媽,他說了別給他打包,他餓了會自己點外賣。”王思良說。


    “難能吃外賣,我們在這吃好的,他吃外賣多不健康啊!”劉女士急了。


    鄔柔芳真的看不下去了“嫂子,他上學還吃食堂呢?你怎麽不跟過去陪讀?孩子大了,別操那麽多心,這年紀該著放手享受一下生活了!”


    “你倒是看的開,我怎麽放手去享受自己的生活,這還有個小的呢!”劉女士看了一眼鄔澤。


    “要我說,就是你自己太愛操心了,才會活得累。你不管他們那麽多,他們照樣能好好長大。”鄔柔芳反駁道。


    “要都像是小良這麽省心就好了,有幾個這樣的孩子啊!”劉女士歎了口氣。


    “反正我是做不到你這樣,真的太累了,什麽都要管,操不完的心。”鄔柔芳把頭偏向一邊,不想跟她理論下去。


    “嗬!”劉女士不服氣的冷笑道“要都像你這樣,是很輕鬆,就是苦了孩子。”


    “嫂子你!”鄔柔芳被懟的落了下風。


    “好了好了,你們倆別爭了,我感覺我過的挺好的,也托舅媽的福了!”王思良兩方都不得罪,還給劉女士戴 了頂高帽。


    劉女士這才高興了一點“舅媽願意,你也算是我半個兒子了。”


    “你們相互理解一下吧,我媽其實也不容易,舅媽你不是不知道。”王思良說。


    “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誰也別說誰了。”劉女士說。


    “嫂子,我不是成心要讓你不痛快,你看看你,白頭發都多了好多,到了我們這個歲數,真的要凡事都看開一點。”鄔柔芳放軟了語氣。


    “我也想,可能我就天生是個操心的命。”劉女士回答。


    “咱們女人啊,就是喜歡圍著老公孩子轉,一點自己生活都沒有,我們也是人啊!”她說“人活著就那麽幾天,最後都得死,還不如讓自己活得開心一點。”


    “對,你說的有道理,所以這不是上這玩來了嘛!”劉女士苦笑了一下“要是鄔言不那樣,我們得多開心啊一大家子。”


    “來,這邊上一下菜。”服務員過來打斷了她們的對話。


    “來,別想那麽多了,吃飯吧,我都餓死了。”王思良帶頭拿起了筷子,給鄔澤夾了一塊魚肉“來,小澤,小心魚刺啊!”


    “嗯,謝謝二哥。”鄔澤乖巧的吃了起來。


    年會在晚上七八點左右,就差不多結束了。這個時候鄧西樓已經醉的不行,癱坐在椅子上,快要睡著了。


    “鄧總,你還好嗎?”李秘書過去他歪著的身子扶正“孫,來。”


    小孫小跑地過來了“怎麽了姐?”


    “一會兒你叫個代駕,把鄧總送回去吧!周總跟錢總也喝多了,一會兒也安排一下,找人把他們送回去。”李秘書交代道。


    “行,那你先幫著看一下鄧總,我先把這兩位送回去。”小孫說。


    “好,你去吧。”李秘書點點頭。


    小孫去找了兩個公司的同事過來,架著周逸文跟錢於先下樓去了。


    這個時候大部分人都陸續離開,黃仁齊也喝高了,被其他人送下了樓。這個時候大廳裏隻剩下李秘書跟鄧西樓,還有一些喝多了管理。


    其他人她倒是不用操心,年會之前就安排了一些人善後。但是鄧西樓她不敢隨便讓人送,隻能等著小孫忙完。


    好在他喝多了就是睡覺,不然她還真的不知道怎麽辦了。


    過了半個多小時,小孫才折返上來“姐,都安排好了!”


    “那扶著鄧總下去吧,這都睡著了。”李秘書輕輕搖了一下鄧西樓“鄧總,來,起來,送您hi去了。”


    “嗯。”鄧西樓在他們的攙扶之下站了起來,小孫架著他的胳膊“姐,你幫我扶著點。”


    “哎。”李秘書拿起包,幫著把人攙扶著往外走了。


    酒店門口清一色的全都是代駕,年底聚會多,喝酒免不了,那代駕的活就多了。


    “走,去停車場,代駕已經在那等著了。”小孫架著鄧西樓往車那邊走去。


    代駕也幫著把人送上了車,鄧西樓皺著眉頭坐在了後座上,半夢半醒的狀態。


    “姐,你怎麽辦?”小孫關上車門問。


    “我老公已經在來接我的路上了,不用擔心我,先把鄧總送回去吧!”李秘書說。


    “那行,那我就先走了。”小孫打開副駕駛的門“你注意安全。”


    “去吧,到了給我發個信息。”李秘書叮囑道。


    “好的姐,走了!”小孫轉頭跟主駕駛的代駕說“走吧!”


    很快,人就被小孫安全送回了家。


    這是他第二次來,但是依舊隻是做了分內之事,其他都沒有多看一眼。


    這次是把人弄到了臥室裏,天氣冷自然不可能像之前一樣放在客廳的沙發上躺著了。他在床頭櫃上放了一杯水,垃圾桶也特意放在了床邊,防止他半夜的時候要吐。


    怕他喝多了掀被子,又把空調打開了才走。


    鄔言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房間裏什麽都看不見。他並沒有馬上起來開燈,而是靜靜的繼續躺了一會兒。


    他把摸索著手機,打開一看原來已經晚上八點了。


    年會應該結束了吧?他想。


    但是沒有收到他的任何信息,心裏一陣失落。難道還在酒店忙著?


    他試著給對方發 一條信息:年會結束了嗎?


    這條消息石沉大海,沒有收到回複。


    他不免擔心起來,都過去半個小時了,正常來說也會看一眼手機吧?不會是喝多了吧?


    正當他想給對方打個電話過去的時候,房門再一次被敲響。


    他隻好起身開燈去開門。


    “大哥,你看我抓的小螃蟹。”鄔澤一進門就提著小桶給他看。


    “小言,吃點東西吧!一天都沒吃飯了,這怎麽行呢?”劉女士提著打包的飯菜進來了,身後跟著王思良跟鄔柔芳。


    “嗯。”鄔言接過去,放在了桌上。


    “小言,你快吃一點吧!”姑姑催促道“不管怎麽樣,你得吃飯,不然身體就垮了。”


    鄔言也不好拒絕她們地好意,一天沒吃東西也確實是餓了,就在桌邊坐下,吃了起來。


    看他肯吃飯了,大家心裏都放心了。


    “大哥,我們下午吃了海鮮,可惜你沒去。”鄔澤覺得他沒去吃那麽好吃的大餐,替他感到惋惜。


    “你替我多吃點就好了。”鄔言回答。


    “這小子吃的可歡了,在家都沒見他吃這麽多。”王思良打趣道。


    “家裏天天都是吃那些,這個可是難得吃一次,當然要多吃一點了是不是啊小澤。”鄔柔芳笑道。


    “就是,姑姑說的對!”鄔澤傲嬌的說道。


    鄔言吃的很慢,他其實沒什麽胃口,但是不吃飯的話確實身體吃不消。


    劉女士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鄔言。她覺得短短幾天,鄔言就瘦了很多,心裏很不是滋味。


    “那你慢慢吃吧,我先回去洗澡休息了,折騰一天也累了。”鄔柔芳說。


    “我也回去了。”劉女士也站了起來“小言,你多吃點。”


    “嗯。”鄔言點頭。


    “你們倆呢?”劉女士問。


    “我還想跟大哥這裏玩一會兒媽媽。”鄔澤回答。


    “那你們玩吧,我們走了,有事叫我們啊!”劉女士說完便帶上門出去了。


    “大哥,我們今天在海邊撿了好多貝殼,你看,很漂亮的。”鄔澤積極的展示著他今天下午的勞動成果。


    “嗯。”鄔言為了不掃他的興,很配合的往桶裏看了一眼“很漂亮。”


    “你是不是剛睡醒啊?”王思良在沙發那邊坐了下來。


    “嗯。”鄔言繼續吃他的飯。


    “那你晚上還睡得著嗎?”他問。


    “睡不著就不睡,反正也沒什麽事。”他回答。


    “別頹了,難得大家出來玩一趟,高興點。”他勸道。


    “知道了。”鄔言明白他的意思。


    人長大的煩惱就在這裏,不能任性妄為,要顧及所有人的感受。


    這個時候他又想起了鄧西樓,他說過,在他那裏他可以永遠做個小孩,他也真的做到了!


    處處遷就自己,從來沒有跟自己發過脾氣,連音量都低低的,生怕高一點就會嚇到他,真是拿他當寶貝一樣寵著。


    他放下筷子,拿起手機看了看,依舊沒有回複,不禁皺起眉頭。胃口也全然沒有了,隻吃了一半便不再吃了。


    “你就吃這麽點就不吃了?”王思良伸長脖子看過去,望著剩下的飯菜一臉不可思議,正常男人誰飯量這麽小啊?他是不是要修仙啊?


    “飽了!”鄔言回答。


    “愛情果然使人消瘦。”王思良感歎道。


    鄔澤插了一句“什麽是愛情?”


    “問你大哥去。”王思良笑了。


    “大哥?”鄔澤又看向了鄔言,一臉期待的樣子。


    “不知道,長大以後你自己就明白了!”鄔言回答。


    每個人對愛的定義都不一樣,他覺得他們之間就是愛,且對方的愛多過了自己。


    沒得到答案的鄔澤有些失落“哦。”


    “小澤,過來,坐這裏。”王思良朝他招手,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鄔澤提著他的小桶在旁邊坐下“你說西樓哥哥現在在做什麽呢?”


    王思良顯然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提起他,想捂嘴已經來不及了,便說“已經下班了吧!估計在家休息呢!”


    “他知道我們已經不在家裏了了嗎?”他又問。


    “知道。”王思良很肯定地回答,又轉移了話題“我看看你抓的螃蟹,有沒有死掉。”


    鄔澤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轉移了“沒有,你看,它還在爬。”


    鄔言默默的把桌上的菜飯收拾好放進了垃圾桶裏,心裏卻一直想著他。


    鄧西樓一直睡的不踏實,總覺得有什麽事情沒做,但是因為宿醉,實在支撐不住他醒過來。


    牆上被做成幹花的玫瑰,顏色雖然沒有了開始的嬌豔,但依舊很漂亮。


    當時鄔言可是費了一番心思,才把花做成了現在的模樣,讓單調的臥室增添了一些色彩。


    王思良帶著鄔澤在鄔言的房間玩了一個小時左右,便回隔壁房間去休息了。


    鄔言站在窗前看著遠處,這裏可以直接看到海i。上麵的漁船閃爍著燈光,漂浮在海上,不知道要去哪裏。


    他現在有點理解為什麽他煩惱的時候總是抽煙了,因為他此刻就很想來一支。到底能不能解憂愁他不清楚,但真的想抽。


    現在已經快要十點,但手機還是一動靜都沒有,他決定打個電話過去。


    第一通電話打過去的時候,鄧西樓感覺自己在做夢,分不清現實跟夢見,好像怎麽都拿不到那個電話。


    直到掛斷都無人接聽。


    鄔言看著手機愣了神:難道是沒聽見?


    他又打了一通快去,但結果還是一樣,被自動掛斷。


    怎麽回事?怎麽不接電話啊?不是說好了不靜音會接電話的嗎?他有點慌,在房間裏來回踱步。


    幾分鍾後,他打了第三通電話,在電話即將要掛斷之際,被人接起“喂?”


    “你幹嘛去了?一直都不接電話?”鄔言語氣有些激動,帶著一點質問。


    “嗯?”此時對麵的人已經無法正常跟他溝通,能接這通電話已經是很不錯了。


    “你喝醉了?”他才意識到對方可能是不清醒的狀態。


    “嗯。”鄧西樓動了一下“我好想你。”


    鄔言的心顫動了一下,輕聲道“回家了嗎?”


    “嗯。”對方憑感覺給出了答案“鄔言。”


    “我在呢!”鄔言的手緊緊的攥著手機,貼在耳邊貼的緊,生怕遠了對方就聽不見自己了。


    “別走。”對方嘟囔了一句。


    “不走,還在呢!乖。”這好像是他第一次學著他哄自己的口吻,哄起了對方。


    “嗯。”那頭的人似乎心安了下來,不再說話,沉沉的睡去。


    手機裏傳來他平穩的呼吸聲,他知道他徹底睡著了。他真的做到了手機不靜音,哪怕喝醉了也會接他的電話。


    他真的很感動,他怎麽可以這麽好呢?


    喝醉了還再叫自己的名字,還擔心自己會走,他今天一定喝了很多,至少有一半是因為自己。他又開始自責起來,恨自己無能。


    他努力的克製著自己的情緒,對著手機說“我會一直陪著你,別擔心,我愛你,晚安。”


    掛了電話後,他拔了房卡,直接開門下樓去了。


    他在酒店旁邊的便利店裏,隨便買 一包煙和一個打火機,漫無目的的朝大海的方向走去。


    這邊晚上的溫度也不冷,他隻穿了一件短袖跟一件襯衫外套。


    海邊這個時候也還有很多人,看樣子都是來這邊過年的遊客。


    他找了個位置坐下,掏出了剛才買的煙,學著他的樣子,抽出一支咬在嘴邊,然後點燃。也許是第一次抽,毫無經驗,他被嗆了直咳嗽。


    但他依然沒有放棄,多抽了幾次以後便掌握了技巧,動作慢慢變得嫻熟起來。


    煙進入脾肺的那一刻,不一樣的感覺襲來,他說不清楚那是什麽感覺,但好像確實可以緩解內心的苦悶。


    難怪了,那麽多人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煙。


    漲潮了,海水不斷地卷動著,一股浪潮的味道伴隨著海風撲麵而來,夾雜著腥味。


    他靜靜的坐在那,一支接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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