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藤宅邸,露天專用溫泉池。


    秋日將近,青翠的樹葉有了一絲黃意,颯颯涼風催促人們該添件衣服了。


    加藤誠躺在自家的溫泉池裏,涼意劃過露在空氣中的皮膚,別有一番滋味,隻是感覺還不得勁。


    “要是野乃宇在家就好了,可以體會泡溫泉按摩的歡愉。”


    自從他坐上根部首領寶座,木葉再沒有人敢克扣孤兒院的經費,往日到處化緣的美麗巫女沒了後顧之憂,整天忙著修繕、擴建、關懷,連他這個男人都沒以前那麽上心了。


    真是穿上衣服不認人啊。


    溫泉池裏熱氣騰騰,加藤誠靠著背後的石頭滑入水中,隻露了半個腦袋在水麵。


    嘩啦一聲。


    溫泉池扉門被拉開,綱手臉色微醺,左手提著一張白色浴巾,右手拿著一壺清酒,神色如常的走了進來。


    今天她從桃華奶奶那裏拿了不少賭資,開始運氣不錯,贏了一些,後來上了個廁所,運氣急轉直下,賭到深夜,差點沒把剛到手的一千萬輸個精光。


    還是泡澡解解乏吧。


    靜音那個小妮子也不知道來給老娘捏捏肩,隻顧著困了睡覺,真是白疼她了。


    綱手口中咬著一根皮筋,雙手攏起一頭鬆散的金發,雙手幾個交叉就將頭發箍好,在浴池邊脫下便服,比雞蛋還白膩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美麗的畫麵隻出現片刻,而後就被浴巾遮住。


    來到溫泉池邊坐下,白生生的玉足慢慢伸入水中,溫暖從腳指頭順著小腿一直上升到後腦勺,讓她忍不住嚶了一聲,所有的煩惱在這一刻都煙消雲散。


    她索性讓身體墜入池水中,低喘聲從心口到嗓子眼,隨著吐息送了出來,象牙一般白皙的肌膚在水麵蕩起陣陣漣漪。


    “該死,這個女人想幹什麽,還讓不讓人認真泡澡了。”


    隻有眼睛和鼻孔露在水麵的加藤誠,被綱手身體蕩起的一圈圈波浪弄的眼睛都進了水,打擾了他放鬆心情的美好時光,現在身體都僵直了。


    好在這個女人隻是開始這一陣有點瘋,在水裏轉了兩圈後就靠著池邊喝起清酒來。


    現在是深夜,整個加藤宅隻有三個人,靜音沒過來,應該在睡覺,這裏隻有加藤誠和綱手兩個人。


    加藤誠現在是不差錢的主,這個私人溫泉池修得不算小,容納兩人一點問題都沒有。


    躺在池子裏放鬆的加藤誠回憶起了修建時的場景。


    建造師是被根從火之國國都“請”來的,據說給大名府的宗家貴族做過不少工程,這位建造師很有職業精神,強忍著身體不適詢問具體需求,


    “十幾個人同時泡溫泉的要求,你要那麽大幹什麽?”


    這種事豈是他該問的,加藤誠一個眼神過去,建造師好像身體更加不適了,連忙下去勤勤懇懇的幹活。


    平時加藤誠都愛帶著野乃宇一起來,今天回來太晚,興之所至就獨自來放鬆了。


    浴池中熱氣氤氳不斷,除了綱手最開始嬌喘了幾聲,就沒了啥動靜,池子裏頓時安靜下來。


    加藤誠這才閉著眼睛,放空身心享受溫泉,身體不自覺的飄了起來,在池子裏隨波逐流。


    過了一會兒。


    “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


    清冷的女人聲音傳入加藤誠的耳朵,他微微睜開眼簾,有什麽東西又遮住了他的視線,讓他啥也看不見。


    直到一隻玉手擰住他的胳膊將他拉開,他才脫離山峰的阻擋,看到了那張熟悉的雍容臉龐。


    “嫂嫂不用擔心,池子夠大,不會打擾到我的。”


    說完他又閉上眼睛,想他二代火影徒孫,忍之暗的弟子,根的首領,木葉的英雄,豈是好色之人。


    嫂子深明大義,肯定不會在意這些細節。


    “我就知道,連身邊女人都不放過的家夥,能是什麽好貨色。”


    綱手臉上帶著酒後的紅暈,眯著眼揚起脖子喝了一口清酒,透明的酒液順著唇角化作絲線流下,被霧氣中巍峨的浮白擋了下來。


    “我和野乃宇是真心相愛,嫂嫂怎能汙人清白。”


    “哦,那個砂隱的美人兒也是真心相愛?”


    加藤誠的所作所為瞞得了一般人,可瞞不住在木葉根深蒂固的千手。


    砂隱入住的店家就是千手的產業,一晚不歸的灼遁使,回去時雙腳都在打顫。


    看到這個情報,綱手姬怎麽可能不知道小叔子幹了什麽,她又不是沒見過葷腥的女人。


    “和葉倉建立友好的私人關係,是為了木葉和砂隱的長期穩定,嫂嫂不要誤會。”


    加藤誠眼神深處一絲精光閃過。


    嫂子還真是不顯山不露水,他雖然沒想瞞過其他人,但整天打牌的蛞蝓公主也能把握到他的動靜,千手一族的底蘊當真不淺。


    難怪打牌輸那麽多錢都能平賬,或許對她而言那不過是九牛一毛。


    “不管你在外麵怎麽瞎搞,野乃宇是個好女人,你絕不能拋棄她。”


    說完,綱手將剩餘的酒咕咚咕咚喝完。


    吐出一口酒氣,從溫泉池中站起,在嘩啦啦的水聲中離開了湯池。


    “真是個心大的女人。”


    看著地上散亂的便服,以及斜倒在池邊的酒壺酒杯,加藤誠搖了搖頭,起身收拾了一下也離開了浴池。


    客廳裏,烤火爐已經打開,綱手換上了幹淨的睡袍,正在爐子邊擦頭發。


    濕漉漉的金發垂向一側,胸襟前的衣服有幾片小的濕潤。


    “在等我?”


    加藤宅裏每一個臥室都有間小茶室,裏麵同樣有爐子,綱手的房間也不例外。


    “有點小事情。”


    綱手將毛巾擦得半幹頭發對著火爐,用梳子慢慢打理,燈火斜照下,雪壑豐腴,珠圓玉潤。


    每一個動作都能蕩起豐潤白膩的漣漪。


    加藤誠側過頭看了一眼這驚心動魄的畫麵,又移開了目光。


    也就是他這樣的正人君子,才能正視無窮深淵,在誘惑中保持理智。


    “你不好奇,我想讓你幫忙的事?”


    頭發漸漸幹燥,綱手緩緩轉過頭,金發如瀑搭在胸前,臉上還帶著酒後的紅霞,眼波流轉間顧盼神飛。


    她視線剛轉到身邊青年的身上,目光頓時被黏住了。


    火爐的紅光照在白發青年的臉上,根根銀色長發絲自然垂下,明晃晃的光線在他俊逸的臉頰上刻畫出棱角分明的線條。


    他轉過頭,那清澈見底的目光讓綱手瞬間失神。


    像,好像,太像了,和記憶深處,斷和自己在前線烤火的畫麵簡直一模一樣。


    綱手不自覺的伸出手抱住白發男子寬闊堅實的臂膀,將頭靠在他溫厚的胸口。


    炙熱有力的心跳比世間任何催眠曲都讓人安心,驅使她閉上了眼睛。


    一秒,哪怕讓她多感受一秒,她也知足了。


    不知過了多久,兩隻纖細白嫩的手臂猛地推開白發男子的胸膛。


    “是,靜音的事麽?”


    沒有讓公主低下高傲的玉首,加藤誠帶著溫和的笑容,轉過頭看向火爐,讓麗人有時間收拾臉上的紅暈,


    “能讓你上心,還辦不到的事很少,除了靜音之外,我想不到其它可能。”


    感受著白發青年細膩的心思,綱手又不自覺的將對方和曾經的戀人的身影重合在一起。


    斷曾經也是這般善解人意,真是太像了。


    “我傳給靜音的查克拉提煉法和她的身體不太匹配,她年幼的時候又跟著我離開了木葉,現在隻能指望你傳她家族傳承了。”


    綱手不太敢看對方的眼睛,那會讓她心亂失措,她迅速在腦海中回憶加藤誠的過往,讓自己將他和斷區分開。


    “靜音是加藤族人,我傳給她自無不可。”


    看得出綱手內心壓抑多年的情感,被自己無意間勾起,加藤誠又接著道,


    “嫂嫂說說你和我大哥的事吧。”


    感情轉嫁這種事多半來自於想得而不可得的思念,發泄出來就會好轉很多。


    “你……”


    綱手想拒絕,但是看著青年一臉好奇的表情,剛剛區分開男友和小叔子的不同,又被攪亂,鬼使神差的問道,“你想聽?”


    “當然!”


    說著,加藤誠起身從邊櫃裏拿出了兩瓶酒和酒杯,擺在兩人麵前,斟滿之後,等著聽故事。


    綱手目光恍惚了一陣,像是在回憶,而後抓起一杯酒一口喝完,開始慢慢講述她和加藤斷的過往。


    之後又講到自己的弟弟繩樹小時候調皮的經曆,爺爺和奶奶對自己的疼愛,二爺爺舍不得下重手教訓她……


    加藤誠有一搭沒一搭的應和,做起了一個合格的聽眾,時不時的遞紙巾,拍拍她的後背安慰她。


    往日爽朗大氣的綱手公主,如同一個孩子哭哭啼啼,吵吵鬧鬧,手舞足蹈的講述著過往。


    或許是真醉了,連睡衣鬆開都沒發現,加藤誠貼心的幫她一顆顆扣上,抱起她豐腴的身子放回臥室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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