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論起殘暴野蠻來,還是古人更勝一籌。


    小全子將小小的柳葉刀,在沒打麻藥的前提下,就硬生生的戳進了那個地方。那地方立刻流出殷紅的鮮血來,疼的沈五老爺身子挺直四肢猙獰。


    這時,曲秋水突然叫停道:“慢著!這個步驟是不是有點快了?這流程有點不對。”


    曲秋水看著沈溫道:“這就開始啦?你就沒有一些前提準備嗎?直接開刀拿器官,我有點不習慣。”


    沈溫看沈五老爺劇烈喘著粗氣,仿佛死裏逃生的狀態。


    沈溫對曲秋水和小全子道:“你們先出去等等,我有些事要問他。”


    小全子完全是工具人一個,還沒有拔出刀子的手撤了回來,立刻轉身叫著曲秋水走。


    曲秋水卻不肯走,他道:“我不要,這麽刺激的環節,是我往日做事時最喜歡幹的一個環節,我不要離開,我要聽你問什麽。”


    沈溫白了他一眼道:“你是不是還惦記著做回本行?我告訴你,你再犯案就是死路一條。”


    曲秋水十分固執,就是不動地方,他道:“拜托,我要是殺人虐屍的癮頭犯了,我就真的出去了,大不了,我偷偷的找個目標來做,不就得了?”


    沈溫便叫小全子單獨出去等著,留下了曲秋水。


    沈溫也不管那傷口嘩嘩的流,他慢慢走到沈五老爺跟前,十分不屑的看了一眼他道:“還沒開始,別裝死。我現在有幾個問題要問你,你現在也體會到了!我是真的會在你身上下刀的,而且搞不好會死人的呦。”


    沈五老爺乖乖點頭。


    沈溫將他堵嘴巴的破布拿出來,沈五老爺突然變了臉色,朝著沈溫吐了一口口水道:“兒子殺爹,大逆不道,你會不得好死的。”


    沈溫躲過了他那口口水,朝著他笑了笑,然後將手裏的破布塞到他嘴裏。


    不用他多說什麽,曲秋水立刻摸上那戳在傷口處的刀子,那刀子摸上的那一刻,就朝著肉裏深進了幾分,疼的沈五老爺再次抽動身體。接著,曲秋水竟猛地將刀子抽出來,飆出了一沽血水。曲秋水再次將刀子戳進那個血洞了,這次戳在傷口下緣,將傷口刺的更大了些。


    曲秋水一看笑了道:“這樣慢刀子刺人,也算是個新手法,你放心,我的手法熟練,一定完美的讓人從外表上看出來,是一口氣割下下來的。”


    沈五老爺快要瘋了,他瘋狂眨眼睛給沈溫暗示。


    沈溫便再次將他口裏的破布掏出來。


    沈溫拍了拍他的臉道:“這才乖,早這樣不就完了嗎?”


    沈五老爺再次感覺死裏逃生。


    沈溫道:“當年你誘拐了強奸了子嬰,把他藏進沈府裏,後來被前太子爺和世宗皇帝知道了,因此罷了你的仕途,叫你一輩子隻能做個廢人,是不是你因此加恨子嬰,所以將他殺了的嗎?還是你那個老爺子,暗地裏除掉的子嬰?”


    沈五老爺眼睛瞪的大大的,他簡直不可置信,他好好的打量了一番沈溫,覺得是不是眼前這人並不是自己那個傻兒子,他究竟是怎麽知道這些事的?


    沈五老爺良久說不出話來,他腦袋轉的飛快,思考著沈溫問的兩個問題,他活了半輩子,居然不曾想到過這種猜想。


    曲秋水無比溫柔的提醒道:“快點回答哦,不然我會接著割的。”


    沈五老爺打了個激靈,他搖頭道:“不可能是陛下殺的子嬰,子嬰失蹤了後,陛下派人到處搜查尋找子嬰,為此,陛下不惜殺了好多相關的人,當時丟了子嬰的事情全部落在了父親頭上,父親被抓進大牢,差一點就死在牢裏了。第二個問題,更加不可能了。”


    沈溫仔細的看著他的表情,感覺他沒在撒謊。


    沈溫道:“這麽說,皇宮裏停放的那具屍體不是子嬰嘍?”


    沈五老爺聽了激動道:“你說什麽?皇宮裏停放著子嬰的屍體?”


    這麽多年了,他居然不知道?


    沈溫想了想道:“你那個七弟手裏有兵力,他和想要推翻大掘王朝的某人,在子嬰死的那天,殺了前太子爺。你那個爹也有兵力,不僅有兵力,他手裏握著的東西可多的多,你在沈府裏裝瘋賣傻了這麽多年,我不相信你一點也不知道。不然,你跟我說出來,你到底知道些什麽?”


    沈五老爺更加震驚了,他知道沈老七那人狠毒又野心,真不知道他居然這樣的事也敢幹。沈五老爺突然笑了,像個神經質,他道:“想不到呀,老爺子玩了這麽多年的鷹,到頭來把鷹看成了小雞崽子,他眼睛被啄瞎的那一天,不遠了。”


    他看著沈溫道:“爹把知道的事情全告訴你,你放了爹怎麽樣?”


    沈溫麵無表情。


    沈五老爺接著道:“我知道老爺子很多事,你隻要答應放我這一回,我從今以後做個好父親,你讓我去做什麽,我都願意,怎麽樣?”


    沈溫死死的盯著他。


    沈溫道:“說說看,你爆的料,讓我滿意,我就答應你。”


    沈五老爺道:“你知道當年你被賣進青樓裏,老爺子為什麽沒有尋找你嗎?因為他發現有個更好的更邪惡的方法,可以籠絡住皇帝可以把控住後宮。就連你這個人,他想複刻出來也易如反掌,而且複刻出來的你,要比你聰慧優秀且好掌握。你知道老爺子為什麽非要一個你這樣的人,送到皇帝身旁做寵妃嗎?因為你有仙柔妃的血脈,皇室有傳言,得仙妃者可長生。你知道因為這句話,有多少人覬覦些你的身子?你真的很不錯,就像那天上一顆仙桃那樣叫人欲罷不能。”


    沈溫將眼神漸漸的從五老爺身上移開,他道:“說的東西還真的不少,不過,其他的東西我不想聽了,算了就這樣吧,反正其他的事情,我早晚也會知道。”


    曲秋水將破布塞回到五老爺口中,他笑道:“你這個爹還有點意思,我看他身體裏帶著點瘋批基因呢。哎呀!可惜了,我這種瘋子,不喜歡別人跟我有相同的特點。”


    沈溫轉身走到曲秋水身旁,拍了拍曲秋水的肩膀道:“下手麻利點,人家畢竟是我名義上的爹,別弄太重了,把人給不小心弄死。”


    曲秋水為難,他朝著沈溫伸出手道:“那給點麻醉劑出來。”


    沈溫道:“這個時代怎麽會有麻醉劑?”


    曲秋水道:“你有!我就知道你有。”


    “我沒有!”


    “你有,你連導彈都能憑空變出來,你再想想你肯定有。”


    沈溫看著曲秋水。


    “狹縫山是個時空轉換空間,泄露出來的。”


    曲秋水不吭聲,伸著手,隻是執著的要麻醉劑。


    沈溫看著他道:“你做不做?你剖屍的那些受害者,哪個被你好心的打了麻藥弄的?你不做就說,我叫外麵那個太監來做這事,也是可以的。反正古代的太監淨身的時候,也沒用過麻醉劑那玩意兒,大概切的也可以吧。”


    曲秋水不高興,他撅著嘴道:“不給拉倒。”


    時間過得並不長,外麵等候著的小全子,也就饒有興趣的巡視了一圈,大牢裏關押的每間牢房單間而已。


    小全子看見自家公子出來了,後麵跟著懶洋洋的曲秋水,他連忙湊過來道:“公子問完話了嗎?奴才這就進去接著做事情嗎?”


    曲秋水伸了個懶腰道:“後續工作交給你了,割蛋蛋的事我已經做完了,割下來的蛋蛋我細心的放在沈五老爺的腦袋邊了,記得待會兒沈五老爺醒了,拿給他看看。”


    啥?


    怎麽能幹這種事?這年頭還有人搶這種買賣?


    他才是太監!太監行嗎?這活不找太監來搞,找誰來搞?他才是專業的好嗎?


    小全子心裏在咆哮,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


    曲秋水看他不去收拾裏麵,提醒道:“想什麽呢?那牢房裏麵還髒著呢,快點去收拾了,咱們這就帶著沈五老爺回家去。”


    小全子隻好應了一聲,跑進牢房裏做事。


    沈溫在他們之前走出了牢房,他先去阮青峽辦公的院子找他,兩個人談了談前太子府那幾具屍體的事,說好了下午一起去前太子府查勘現場。


    這時,阮青峽的師爺跑進來,迎麵看到沈溫果真在場,他便問道:“剛剛看見沈大人的下人,拖著一個人出了大牢,看那人好像是沈大人的父親沈五老爺,這沈五老爺怎麽在大牢裏去了?他身上帶著血,是受傷了嗎?”


    沈溫道:“啊,你問這個?我爹是受了點傷,是被昨晚那個闖到我家的刺客刺傷的。昨晚我那院子跑進去了一個刺客,被我家下人抓到了,我親自帶著拿刺客到咱們府衙嚴刑逼供的,我們家五老爺也想聽一聽詳情,便跟著我們一同來了府衙大牢裏,結果審訊期間,那刺客還想逃跑,還刺傷了我們五老爺,不過還好,那刺客沒跑成,我讓人把他帶去別的地方了,我們家五老爺也被下人抬回家去了。”


    阮青峽和師爺一聽是這麽回事,便唏噓一番,將此事揭過去了。


    至於,那刺客的生死,兩個人也不在意,那種賊一般情況下,被盜的主人家就算是當場打死也是平常,衙門通常接到案子登記一番也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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