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娘子的樣子,嚇的整條街躁動起來,人們一傳十十傳百,引起不小的騷動。


    正是這樣的機會,立刻被心係沈溫的姬三公子察覺出蹊蹺,他朝著巷子裏狂奔過去。


    看見刑娘子咬著田柳兒的背部,然後也看到了暈倒的沈溫。


    姬子楚拔出刀,一刀戳在刑娘子的後背心,給她戳了個透心涼。然後把她拉開,將田柳兒解救出來。


    這才丟開手,去抱起沈溫。


    他探了探沈溫的鼻息,然後掐她的人中,一邊呼喚他。


    喚了幾聲,將沈溫給喚醒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沈溫醒來第一句話道:“田柳兒怎麽樣了?”


    姬子楚便回頭瞧了瞧田柳兒,他道:“沒受多大的外傷,就是被咬了幾處牙印,流著血呢。”


    沈溫立刻起來焦急道:“那可不是什麽牙印,不行……被咬到多處,一毒發起來就沒的救了。”


    沈溫在姬子楚的攙扶下,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才看到田柳兒的慘狀。


    她指著田柳兒對姬子楚道:“快背上她,去找大夫要最好的蛇毒解藥,要在兩刻鍾內,不然就難救了……快!”


    姬子楚放心不下他,他道:“你呢?你也中了蛇毒了,你看看你肩膀處的傷,都流著黑色的血呢。”


    沈溫道:“我身上才一處咬傷,況且我是個成人,她可是個孩子呢,先別管我了快背上她,先把她送去醫館再說。”


    姬子楚衡量再三,也隻好照她的辦了。


    姬子楚這會兒,別提有多埋怨自己家那個傻乎乎的小書童了,若是多一個他在這裏,事情也就好辦了。


    姬子楚記得賣糕點的那個鋪子一邊就是個抓藥的藥鋪,他連忙背起田柳兒飛快的往藥鋪跑。


    姬子楚剛剛離開,他心裏罵的那個傻書童和知暖也趕到了。


    沈溫被知暖攙扶著,路過那個被戳了個透心涼的刑娘子身邊,用腳把她踢了一下,把她踢翻過來仰躺著。


    她好奇大要去查看這刑娘子的屍身,被知暖拉住道:“不行,先去看傷!你知道你現在有多危險嗎?”


    知暖說到這兒,突然“呀”了一聲道:“昨天晚上你叫我去跟孫神醫要解毒丹,他好像給了我幾顆新研製的藥丸,他還誇誇奇譚的說他這新藥什麽毒都能解呢,我拿出來給你吃幾顆試試。”


    說著她掏向腰間,果然摸出一個拇指大小的瓷瓶,倒出幾顆藥丸就要往沈溫嘴裏喂。


    沈溫接過來先在鼻子下聞了聞,點頭道:“這裏麵有蛇膽的成份,應該可以解毒。”


    便放到嘴裏,硬生生的吞下去了。


    知暖見他神色越來越差便道:“我這便送你回家吧,不然一會兒暈倒了可怎麽辦?”


    沈溫擔心田柳兒的傷勢,一定要先去醫館看看田柳兒有沒有脫離危險。


    知暖隻好攙扶著他,要去那家醫館看情況。


    可是剛剛走出巷子口,那來往的人群中又一男子,站定身形朝著沈溫道:“請問可是沈家十七公子沈溫?”


    這人手裏拿著一柄長刀,看份量足有三四十斤重,俠客打扮,眉宇間盡是傲氣。


    沈溫跟他對視一眼,那人雖對他麵帶笑容,但直覺告訴他,這人肯定來者不善。


    沈溫偷偷的在知暖耳邊道:“咱們打不過他,用金生教你的東西對付他,不能戀戰,咱們分頭跑,給他來個聲東擊西。”


    知暖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心裏記下了。


    果然下一刻,那人腳下提速,奔跑兩步中拉開架勢同時拔刀,朝著沈溫攻擊而來。


    知暖推開沈溫,亮出袖裏的暗器,朝著那人射去,那人躲閃開。緊接著又飛來連發的袖箭,嗖嗖嗖的射的他連翻幾個跟頭,應接不暇。


    隻這眨眼的功夫,沈溫和知暖就已經分頭跑開了,留給那人兩個背道而馳的身影。


    那人也不慌,嘴角嗪笑,自然是朝著沈溫的方向追。


    另一邊的知暖,跑出去好遠,回頭看那人並沒有追來,心下鬆了一口氣,腦袋一歪,這才發現她家公子的用意來。不禁氣的跺腳,叫了一聲“糟了”


    姬子楚的那個書童看的清清楚楚,立刻追在那刀客身後。


    沈溫每一次生死攸關下都有預感,他這次也知道隻怕和從前一樣難以擺脫了。


    不過她還有個穿越過來帶著的逃生通道不是?


    所以她跑的地方一定是朝著帶有樹木的地方。


    這街道上的老樹也不少,跑了沒有百步就遇到一棵。


    她停在一棵老樹前,一回頭就看見那刀客已經跟他有幾步之遙了……


    那人的刀在空中閃過……


    沈溫猝不及防的狼狽躲開,下一個劈砍就快速落到她身上。


    還好有盎樂從後麵襲擊刀客,令刀客分心,揚著刀又和後麵的盎樂打鬥了幾個回合。


    沈溫想趁機摸向樹身逃走,但又擔心盎樂的安危,還有這個逃遁的秘密,他也不想讓這個世上的人知道。


    罷了,隻能拚了這條小命硬拚了。


    沈溫的力氣雖然很小,但招式刁鑽。刀客跟盎樂正麵交鋒,他就搞偷襲,況且她身前也帶了暗器,指甲裏還抹著毒藥。


    三個人打了幾十個回合下來,那刀客被沈溫指甲劃破口子,兩三個呼吸間就感覺出氣息紊亂了。刀客本來還覺得手到擒來,此時也漸漸變了神色。刀客指著沈溫道:“你!你竟然給老子下毒,你是什麽時候下毒的。”


    而沈溫已經是累的氣喘籲籲,眼前看人也是重影了。


    沈溫沒有回答刀客的愚蠢問題,隻自言自語的道:“不是說蠱蟲有感應的嗎?你再不來,我就要交待在這裏了……這該死的楚宴丘,還有那個狗屁孫神醫,連個蛇毒的解藥都研製個殘次貨……要不是我這蛇毒有一半留在體內……也不至於這麽吃力。”


    說著他忍不住咳了兩聲。


    刀客的情緒越來越暴躁,看沈溫的眼神帶了仇恨。


    盎樂抹了抹嘴角的血漬,再次挺身在沈溫前麵道:“公子快去跟我家三公子匯合,這裏我頂著。”


    刀客被盎樂的話激怒了,罵了一句“找死!”他也顧不得身體裏的毒了,大刀一橫又跟盎樂打了起來。


    這次刀客用了十成十的力道,一個橫掃加豎劈,打的盎樂再次口吐鮮血,這次的內傷更加嚴重。


    盎樂的手被震的失去控製,等到人家再次劈來時,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被劈死的下場。


    還好有個知暖趕來的及時,替盎樂擋了一刀。


    知暖先是沒好氣的對沈溫道:“公子都這個時候了還誆騙我,公子若是死了,我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賠的。”


    她卻不知,如今的沈溫聽在耳朵裏,就跟魔音繞耳一樣,根本沒聽清楚她的話,眼前已經模糊一片了,心裏清醒著。暈倒之前,還希冀著楚宴丘會飛來解救他。


    沈溫倒地,盎樂也吐出一口血,單腿跪在地上,仍硬撐著跟知暖道:“速戰速決!沈公子的蛇毒又發作了,耽誤不得了。”


    知暖十分感激這位盎樂小哥,也不囉嗦,赤手空拳的擺開架勢,迎頭攻擊那刀客。


    那刀客在中毒的情況下,跟知暖戰了個平局。就算是這樣,他們也打鬥了幾十個回合。


    那刀客也是個玩陰的,他怎麽肯把小命交待在一個女人手上,他抽手放了個煙花信號,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又來了兩個人助他參戰。


    知暖見到那兩個幫手,也沒有怕的,隻不屑的問那兩人道:“那個道上的說清楚,若是江湖上混的,我勸你們一句,最好不要以多欺少,不然的話我怕你們會賠上全家老小。”


    兩個人十分新奇的看著她,說道:“都死到臨頭了,還要挾上我們了,真是個有種的娘們兒。”


    知暖冷笑道:“知道姑奶奶是誰嗎?我家主上隻做滅族絕戶的買賣,江湖上還沒有哪一家聽到他的名字是不怕的。”


    那兩個也道:“江湖?小丫頭你知道江湖是什麽樣的嗎?在這大言不慚。今天不管你怎麽恐嚇我們都要留下小命了,我不防告訴你,爺爺我們不僅走的是江湖路,我們家和這大掘國的沈國公府還是親家,你們公子竟然欺負到我家妹妹的頭上了,今日我就讓他先去黃泉路上,給我妹妹探探路!”


    知暖這次吃驚道:“黃玉蓮的哥哥們。”


    那二人也不囉嗦,一邊答“是了”一邊齊齊攻向知暖。


    半個時辰之後,姬國公府的府兵護衛,幾乎全部出動,占據了京城賣早點鋪子的某條街。


    那裏早已經逃走了所有商販行人,隻留下幾具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血泊裏。


    楚宴丘急匆匆的站到案發現場,見到自家的府兵抬了個公子朝他跑來。


    楚宴丘親自接過那位公子,立刻查探他的氣息。


    府兵秉道:“二公子,這位小公子沒死,隻是受傷暈倒了。”


    楚宴丘鬆了口氣道:“其他人呢?什麽情況?”


    府兵道:“大概是兩方江湖人火拚,不過情況有點複雜。他們裏麵有個金刀門的弟子被殺,兩個雪山胡家的外甥被殺……”


    楚宴丘道:“雪山胡家?黃玉蓮同母異父的哥哥?”


    府兵點頭道:“很好認,隻有胡家至親之人的配刀上,鑲的是墨蓮玉石。”


    府兵還道:“公子!這個不嚴重,裏頭有幾個乞丐打扮,身上攜帶的是三間宅的通信信煙呐!也不知道哪個倒黴蛋,招惹上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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