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主讓宮主將你劫回西涼,宮主不肯,並還阻止國主派來的人。再加心蠱情蠱發作,宮主不敵受傷,隻好閉關養傷。


    我原先是國主派去監督宮主的細作,隻因愛慕宮主,不忍看他為情所困,白白送了性命。才私下讓人設計取你的性命,誰知幾次都沒有成功,這次還反倒賠上了自己。


    不過我不後悔,泄露了此次秘密,即使回去也不會落得好下場,還不如賭一把。隻求姑娘看在宮主為你做的事情上,能不能想辦法化解他體內的蠱毒。我知道這個要求很唐突,但就是相信姑娘可以做到。”


    寧夏放下手,冷冷一笑,拍拍手給她鼓掌。


    “編排得很好,快趕上說書的了,聽起來似乎沒有漏洞。但其實有一大堆好笑的事說不通,你以為本姑娘會信嗎?


    第一,羅刹他還想殺我呢?怎麽可能會做那些無聊的事。


    第二,曆符戎讓他劫我幹嘛?腦子秀逗了呀。


    第三,你說你為了愛情,背叛國主,那你為何早不背叛晚不背叛,偏偏落在我手上才背叛。


    第四,你確定你不是太久沒睡覺,腦子傻了,讓本姑娘給仇人解蠱毒。先不說我根本就不懂,就是懂,我幹嘛給他解。


    第五,不是說洛府才是買通你們殺我的人,難道你這樣一扯,就跟他們沒關係了。哼,還是他們也一樣是西涼的人,安插在北唐的奸細。”


    女子著急起來,拚命用力掙紮著。


    “姑娘,我說得都是真的。宮主想殺你是因為任務,後來再次見麵不是沒動手了。國主劫你,是因為打探到了你和北唐太子安郡王、東齊國主的關係,想利用你。


    選在這個時間背叛國主,同樣實屬無奈,隻是因為沒有退路了。早的話,國主不會放過我,我也再不能待在宮主身邊了。蠱毒一事言盡於此,隻能看姑娘了。洛府視你為敵,自然有參上一腳的,至於他們的身份,我不知道。”


    說完,全身不自覺的顫抖起來,疼痛使她麵目扭曲在一起,“求……求……救……”


    沒過多久,從雙耳、雙鼻、雙眼、嘴巴流出鮮血來,她咬了咬唇,努力發出聲音。“救……宮……宮……”


    話沒說完,頭一歪,就不動了。


    冷希皺了皺眉,上前一探,沒氣了。把了下她的脈,“是心蠱導致的七孔流血而死。”


    寧夏驚得站起來,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就這樣沒了,還是間接因為她而死,還是死得這麽淒慘。


    冷希注意到寧夏蒼白的麵色,麵上浮上一絲擔憂,“姑娘,您沒事吧。”


    其他護衛見狀,紛紛關心問候。雖然明著是因為銀子的關係,但相處下來,大家都很喜歡這位溫和不擺架子會尊重人的姑娘。


    “我沒事,既然死了。花些銀子讓人將她屍體整理一下,買副棺材收殮下葬吧。”寧夏擺擺手,拿出一個錢袋給他,離開了這個壓抑的地方。


    “是。”冷希接過錢袋,暗歎了一口氣。


    “姑娘真是大好人一個,還自己花錢葬她的敵人,真不明白那些人怎麽就非要置她於死地。”一個暗影忍不住感慨一句。


    “沒錯,想不通。”一個附和。


    “為了利益,為了出口氣。我們所能做的,就是提高警惕,保護好她。”一個聰明的答道。


    “留下兩個,其他人各歸各位。”冷希淡聲吩咐。


    “是。”


    寧夏回到小院,坐在石椅上,隨手扯了麵紗一扔,任它隨風飄在地上。


    兩手不自覺的攥緊,直至指甲嵌進肉裏產生的痛意讓她回神過來,在炎禾,人命就如此低賤嗎?上位者為了自己的野心,可以輕易地將他人性命隨意踐踏隨意殺之嗎?


    這就是所謂的皇權製度,皇權高於一切。雖然她同樣不是個善良的人,對於欺辱她的人會不客氣的絕地反擊,但對於生命,她還是敬重的。


    冷希給她端來熱茶,抿了抿唇,想開口說點什麽,遲疑了一下還是沒有說出口,退下去隱身暗處了。


    唐宸來時,茶已經涼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悶悶不樂的寧夏。


    “丫頭,你怎麽了?”


    冷希讓人去換茶,簡單複述了一遍經過。


    唐宸皺了皺眉,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是你的錯,她這樣死了,算是太輕鬆,成全她了。”


    寧夏放開麻痹的雙手,“我知道,我隻是很討厭而已。”頓了下,大聲道。“來人,拿酒來,喝茶有什麽意思!”


    “好,我陪你喝個痛快。”


    一身紅衣妖豔惑人的花紫顏從門外緩步進來。“兩位都在,孤沒錯過什麽吧。”


    唐宸有些訝異,看向他,“齊國主,你怎麽來了?”


    花紫顏不爽的瞥他一眼,“就你能來,孤為什麽不能來?”轉頭凝視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白衣女子。“小毒女,你怎麽啦?”


    “人妖,你上次說的長安郊外遇到暗殺你的人是誰?”寧夏瞥他一眼,沒心情跟他鬥嘴。


    花紫顏忽視她的稱呼,不想一見麵就鬧僵了。


    “不就是血影宮,該死的,他們竟敢派人暗殺你。”


    寧夏翻了個白眼,一口喝完了杯中的酒。“有什麽不敢的,連你都想殺了,更何況我這個小女子。你們東齊的兵是不是閑得發毛了,今年不一起湊湊熱鬧。”


    花紫顏一挑俊眉,“你這郡主做的倒是稱職,人還沒嫁過來,就想讓孤出兵幫忙。”


    寧夏嗤之以鼻嘲諷一笑,“嫁不嫁的問題以後再說,我現在沒心情跟你扯這個。上次的事,就是西涼設計好的擺了你一道,難道你咽得下這口氣。和北唐合作一起出兵,兩麵夾擊,打他個元氣大傷。最好能簽個停戰投降協議什麽的,就算不能俯首稱臣,也要讓他賠點東西給你們兩國。”


    “丫頭,你有什麽妙計?”


    “小毒女,你……”


    兩人同時出聲,唐宸知她是動了怒,要主動出擊了。花紫顏則是不敢置信,幾個月不見,她竟可以直接和他們討論國事了。果然是她隱藏得太深,他的懷疑一直都是沒錯的。


    “點子我不懂,但我堅信團結就是力量。”寧夏一連喝了兩杯。


    “齊國主不合作也可以,本太子可以讓父皇多派兵,重創這個討人厭的疙瘩。”


    “孤考慮下,再給你答複。”


    唐宸微微頷首,“好。”


    幾人各自悶悶喝了幾杯,花紫顏閑不住了。“小毒女,這樣喝,沒意思,你唱幾曲助興吧?”


    “不要,沒空。”寧夏想都沒想,直接拒絕。


    花紫顏愣住,滿臉黑線,“沒空?那你在幹嗎?”


    寧夏睨視了他一眼,吐出一口氣。“你傻了嗎?還是沒長眼睛,不正在喝酒!”


    唐宸憋笑,幸災樂禍的瞧著看戲。


    花紫顏被噎得堵住了喉,不顧形象,翻了個白眼。“唱曲和喝酒有關係嗎?”


    “請問你喝酒用什麽?唱曲用什麽?”寧夏再次喝完一杯,一手懶懶的撐著臉頰。


    做人難,不管怎樣,都有無奈鬱悶的時候。她痛恨這種打殺的大陸,可在華夏卻很想親手了結他們母子的性命,為母親報仇。


    她察覺自己骨子裏是嗜血的,強迫逼迫自己去隱忍。一來,華夏法律不允許她動手殺人。二來,她更想他們痛苦且一無所有的活著。


    她一步步努力強大,學習各種有用需要喜歡的,變得越發優秀,活得自信瀟灑。反之他們越活越窩囊,仗著自己是男子是繼承人,整日花天酒地不學無術,漸漸成為讓人鄙夷唾棄的廢物。


    要不是爺爺臨終所托,她怎樣都不會去接手他們的寧氏集團。她相信她自己可以再創造一片屬於自己的天下,就和如今的冷氏一樣,雖然華夏遍地都是產業,可能不會那麽輕鬆,她也寧願去放手一搏。


    可爺爺是她最親的人,她怎能不答應他臨終的請求。罷了,身為寧氏血脈,就繼續延續他們的傳奇吧。


    “丫頭,丫頭……”唐宸見她一直握著酒杯,看著一處出神。眸中浮上幾絲擔憂,她很少這樣的,不就死個人,怎麽就能讓她悶成這樣。


    “怎麽啦?”寧夏回神過來,微微一笑,拿起酒壺想再倒酒,空了。讓人繼續去拿酒,“今晚不醉不歸吧,我已經好久沒把自己喝醉了。”


    “丫頭,你真的沒事嗎?如果你不喜歡死人,以後那些事都交給我,你不要管了。”唐宸認真無比說道。


    “我沒事,你不是很忙了,哪裏還有時間幫我操心這些破事。我自己來,我可以的,你放心吧。”寧夏擺擺手。


    “什麽死人,怎麽你們說的,孤聽不懂!”花紫顏一張美人臉滿是鬱悶。


    “血影宮的護法被蠱毒咬破心髒導致七孔流血而死,怎麽,齊國主有興趣?”唐宸涼幽幽看向他。


    “什麽!蠱毒?他們竟是以這個控製人的?”花紫顏驚呼出聲,蹙了眉頭。


    “你不知道?不可能吧?”寧夏疑惑問道。


    “孤知道了,是西涼搞得鬼,蠱毒是他們特有的。難怪你們把矛頭轉向西涼,孤決定了,讓東齊出兵三十萬去幫忙。”花紫顏一拍手,神色凝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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