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寧夏幹脆利落。


    “那就試啊。”花紫顏懶懶道。


    “不要。”寧夏再次拒絕。


    “要不然我們打一場試試?”花紫顏換了一句。


    “花紫顏!”寧夏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俏臉上布滿怒氣。


    “竟敢直呼孤的名字!誰給你的這個膽。”花紫顏聲音冷徹了骨。


    “我生來就有的!不用誰給。”寧夏鏗鏘有力。


    “好了,你們各讓一步,何必搞得這樣僵。”唐宸把寧夏拉坐下,“丫頭,齊國主隻是想知道真相,你就成全他吧。”


    “那怎麽試?”寧夏平靜的道。


    “有內力的人,會從脈象把出來,伸出你的手,我給你把把。”唐宸給她解釋。


    “這麽神奇?”寧夏驚呼一句,將手平放在石桌上,饒起寬闊的袖子,露出一截雪白的藕臂。


    “咳。”左宇一張清朗的微微紅了,雙手握拳輕咳一聲。


    唐宸也是呆了,她太不拘小節了吧。忙把她的袖子放下來,隔著衣衫給她把脈。“姑娘家要注意些,不要輕易露了肌膚。”


    “我無所謂,真正的清白不在這些表麵功夫,怎麽樣?”寧夏淡淡道,幸好她有所準備,吃了一顆閉息丸。


    “普通脈象,沒有。”唐宸放開她的手腕。


    “這下齊國主你滿意了嗎?”寧夏淡淡道。


    “不可能,你跟她那麽像…”花紫顏愣住,怎麽會是這樣。


    “原來隻是無中生有,捕風捉影的事,世間人那麽多,相似之人怎麽可能沒有。小女子乏了,你們自便。”寧夏站起來,對他們欠了一禮,轉身進屋。


    花紫顏看著她清瘦卻傲骨的背影,這丫頭,到底是誰?“孤一定會查到的。”一甩袖子,離開了。


    “宇,你怎麽看?”唐宸問她。


    “有可能,但她不願讓人知道的事,誰也勉強不了她。”左宇收回目光,起身走了。


    “丫頭果然不簡單,日子還長,總會知曉的。”唐宸自顧點點頭,也跟著離開。


    ———


    第二天早上,司徒明氣喘籲籲的跑進屋。“煙姐姐,煙姐姐。”


    “有什麽事嗎?跑得這麽快,看,都流汗了。”寧夏一邊問一邊拿出帕子給他擦擦。


    “煙姐姐,你不公平,請小小吃飯,都不請我吃。”司徒明鼓著腮幫子,抱怨道。


    寧夏樂了,捏捏他的小臉。“出門逛街哪有不去吃飯的,你要餓死姐姐呀。”


    “我不管,今天我想吃鐵板燒,姐姐要請我去吃,不然…不然我就生氣了。”司徒明耍著小性子。


    “是嗎?那你生一個給我看看。”寧夏笑了,存心逗逗他。


    司徒明故意板著臉,“看,我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哈哈哈,小明,你太可愛了。你想吃啊,那就去吃午膳咯。”寧夏再捏捏他的小臉。


    “太好了,可以吃鐵板燒了。煙姐姐不知道,我可想吃很久了。小明太幸福了,可以遇見煙姐姐這樣好的人。”司徒明抱住寧夏。


    “好,那你要認真讀書,長大了做一個有用的人啊。這幾天,去學堂學的怎樣?有沒有被夫子批評挨打呢?”寧夏摸摸他的腦袋,柔柔說道。


    司徒明重重點點頭,“我會的,我一定會做到的。當然沒有,父子還誇獎我了。”


    “噢,是嗎?你們學了什麽,夫子誇你什麽了?”寧夏拉著他坐下,給他倒了一杯水。


    司徒明喝完了以後,“夫子教了《幼學瓊林》,心多過慮,何異杞人憂天;事不量力,不殊誇父追回。”


    寧夏點頭,喝了一杯,微微一笑,“那你明白真正的意思嗎?”


    “一個人的心裏擔心的事太多,就與杞人憂天沒什麽兩樣;做事情不考慮自己的能力,就和誇父追日沒什麽差別。”司徒明照著夫子教的回答了。


    “嗯,背的不錯。做人不能杞人憂天,庸人自擾,煩惱一些太過誇大之事。做人還應該量力而行,有多少本事做多少事,不要自以為是。但人的潛力是無窮的,隻要肯努力,肯定會有收獲的。”


    “哇,煙姐姐說得太好了。”司徒明小臉上放出光。


    “沒什麽,書讀得多了而已。”寧夏搖搖頭。


    “那我更要向煙姐姐學習了。”司徒明信誓旦旦。


    “好,你先出去玩下,我把這本書看完。”寧夏重新拿起書。


    “我不玩,我不能浪費時間,我也要看。”


    “好,那你自己隨便看吧。”寧夏回他。


    “好。”司徒明應道。


    寧夏帶著司徒明和小小三人來到了冷氏酒樓。她禮貌的開口,“小二哥,給我們找個包廂。”


    “姑娘,不好意思,今天包廂沒有了。您看,大堂可以嗎?”小二恭敬禮貌道。


    “那我們去二樓看看。”


    “姑娘請。”


    “煙姐姐,那邊有座位。”司徒明朝一個靠窗的位置指去。


    寧夏點點頭,走過去,坐下。小二拿來菜單,司徒明喊道,“我來我來。”小二遞給他,司徒明興奮的點了這個那個。


    一個尖利的聲音響起,“起來,這是我們小姐的座位。”


    寧夏轉頭看過去,一個穿翠綠裙衫的姑娘婢子她們,神情倨傲囂張。


    見她看來,眉頭擰的糾結在一起,“看什麽看,叫你起來沒聽見嗎?”


    “本姑娘不喜歡有人指著我,把手放下,不然…”寧夏緩緩說道,並不嚴厲,卻莫名讓她嚇得一抖,不自覺放了下來。望向她的眼眸,好美,卻感覺渾身忍不住哆嗦起來,踉蹌後退了兩步。


    “心梅!”一道聲音厲喝一聲,明顯的不高興。


    這是一個身著鵝黃衫子,細細的腰肢,如初春的煙柳,身材豐滿婀娜中,勾勒出一道美妙的弧線。柳眉彎彎,嬌俏秀美,長長的睫毛,微微閃動,鮮紅的小嘴,仿佛新生的櫻桃一般嬌豔欲滴,紅潤誘人。


    她見寧夏望過來,驕傲的一抬臉,上下打量了一眼寧夏,不屑的鄙夷道。“這不是攬月樓的如煙姑娘嗎,怎麽,不在攬月樓等著賣弄風騷勾引男人,要出來這裏招蜂引蝶了。”


    寧夏眯了眯眼,那裙衫是霓衣坊的最新定製款,整個炎禾隻有二十件。而這位既然穿著,身份肯定非富即貴。


    “小小,你聽到哪隻瘋狗在亂喊亂叫嗎?本姑娘覺著,這味道太難聞了,像是發情母狗的騷味兒,太惡心了。午膳還沒用,就覺得吃不下,怎麽辦呢?”


    “哈哈哈…”周圍的食客哄堂大笑,如煙姑娘這嘴巴太厲害了,罵人一絕啊。


    “姑娘,婢子聞到了,婢子也覺得吃不下,要不我們換個地?”小小捂著嘴笑,難得底氣十足的配合了一回寧夏的表演。


    “放肆,你們知道本小姐是誰嗎?我爹爹可是文官之首丞相大人,你們敢笑本小姐,一個個都不想活了。”洛荷俏臉紅了黑,掃視一圈,最後隻剩下陰狠厲色。


    “噢…原來是丞相家的小姐,難怪……”寧夏拉長聲調,似笑非笑緩緩說道。


    “知道就好,隻要你這下賤的妓女向我們小姐跪下求饒,我們小姐還可以考慮一下,不跟你們計較。”心梅望了一眼洛荷的黑臉,狗仗人勢道。


    “下賤?哼…有其主必有其仆,你們又能高貴到哪裏去?跪下求饒?你是不是嘴巴吃進屎了,吐出的沒有一句是人話!放肆?嗬嗬…本姑娘還以為是哪位正牌的公主娘娘呢?才敢這般藐視眾人。隻是丞相小姐啊,我看你是放屁!”寧夏聲音悠悠涼涼,諷刺意味十足。


    “哈哈哈…”眾人再次爆笑,“如煙姑娘好樣的。”一個公子哥吹了一個口哨,喊道。


    “有空去攬月樓捧場啊,我們又練了一首好聽的新曲子呢。”寧夏轉頭看過去,微微頷首。


    “一定一定。”那個公子哥高興得再吹了一個口哨。明明是身份不如人,明明是說話帶刺粗俗,卻覺得她的氣質仍然高貴不堪。而另一個,唉,怎麽看怎麽不爽。


    “笑話,本小姐當然是比你這個不知廉恥的下賤青樓女強太多,你連給本小姐提鞋都不配。當著本小姐的麵,都敢明目張膽勾搭男人,真是不害臊!不要臉!”


    洛荷氣得七竅生煙,美眸中燃起熊熊怒火,說話一點都沒有顧忌了。反正等下再好好威脅一番,相信沒有人敢得罪她們家的。


    “不要臉?你要臉,一來就讓人搶座,憑什麽!哼,你要臉,一來就出口傷人。本姑娘是心善之人,但也絕不容忍人辱之!回去撒泡尿自己照照,肯定比本姑娘更不要臉。


    攬月樓開門做生意,邀請公子爺去聽曲是正常的。可憐,可歎,連一個三歲小孩都懂的道理,堂堂的丞相小姐竟然不懂。勾搭?你哪隻狗眼看到本姑娘在勾在搭,左眼還是右眼?還知書達禮,我看都狗屁都不如!


    給你提鞋?就算讓你給本姑娘刷馬桶倒夜壺都是高看你,都嫌你臭!”寧夏緩緩慢慢,有理有據,鏗鏘有力。一句接一句,簡直比說書還精彩。


    “哈哈哈…”眾人噴笑,都忘了吃飯,這出戲太精彩了。


    “好,說得好。”眾人鼓掌。


    “這裏是唐氏的天下,不是洛府的天下。”


    “沒錯沒錯,洛府小姐欺人太甚,如煙姑娘太霸氣了。以後,我都去攬月樓聽曲了,人美曲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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