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國鬧起來,遭殃的是百姓。”寧夏揉揉太陽穴。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流血犧牲必不可少。”


    “我不管,我討厭戰爭。有紙筆沒?”寧夏撇一撇嘴。


    寧楓暗歎一聲,在車壁上按了一下,打開一個小抽屜,拿出紙筆給她。


    “這機關設計得妙,也是楊老的傑作。”寧夏看得新奇。


    “嗯。”寧楓簡單一字。


    寧夏將紙鋪好,用小炭筆寫上,速大量屯糧。將紙小心撕下來,卷成小紙條。


    拿出一支玉笛,吹了幾個特定音符。不一會兒,一隻老鷹俯衝下來,在馬車邊盤旋。


    寧夏收好玉笛,撩起窗簾,老鷹見狀飛進了馬車內,站在小桌子上。


    寧夏將紙條小心塞進鷹腿的竹管中,封好蓋子。輕撫了撫它腦袋的羽毛,“小飛,我今天出來急,忘了帶肉,下次補償你。快送去給小言吧。”


    老鷹小飛似聽懂人話,傲嬌的偏過頭去。沒有肉,還想叫我送信。


    “我錯了,下次一定不會忘,去吧,小言那有肉,讓他獎勵你。”寧夏又順了順它身上的羽毛。


    老鷹小飛聽懂般的點點頭,飛出去了。


    寧夏望著它翱翔於廣闊的天空,羨慕得歎道。“真想像它一樣,簡單自由。”


    “它不自由,被你馴化了。”寧楓輕笑一聲,潑冷水。


    “胡說,除了送信,我什麽時候約束它啦。誰叫某人教我馴化它的,某人是罪魁禍首。”寧夏放下窗簾,回身過來,瞪他一眼。


    “那是你需要它,少拿我當擋箭牌。”寧楓攤攤手,不關我的事。


    “沒辦法,誰叫炎禾大陸沒有手機電話呢,傳遞信息太慢了。”寧夏無奈一歎。


    “……”好吧,這話他反駁不了。


    “你不用那麽恐慌。”寧楓頓了頓,接了一句。


    “有備無患,小翼,去唐都長安。”


    駕車的冷翼,身子一抖,他也不能幸免。“是。”


    “你又想搶我的人。”


    “是啊,你給嗎?”


    “不給,給了的話,思念酒莊還有我的份。”寧楓挑挑眉,一副你別想套路我,我是不會上當的表情。


    “切,得了便宜還賣乖。”


    “思念酒莊是為了他。”


    “是啊,商場上喝酒應酬無可避免,我無所謂。終因喝多傷了胃,去醫院看病,遇見了他。


    後來,他始終不讓我碰高濃度的白酒,隻允許喝葡萄酒和雞尾酒。為此,我還被那些老家夥嘲笑了好一陣子…”


    寧夏看著杯中的清茶,聲音低低緩緩,唇角揚起,很幸福的樣子。


    “你還是很愛他。”寧楓暗歎一聲,何必呢?死守一人。


    “嗯,終究不能忘。”寧夏歎了一口氣,她在愛情上是失敗者。


    車轅上的冷翼心裏一驚,他聽到了什麽。她有個深愛的人在心裏,而且主上還完全知道這件事。難怪,主上當她是妹妹,她也當他是哥哥。


    “關於珠子,真的沒有其它什麽?”寧夏蹙著眉,看向他。


    寧楓搖搖頭,“沒有。”這件事他無能為力。


    “具體形狀?顏色?名字都沒有?”寧夏不死心的追問了一句。


    “沒有。”


    “怎麽感應?感應的範圍?阻礙物有沒有影響?”


    “芳菲會自動感應,會消耗你一些精神力。不知道範圍和障礙物影響,你自己測試。”


    寧夏白了他一眼,一口喝完茶水,重重的頓在桌上,碎了。“算你狠!”


    “謬讚了。”


    “你咋不上天呢。”


    “我不是小飛。”


    “切,小飛比你強多了。”


    “……”他怎麽跟老鷹比,比什麽。


    冷翼偷笑,連公子都落敗,更何況他們這些人。


    “小翼,好好駕車,把我們摔了,扒了你的皮。”寧夏耳朵一動,聽到了他的笑聲。


    “姑娘饒命,屬下錯了。”冷翼笑意石化,離得這麽近,聽到能怪他嗎。


    寧楓瞧著那堆碎片,故作歎息道,“可惜了我一個上好的茶杯。”


    “怎樣?要我賠你嗎?”寧夏挑一挑眉。


    “當然,可是你捏壞的。”寧楓理所當然。


    “對不起,我很窮…”寧夏眼珠子一轉。


    “確實,窮得隻剩下錢。”寧楓接下她的話。


    “知道還問。”寧夏鄙視他。


    “……”寧楓無語。


    冷翼不敢再笑出聲,忍得極是辛苦。窮得隻剩下錢,果然是金句。明白冷影他們的壓力了,果然不容易。


    “你知道西涼會派何人嗎?”寧夏摸了摸下頜,問他。


    “十之八九,血影宮。”


    寧夏一驚,放下手,麵上凝重起來。“血影宮不是江湖上最大的殺手組織,從不正麵跟朝廷作對,這次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寧楓冷冷一笑,“哼,羅刹怎麽敢正麵作對,當我們幾國是吃素的?估計是兩人達成利益,一明一暗配合,攪攪這水,讓它渾起來。”


    “我不信東齊國主那個人妖會笨得被人算計,更何況北唐不會放任不管,至少不會容許在他地盤上。”


    “你猜對了,花紫顏有自己的底牌。兩人鹿死誰手,還未可知,等著看好戲吧。”


    “底牌是什麽?”


    “不告訴你。”


    “切。西涼才是隱藏最深的,雖是合作,如果羅刹失敗了,他明麵上可以洗白自己,不沾一滴水。如果羅刹贏了,他可以順理成章推波助瀾。”


    寧楓佩服得暗歎,能將局勢看得如此清楚。


    “你消息倒是靈通,不愧是官場之人。”寧夏點頭讚揚。


    “誰像你眼裏隻有錢。”


    “有錢好啊,有錢能使磨推鬼。”


    “不是鬼推磨嗎?”


    “你說呢?”


    “……”


    “不知他們會在何處動手?人妖的命估計很值錢。”寧夏想到了某主意,眯了眯眼。


    “你這小菜鳥不是他們的對手,不要插進去,小心小命不保。”寧楓嚴肅警告她,頓了頓,不放心,“死了就回不去找他了。”


    寧夏吐了吐舌頭,俏皮回道。“知道啦,睡一下,想這些破事好累。”她不就想想嗎,哪敢真的湊熱鬧。


    寧楓揉揉太陽穴,頭痛。希望,她不要太調皮了。


    ———


    兩天後,玉林鎮。


    寧夏捶了捶自己的背部,揉了揉自己的肩膀。“這破馬車,坐得我腰酸背痛,太受罪了。”


    “不要抱怨了,這已經是最好的防震馬車了。”寧楓回她。


    “沒有水泥路,沒有橡膠輪胎,怎麽能避震。唉,想念我的法拉利跑車,還有可愛的蘭博基尼了。”寧夏被折騰得軟趴在麵館的桌子上,整個人有氣無力。


    “水泥路、橡膠輪胎,跑車都是什麽?”冷翼好奇道,真像冷影說的那樣。分開來,每一個字都懂,合在一起是什麽意思就不懂。


    “水泥啊,一種粉末。和沙石水拌在一起,一段時間後硬化,水泥路就是硬化後平整的路麵。


    橡膠就是軟軟的有彈性,又有一定硬度可撐起不小力量。做成車輪,你想想,沒有顛簸,能不舒服嗎?就像床墊那樣。”


    “太神奇了,竟然有這種好東西。”冷翼感慨道。“那跑車…”


    “那個太複雜了,不說了。小二,麵好了沒,快餓死了。”寧夏坐起身子,喊了一聲。


    “搞得像沒有給你吃飯似的。”寧楓調侃她。


    “來了,麵來了,客官請慢用。”小二端來四碗熱騰騰的酸菜麵,放了兩碗在寧夏麵前,這是剛才她吩咐的。


    寧夏拿起筷子,不一會兒就解決了兩碗,這速度,讓走開的小二驚得嘴巴微微張大。


    她滿足的歎了口氣,“十四歲,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嘛。你們能不能快點,吃完出去逛街,大購物!”


    寧楓和冷翼相視一眼,無奈搖頭一笑,加快速度吃起來。


    寧夏喊來小二付了錢,再次讓小二投來驚歎的目光。男子不付錢,竟然讓女子來付錢,真是難得。


    出了門,冷翼小聲說,“姑娘,你應該讓屬下來付錢,剛才小二的目光太詭異了,好像我們是吃軟飯的。”


    “她選擇來這家店吃麵,就應該讓她出錢。”寧楓理所當然。


    寧夏把錢袋扔給冷翼,“待會你付錢,肥水不流外人田,安全衛生有保障。”


    “財迷。”寧楓簡單二字。


    寧夏不管他,朝著熱鬧的街市走去。


    她拿了一串冰糖葫蘆咬了一顆,“外皮脆,裏頭甜,正宗。你們要不要?”


    寧楓搖頭,冷翼擺手,付了一小塊碎銀子。


    老人家連連擺手,沒有接。“不用這麽多,一支隻要三文錢。賣了半天,沒賺多少文。這銀子老頭子實在找不開,你們有銅錢嗎?”


    寧夏疑惑問道,“老伯伯,你這冰糖葫蘆這麽好吃,怎麽會沒有人買。”


    老人家見這個麵貌普通的小姑娘這樣有禮貌,開心的說道,“姑娘喜歡就好,這一支就送你了。”


    寧夏三人此時都經過一番易容改裝,相貌都是普通得讓人一眼就忘。


    “哪能讓老伯伯白白送我,我全要了。”


    冷翼在錢袋中找了一圈,那個碎銀子已經是最少的錢了,重新遞給老人家。


    “全要也不用這麽多…”老人家話沒說完,寧夏打斷他,搶過冷翼手中的碎銀子塞給他,再把整個糖葫蘆杆抓在手中,扔給冷翼。


    “老伯伯做買賣誠實不貪心,多餘的不用找了,當作給你的獎勵。以後賣糖葫蘆可以買三送一,買六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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