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著這幾個幼崽就好了,我先熬藥,一會等他們喝了藥,如果溫度降下去了就沒事了。”


    木明幾人在身體回暖後緩緩醒了過來,看著頭頂的石壁回想著自己昏迷之前發生了什麽,隻是還沒想起來啥,就被桑羽咋咋呼呼的聲音打斷了。


    “姐姐,姐姐,這裏這裏,他們醒了。”桑羽本來是準備過去給他們一人喂一點湯的,但是剛過去就看到幾雙眼睛盯著自己看。


    “啊,好,他們沒啥事,就是餓暈了,給他們弄些吃的就行。”卿玖玖隨口回了他,都沒去看繼續看著自己正在熬的藥。


    雖然她藥還有不少,但是熬藥也是需要時間的,藥嘛肯定是越早吃越好,所以得盯緊一點,當然症狀比較輕的的藥是另外熬的,桑尤在看著。


    因為他們也才吃完飯不久,現在大家也都不餓,懶得給他們幾人做別的,言看了看墨,他在專心的待在卿玖玖身邊幫她一起熬藥,絲毫沒有做飯的意思。


    無奈他隻能起身去抓了一大把麵條過來,弄到他們吃剩的骨湯裏麵煮,畢竟這個是最快的了。


    問為什麽不給他們做別的,別的費時間啊,再說了身為雄性不是吃什麽都行嗎,挑什麽挑,給他們吃的就不錯了。


    因為湯本來就是一種放在火上熱著的,所以煮麵條也是非常快的,白白的麵條吸滿了湯汁,滿滿一大碗一人分了一碗。


    “可以自己吃嗎?”言擔憂的看著木明等人,該不會連自己吃飯的力氣都沒有吧,他可不想去喂一個雄性啊。


    “可,可以,”看著眼前香噴噴的麵條,不爭氣的口水從嘴角流出,在猛吃了幾口後,熱騰騰的食物進入肚子裏,木明感覺他整個人都活了過來。


    “謝謝,謝謝你們,”木明哽咽的說著,看著自己的族人,如果不是他們發現了自己救了他們的話,估計他們今天都會死在這個寒季了。


    “哎,別說了,先吃吧,吃飽了再說。”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趕緊先吃飽。


    雖然他們開始的時候確實是不想給人帶回來吃他們的食物的,但是現在都帶回來了,人也救了,總不能不給吃的他們然後讓他們被餓死吧,唉,都是獸人能幫就幫一把吧。


    聽到言的話,木明他們幾個男生都感動的眼淚要掉不掉的,他們兔族除了會種植外一直都是被看不起的,實力低下,捕獵也不怎麽樣,種出來的東西除了一些跟他們同樣是食草部落的會要以外,其他的獸人都是看不起他們的。


    比起那些看不起他們部落的獸,言他們不僅之前經常跟他們交換物品現在還救了他們,真是好獸啊,木明眼淚汪汪的大口大口的吃著麵,一碗又一碗,足足吃了五大碗一會才停了下來。


    看著被他們吃空的石鍋,尷尬的笑了笑,太久沒吃東西了,再加上他們煮的這個麵條實在太美味了,一時沒控製住嘴。


    “那個,不好意思,一時沒控製住,”木明撓著腦袋尷尬的說著。


    言看著空了的石鍋再看了看木明他們幾人,抽了抽嘴角,他似乎煮的是大概十個人的份量,就這麽被他們幾個兔子給吃完了?兔子吃的這麽多嗎?


    疑惑的撓了撓頭,如果他們都這麽能吃的話,那他們的食物是不是得省著點了,不過他們是兔族的,不知道吃不吃草,之前圈養的獵物被他們斷斷續續殺著吃了不少,剩下的草料還是蠻多的。


    如果他們吃草的話那就好說了。


    “言,言?你在聽嗎?”木明原本還在對著言不停道謝,順便想問問他們族的雌性和幼崽怎麽樣了,但是言一直沒反應,隻好提高聲音喊了幾句。


    “啊,啊?”聽到有人叫自己,言猛的回過神,“你剛剛在說什麽?”


    “我說,謝謝你們救了我們,還有我想問問就雌性和幼崽怎麽樣了,畢竟.......”畢竟他們部落就隻剩他們幾個了,雌性和幼崽,特別是幼崽,那是他們部落的希望啊。


    是他沒用,原本逃出來時還有十個幼崽和五個雌性的,隻是路上她們沒能受得住寒冷相繼去見了獸神。


    如果這剩下的雌性和幼崽也......那他真的就沒臉去麵對他的父親和族裏那些為他們爭取逃命時間的族人了.......


    “欸,”言擺了擺手,表示並沒有什麽,“雌性和幼崽的受寒生病了,在那邊還沒醒,我家寶貝說一會給她們喂了藥,休息休息,明天應該就能醒了。”


    聽到雌性和幼崽都生病了木明瞬間緊張起來,後麵又聽到可以治,喝藥就行,原本緊張忐忑的心情又放鬆下來。


    “不過兄弟你們為什麽會在我們穀外?”言眯著眼睛,該不會是被別的部落逼迫的吧,如果是這樣那他們就得小心了。


    聽到言的問題,木明原本才好一點的心情瞬間又低落下來,“是獸潮。”


    “什麽?”言疑惑的問道,他剛剛說話的聲音太小了,他沒聽清。


    “我說,是獸潮,獸潮毀了我們的部落,不然我們也不會在寒季將雌性和幼崽帶出來。”木明痛苦的說道。


    “以往獸潮路過到我們部落的都是很小一部分,族人們都可以應對,這次不知道為什麽,來攻擊部落的野獸有很多,我們族又大都不擅長戰鬥.......”


    “成年族人都去跟獸潮對抗了,後麵實在沒辦法,族長就讓我帶著雌性和幼崽趕緊離開,不論如何離開了至少還有一絲活下來的希望,留在族裏就.......“


    想到那些死去的族人,木明眼裏閃過一絲痛苦,如果可以他也想跟著族人一起去跟那些野獸戰鬥,哪怕會死,他也不想像現在這樣。


    隻是他不能,隻有他跟言他們關係好點,寒季食物是稀缺的,沒有人會拿食物去救別人,但是他在寒季前來過一次卿玖玖他們這裏,當時是想邀請他們去自己部落渡過寒季的。


    現在想想,當時他們的想法有多可笑,還好卿玖玖當時沒有答應他,不然.......,而他會帶著僅剩的族人到卿玖玖他們這裏,就是想賭一把,賭贏了他們可以活下去,賭輸了,也不過就是一死而已。


    不過如果不來這裏他們也沒有地方可去,寒季還有一個多月,而他們沒有獸皮保暖,沒有食物,甚至連個像樣的住所都沒有,不是被凍死就是被餓死,又或者被覓食的野獸或者異獸吃掉。


    結局都是死,有什麽區別呢,還不如賭一把,還好他賭贏了,他們有救了,大不了留下給他們做奴隸報答他們,隻要能讓雌性和幼崽能有食物吃有獸皮保暖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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