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王一副無奈的樣子道:“永安,本王就是想請你進府再好好聊聊,這樣也會更妥當。”


    “這有啥好聊的?就在這裏說不就可以了,這樣你們賭場的聲譽也能回來一點。”楚蘭沁才不想跟他們進府呢,不然事情一大堆。


    接下來不管寒王怎麽說,就連寒王世子也跟著說好話,楚蘭沁就是不同意進去。


    說的煩了還問道:“你們直接把銀票給永安還有他們就好了,永安該回去了,不然回去的晚了就得受罰。”


    “永安別急,本王的意思是府裏沒有那麽多的銀子,可不可以先欠著?等本王有銀子了再還你?”


    至於什麽時候有銀子?什麽時候都沒有,而且自己一定要監督大兒子好好的去哄她,她必須嫁進寒王府。


    “那你就有多少銀子就先給著唄,至於剩下的,你寫個欠條,然後表明你還欠多少,打算用多久還清。”


    寒王聽了她的話,忍不住問道:“用得著分的這麽清嗎?”


    這要是都寫清楚了,到時候自己就不太好再賴賬了。


    楚蘭沁搖了搖頭,一臉不讚同的道:“用的,正所謂親兄弟明算賬,”


    更何況還沒什麽關係,硬是要扯點關係的話,那就是自己跟他爹還有弟弟有交些情。


    但就這點交情完全不能頂替這一百多萬兩銀子,要知道自己那點賣蘑菇的銀子都不願意分給姬殊元。


    寒王還是不太想寫,一個是他不想還銀子,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自己不要麵子的嗎?


    隻要不寫欠條,那麽可操作空間就很大,但是今日隻要自己寫下這個欠條,那麽以後誰的知道他們寒王府欠了很多外債。


    現在是一個要欠條一個就不肯寫,兩人就這麽僵持著。


    過了好一會兩人還是誰也不讓誰,寒王世子看不下去了,出主意道:


    “要不咱們雙方各退一步,我們把現銀先給郡主,至於欠條就不寫了,咱們可以私下約定敢什麽時候還清,郡主覺得怎麽樣?”


    楚蘭沁跟寒王都覺得不怎麽樣,不過寒王還是答應了。


    別看這人年紀小,她就是個滾刀肉。


    可是他答應了,滾刀肉就不同意了。


    “不可以哦,你們還要寫欠條,不然永安就不能安心。”


    “我們寒王府還能差你那點銀子?”寒王有些怒了。


    楚蘭沁不顧場合的就開始懟起人來。


    “你們寒王府要是不差那點銀子,那你就都給了永安啊,幹嘛還要拖著?”


    “安兒你來說吧。”寒王想把事都交給大兒子,自己先回去,他怕自己被這丫頭給氣出個好歹來,到時候連個說理的地方都沒有。


    “不行哦,這寒王府你才是一家之主,你都在家,寒王世子說話不算數的。”


    寒王感覺自己這怒氣快壓製不住了,這丫頭還有完沒完了?


    寒王世子趕緊安撫好自己的父王,又看向楚蘭沁道:


    “郡主,要不我們還是去府裏詳談?”


    “還有什麽好談的,你們直接把能給的銀子給了,現在不夠的就寫個欠條不就好了?為什麽非得讓本郡主進府裏?”


    楚蘭沁說著還一副懷疑的神情靠著寒王世子。


    圍觀百姓裏麵有幾個人覺得這副場景怎麽看起來似曾相識。


    這不愧是父女倆,行事風格都是一脈相承的。


    “一直在這了扯皮就沒意思了,你們就說這銀子,你們是給還是不給吧。”


    楚蘭沁不想跟他們在這裏拖了,再不回去就要挨揍了。雖然至今也沒挨過揍,可自己看過楚遠辭還有楚遠征挨揍,看起來可疼了。


    寒王已經忍無可忍了,直接怒道:“不給,趕緊給本王滾蛋。”


    這丫頭現在就愛跟自己作對,還能指望她日後可以幫襯自己?


    而剛剛那但帶節奏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不是吧,賭場輸了就想賴賬,那以後我是不敢再去賭了,反正隻有輸的份,反正就算贏了也拿不到銀子。”


    寒王跟寒王世子又到處看了看,依舊是沒看到說話之人。


    最可氣的是這話一出還有很多百姓附和:


    “就是,這輸了得拿銀子出來,可贏了卻拿不到銀子。”


    “以前都說十賭九輸,我看這是十賭十輸才對。反正贏了也拿不到,就算拿到了,也會有人在你回去的路上打劫。”


    “這個你怎麽知道的?”


    “我有個親戚就是這樣,因為賭博輸了好多銀子,都差點傾家蕩產了,好不容易贏了,最後也被人搶走了,而且他還被打傷了。花了不少銀子去治,這對他家來說簡直就是雪上加霜。”


    “照你這麽說,那這賭場肯定是不能進了。都聽到沒有?這賭場的銀子你們花不到的,以後都不要再去賭了。”那圍觀的百姓趁機開始教育起來愛賭的小兒子。


    “爹,我就是偶爾玩玩兒,不會有很大的輸贏就沒事。”


    那人白了一眼兒子,沒好氣道:“你是不去賭場轉幾圈就不舒服。”


    “……”


    寒王聽著這些議論,想要嗬斥,可是被寒王世子給輕輕碰了一下,他看向自己這個大兒子。


    寒王世子隻能解釋道:“父王不用太過在意,過段時間他們就不一定還記得今天的事了。可是如果現在我們跟百姓們起了衝突,那才是得不償失。”


    寒王最後隻能熄火,誰讓大兒子說的有道理呢。


    自己也不想承受這份得不償失,倒不是承受不起,而是沒有必要。


    一旁的楚蘭沁見這父子倆竟然還聊起了天,就急了。


    “你們這銀子到底給不給,你們倒是給個準話,我再不回去,爹爹就要找來了。”


    “永安,本王可以給你四萬兩,就當一倍賠給你了。”


    “我是一百二十萬,你連個零頭都沒有?”楚蘭沁一聽隻有四萬兩,激動的都不自稱永安了。


    寒王已經想通了,反正一百多萬兩那是不可能的。


    他還非常惡劣道:“永安,你要是再不回去,楚大人就知道你今天進賭場的事了,到時候你又要去祠堂罰跪。”


    寒王世子對自家父王的行為有些迷惑。


    而寒王這話一出,也讓楚蘭沁想起幾天前被關在祠堂罰跪的事了。


    自己的確非常不喜歡在祠堂待著,主要是太熱了。


    但又想起自己被罰還是這人的女兒害的,那就更不甘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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