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八爺、八奶奶安。”幾個奶母還有丫頭,都向著迎春和付逸行禮。


    而八哥兒和九哥兒呢,也都像模像樣的,學著樣子,和自己的親爹親娘請安。


    迎春摸著兩個孩子的腦袋,眼裏好像帶著光。


    於是,迎春和付逸二人,便同孩子們在一起說了會兒話,並且還陪著玩了一會兒子。


    約摸玩了好一會兒,夫妻兩個方回了房去。


    第二天中午,迎春用在過了午膳後,就匆匆往官學去了。


    很顯然她的棋藝課還是很受歡迎的,試問誰不喜歡一個溫溫柔柔的和你說話的先生呢?


    傍晚,迎春上完課回府後,已經是有些累了。


    正要休息,卻聽見丫鬟說,打南邊來了消息,要和迎春講。


    迎春聽後,卻原來是賈府大姑娘要和一個富商成親的消息。


    “賈府大姑娘?”在聽到這個消息後,迎春愣了一下,“大姐姐不是已經去世了麽?怎麽又突然冒出一個大姐姐來。”


    迎春心下隻覺得納悶,但還是決定前往金陵觀禮,她也問過了惜春和探春,她們二人也是和她一樣,打算去南邊看看,這突如其來的大姐姐是怎麽一回事。


    迎春心中想著,便派人向官學裏告了幾日的假。


    而付逸,書院裏最近也沒什麽需要他的地方,所以自然是要跟著迎春,一起往金陵去的。


    而與她們同往的,還有帶發修行的惜春。


    迎春等人在這親事的前幾日,便已到達金陵了。


    “請老太太安。”幾人看見了許久未見的賈母,很是高興。


    “老太太,大姐姐是怎麽回事?”探春直爽地問出了三姐妹心中的疑惑。


    賈母笑道:“等一會兒你們大姐姐過來,可不就知道了。”


    賈母說的神秘莫測,自然也是提起了這幾個姐妹的好奇心。


    “老太太是愈發像個頑童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到了三姐妹的耳朵裏。


    “大姐姐?”迎春驚訝地看著眼前這個,她以為早已去世的人。


    而探春和惜春也是肉眼可見的激動。


    “是我,我回來了。”元春微笑道。


    迎春一見了元春,心裏便高興,一時竟忘了旁邊的付逸。


    付逸見迎春不搭理她,也隻好暗戳戳地,站在一旁隨時觀察著迎春的動向,好伺機而動,隨時等候迎春的下一步指令。


    “這位便是二妹夫吧。”元春也看見了付逸,笑著和他點了點頭。


    付逸也不扭捏,說道:“以前早有耳聞大姐的風采……”


    總之付逸算是把元春恭維了一遍。


    他雖對元春沒死這件事有些驚訝,但也是個嘴巴牢靠的人,所以這樣的事情,他也是絕對不會說出去的,他這樣做,也算是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元春笑著對迎春道:“你這個夫君尋得好,不愧是人皇陛下和付賢妃當初保的媒。”


    幾人說完話後,又恭喜了一番元春,方才一個個的都散去了。


    夜晚,迎春與付逸二人臥榻在床上,也有些唏噓。


    “說起來,當年父親本是要把我嫁給那孫紹祖的,多虧了祖母,陛下等,當然還有瑞秋。”


    迎春是記得當年,代替她嫁給了孫紹祖的那個賈赦的通房丫頭瑞秋的。


    如今的瑞秋雖說在孫府過得也算是風生水起,但迎春總覺得如果是她自己嫁過去的話,可能是沒有這麽好的造化的。


    她可聽說過那孫紹祖也不管老的小的,隻要是能動的,都動過。


    這樣一個人能被瑞秋整得那樣服帖,說真的也算是瑞秋的好本事了。


    付逸笑道:“是啊,多虧了她們了,不然我可娶不到這麽好的娘子。”


    付逸也是聽說過孫紹祖找個人的,可以說就是個聲色犬馬的二世祖,把府裏臭的香的都糟蹋了遍。


    他很慶幸迎春最終成為了她的妻子,也對瑞秋的替嫁行為,非常感激。


    也正因如此,迎春倒是和瑞秋兩個相處成了姐妹。


    隻是一個溫柔可親,明顯的是一個大家閨秀,另一個則是魅力十足,像個魅惑人心的妖精。


    她們兩個站在一起,怎麽都不像是一路人。


    但這並不妨礙她們之間的親近。


    而孫紹祖因著被瑞秋這麽一個有特殊手段的大美人給傾倒了,倒也沒對這事有什麽不滿。


    這也隻能說瑞秋,是真的已經拿捏住了孫紹祖了。


    夫妻二人聊著天,不知不覺間,時間就已經很晚了。


    夜色朦朧,二人互道一聲夜安,便閉上眼睛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司棋就端了一碗豬肘子湯進來。


    迎春隻聞著這個味道,便已經是皺起了眉毛,但她速來是比較寬和的,也不愛浪費,就忍耐著想把湯給喝下去了。


    “嘔!”迎春光聞著這個味道就有些受不了了。


    “奶奶這是怎麽了?”付逸在裏間聽到了迎春不舒服的聲音,便急急忙忙地就出了來。


    迎春虛弱道:“今兒不知怎麽了,隻覺得這湯油膩膩的,實在是咽不下去。”


    付逸聽了忙吩咐著司棋幾個,去給迎春盛碗粥來,而後又吩咐繡橘,去請示老太太,請個大夫。


    而付逸自己,則一把抱起了迎春,直接往裏間去了。


    就在付逸著急的時候,賈母那邊請的大夫很快就過來了。


    付逸客客氣氣地把大夫引了進去。


    大夫給迎春診了脈,說道:“二姑奶奶應是前幾日舟車勞頓,平日裏又操勞了些,而引發的食欲不振,隻是不知道今兒早上用了些什麽?”


    迎春道:“是一碗豬肘子湯。”


    “難怪了。”大夫摸著胡須道:“切記早上吃的清淡些,莫要太油膩了,難免有失腸胃。”


    付逸本以為迎春可能是遇喜或者是其他什麽病症,但聽大夫這般說話,心下倒是淡定了許多。


    付逸在細細問過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項後,便親自送了大夫出去。


    “咱們二姑爺對二姑奶奶可真是好啊!”院子裏的小丫頭們竊竊私語道。


    “咱們未來的大姑爺,對大姑娘也是極好的。”一個紮著兩個小揪揪的小丫頭說道。


    “咱們家的姑爺哪個不是好的?”另一個小丫頭道。


    “瑞秋姑奶奶家的那位孫大爺可不是?”


    “一群小丫頭,在這說什麽呢?難不成是想男人了?”鴛鴦走了進來。


    “鴛鴦姐姐。”小丫頭們紛紛上來打招呼,“可不是這樣的。”


    鴛鴦笑道:“你們幾個,可被我瞧見了,在背後議論主子。”


    幾個丫頭聞言臉色煞白,紛紛和鴛鴦請求。


    “行了。”鴛鴦一改剛剛的笑臉,正色道:“今兒我可以放過你們,可是要是下回再讓我遇到了,仔細我說到老太太麵前去。”


    “雖說老太太最是寬厚的。”鴛鴦繼續道:“但也容不得背後嚼主子舌根的人。”


    “鴛鴦姐姐,我們知道錯了。”小丫頭們乖乖的都認錯了。


    鴛鴦點了點頭,又笑說道,“你們要是說我和琥珀幾個也就罷了,誰知道還能編排起主子了。”


    幾個丫頭知道鴛鴦這般說話,就是已經翻篇了,因而也都大膽起來。


    鴛鴦又笑說了幾句,便往迎春那去了。


    “鴛鴦姐姐。”因著鴛鴦是賈母身邊的大丫鬟,故而迎春對她也很是尊敬。


    “鴛鴦姐姐怎麽過來了,我不過是得了個小毛病,如何就惹得鴛鴦姐姐來看我了。”迎春說道。


    鴛鴦笑道:“老太太聽到姑奶奶身子不舒服,那焦急的和什麽似的,隻不過老太太年歲大了,不好過來,隻這一顆心是飛過來了。”


    “是我不好,人老太太擔心了。”迎春有些不好意思。


    “姑太太別這般說。”鴛鴦道:“當務之急,養好了身子,才是正經的事情。”


    鴛鴦說著,便又細細把老太太的話,說給了迎春聽。


    迎春也都一一記下了,並且還留了鴛鴦喝茶。


    二人略微又聊了幾句,鴛鴦見迎春精神不大好,也就沒有多留。


    鴛鴦走後,付逸正好回來了。


    “可還有什麽不適的地方?”付逸有些擔憂地坐在一旁。


    “也沒什麽。”迎春笑道:“我又不是不能動了,不必這麽擔心。”


    付逸搖了搖頭,“如何不擔心?剛我都有些害怕……”


    付逸說著說著,停了下來,“大夫說,這病症 主要就是你操勞太過了,我想了想,應是因著你不休息,卻研究棋譜的緣故。”


    “我……”迎春有些不知道說什麽。


    付逸歎了口氣,說道:“你研究棋譜,本是沒什麽錯處的,但是也太不顧自己的身體了,這次來金陵也好,也叫你多歇息著。”


    付逸說完這些,又不等迎春說話,繼續道:“至於女官學任教一事,我想還是需要繼續再請一段時間假的,咱們兩個就好好待在金陵吧。”


    迎春知道付逸是為自己好,便也就點了點頭應下了。


    付逸有些頭疼。


    他這個妻子哪裏都好,就是不太有主見。


    不過有他在,也沒人能欺負了她去。


    左右他多看顧些也就是了。


    付逸在心裏暗暗的做著決定。


    很快,就到了元春成親的日子,迎春與其她姐妹幾個都過來觀禮了。


    探春和惜春,都是未成親的姑娘,倒是惹了不少人的窺視。


    隻不過吧,這兩姑娘,一個是知府,一個是出了家的,到也沒人敢做些什麽出格的事情,就比如來個偶遇什麽的。


    在元春成親後的十天後,探春和惜春先都各自回去了。


    隻迎春與付逸兩個還留在金陵的榮國府。


    夫妻二人本來還覺得有些叨擾,尤其是付逸,他一個姑爺住在妻子的娘家總讓人覺得有些奇怪。


    不過,賈母在知道迎春的病因後,也是讓這夫妻兩個放寬心,多住些時日。


    畢竟,江南的風景最是養人。


    迎春在這裏養著身子,就連心情也都好了些許。


    兩人在這裏待了大概半年的時間。


    而在此期間,女官學也找了一位姑娘代課。


    迎春見此,也就沒有原來那樣著急了。


    二人就在金陵待了半年,其中還去了揚州府、蘇州府遊玩了一番。


    “夫君,我們兩個也出來許久了。”迎春對著付逸說道:“是不是該回去了?”


    這是迎春難得有了自己想做的事情,付逸自然是沒有不答應的。


    迎春見付逸看著自己,說道:“咱們出來這許久,也不知道八哥兒和九哥兒怎麽樣了,有沒有想我們?雖說婆母常寄信過來,可到底還得是親眼看看才是。”


    迎春和付逸訴說著自己對孩子的思念。


    作為一個成熟的男人,付逸也不會亂吃飛醋,尤其是自己兒子的。


    他對於迎春的這個提議也很是樂見其成,而且加上他自己也挺想兩個孩子的,所以夫妻兩個第二天就像賈母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賈母也沒有挽留,隻是讓人備了好些東西給迎春和付逸兩個帶回去。


    所以,他倆回去的時候,竟比來時帶的東西還要多。


    迎春等回到京城後,冷不丁地竟然是被人皇召見了。


    迎春有些奇怪,“我們姐妹幾個,陛下從前最常召見的應是三妹妹才對,找我是怎麽回事?”


    迎春覺得自己好像也沒什麽本事,值得讓人皇召見自己的。


    付逸見狀寬慰了迎春幾句,“娘子何必妄自菲薄,陛下召見你,自然是對陛下有用處。”


    於是,迎春隨著宮裏來的女官往宮裏頭去了。


    女官引著迎春來到了人皇的住處後,也就離開了。


    殿內隻留著迎春一人,等待著人皇陛下的到來。


    然而人皇也並沒有讓迎春等很久,隻過了半刻鍾,便過來了。


    “給人皇陛下請安。”迎春行禮道。


    “二妹妹請起。”那道聲音聽起來很是愉悅。


    迎春起來後,人皇便拉著她,問起了賈母的近況。


    迎春一一把自己的所見所聞說了出來。


    人皇笑道:“雖我不用出去,就能看到金陵的樣子,但還是聽你說起來更為親切,上回黛玉去金陵的時候……”


    人皇滔滔不絕地和迎春說了很多,也不嫌厭煩。


    大概到了傍晚,人皇才放了迎春回去,並且還賞賜了她好些物品。


    然而,經此一事後,迎春似乎比原先更有了主見,不再像原來一樣和個“木頭美人”似的,這讓付逸很欣慰。


    在三年後,迎春與付逸二人,又迎來了他們的第三個孩子。


    是一個奶香奶香的女孩兒。


    從此,一家人便過著平平淡淡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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