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後,賈璉和賈蓉叔侄二人,就被一些想與他們交好的官員,給圍住不好脫身了。


    由於實在盛情難卻,賈璉和賈蓉兩個,便隻能留下來和他們交談了。


    賈赦和賈珍為了,能先回家把這件事告訴賈母,也就先走了。


    賈赦走在路上,歎了口氣道:“看著眼前這麽個場景,我想我們兩個還是,趕緊回去收拾收拾東西,給他們小的騰位置吧!”


    賈珍聽了賈赦的話後,說道:“大伯這說的很是!隻是我們家老爺,還在京郊道觀待著,我又如何回得金陵?這爵位讓了蓉小子倒好,可這族長的位置,若讓賈蓉這小子得了,豈能讓一眾老太爺、老爺們服他。”


    賈赦見賈珍一通話下來,沒個主意,便嫌棄地看了賈珍一眼,說道:“你原來比我還呆些,我們隻嘴上和聖上說了,願意遣返原籍,可聖上的旨意上,卻也是沒有寫明的,還不是想什麽時候走,就什麽時候走?”


    賈赦說完,咽了下口水,又繼續道:“而且又沒說馬上要走,就是走了,也不是不能回來,若皇上或其他人問起來,隻說回來探親,可不就好了?我看你這混小子,平日裏也是個機靈的,怎麽現在就,轉不過彎來了呢?”


    賈珍覺得賈赦這話說的很有道理,一拍腦袋,說道:“大伯說的對啊!這空子鑽的可真不錯!我怎麽就沒想到呢?大伯的腦子實在是令我佩服的。那我這族長的位置,豈不是也就不用,交給蓉兒了?”


    “自然不用的。”賈赦點了點頭,“不過,雖不用,但我看你似乎是對薔小子,比對蓉小子還要好的,這就不太行了,你需要記得,不管什麽情況,蓉小子才是你的親兒子,你可明白?”


    賈蓉聽了這話後,就有些心虛了。


    因為賈薔雖明麵上,是他們寧國府的旁支子孫,但也還真就是他賈珍的親生兒子。


    不過這好像確實不能說出來,要真說出來的話,別說他已經讓出去的爵位了,他的這個族長也是要當到頭了。


    賈赦與賈珍叔侄兩個,各懷著心思走出了宮門。


    說起來,他二人從前,哪個不是對自個兒子,非打即罵的,現在兒子有出息了,反而是有些不大習慣了。


    賈赦與賈珍拋開內心的這種想法,騎著馬匆匆趕回了賈府。


    他們兩個一回去,就聽到了有小廝過來,請他們到老太太那裏去。


    “請老太太安。”賈赦與賈珍進入榮慶堂後,便先與賈母請安了。


    賈母今日是難得對賈赦,露出了和顏悅色的表情。


    她又見賈赦和賈珍臉上的神情,便知道這件事是成了。


    “璉兒和蓉兒他們兩個,怎麽沒和你們一塊回來?”賈母問道:“可是路上遇到什麽事情給絆住了?”


    賈赦見賈母問話,便垂手恭敬回道:“皇上封爵後,大家都禁著和他們說話,現在這個時間,約莫是,還在宮裏,接受其他人的賀喜吧!”


    賈赦說完,又將皇上的旨意,都說給了賈母聽。


    “璉兒和蓉兒是好樣的,我也不算是愧對賈家先祖了,隻是出了二房這樣的事情,又顯得有點家門不幸。”賈母聽了感了一句。


    她感慨完後,又盯著賈赦道:“遣返原籍的說辭,倒是也好,要不然你們兩個,就算要讓出來正院,給璉兒和蓉兒住,也隻是更會引來別人的詬病,倒叫他們小夫妻幾個,不好意思住進去……”


    賈母說完,又問賈赦還有賈珍道:“隻是如果你們要搬的話,以後又住哪去呢?”


    賈赦道:“寧府和我們榮府裏,雖也都還有旁的院子,但住在府中總是不自在的。倒不如我們搬到西街那去,與儒老太爺還有修老太爺幾個一塊住,豈不是正好?”


    賈母點了點頭道:“正好在那也有幾處宅子,你們也可多挑幾座住著……”


    既然都願意搬出去了,那賈母自然也不會,舍不得這幾座房子的。


    而賈赦和賈珍則是想著,選兩座宅子後,再花錢把連在一起的,這兩座宅子給打通,那豈不是和住在府裏差不多了。


    三人說定後,就各自回去了。


    賈赦回到院子裏,難得沒有去他的那幾個通房小妾那,而是先去看了邢夫人,並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邢夫人。


    邢夫人聽到這個消息後,有些慌張,那她的一品誥命夫人的身份,豈不是要沒有了?


    賈赦被邢夫人的模樣給逗笑了,心中覺得甚是有趣,但還是好心的告訴了她,皇上並沒有把她的誥命給收回去。


    邢夫人聽了這話後,一顆懸著的心,才算是安定了下來。


    “老爺,咱們是一定要搬出嗎?可是琮哥兒年紀還不大,您是讓他留在府裏,還是和我們一塊搬出去?”邢夫人問道。


    “什麽事也要來問我?”賈赦又樂了,“這事兒你自己做主不是,你說他親姨娘要不要和我們一塊搬出去?”


    邢夫人聞言,恍然大悟,笑著對賈赦說道:“老爺,你也知道,我多年未有生養,身邊總想著,要有個孩子傍身,這不是心急了些,沒想到這茬,還請老爺不要生氣。”


    賈赦搖了搖頭,怕被邢夫人的傻氣傳染,便去尋自己的妾室去了。


    而賈珍在和賈赦告別後,就往寧國府,走去了。


    賈珍走著走著,可巧著就路過了,兒媳秦可卿和兒子賈蓉的屋子。


    他正欲往前走,可突然間,就眼神迷離、鬼使神差地走了進去。


    此時的秦可卿正在裏頭上妝,等著丈夫賈蓉回來。


    她正欲回頭叫貼身丫鬟瑞珠,給她畫個花鈿,誰知竟然看到了賈珍虎視眈眈地站在身後。


    秦可卿看見公公後,覺得有些奇怪,這世上哪有公爹,能隨隨便便就進入兒媳的房間的。


    “莫不是公爹酒喝多了,所以走錯了屋子?”秦可卿在心中暗自思忖道。


    “可是,不對啊?公爹今日應該去上朝了才對啊,又那會有時間飲酒啊!”秦可卿想到這裏,突然就有些害怕了,難道公爹色欲熏心。


    尤其是,賈珍還在慢慢地,朝著她靠近,並且好像是,還要行什麽不軌之事的。


    “不,不行!”


    秦可卿看著賈珍的做法,有些急切,想要逃脫,但此時的她卻突是容不得逃的。


    秦可卿覺得自己,就然好像被定住了一樣,渾身動彈不得。


    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賈珍,朝著自己的方向走過來。


    秦可卿感對此到悲憤交加,想要大聲地嗬斥賈珍,並且還想把,自己身邊伺候的兩個丫頭,瑞珠和寶珠一起喊過來。


    可是秦可卿又發現,自己不僅不能動彈,還不能大聲說話,隻能小聲低語,她吐出來的言語,就像蚊子在人的耳邊叫一樣。


    可賈珍此時,卻還是仍然在,這個狀態的目的下,想要靠進秦可卿。


    秦可卿沒辦法,隻好閉上眼睛,等待著命運的到來。


    她的眼角出現了,濕潤的淚珠。


    她想喊人救命,可是現在這個場景,恐怕是任何人,也聽不到她的呼喊聲的。


    然而也就是這時,賈珍和秦可卿突然覺得有點天旋地轉,很快便都清醒了過來。


    他們發現自己,就好像是,來到了一處洞天福地。


    賈珍看著秦可卿的眼神有些不對,他雖然清醒了過來,但本質還是愛美色的。


    不過賈珍還算是尚存理智,知道這樣是不對的,而且自己的孩子已經是個寧國公了,要是他得罪了秦可卿,想必賈蓉也不會和他善罷甘休的。


    想到這裏,賈珍便笑著對秦可卿道:“剛剛公爹認錯了地方,不知怎麽就到了你房裏麽,現下醒了,原來竟然是認錯了,還希望你不要告訴蓉兒。”


    賈珍心中暗惱,自己是怎麽進的秦可卿的房間的呢?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似乎是應該,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


    “賈珍,你這個不肖子孫!”賈珍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他的親老太爺賈代化,正怒氣衝衝地看著他。


    “老太爺?”賈珍冷不防被嚇了一跳,怎麽回事,難道這是老太爺見不得,他先前的做法,所以要把他收了去?


    賈珍心中有些驚疑不定,也就更不敢肖想秦可卿了。


    大概是又過去了,一刻鍾的時間,他二人才從這裏回到了現實中。


    賈珍一恢複過來,趕忙急匆匆地,逃也似的離開了這裏。


    然而此時的王宅。


    王夫人坐在正廳內,也聽說了賈赦和賈珍要搬家的事情。


    她同周瑞家的道:“到頭來,還不是和我們二房一樣,被趕了出去,不過這老子被兒子趕出去的事情,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周瑞家的道:“太太雖說的有理,可老奴卻聽說,這榮府的大老爺和寧府的珍大爺,是自願搬出府裏的……”


    王夫人愣了愣,說道:“這你也信,不過賈璉和賈蓉這倆皮小子,能被封得這麽高的爵位,我還真是沒想過的。”


    “娘娘,宮裏來人了,說是元妃娘娘不好了!”正待王夫人在憤憤不平地,說著賈璉和賈蓉的封爵之事的時候,費婆子領著一個小太監,進來道:“陛下特許夫人,去宮裏見元妃娘娘最後一麵。”


    “什麽?”王夫人慌得屁股從椅子上滑落,並跌坐在了地上,“娘娘好好的怎麽生病了,怎麽就到了生死關頭了,這……”


    小太監催促道:“夫人,您問這麽多問題,到底要不要進宮去,這可是皇上開恩,恩寵元妃娘娘,才允許讓夫人進去看的,平常人都沒這個資格的。”


    王夫人見小太監有些不耐煩,便平複了下心情,“是我著急了些,還請公公莫怪,我這也是因為擔心娘娘……”


    “夫人的慈母心腸,咱家能理解,可這時間不等人,夫人還是快走吧!晚一些等下夫人就該後悔了!”小太監冷冷道。


    王夫人的心裏咯噔了一下,從前娘娘每逢二十六,傳召她時,宮裏的人對她的態度,都是客客氣氣的。


    可今天這個小太監的態度,怎麽這麽惡劣?


    難道是覺得元妃快不行了,所以對她這個生母的態度也更惡劣了?


    王夫人心裏雖然是這般想的,但畢竟這太監也是宮裏的人,萬一回去交代些什麽,在貴人麵前上眼藥,她也不好辦,於是王夫人也就沒有和這個小太監計較。


    王夫人隻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後,便跟著出去,並且上了馬車,往宮裏頭去了。


    結果王夫人去的是不巧了,她剛到鳳藻宮時,就看到元妃在她麵前咽氣了。


    可以說,在所有人眼中,這元妃竟然是,沒有在生前,見到王夫人的最後一麵的。


    “元妃娘娘薨逝了!”太監高亢奸細而又響亮的聲音,直擊了王夫人的心靈。


    “啊!娘娘,娘娘!”


    看著元妃咽氣的王夫人,傷心欲絕地掙脫了,扶著她的宮女的手,撲到了賈元春的床前,歇斯底裏地哭喊著。


    “娘娘,娘娘!您怎麽就去了呢?您怎麽忍心讓白發人送黑發人呢?您再睜開眼睛看看我呀,娘娘!”


    王夫人睜大了眼睛,一遍遍地呼喊著“娘娘”,可眼前躺著的人,卻沒有給她半點子回應。


    王夫人似乎有些無法接受元春的死亡,當場便暈了過去。


    等王夫人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鳳藻宮的偏殿內。


    她抓著抱琴的手,哭道:“抱琴啊,你是娘娘從家裏帶進宮的,我就隻信你了,你告訴我元妃娘娘,她還活著是不是?隻是我看錯了,聽錯了?”


    抱琴的眼神有些古怪,“太太,娘娘去了,奴才也傷心,可是娘娘她真的……”


    “不,我不信。”王夫人打斷了抱琴的話,“你這個奴才一定是,說瞎話糊弄我的。”


    抱琴輕輕道:“娘娘在生前囑咐我,她去後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太太和寶二爺了,她說希望太太能不要再陷入執念了,希望寶二爺能考取功名……”


    “娘娘,竟然還說了這些麽?”王夫人呆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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