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還有更沒看出來的呢!”南安王妃笑著附在了南安太妃的耳邊,輕聲說道:“其實呀,母妃您最寶貝的孫子啊,可不是王爺的種。我那小姑子霍凝有一句話,還真是沒說錯,那就是你們南安王府霍家呀,要絕後了!”


    “你!你!你!”南安太妃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果然是母女,連生氣時的樣子都很像呢!可誰讓你們當年在我生下王爺的種的時候不好好珍惜呢?”南安王妃笑著笑著,眼淚突然就從眼角滴落了,“你不會不知道王爺那根東西,已經被那韓側妃玩的不中用了吧?”


    “你竟敢如此!”南安太妃的眼睛睜的愈發圓滾了,就好像要爆出來了一樣。


    “哎呀,母妃,你這是要被氣死了吧!”


    南安王妃也發現了南安太妃的這個症狀,繼續在太妃的耳旁,說著氣死人不償命的話。


    話說到此處,南安太妃已是氣極,突然自己抬起了身子,好像要抓撓王妃的臉,可還未等她有所行動,自己的身子又重重的倒了下去。


    這一下,竟是斷絕了氣息。


    ……


    “皇後娘娘,南安王府來報,南安太妃於昨日夜晚沒了。”有太監進來稟報道。


    姝姝點了點,好像對此並不是很關心,隻淡淡道:“那就讓王妃好生安葬了吧。”


    “是。”那太監領了命,便往南安王府去了。


    由於南安王府隻是異姓王府,所以其他官員百姓也都不用守什麽國孝。


    在太監退下後, 姝姝又在西禦書房處理了一些事務後,便回到了鳳儀宮。


    “主子,我聽手下的人說,那南安太妃是死不瞑目的,死了以後珠子還瞪的老大,是被活活氣死的。”


    夜鷹已經在殿內等候多時了,等到姝姝一個人進來,便從房梁上跳了下來,將手下暗衛探聽到的事情告訴了眼前的主子。


    “想必是南安王妃有所行動了。”姝姝笑道:“不過倒是沒有令人生疑嗎?”


    夜鷹點頭道:“似乎是南安王妃把世子的身世告訴了太妃,這才把人氣死的,不過這南安王府對外宣稱的是突然暴斃,外麵隻以為太妃是被自己不爭氣的兒女氣死的,南安王妃又做足了表麵功夫,外麵的言語現在都是誇她的。”


    “也好。”姝姝笑道:“這南安王府沒了太妃,剩下的南安郡王霍淩也是個不中用的,以後還真的要改姓了。”


    “那南安王妃私下裏似乎有意投靠主子……”夜鷹道。


    “哦?”姝姝挑了挑眉毛,“聽下來似乎是我賺了。”


    夜鷹垂著頭,未敢有看姝姝。


    “說起來,璉兒和蓉兒也該回京了吧。”姝姝望著關的嚴嚴實實的門窗道:“你退下吧,一會兒該有人來了。”


    “是。”夜鷹恭敬地應了一聲後,便跳上房梁,從天窗翻了出去。


    ……


    夜裏,新江縣,探春正躺在床上,額頭上滿滿的都是汗,嘴裏還念叨著:“孩兒去了,老太太莫念,姨娘要好好的。”


    “大人,大人?”小丫頭侍書看著滿頭大汗的賈探春,焦急地喊著。


    “大人是不是又夢魘了?”翠墨擔憂地對侍書道。


    侍書和翠墨是探春的貼身丫鬟,是跟著探春從京城過來的。


    但在到了新江縣後,探春便不許她二人叫她姑娘了,而是要她們統一口徑喊她大人。


    “我?”探春在侍書和翠墨的喊聲下,緩緩睜開了雙眼,“我這是在哪裏?”


    “大人,我們現在是在新江縣縣衙內……”侍書道:“大人剛剛像是夢魘著了,嘴裏還說著什麽話,隻是我和侍書兩個沒有聽清楚。”


    探春聽了侍書的話點了點頭,她剛剛好似做了個夢,夢見了洶湧的江水,還夢見江水上漂著一支船隊,其中有一條船上還有一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新娘。


    這種感覺太真實了,饒是探春不信這些東西的,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探春看著身邊關心她的兩個丫鬟,扯出了幾抹笑容,“是又夢魘了,沒把你們嚇著吧。”


    “自那位慧安公主派了這麽多人來尋大人後,大人就經常夢魘,我看就是他們帶來的晦氣。”侍書氣鼓鼓地說道。


    “聽京城傳來的消息,南安郡王已經回來了,想是那位慧安公主也已經到了碣伽國了。”翠墨道:“沒有了慧安公主所派之人的打擾,我們大人也算是能安生許多了。”


    探春笑道:“那慧安公主在京城裏,一直不是很得人心,但也沒有人敢惹她,也是多虧了皇後娘娘還有老太太在從中周旋,不然以我們的能力怎麽能撼動她呢?”


    侍書和翠墨聽了探春的話後,笑道:“還真是如此,但這也是老太太疼愛大人,皇後娘娘看重大人的緣故啊。”


    三人說著話,不知不覺中,天就已蒙蒙亮了。


    侍書看了眼窗外若隱若現的太陽,扯了扯翠墨的衣袖道:“你瞧瞧天都要亮了,我們還在這裏打擾大人,大人可就真不需要睡了。”


    翠墨也看了眼外麵,“這可怎麽好,一會兒等敲了兩次晨鍾後,大人可就該升堂了。”


    探春笑道:“每次夢魘醒來,都清醒得很,不妨事的,再說百姓的事兒可都不是小事,正好我現下醒了,就穿了衣服,先出去吧。”


    侍書抿唇笑道:“大人剛來時,這裏的人都還很不信服大人呢!要不是,我們當時帶的人手夠足,恐怕就要被他們衝撞了!”


    翠墨笑道:“是啊,誰也沒想到,現在整個新江縣的女子基本都在義學或者私塾裏讀書呢!百姓們啊,都誇大人是女中豪傑,是青天大老爺呢,可見我們大人是真的厲害。”


    探春笑道:“在其位謀其政,皇後娘娘厚愛我,我自然也該投桃報李,隻是如今還有些人家仍是不願意把女兒送入義學的,我還需要更費些功夫才是。”


    幾人又說了會兒話,侍書和翠墨服侍著探春把官袍給穿上了身。


    在梳洗完後,她便帶著侍書和翠墨出去處理縣內的事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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