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有個想法,反正我房子遲早要出售了,而寧雨離婚後,就她一個人在惠州,不如我住了進來。


    我打開了電視,欲望已經消停了,腦子裏一直圍繞這個想法在轉。


    寧雨拿了毛巾出來,在我旁邊擦起身子,一會看看電視,一會看看我。


    “去做飯吧,我餓了。”我簡單地說。


    “噢。”寧雨匆匆去她房間找衣服穿,出來的時候遞給我一套套睡衣。


    我拿起睡衣,才發現自己有些冷,趕緊套了起來。寧雨的睡衣對我來說,不免太小,我試走幾步,每走一步都崩的特別緊。


    大概半個小時過後,寧雨飯也做得差不多了,她開始呼喚我先吃。


    剛才跟寧雨的運動,消耗了不少能量,我現在又開始餓了。寧雨還沒上完菜,我就開始吃了起來。


    桌上都是我喜歡吃的菜肴,我積急急忙忙嚐了遍,特別是芋頭弄得相當好吃,寧雨的手藝越來越合我胃口。


    吃飯的時候,我們都不怎麽說話。在我身邊,寧雨是個主意不多的人,她甚至喜歡聽從我的主意,按照我說的做。


    寧雨今天吃飯沒了先前的速度,反而我餓了,吃得非常急切。寧雨一直吃,一邊沒完沒了地給我夾菜。我一向不太喜歡別人對我擅自做主,待我吃第三碗米飯的時候,我瞪了她一眼,她明白了我含義,接著她就慢悠悠地自吃自的。


    “你怎麽不說話?”終於,我吃飽了,閑著沒事,開始跟寧雨聊天。


    “吃飯呀。”寧雨剛才隻顧替我夾菜和看我吃,自己還沒吃飽。


    “過年後,現在就你一個人在惠州了?”我想明確一下。


    “是呀,怎麽啦?”


    “那樣,我們就可以住在一起!”我氣勢上壓倒了寧雨。


    “住我這裏?”寧雨突然明白了。


    “隨便,不過我那房子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賣得出去。”


    “我知道你需要錢。這樣吧,我想把我車也賣了,給你弄點錢打本做生意。”我知道寧雨在金錢上一直覺得她虧欠我,她公司倒閉後她就沒安心過。


    “算了,錢的事,你別替我操心。”


    “多一分是一分。”寧雨堅持。


    “反正我缺車,我們一起用好了,車我們不賣。”我提了個不錯的建議。


    “那我向別人借點錢,以我名義借,人家肯的。”寧雨這股熱心,卻讓我有些不耐煩。


    “吃飯!”我嗬斥寧雨。


    寧雨低著頭,咬了根青菜,一點點地送進口裏。


    之後,我去了客廳,繼續搜索合適的電視節目。而寧雨在我走後也不吃了,她收拾碗筷進了廚房。


    我安心地看起電視來,寧雨洗碗後,就一直沒停過手頭的活。她陽台收拾床單被子等,然後把廚房和陽台地板給拖了,再接著她找了許多衣服出來洗,這些衣服大都是小凡的。最後,寧雨在自己房間開始套起了剛洗幹淨的床單和被子,她知道我特別喜歡幹淨。


    我見寧雨在套棉被,我進了房間幫她一把。寧雨房間其實是三房裏空間最小的一間。大房她留了給他父母,小凡跟他父親住另一個房間,不過之前老公並不很常回來,所以有時小凡也過來跟寧雨睡。


    我幫忙寧雨把睡覺的工具整理好,一邊整理一邊不忘揩油,寧雨心情似乎不是特別高,一門心思在做事上,讓我覺得也沒什麽意思。


    我留意到寧雨房間有電視機,於是我把大廳電視關了,躺在寧雨房間的被窩裏,重新看起電視來。


    寧雨進來的時候,她又洗了個澡,脫得光光的,正擦幹身子,她比較不怕冷。


    擦幹淨後,也沒見她穿睡衣,她就進了我被窩裏。


    我興奮,趕緊把自己衣服也脫了。兩個人很快纏在一起,寧雨突然來了心情似地,又主動起來。


    我們“互相合作,互相利用了”彼此身體資源,好長一段時間。一個熱如火,一個柔情萬千,我們都不說話,把身體研究來研究去,生怕自己成不了這方麵專家。


    完成的時候,寧雨死死掐住我大腿,不給我動。


    “怎麽了。”我不太滿意寧雨最後幾秒。


    寧雨也不說,一直皺眉,看樣子在舒緩疼痛。問了幾遍,寧雨還是沒說話。


    待我們洗幹淨後,我們回到床上,時間有些早,我們看起了電視。


    我們都安靜,不說話地看了會節目。突然,寧雨關了電視,她說:


    “你有沒跟波姐發生什麽?”寧雨認真地問。


    我有些不相信自己耳朵,寧雨怎麽還放不下。


    “我操,是你智商問題,還是我剛才表現不夠好。”我有些火了。


    “到底有沒有做?”寧雨氣勢一點也沒弱。


    “我要是跟她做了,我今晚有那麽厲害,搞你個把小時。”


    “我不太相信你。”寧雨聽完我話,氣勢明顯弱了。


    “那你拿把剪刀來!”


    “什麽?”


    寧雨不解地看著我,我這時看見了不遠處,還真有把剪刀。我匆忙下了床,把剪刀握在手裏。


    “拿著?”我強硬塞到寧雨手裏。


    “幹嘛?”寧雨還不明白我用意。


    “寧傻逼,你要是不相信我這個人,你對著我喉嚨刺了進去,就這裏。”我指了指我喉結的地方。然後,我緊接著說:


    “你要是對著我這裏不相信,你也可以拿起剪刀,一刀把它給剪了。”我嚴肅地說,煞有其事般。


    同時,我用手指了指我下麵那疲軟的一坨。


    我惡狠狠地看著寧雨。寧雨認真看著我,她咬了咬牙,拿起了剪刀向著我喉嚨量了量位置。我抬過了頭,好讓她看得更清楚,並露出一副就義的表情。


    寧雨見我這架勢,又將剪刀指向我下麵,也是量了量,那動作似乎要動真格。這時我已經沒有表情。寧雨對我的懷疑,我開始生氣了。


    寧雨看了看我表情,似乎理解我心裏微妙變化,她把剪刀放在桌麵上,然後緊緊把我摟緊。


    “把它剪了好,剪了你安心,我也省心。”我說。


    寧雨不說話,摟著我,很緊,跟她的不安一樣。


    事實上,我跟波姐之間不過是逃過一劫,難道我再見波姐,或者其他心儀的人,我會肯定自己不會出軌?


    寧雨的不說話,讓我突然覺得自己似乎不對。寧雨的懷疑不是沒有道理。


    “我以後不會過問你跟別人的事,再也不會。”過了沒多久,寧雨冒出這樣的話來。


    “你相信我了?”


    “是我相信你心裏有我了。”


    “什麽意思。”


    “其實你真的跟波姐發生關係我也不會很生氣,真的。”


    “才不相信你。我老早知道你為這事心神不寧。”


    “我承認。也不知道為什麽這樣。我現在一無所有了,我配不上你。”寧雨傷感地說。


    這話把我也傷了,我一直怕寧雨這樣想我們的關係,擔心她老想配不配的問題。


    “想起來,波姐比我還配你。我看得出她也很喜歡你,你們才是一對。”寧雨繼續說。


    我掐了她一把,寧雨也不喊疼,人像是被麻醉了似的。


    “我怎麽娶了一個這麽蠢,這麽不自信的女人。你究竟是四十歲的人,還是剛幼兒園畢業。”我不想寧雨沉湎在傷懷裏,我吻了吻她。


    寧雨不理我的活動,她繼續說:


    “沒了你,我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或許我會更堅強。”


    “什麽意思?或許你會更堅強。你是不是恨不得我死了,好讓你值得答案”


    我又想把那把剪刀拿了過來,樣子有些賴皮。這時寧雨趕緊製止了我。


    “別鬧了,我夠心煩了。”很少見寧雨這樣,她有些惱怒了。


    事業失敗,和剛離婚,讓寧雨活得很狹小,她老想多了。


    我退了回來,把寧雨抱在懷裏,醞釀了一下,然後緩緩地說:


    “老婆,我跟你說實話。昨天我喝暈過去後,我是什麽都不知道。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今天傍晚了。醒來後發現波姐還在房間,我都記不起誰把我送了進來。波姐是對我還有些意思,她見我喝暈過去了,她沒動我。但我醒後,她想跟我那個,還挺主動要。我被她刺激了一翻,幾乎有些把握不住。但那時,我突然想想了你,想到你會在家裏安靜地等我。想到你才是一個一直一心一意對我好的人。我曾經因為波姐,跟你鬧分手,現在看來,那陣子不過是種欲望出賣了靈魂的錯誤。因此,很快我所有衝動和欲望都消亡了。我趕緊離開賓館,即刻趕來見你。回想這些年我們發生過的事,回想起你對我付出了那麽多,回想起我們離離合合的前後,我就特別感到再也不能背叛你,再也不能讓你失望多一次。特你知道嗎,我覺得你才是了不起的人,你別小看你自己,你別自卑。即使寧雨你再窮,你假如有一碗麵,你都會讓我吃第一口。假如你隻有一塊錢,你會拿出八毛錢,先讓我填飽肚子。寧雨你不是世上最好的人,但你對來說,恐怕是最好了。”


    我撫摸著寧雨的頭,安靜地講出我心聲。寧雨總不懂欣賞自己,這應該就是所謂的內在美吧。


    寧雨摟著我,從安靜到平靜,她帶著甜甜的笑意,閉上了眼睛。而我,一翻話後,距離夢鄉也是一步之遙了。


    這一天,許是我人生最重要的一堂必修課,它讓我站在良知與欲望的渡口,徘徊輾轉。最後,我戰勝了惡魔,攻克了課題,重新認識起自己來。


    這一天,對我很重要,我開始看懂了愛情與性之間,讀懂我與這個中年女老板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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