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軍醫大附屬醫院住院一個星期後,程艾的傷終於有所好轉,眼睛漸漸消腫,雖然還是微腫,但已經能夠全睜開了,不過眼周卻是可怕的青紫。


    知道自己懷孕了,程艾並不吃驚,因為林啟航和她重逢後,他們經常發生關係,幾乎到了不分時間和地點的地步!


    程艾又是個外表精幹,內在有些迷糊的個性,所以避孕藥也是吃吃忘忘,後來林啟航做措施後,她幹脆就不吃了。


    醫生說因為受到刺激和毆打,程艾下身有輕微出血,但流產跡象不明顯。加上程艾剛入院時醫生並不知道她早孕,所以給用了一些消炎和鎮定的藥物,不知道對胎兒是否有影響。


    劉燕唉聲歎氣,知道女兒肚子裏的孩子肯定是林啟航的,但現在這種情況她不好說什麽,隻希望程艾能夠先恢複健康。


    “那個渣男、賤男應該被關進監獄裏,讓那幫五大三粗、窮凶極惡的罪犯齊爆他的桔花!最好是把他爆得大小便失禁!”寧曉夏坐在病床旁咬牙詛咒吳誌安。


    程艾咧咧嘴,因為疼痛而嘶了一聲。


    坐在稍遠一些的羅佑國顯然被寧曉夏這番粗魯又惡劣的咒罵驚到,一雙黑眸上上下下掃視寧曉夏背影數次!


    “曉夏,你一個還沒嫁人的姑娘說這樣的話太有損形象了。”程艾瞥了一眼震驚的羅佑國,低聲勸寧曉夏收斂一點兒。


    為了保證程艾養病期間不受打擾,張嶽給一樓站崗的衛兵列出一份探視名單,除名單上的人之外,其他探視者一律擋回!


    寧曉夏竟然不在名單上,這使她氣憤不已!


    知道事情後的第一時間寧曉夏就到軍醫大來了,但被衛兵擋在門外,後來梁主任代表院方過來看望也被擋下!


    最後,寧曉夏想到了羅佑國,一打電話詢問,才知道是張嶽做的手腳!但羅佑國知道寧曉夏擔心程艾,便許諾晚上陪寧曉夏一起來探望,因為他是允許探視名單上的人!


    寧曉夏和羅佑國進了病房,劉燕便體貼的說去給程艾買些吃的東西就出去了。


    向程艾抱怨自己被擋住的事後,寧曉夏就開罵吳誌安。


    程艾看得出來,寧曉夏似乎對羅佑國有心,隻不過她也知道羅佑國對李朵朵似乎也有情。


    寧曉夏撇撇嘴,才想到身後坐著羅佑國,自己剛才的話是有點兒過頭。


    羅佑國是陪著寧曉夏過來的,在樓下衛兵那裏登記訪客記錄時,他特意看了一眼來探望程艾的訪客記錄,並沒有看到林啟航的名字。


    這幾天都是張嶽、李辰星來過兩三次。


    “大羅,你能不能跟張嶽說一聲,把曉夏、梁主任的名字也加到名單裏,省得下次還得麻煩你帶他們上來。”程艾看向羅佑國柔聲地道。


    “嗯,沒問題。”羅佑國應下來,旋即又想到一件事,“對了,程艾。樓下衛兵說前兩天和延分局的刑警來過,應該是來調查那天晚上的事,你覺得自己的身體和精神狀態是否能夠見他們?”


    寧曉夏瞪大眼睛、嘟起嘴,怪模怪樣地感歎,“真厲害,連警察都能給拒之門外!厲害!”


    警察算什麽,這幢樓裏住院的大多是老首長、軍官和戰鬥英雄,不是什麽人都能進進出出的地方!


    程艾垂下眼簾,露在外麵的雙手扭絞在一起。


    “如果你不想見他們,就再等等吧。”羅佑國體貼地道。


    “是啊,再等等!讓那個吳誌安在分局裏再多押幾天!”寧曉夏哼聲地道。


    程艾抿緊雙唇、皺著眉想了良久,抬起頭時雙眸已經晶亮,“大羅,我沒問題,讓他們來作筆錄吧。”


    羅佑國點點頭,“那好,一會兒離開我約張嶽見個麵。”


    “謝謝。”程艾感激的朝羅佑國點點頭。


    原來,即使她和林啟航之間不再有關係,但六年前還是交下了羅佑國、張嶽和李辰星這三位異性朋友,這令程艾很欣慰。


    **


    第二天下午,張嶽帶著兩名和延分局的警察上來,先扔給程艾一部新款觸屏手機。


    原來,程艾與吳誌安扭打時手機被摔飛出去,但手機卡還完好,被事後上樓查看現場的警察同誌拾到,張嶽就直接買了一部新手機給程艾。


    有了手機,程艾就可以和外界通話了。


    來調查案情的兩名警察正是那晚在公寓樓下不得其門而入的老警察和年輕警察。


    老警察姓魏,徒弟姓白,都是和延分局刑事二科的刑警。


    老魏不愧是辦安老手,提的問題簡練又很有重點,不超過二十分鍾就問完了,當然這也與“案情”的單純有關。


    其實這種前男友求複合不果,對前女友施暴的事並不少,多是由當地派出所警察調查處理,而且如果沒有出現命案,根本不用他們刑警出麵!


    但上頭極為重視這次“男子跟隨單身女性入樓、毆打並試圖強/暴女性”的案子,一再強調必須嚴查,挖一挖吳誌安是否還有其他罪行!


    畢竟特警都出動了,轟掉了樓道門,還和警察持槍對峙了,總得有個合理的說法吧!


    “警察同誌。”程艾望著老魏認真地道,“吳誌安會判多少年?”


    老魏和小白對望了一眼,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喉嚨,“程小姐,根據我多年的經驗來判斷,吳誌安除了賠償你的醫藥費、誤工費和一些其他費用外,在法庭上頂多判兩三年就能出來了。”


    程艾的手握成拳,“隻有兩三年嗎?”


    “我們已經向三院和軍醫大調取你的病曆,事後會作出傷殘鑒定,法院會根據鑒定來量刑,這個就不是我們說了算的了。”老魏也很同情這名弱女子,不過是因為不想和前男友合好就被痛毆,還險遭強/暴,除了體表的傷害外,恐怕內心也受到重創!


    程艾點點對不再說話,但眼中的憤怒卻無法掩飾。


    兩名刑警說可能還會再來探視作筆錄,就起身離開了。


    張嶽站在走廊裏向窗外望著,聽到身後病房的門被打開的聲音時轉過身。


    “結束了?”張嶽挑挑眉看著兩名刑警。“你們到底要護著那個人渣到什麽時候?”


    老魏挺了挺胸膛鄭重地道:“張少校,法律是公正的,希望您能不要幹擾我們辦案。”


    “幹擾?”張嶽嘿嘿笑了笑,“我幹擾你們幹什麽?我希望那小子輕點兒判,判久了就沒意思了!”


    小白緊張的看了一眼師傅,不明白張嶽話裏的意思,老魏卻麵色更加深沉。


    張嶽眼中的玩世不恭與老魏眼中的沉凝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但彼此心中都明白,吳誌安後半生沒個好了!


    “程艾!你這個害人精,你給我出來!”突然,住院部樓下傳來女人的尖叫聲!


    張嶽和老魏同時拉開窗子向下看去,隻見一個穿著深棕色羽絨服、係著黑色圍巾的女人正在樓下仰頭叫喊,一名衛兵站在她的麵前似乎在勸阻。


    “程艾!你還我兒子!害人精!”吳誌安的母親在樓下跳腳地嘶喊著,“你玩弄我兒子的感情!傍上有權勢的人了就想踢開我兒子!你害了我兒子!還我兒子來!”


    “操!”張嶽憤怒的罵了一聲,扭頭往電梯走去。


    “小白,快跟上!”老魏拉上窗戶,叫上徒弟快步跟上!


    **


    程艾的病房在四樓,隻要關上走廊的窗戶和病房的門,她根本聽不到吳媽媽的叫罵,所以她也不知道有人在樓下罵自己。


    吳媽媽從外市到s市開會,結果出發頭兩天就打不通兒子的手機,把電話打去整形外科問,接電話的前台護士支支吾吾說不出什麽來。


    吳媽媽覺得不對勁,又趕緊給整形外科的領導打電話,才知道兒子因為打人被關了起來!


    也不管什麽交流會了,吳媽媽買了機票就飛到s市直奔武警醫院!


    那位與武警醫院合作整形外科的領導也說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隻說有警察來對吳誌安作過調查,詢問才知道吳誌安和程艾分手後不甘心,晚上下班跟蹤程艾回家,求合好不成就對人家施加暴力!


    “不可能!我兒子一向聽話乖順,從小就很懂事,從沒打過架,他不可能動女人動手!”吳媽媽不相信兒子會對女人暴力相向,“一定是程艾誣告我家誌安!”


    吳媽媽堅定的認為兒子是清白的,跑去和延分局想見吳誌安,但因為案件還在審理中被拒絕會見,她通過別的刑警得知程艾住在軍醫大附屬醫院,就又匆匆打車到了醫院。


    問了一圈下來,吳媽媽來到這幢單獨的住院樓下被衛兵阻攔時才知道,敢情這幢住院部的樓不是什麽人都能進去的!裏麵住的都是軍區重要人物或是相關係的人,頓時一堆猜想就在腦海裏成形了!


    “程艾!你別躲著,我知道你根本就是陷害我兒子!你想攀高枝兒也不用害別人的兒子!不要臉的女人!”吳媽媽推開阻攔自己的衛兵,指天跺地的罵。


    已經有一些聽到動靜的醫護人員和住院的人從走廊打開窗戶向下看,吳媽媽罵得更起勁,她就是讓程艾在這裏臭了名聲,到時候高枝兒攀不成,摔得疼死!


    “你給我住口!”另一道氣憤的女聲打斷了吳媽媽的罵聲,劉燕穿著單薄的毛衣從住院樓內跑出來。


    吳媽媽打量著劉燕,眼中鄙夷盡現,“你是誰?不會是那個沒家教、不要臉的程艾的媽媽吧?”


    劉燕氣得渾身發抖,絕對不是因為天氣寒冷的原因!


    “哼,聽說你給部隊老幹部當保姆,結果侍候到床上去了,野雞變鳳凰的成了老幹部的黃昏戀。怎麽的,自己過得舒服了還想把自己女兒也送上枝頭當鳳凰啊!”吳媽媽刻薄地侮辱著劉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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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愛是盲目的,護子心切的母親往往對別人都是惡毒的。


    小鞭一揮,晚晚怒吼:乃們這些小獸,給我雄起!留言、推薦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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