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曜鳳凰和仙鹿站在高高的懸崖邊上身邊,兩神獸一臉懵,它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到這種景象:


    黑暗。


    毀滅。


    崩塌。


    隕落。


    這是惡之氣息在蔓延席卷翻湧覆蓋。


    摧枯拉朽之勢席卷過大地山河,被橫掃摧毀的是天地萬物,飄浮彌漫的渾濁之氣,侵蝕染濁著所有生靈。


    空間變得暗沉,一望無際黑壓壓一片,仿佛世界變成了烏沉沉之色。


    鳳淩霜秀眉緊蹙,她道,“我覺得尊者之間的力量還不能發揮這般霸道之勢。”


    九曜鳳凰道,“可讓天地黯然的,需要達到帝者級。”


    “這麽說,妖帝真的來了?”


    “主人不相信啊?”


    “我是無法理解他到來的原因。”


    妖族要想進入蒼瀾大陸,必須破開虛空,一般妖族之人無法做到,需要妖帝打開通道。


    妖帝直奔東宇,他目標很明確,就是衝著天雲宗掌教而來。


    “現在深入這戰場地帶,能清晰感受得到妖族至強者的氣息。”


    那是一種陰冷渾濁的味道。


    當然,妖族也有明媚陽光之人,亦有如仙如畫境地,不過大多至強修者一般都喜歡修煉邪術暗道,那是惡之術,越是強者,他們罔顧眾生之惡就越磅礴。


    妖族有好妖,也有惡妖,而惡妖的惡,那是令人發指之惡,在他們看來,人族的存在就是為了成為妖的口腹之物。


    試問誰人願意成為妖物之食?


    在妖族人看來,人的惡也是罄竹難書,因為人也吃各種動物,他們毀滅了最低等的沒有靈性之物,這人也是罪惡之根源。


    妖族和人族對峙千百年,在武力上沒少互相幹戈,彼此在嘴巴上也沒少爭較,但至今未分輸贏。


    這種事,非要理論,肯定理論不出是非對錯,所以說不過的時候便要動手。


    仙鹿道,“這麽說雙方旗鼓相當,誰也滅不了誰?”


    “要說滅掉對方,這個確實有點難。”


    人族和妖族的爭鬥,說到底是立場問題。


    九曜鳳凰道,“主人,你能看到陸璃雪上一世活到最後的結局麽?”


    鳳淩霜道,“聽仙鹿說過一些,看到是不可能看到的。”


    仙鹿突然打斷問,“主人,你覺不覺得眼前的景象,像是世界末日到來的前兆?”


    “還沒達到那個程度。”


    “那要到什麽時候?”


    “除非所有人心裏隻有惡念,那這個世界陷入黑暗在所難免。”


    鳳淩霜在山頂上走來走去,她實在想不出辦法,要繼續前進,就必須破除眼前的霧障。


    “金色古塔,你有辦法麽?”


    金色古塔搖頭,“我和仙鹿及鳳凰一樣受天道限製,既然我等奉你為主,那主人越強,我們就越強,反之則亦然。”


    鳳淩霜苦笑,果然,得不到天道支持,她處處受製。


    仙鹿問,“主人,這時候你羨慕陸璃雪麽?”


    “我為什麽要羨慕她?”


    “她得天道助,她是天道之女,單憑這個身份,她好像就強壓主人一頭。”


    “是嗎?可重生回來後,一直是我讓她吃癟。”


    陸璃雪還能不停蹦躂,也就靠那天道之女身份了。


    那等著吧,等鳳淩霜逆天,她再好好論一論什麽是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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