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兒!不如我們也去凡樓看看熱鬧?”


    影兒眼睛驟亮,那眼中閃爍的光芒猶如星子落入清泉,靈動而又滿含期待。她輕輕扯了扯媚兒的衣袖,急切地說道。


    “好啊!正好去看看別墅那些姐妹!”


    媚兒微微揚起唇角,那笑容恰似春日裏含苞待放的花朵,柔美而溫婉,輕輕點了點頭。


    兩女說罷,蓮步輕移,快速追上了那些書生。她們身姿婀娜,衣袂飄飄,仿若仙子臨世。隻是,畢竟凡樓在哪還不知道呢,兩人隻能緊跟其後,目光在書生們的背影與前路之間來回探尋。


    “媚兒!這裏好多人啊!”


    兩女來到了凡樓前,隻見門外密密麻麻地擠滿了人,那人群摩肩接踵,喧鬧聲此起彼伏,如同洶湧澎湃的潮水。


    “哎!各位大爺!今日我們凡樓的客人已滿,請大家明日再來吧!”


    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站在門口,雙手叉腰,大聲地呼喊著,那聲音如同洪鍾,在人群上空回蕩。


    “哎!我可是帶了銀子來的,怎麽不做我生意?”


    一位身著錦袍的中年男子,滿臉漲得通紅,手中緊緊握著一錠銀子,在空中揮舞著,神色懊惱不已。


    “哎呀!還是來晚了!”


    剛才的幾個書生麵麵相覷,不住地搖頭歎息,那懊悔的模樣仿佛錯過了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雖然是不再接客,可是媚兒和影兒是有迷幻之術的,隱身進去就是。兩女相視一笑,那笑容中帶著一絲狡黠與俏皮。


    “媚兒!我們這個樣子進去不好,不如換身裝扮!”


    影兒說罷,玉手一揮,身上的羅裙瞬間幻化成一襲月白色的長衫,頭戴玉冠,手持折扇,舉手投足間盡顯瀟灑風流之態。


    媚兒看到影兒這般變化,嘴角的笑意更濃了,恰似那盛開的繁花。一個輕盈的轉身,她也搖身一變,成了一個才子模樣。隻見她身著一襲淡藍色的儒衫,腰間束著一條墨色絲帶,身姿挺拔,麵容清秀,更顯書生氣質,不像影兒那般風流倜儻,卻多了幾分儒雅溫潤的韻味。


    兩女仿若兩片輕盈的羽毛,身姿婀娜地繞過了那擋在門外、滿臉橫肉的男人,如同穿過了一道無形的屏障,異常輕鬆地進入了凡樓。


    “影兒!這裏真是好多人呢!”


    媚兒輕聲驚歎道,她那澄澈的眼眸裏映照著凡樓內熙熙攘攘的景象。媚兒和影兒進了凡樓便顯現出了身形,仿若從迷霧中踏出的神仙。


    隻見凡樓裏人頭攢動,喧鬧非凡。目光隨意掃去,能看到不少書生模樣的人,他們或手持折扇,儒雅地交談;或獨自站在角落,眼神中透著期待。然而,大部分還是那些體態富態的員外,他們大腹便便,那圓滾滾的肚子仿佛是財富堆砌的標誌,一眼便能分辨出來。


    “李媽媽!我今天可是來給師師姑娘捧場的!”


    一位穿著華麗錦袍的劉員外扯著嗓子喊道,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


    “哎呦!劉員外,好久不見,師師姑娘一會兒就出來了!”


    李媽媽臉上的笑容如同一朵盛開到極致的菊花,層層疊疊的皺紋裏都溢滿了歡喜,在人群裏左右逢源地打著招呼。


    “張員外!您來啦!今天一定玩好呀!”


    “影兒!這裏不好玩!不如我們上樓看看去?”


    媚兒微微蹙起秀眉,輕聲說道。


    “姐妹們應該是在樓上!”


    說著,媚兒伸出纖纖玉手拉住影兒的衣袖,便要往樓上走去。


    “哎呦!兩位公子怎麽這麽麵生呢?”


    剛走兩步,媚兒和影兒就被人喊住了,正是那滿臉堆笑的李媽媽。


    李媽媽那雙眼珠子滴溜溜地在兩位公子身上打轉,看著眉清目秀的兩人,眼裏滿是殷勤與算計。


    “我們不是上京人士,今日剛到,聽說凡樓是上京城最繁華的樓閣,便過來見識見識!”


    媚兒微微壓低了聲音,那聲音如同夜鶯婉轉,輕柔卻又清晰。


    “哎呦!這位公子可真會說話!”


    李媽媽揮舞著手中的扇子,那扇子上的香氣隨著她的動作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不過這倒是真的,如今我們凡樓的姑娘可是上京城裏最多的!也是最漂亮的!”


    “不如讓我給你們介紹兩個姑娘?”


    李媽媽說著,伸出那隻略顯粗糙的手拉住了媚兒的手,輕輕摩挲著。


    “公子一定是富貴人家出身,這手如此滑嫩!”


    “我們兩人是來看師師姑娘的!”


    影兒見狀,眼中閃過一絲不悅,迅速伸出手一把將媚兒的手拉了回來。


    “既然公子有了意中人,那我就招呼別人去了,一會兒師師姑娘就會出來!”


    李媽媽看了看影兒,嘴角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調笑,轉身又紮進了人群之中。


    媚兒瞧見李媽媽扭動著腰肢漸漸遠去的背影,如釋重負般深深地吐出一口氣,那胸脯微微起伏,仿佛將方才的局促都一並吐出。


    “媚兒!我們上去吧!”


    影兒歡快地說著,緊緊拉住媚兒的手,那柔荑般的小手傳遞著溫熱,往樓上走去。


    這樓梯上同樣是擁擠不堪,仿若沙丁魚罐頭一般。形形色色的公子、員外們摩肩接踵,他們中有些人早已按耐不住內心的激動,眼神中滿是熾熱與急切,一心就想著早點看到自己心儀的姑娘,那神情仿佛即將奔赴一場盛大的狂歡。


    “影兒!你看!那不是劉欣欣嗎?”


    媚兒那蔥管般的手指輕輕指向樓梯最上麵,目光中帶著一絲驚喜。


    “哎!是呀!走!我們上去看看!”


    影兒靈動的雙眸眨了眨,說著便悄悄稍微使了點法術,隻見周圍的人群像是被無形的力量輕輕推動,不自覺地騰出了一些空間,兩女如同靈動的小鹿,快速走了上去。


    “欣欣姑娘!麻煩你讓一下!我要去找淼淼姑娘!”


    一位身著華服的公子哥漲紅了臉,高聲喊道。


    “是啊!你別擋在這裏!我可是專門來捧淼淼姑娘的!”


    幾個人七嘴八舌地叫嚷著,一直想往上走,卻被劉欣欣如同一座小山般擋住了去路。


    “你們要找淼淼就在這等著,一會兒她就出來了!”


    劉欣欣雙手叉腰,宛如瞬間變成了一個威嚴的門神,死死地擋在前麵,那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


    突然,不知是誰在後麵使勁往上一衝,劉欣欣猝不及防,腳下一個沒站穩,身體便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向後傾倒,“哎呀”一聲淒厲的慘叫劃破空氣,就從樓上直直地掉了下去。


    所有人目睹這一幕都愣住了,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眾人就呆呆地看著劉欣欣滿臉恐懼之色,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直直地摔落。


    就在大家都等著悲劇發生,甚至有人已經不忍地閉上了眼睛的時候,一個身影如閃電般衝了出去。劉欣欣剛要落地,那千鈞一發之際,便被一個人眼疾手快地攔腰抱住了。緊接著,兩人如同飄落的鴻毛,輕輕著地。


    “哎呀!怎麽回事啊?”


    李媽媽聽到動靜匆匆趕來,嚇得臉都白了,那原本塗抹得鮮豔的嘴唇此刻也失去了顏色,心裏暗自思忖著:好不容易把凡樓熱鬧起來,萬一鬧出人命這幾天就沒法開業了!


    “沒事了!劉欣欣!”


    此時劉欣欣還在顫抖,滿心以為自己可能就此結束一生的時候,耳邊響起了一個溫柔而鎮定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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