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被利劍架在脖子上的少女,嘴巴圈成了一個圓形,驚異地看著林飛,似是沒想到這個被她拖下水的少年實力如此強橫!


    他看起來年紀似乎也不大啊,可能還不到20歲吧,可是,怎麽就這麽厲害?


    看著林飛渾身血汙,殺意凜凜,眼神冰寒,她心下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那閃爍不已的美眸中,已有一層深深的懼意和驚駭。


    相比較這群追了她好久的敵人來說,林飛才更象是無惡不作的惡徒,血染滿身的儈子手啊。


    他殺起人就象是捏死一隻螞蟻般簡單輕鬆,從始至終那冷峻的神色都未曾變過絲毫,眼睛更是沒眨過一次。


    人命對他來說輕如鴻毛,根本未被他放在心上。


    少女膽戰心驚,那個用利劍架在她脖子上的大漢何嚐不是如此?


    因為,林飛一步步走過來的目標,似乎正是對著他啊。


    他是凝氣七層的修為,可是,剛才,被林飛一拳轟出去的五個人中,其中就有兩個是凝氣七層啊。


    也就是說,眼前這個正如催命判官般向著自己一步步走過來的少年,隻要一拳,就能把自己轟殺掉了!


    心下不由得肝膽俱裂,神魂皆冒。


    “這位朋友,一切都是個誤會!”


    為首的大漢額頭上滲出一片冷汗,忌憚萬分地望著一步步走來的林飛,臉上陪笑:“我們也沒把你怎麽樣,朋友就此罷手如何?”


    林飛神色淡漠,一言不發。


    “確實是我等有眼無珠,有錯在先,但你已經殺了這麽多,難道還要趕盡殺絕麽?”


    大漢連連後退,自始至終,手中利劍一直架在少女的頸脖上。


    見林飛依然不為所動,大漢深知今天是不可能善了,當下心中一狠,神色猙獰起來,咬牙低吼:“別再過來了,再過來我一劍殺了她!”


    “你殺吧!反正我也不認識她,殺,或者不殺,你今天都得死!因為,我不喜歡被人威脅的感覺,即使你實際上威脅不到我,但你這樣做了,就得死!”


    林飛依然不緊不慢地朝大漢靠近。


    大漢一瞬間汗出如漿,隨著對麵那個少年的靠近,他感覺就象是一堵大山朝自己壓了過來,讓他喘不過氣,一身元氣不由自主地運轉起來,手上長劍微微一用力,少女不禁發出一聲驚呼,她感覺自己的頸脖一涼,有一縷溫熱從那裏湧了出來。


    “你……,你這混蛋!怎麽就一點也不懂憐香惜玉呢!”


    那少女聽林飛竟然不顧自己死活,不由得心中氣苦,破口大罵。


    “你真當我不敢殺?”


    大漢色厲內荏地恐嚇。


    話音未落,林飛意念一動,一枚神識飛針自識海中發出,直攻進大漢的腦海中。


    頓時,那大漢腦海中一陣難忍的劇痛傳來,渾身顫抖,差點連手中的利劍也握不牢。


    待他回過神的時候,林飛已是貼身站在他的身邊,兩根手指緊捏著那柄利劍的劍身。


    那大漢大驚,元氣一振,運勁想要抽回利劍,林飛嘴角挑起一抹譏嘲的微笑,用力一捏,咯嚓一聲,那利劍從中間斷為兩半。


    那柄利劍,隻不過是普通的鋼鐵鑄造而成,並不是靈器,林飛單手一千斤的力量用上,當然輕易捏斷。


    那大漢驚絕,情急之下拚命,手中的半截利劍閃電般向林飛脖子割去。


    同時,腳下元氣催動,想要轉身就逃。


    可是,林飛的速度卻是比他快得多了。


    簡單明了,絕不拖泥帶水,一拳搗在那大漢的胸口上。


    鮮血飛濺間,拳頭不但深深嵌入那大漢的胸膛之中,更是接著,波的一聲,直接將他的身體擊穿,血淋淋的拳頭從他的背部伸了出來,帶出一坨坨的血汁淋漓的內髒。


    啊!


    殺人惡魔啊!


    那少女,一直站在那大漢的身前,此刻,那大漢身上噴濺出來的鮮血,有一大半全都澆淋在她的身上。


    那曼妙玲瓏的嬌軀,全身上下,頓時浸濕在血水中,紅豔豔一片,濃濃的血腥味道,聞之作嘔,再加上,林飛直接擊爆那大漢身體的殘暴一幕,將那少女嚇得差點發瘋,尖聲高叫著,如一隻受了驚嚇的兔子,拚命逃離林飛的身邊。


    直到一百米開外,才敢停下腳步,一顆心,砰砰地跳過不停,望著場中,那殺神一般的林飛,心有餘悸!


    而此刻,其餘的人,猶毫了片刻,也都一個個地跑掉了。


    雖然他們都是被那少女偷走了不少值錢的東西,但再值錢的東西,也是比不上自己的性命重要,所以,隻有選擇撥腳而逃了。


    林飛轉頭朝那少女望去。


    那少女還站在一百米開外,好像是換過了一身新衣服,但依然滿臉的恐慌和心有餘悸,仿佛受了極大的驚嚇,嬌軀簌簌發抖。


    剛才的那一幕,還在她腦海中盤旋,她並不是沒見過殺人,但是這麽血腥和殘暴的場麵,卻是沒見過,一下子之間,竟是有點消化不了。


    見林飛朝自己望來,少女不禁心中一突,麵色惶恐。


    直到此刻她才知道自己到底招惹了一個什麽樣的存在,即使用殺人狂魔來形容也不為過。


    不會是把她給嚇傻了吧?


    林飛皺了皺眉頭,天地巽風訣展開,腳尖一點,眨間眼,來到了她的麵前。


    少女連連後退,長長的眼睫毛不停地抖動,害怕到了極點。


    “你別殺我!求求你!”


    林飛見她那副如受驚兔子般、可憐兮兮的驚嚇表情,不由得暗自偷笑。


    “你剛才為什麽要害我!快說!”


    林飛有意嚇嚇她,突然色聲俱厲,滿臉猙獰,惡狠狠地問道。


    “我……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想死,你……你不要殺我!哇哇哇……”


    林飛頓時滿臉黑線,那少女害怕之下,竟然哇哇地大哭起來。


    這搞什麽嘛!這麽大的一個大姑娘,一下扯開嗓子,竟然說哭就哭。


    “好了,好了,別哭了。我嚇嚇你的。”


    “你看我真的是那麽壞的人嗎?我不會不殺你的…………”


    ………………


    林飛簡直覺得自己像在哄一個四五歲的小朋友,十分無奈。


    抽抽泣泣了半晌,那少女才停下哭聲。


    “你真的不會殺我?”


    “真不會,我又不是一個隨便殺人的惡魔。”


    林飛無奈聳聳肩,看了看她頸脖上的傷痕。


    “你脖子上的傷口,沒事吧。”


    少女擠出一絲微笑:“沒事的,我有爺爺給我的療傷靈藥。一抹上去,連傷口也不會留下的。”說著,馬上從懷裏掏出一個拇指大小的玉瓶,擰開蓋子,馬上一股沁人肺腑的藥香飄散開來。


    少女用指甲從玉瓶裏麵挑了一點淡綠色的藥膏出來,抹在脖子的傷口處,馬上,那被利劍割傷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結巴痊愈。


    十幾息之後,那傷口徹底消失,竟然連疤痕也不留下半點,皮膚恢複了先前的細密光潔。


    “厲害,你這療傷藥,效果還真靈啊。”


    “當然,這是一個煉丹師來請我爺爺去幫忙布置陣法時,送給我爺爺的。”


    那少女頓時滿臉得意。


    “你爺爺會布置陣法?”


    林飛有點好奇。


    一般隻有陣法師,才會布置陣法,陣法師,和煉丹師,煉器師一樣,都是十分耀眼的高貴職業。


    厲害的陣法師,在武者的世界裏,地位絕不低於那些元氣修為高超的武者。


    “當然,我爺爺布置的陣法可利害了。哼,我要不是弄丟了爺爺送給我防身的那幾套陣法旗,才不怕那些人呢!”


    看樣子,這個少女的爺爺是一個陣法師。


    “那你爺爺呢,怎麽不和你在一起?還有,你是不是偷了剛才那些人的什麽東西,為什麽他們拚命追你。”


    “唉,別說了。我爺爺這人什麽都好,就是愛把我管得嚴嚴實實,不讓我離家一步,我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到外麵的世界好好看看。


    一個月前,我趁我爺爺閉關研究一套殘缺陣法,偷偷跑了出來,聽人家說,這大荒山脈有很多厲害的妖魔獸類,我覺得很刺激好玩,就跑來這了。


    誰知,一不小心,把從家裏帶出來的所有錢財,包括我爺爺給我防身的那幾套陣旗,全部弄丟了。


    我想以後還要吃、穿、住、行的,身上沒錢,可萬萬不行,於是趁剛才那些人在湖裏洗澡的機會,把他們值錢的東西,全都偷光,誰知被他們發現了,就一直追著我不放。”


    林飛聽完,一直無奈,敢情,眼前這丫頭是一個離家出走的調皮孩子。


    林飛仔細地打量她一眼,發現這少女皮嬌肉嫩,穿衣也頗為華貴,雖然看起來有些古靈精怪,但其身上還是有一種獨特的尊貴氣質,這種氣質一般隻有一些養尊處優的大家族中高貴的小姐才會擁有。


    看樣子,這少女來曆不凡,可能她爺爺真是一個了不得的陣法師。


    唉,不過,這小丫頭肯定從小就是嬌生慣生的了,竟然無法無天,離家出走,一個人跑出來闖蕩,還跑來這危險重重的大荒外山脈。


    林飛一早就看出,這少女的修為是凝氣七層。


    這樣元氣修為,再加上她隻是一個涉世末深的單純女子,闖蕩大荒外山,其實是危險重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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