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蒲聚精會神的盯著飛在街道上空的珍珠鳥,恨不得把眼珠子摳出來,鑲在這隻小鳥身上。這小東西飛的夠快的,在村子裏到處穿梭,它身子小,靈活著呢,可南宮蒲那是快累壞了,一路上沒少磕磕碰碰,手上、膝蓋上,各種大大小小的擦傷和淤青,在加上愈發嚴重的關節酸痛,南宮蒲很快就變得體力不支。


    正當南宮蒲盯著珍珠鳥太過入神之時,又莫名的被絆了一絞,一個狗吃黃金的姿勢撲倒在一家店鋪門口。南宮蒲踉蹌的站起身,看見這家店鋪賣的都不是貨物,而是擺放著大小不一的各種貨架,上邊放著各種瓶子、罐子、盒子。南宮蒲發現那隻珍珠鳥停在了這家店鋪裏的一處貨架的頂端,他蒲大喜,也不管鋪子裏有沒有人,更顧不上自己身體上的疼痛,一瘸一拐的跑進店鋪裏,衝到在珍珠鳥停留的貨架前,左右擺動上邊的物件。


    店鋪裏,一個滿臉油光,身材矮胖的男老板見狀趕緊過來阻止道:


    “喲,喲,這位帥哥,別啊,下手輕點,這上邊放著的,可都是我們店裏的大寶貝!”


    南宮蒲沒有停下來的打算,他抬頭看著珍珠鳥,發現這隻小鳥站在貨架中間的一層,又飛到這層擺放著的一個十厘米寬,三十厘米長,十五厘米高的木盒子上頭,嘰喳的叫了起來。


    南宮蒲踮起腳尖,從貨架上拿這個木盒,向老板說道:


    “這裏邊裝的什麽?嗐,無所謂,這木盒子裏邊的東西,包括這木盒子,我全要了,你開個價吧!”


    老板見南宮蒲這麽一說,臉上滿是歡喜,他略有激動的回複道:“別急,別急,這位老板,嘿嘿,讓我先給您打開,讓您先看看這裏邊裝著的寶貝。”


    說完,店鋪老板從領子裏領出一串鑰匙串子,又脫下來找到一根鑰匙打開了木盒子的鎖頭,從木盒子裏拿出一個三十毫升左右的容量的玻璃瓶子,裏邊裝著琥珀色的油狀液體。


    店鋪老板拿起玻璃瓶,得意的說道:


    “這位客人您先看看。”


    老板手指捏著玻璃瓶,舉起來讓陽光透過瓶子,光線穿過瓶子裏邊的油狀液體後,變成了淡粉紅色的光輝。


    南宮蒲把木盒子擱在一旁的茶幾上,癡迷的看著店鋪老板手裏的玻璃瓶,說道:


    “神了!這裏邊裝的到底是什麽?”


    店鋪老板笑道:


    “嘿嘿,這個呀,是虎蛟肝髒提煉出來的油,這東西啊長著魚首蛇尾,還有四條腿兒,屬於蛟龍一類,千年難遇啊!我去年聽聞南海有虎蛟出沒後,就馬不停蹄南下去尋,我跟我朋友乘船在南海上找了三個月,命都快擱那兒了,費了老大力氣才捕到了一頭虎蛟,上岸後一分鍾都不敢耽擱,裏麵請人將那東西剖腹取肝,又將虎蛟肝放在爐子裏練了一個周天的時間才得到了這麽一小瓶精華,這可是我店裏壓箱底的寶貝,咱們凡人隻要喝上那麽一滴,哎,不多哈,就一滴,不管是有什麽病,上半生有多晦氣,保證藥到病除,下半輩子那是榮華富貴!”


    店鋪老板巴拉巴拉跟南宮蒲說了一大堆,其實南宮蒲根本聽不進去,身體上的各種疼痛已經快要突破他的忍受極限。


    “你就直說,要多少錢你才肯賣!”


    南宮蒲大聲問道。


    店鋪老板擠著滿臉的肥肉,笑而不語。


    正當這時,一個西裝革履的白淨小夥子著急忙慌的走進商鋪,他手裏提溜個手提箱,小心的看了一眼南宮蒲後,伸手將店鋪老板拉到鋪子裏的一個角落,兩人不時的盯著老板手裏的虎蛟肝油瓶,彼此七嘴八舌的商量起什來。


    “不!不!不!,沒這個數不行!”


    店鋪老板右手比劃著一個八字,大聲回絕了小夥子。


    眼見店鋪老板這麽堅定拒絕,小夥子緊張的用左邊袖口擦著臉上的汗,他讓店鋪老板先別著急出手,自己則出門去打電話。


    南宮蒲猜到了兩人的買賣是什麽,趁那小夥子還沒回來,南宮蒲直截了當走到店鋪老板跟前,說:


    “這樣,十萬,你看如何?”


    店鋪老板臉上依然掛著奸笑,他說:


    “先生您貴姓?”


    南宮蒲道:“免貴,姓南,南伯和。”


    店鋪老板:“南先生,這是頭一回來這村子吧?”


    南宮蒲:“是,快說吧,行不行?”


    店鋪老板雙眉緊縮,臉上的肥肉像融化了似的往下垂,表情艱難的說:


    “這虎蛟難遇,它的這瓶肝油更難煉,不瞞您說,好些個老板知道我煉成這瓶油後,都爭著搶著要從我手裏買走,你看,這都一年了,我也沒同意。”


    南宮蒲急了,他早已被身上的疼痛折磨得心煩意亂,於是說道:


    “那您說,您開個價,大家痛快點!”


    店鋪老板手裏把玩著油瓶,思慮了一會兒之後,將右手手掌展開,舉到南宮蒲眼前,說:


    “這樣,一口價,五百萬。”


    還沒等到南宮蒲回應,之前的那小夥子就再次跑進店裏,大喊到:


    “我們老板說了,可以出八百萬買這瓶虎蛟肝油!”


    南宮蒲:“我出八百五十萬!”


    小夥子:“哎!我昨兒個就來了,總得有個先來後到吧!”


    南宮蒲沒理會他,而是衝著店鋪老板繼續報價:


    “九百萬!”


    聽到南宮蒲出價到九百萬,店鋪老板眼睛裏開始閃光,盡管小夥子繼續拿手機和裏邊的人商量報價,但很明顯,南宮蒲報的這個數確實讓店鋪老板心動了。


    店鋪老板剛要和南宮蒲握手成交,小夥子又開口報價道:


    “九百五十萬,我們出九百五十萬!”


    店鋪老板眼睛再次放光,他轉頭看向小夥子,正當這時,珍珠鳥卻飛到了南宮蒲的肩膀上,叫得歡快。


    店鋪老板吃驚的看著南宮蒲肩膀上的珍珠鳥,之後露出笑臉回絕了小夥子,並恭送他出了店門外。回到店裏後,店鋪老板對南宮蒲和藹的說道:


    “南先生,您可認識白鶴先生?”


    南宮蒲:“誰?”


    店鋪老板:“就是那個戴著墨鏡,手裏提溜著一個紫檀木鳥籠的老先生,他籠子裏的鳥正是你現在肩膀上那隻。”


    南宮蒲大驚:“對,我認識他,就是這隻鳥帶我來到這兒的!”


    店鋪老板摸著下巴思考了一下,然後說:


    “看來您也是得到了白鶴先生的幫您渡了劫,不滿您說,他也救過我一命,這老先生從不輕易出手,得到他幫助的,那都是命中有緣,這樣,咱倆也算有緣人,我給您出個友情價,七百萬,你看如何?”


    “成交!”


    南宮蒲沒絲毫的猶豫,動作利落的從錢包裏掏出一張信用卡。


    店鋪老板見狀趕緊阻止道:


    “南先生,您是不知,這個村子有規矩,超過十萬以上的買賣,隻能用現金現場支付,沒得商量。”


    南宮蒲:“我知道,這不是昨天把錢都花的差不多了嘛,沒事兒,要不你看這樣,我把一個寶貝先押在你這兒,然後立馬給手下打電話,讓他們快馬加鞭把錢拿來,你看這樣如何?”


    說完,南宮蒲從褲兜口袋裏掏出一顆鴿子蛋大小的珍珠遞給店鋪老板,然後又說道:


    “這可是人魚望月淚珠,昨天剛買的,價值一百萬,先押在你這吧!”


    店鋪老板一隻手拿著這顆人魚望月淚珠,另一隻手從衣服口袋裏拿出一個放大鏡照著這顆珠子看了半天才開口,剛要說話,卻被一女人犀利的聲音給打斷了。


    “老公,就是他,上個月就是這個奸商騙了我!”


    南宮蒲回頭一看,辛田和於小娜手拉著手走進了店鋪。


    這兩人沒給店鋪老板反應的機會,上來就是對他一頓臭罵,什麽詞兒髒就罵什麽,聲音震得幾處貨架上擺放的小瓶子都抖動起來,門口更是聚集了不少圍觀群眾。


    辛田和於小娜聲音雖大,但是吐字卻異常清晰,南宮蒲聽清了,他們之前也是被下了套,花了重金才買了這家店的虎蛟肝油,結果回家之後,辛田“老公”吃了不但沒啥效果,反而臉腫成了豬頭,他們“夫妻倆”找人鑒定才得知,這哪是虎蛟肝油啊,根本就是一瓶普通的魚肝油,還是過期貨。


    這話一出,店鋪門外的圍觀群眾聲音沸騰起來,店鋪老板一臉蒙圈,他本想開口辯駁,卻被這對“夫妻”劈裏啪啦的臭罵給堵住了嘴。


    “拿回來!你個騙子!”


    南宮蒲憤怒的從店鋪老板手裏奪回人魚望月淚珠,也不知是誰手滑,珠子在南宮蒲奪回的瞬間掉落到了地麵,碎成了兩半。


    “你個死胖子!”


    南宮蒲也管不了身體上的疼痛,對著店鋪老板就是一頓拳打腳踢,辛田和於小娜也加入其中,打過癮後,店鋪老板之後拿出鋪子裏的幾樣真正的壓箱寶貝賠償給他們三人,這三人才滿意的陸續離開了這家店鋪。


    在走回村外停車場的路上,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他們三人的去路,公羊易安緩緩走向他們三人,右手還拿著一個木如意。


    雙方距離拉進到三米距離後,公羊易安依舊穿著一身洋貨名牌,臉上濃妝豔抹,她用那洪亮深厚的聲音說道:


    “聽說你們幾個剛剛膽敢在我的鋪頭鬧事,行,有點能耐,今天你們三個若不給大爺我一個說法休想離開雙鷹村!”


    南宮蒲他們三人沒有說話,反而是公羊易安身後傳來了另一個女人的聲音:


    “怎麽?自己鋪子的人賣假貨,如今還有理了?”


    公羊易安轉身一看,一個其貌不揚的小個子女人,臉上露出鬼魅的笑容正看著她。


    “你又是誰?”


    公羊易安問那女人。


    “顧幼平,他們三個我罩著。”


    公羊易安冷笑道:


    “切!就你,一個小雞崽兒,不想死的話最好跪下來喊咱一聲祖宗,我可以考慮不會會把你打成植物人。”


    南宮萍歎了口氣道:


    “哎~我的祖宗都死光了,不知你是哪一位?哦對了,你就是公羊易安對吧?那你說,之後是你做當家還是公羊玄機做當家?”


    聽到這話,公羊易安的太陽穴青筋暴起,雙目發紅,她沒再說什麽,大步一邁直衝向南宮萍。


    公羊易安手持木如意,位到南宮萍跟前,就大臂一甩,木如意便迅速伸長,筆直對我對著南宮萍的心窩戳去。


    南宮萍似乎早有預料,她碎步後退,當木如意離她胸口隻剩七寸之遠時,她左手握拳,舉起彎曲向左一掃,用手腕上的銀鐲子硬擋開公羊易安的木如意。


    此時的木如意足有三尺來長,公羊易安以木如意當槍用,左右手陰陽握棍,紮步一線衝,如意頭似暴雨梨花般傳插向南宮萍。南宮萍見狀露出雙臂,用兩手手腕上的一串串銀鐲子利落迅捷的格擋住如意頭的狂紮亂刺,手速之快,猶如長出了四條胳膊。


    公羊易安不甘示弱,甩動木如意轉頭紮向南宮萍的雙腳,看來這才是她的真正目的。南宮萍腳尖踮起,雙臂張開,似一隻蜻蜓點水,小步伶俐,精妙的躲開了如意頭的每一次進攻。


    眼看變化招式亦無效,公羊易安猛然將木如意縮短,她嘴角上揚,得意的收回招式,之間她將木如意變回原樣後,嘴裏念叨著什麽,木如意上的靈芝頭開始發出金光,與此同時,南宮萍的手腕也開始發出同樣的金光,雙方的光線越來越強烈,刺的南宮蒲三人睜不開眼。


    “我說過,今天你們走不出雙鷹村!”


    公羊易安大喊道。


    可當她話音剛落,南宮萍那邊的金光卻逐漸暗淡下來,一串串鐲子重新恢複原來的銀白色光澤。


    公羊易安不敢相信:


    “怎麽可能,這些鐲子!”


    南宮萍雙手前後甩動了兩下,隻聽見鐲子之間“布林布林”的碰撞後,她亮出雙手,笑著問道:


    “就兩個鐲子而已,你是眼花了?”


    公羊易安大驚:“不可能!我的如意從未失手過,你這鐲子……”


    也許是覺得沒麵子,公羊易安惱羞成怒,她再次把木如意伸長至齊眉,亂打地麵,隨後嘴裏又開始念叨著,如意頭再現金光,地上的碎石亦金光四射,隨著石頭上的光芒逐漸強烈,公羊易安用木如意指向南宮萍,無數塊大小不一的石頭如槍林彈雨一般射向南宮萍。


    南宮萍甩動雙臂,銀鐲子瞬間變成十多個,南宮萍原地旋轉,大臂一揮,十多個銀鐲子脫離手臂飛向四周,宛如離弦之箭,又如無人戰機,自主飛行,將砸碎飛來的十塊盡數砸碎成粉末。西邊烈風將粉末揚起,粉末之中,猛然飛出一群銀鐲子,直衝公羊易安砸去。


    公羊易安揮舞著木如意,以棍法舞花,勢如風卷殘雲,將銀鐲子全數奉還給了南宮萍,這些銀鐲子飛向南宮萍的一瞬間,又全都聽話的穿回到南宮萍雙手的手腕上,重新變回一對兒。


    看見南宮平對自己得意的嘲笑,公羊易安大動肝火,她再次大步衝向南宮萍,此時的木如意又長了三寸,公羊易安雙手緊握木如意,左右旋棍舞花,將一路上身子左右兩邊的石子兒掃向南宮萍。這些石子兒一染上如意頭的金光便主動射向南宮萍,一時間,滿天金光將南宮萍包圍起來。


    南宮萍拿出雙手的銀鐲子,邊退邊將銀鐲子擲向空中,一對鐲子變成四對,四對鐲子又變成八對,八對鐲子變成八十對,之後上百對鐲子懸空排列,形成一個圓柱形的金屬龍卷風,死死的護著風眼中心的南宮萍。


    公羊易安腳步未停,她繞著南宮萍持續不斷的用木如意掃去石子兒,源源不斷的射擊,開始奏效,南宮萍的銀鐲子一個個的碎裂落下,可南宮萍依舊頑強的撐著,她雙手都拿著一個銀鐲子,並且將鐲子放大,形如乾坤圈,然後步履回旋,前後翻轉,雙手揮動銀鐲,掄臂砸碎每塊兒飛入風眼的金石頭。兩人,一個攻如雷電,一個防似銅牆,半小時過後,依舊不分伯仲。


    直到南宮萍在飛揚的塵埃中的慘叫一聲後,公羊易安才停下步伐,收回了手裏的木如意。塵埃落定後,隻見南宮萍蜷在地麵上,她的那對銀鐲子也穿回到了雙手。南宮萍雙手交叉捂著胸口痛苦的顫抖著。


    公羊易安緩步上前,她手裏的木如意上的靈芝頭閃著刺眼金光,與此同時,南宮萍的左胸透過捂在上邊的手指縫隙也發出同樣的光芒。公羊易安微微舉起右手上的木如意,南宮萍的左邊胸口延伸出一條筷子粗細的金光線條,線條很快便與公羊易安手裏木如意的靈芝頭相鏈接,公羊易安將線條收緊,然後用力一扯,南宮萍頓時發出尖銳的慘叫聲。


    盡管如此,公羊易安還是不解恨,她用手裏的木如意反複拉扯著金光線條,鑽心的疼痛使得南宮萍慘叫不斷,身子顫抖著不停的在地麵上打滾。


    南宮蒲氣的直咬牙,他本想上去支援,奈何身體已經酸痛的無法站立,全靠兩旁的辛田和於小娜架著胳膊撐著。


    公羊易安還在享受的拉扯著南宮萍胸口上的金光線條,每一次拉扯都比上一次大力得多。


    “服不服,小雞崽子,服不服!”


    公羊易安放肆的拉扯著金光線條,凶惡的罵道:


    “等大爺我玩膩了,我就把你罩著的那三個就帶回鋪裏繼續玩兒!都玩膩了就把你們都扔在戈壁上,曬成一攤爛肉泥!”


    公羊易安的話並沒有刺激到南宮萍,反而惹得南宮萍咯咯咯的笑起來。


    南宮萍雖然痛苦萬分,卻一直斜視著公羊易安,發出嘶啞的嘲笑聲。


    這使得公羊易安瞬間暴怒,她瘋狂的拉扯著南宮萍的傷口,鮮血浸染了黃沙土地。正當公羊易安準備在念出什麽咒語,使得她手中的木如意逐漸變紅之時,一隻黑色的巨狼從公羊易安和南宮萍之間的地裏冒出,巨狼張開尖牙大嘴,一口扯斷了南宮萍胸口上的金光線條。


    巨狼咬斷金光線條的一瞬間,突然爆炸,變成一團烏雲,烏雲又變成一群黑馬蜂迅速將公羊易安團團包圍。公羊易安手捧木如意,嘴裏的咒語不停,木如意靈芝頭上的金光漸漸滲出一條條金光閃閃的蛇形咒印,幾十條咒印很快在公羊易安身上蔓延開,一隻隻黑馬蜂一碰到公羊易安的身體便瞬間消散。正當所有馬蜂都消失殆盡的時候,公羊易安卻停止了念咒,她瞪大了眼睛,跪倒在地上,眼睛和鼻孔都開始流出粘稠的黑血。


    公羊易安看著自己的雙腳,一對愛馬仕涼鞋早已碎爛,她的雙腳也開始發黑潰爛。


    “毒,是毒!到底是誰!”


    公羊易安搖晃著站起來,她沒有認命,而是將木如意又一次變成齊眉棍,胡亂的在四周的空氣中揮打,仿佛是有個看不見的敵人正在一步步的靠近她,戲弄她。


    “不是毒,是蠱,你中蠱了……”


    一陣黑風飛來,黑風卷襲的塵沙散去後,狼王雙手靠背,步履悠閑地走過來,像個事不關己,正在附近散步路過的老頭兒。


    公羊易安慌張的咽了下口水,說道:


    “你……你是……狼王?”


    狼王沒有直接回答公羊易安的問題,而是走到她跟前,用他尖薄的聲音對公羊易安說:


    “三小姐,我見過你母親,她是個女中豪傑,我敬她,這樣,你放了這些人,我就幫你解除身上的蠱,咱們兩清如何?”


    公羊易安並沒有服軟的意思,她堅定的說:“扯!你們搞壞了我的鋪子,傷了我的人,這筆賬清不了,大爺我絕不放過你們!”


    說完,公羊易安舉起木如意,大手一揮,在地麵橫掃一道口子,濺起的泥沙閃著金光,變成一隻鹿頭,馬身的動物衝向狼王。就在這隻怪物即將撞向狼王時,狼王用手指對其一彈,一縷紫色的光線穿過那怪物的瞬間,怪物散成塵末。


    “原來是玃如,好東西。 ”


    狼王邊說邊走向公羊易安,此時的公羊易安,眼睛和鼻孔猶如泉眼,不停的流出黑血,雙腳潰爛麵積也逐漸變大。


    狼王用手撩起公羊易安的下巴,冷漠的說道:


    “我不會了你,不過我有十幾種方法能把你的合神獸從你體內剝離,當然到時候你就算不死,也會求著我把你殺了。”


    公羊易安依舊無畏,她惡狠狠的盯著狼王,可此時的的她,早已經說不出話。


    寧子初:“夠了!”


    寧子初手持降龍木,跟我和南宮藜一道走了過去。


    我們三人手裏都牽著一根繩子,繩子的一端各捆著三個人,分別是肥胖的商鋪老板,穿西裝的小夥子,還有戴墨鏡的老頭。


    我:“戴墨鏡這個,本名那正黃,自稱白鶴先生,華北一帶有名的騙子,因為是個羽蟲遣蟲使,所以經常用鳥行騙。”


    說完,我將左手提溜著的鳥籠扔到公羊易安腳下,籠子裏不僅關著珍珠鳥,還有一隻貓頭鷹。


    我:“?鳥,吃了它的肉可以治療風濕病,若是訓練得當,它也能讓人患上短時間的風濕痛,對吧? ”


    老頭沒回應,我上去對著他的腚溝就是一腳,老頭連忙回答:“是,是,是我訓的。”


    南宮藜:“這死胖子聯合這老頭兒還有這這男的一起欺騙了我們的朋友,企圖忽悠他花七百萬買一瓶過期的魚肝油,三小姐,你說到底是誰欠誰的?”


    之後,我們逼迫騙子們說出騙人的整個經過,公羊易安沉默一陣之後,竟對著我們鞠躬認錯:


    “是我管教無方,坑了你們朋友,又壞了公羊家的名聲,你們的醫藥費,我出。”


    我讓寧子初將降龍木交給我,我又交給了公羊易安,公羊易安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拿它當拐棍用。當公羊易安手剛剛握緊降龍木時,眼睛和鼻孔便不再流血,雙腳也不再潰爛流膿,反而正在自行愈合。


    “這……這是……從老祖宗那借來的降龍木吧?”


    公羊易安驚訝道。


    我:“對,狼王,有勞了。”


    狼王說了一句:“下不為例”後邊轉身離開,繼續散步。


    南宮藜扶起南宮萍,公羊易安咬破自己手指,將帶血的手指放在木如意的靈芝頭上磨了幾下,血珠變成了一枚朱紅色的藥丸,她遞給南宮萍道:


    “妹妹,這是我們公羊家的解藥,這次多有得罪。”


    南宮萍沒有懷疑,她笑著拿過解藥便吃下,胸口上的血流很快就開始減少,傷口也開始逐漸愈合。


    另一邊,在被寧子初暴揍一頓之後,老騙子那正黃從腰間拿出一個葫蘆,說隻要把這裏麵的藥酒抹在關節上,兩天時間就能治愈這種短暫風濕痛。南宮蒲從那正黃手裏一把搶過葫蘆,顧不上別的,立馬倒出藥酒抹在自己各處關節上。


    之後,公羊易安用手機揺來了幾個手下,命他們把那幾個騙子帶回藥鋪,聽候當家的處置,胖子老板聽後嚇得眼珠子即刻翻白,“咯”一下昏死過去。


    公羊易安臨走時終究忍不住走到我跟前,她不舍的看著我手裏的降龍木,說道:


    “這根降龍木,你開個價吧!”


    我故意裝著不情願的樣子說道:


    “這個我真不賣。”


    公羊易安:“本來嘛,君子不奪人所好,可既然這寶貝救了我的命,我想買來做個紀念,要什麽價,盡管說。”


    我又假裝去和寧子初他們報團商量了一會兒,然後走到公羊易安跟前說道:


    “我知道你的公羊家的買手,所為買手,不是買人物品,而是將所持物品之人帶回藥材鋪,給他拍賣物品的資格,然後跟你們三七分,這我懂,我們早就聽聞藥材鋪是掌眼會不同凡響,大夥兒都想開開眼,你就當回我們的買手如何?”


    公羊易安很爽快的直接答應,並說道:


    “今天下午三點,會有人接你們去藥材鋪,但是有規定,最多隻能去兩人。”


    說完,公羊易安帶著手下和那三個騙子走回了村子裏。


    “文遠,這也太麻煩了吧,昨天直接給她鑒賞不就行了嘛。”


    南宮蒲問道。


    我:“你也看到了,昨天那些商戶,又是七彩采靈芝,又是畢方羽扇,哪個物品比這根降龍木差?這三小姐愣是瞧不上一眼,若不來這麽一招,還真沒希望能進到藥材鋪。”


    於小娜:“還好這女的吃這一套,這都多虧了楚元化知道村子裏有這幾個騙子還有他們的行騙手法。”


    寧子初:“嗐,我也就是提供點情報,其實我也吃不準,這公羊易安到底會不會同意我們的要求。”


    我:“她肯定會同意的,因為若是不同意,我們把這裏有騙子的事情往外一傳,她在公羊家的地位可就全完了,所以不管這三小姐是不是一個講誠信,守道義的人,她都肯定要答應我們進藥材鋪的要求,咱們就這點機會,必須一擊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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