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在一旁也看夠熱鬧,笑道:“麻煩閣下先將解藥取來,再晚一點這人可就沒救了。”


    章武長劍直指向戈眉心,神色冷凝:“解藥呢?”


    “在腰間,自己來取。”向戈止了後退的步伐,任由長劍抵在身前一寸。


    章武上前輕點了他的穴位,在身上搜著,向戈閉著眼,依舊說道:“章武,此次你壞了殿下的大事,可別怪他日殿下秋後算賬。”


    “殿下找我算賬乃是我的失職之罪,你似乎並不好奇為何出現在此地之人是我?”章武摸索到那份瓷瓶,最後一次提醒向戈。


    兩人一同投效赤王,向戈武功不低,赤王麵前也有一席之地,能高過向戈的修為的人並不多。


    向戈神色暗了暗:“赤王殿下從一開始就未信任過我們這些人?”


    “錯,”章武背過身去,“殿下對我們極盡信任,可現在天啟做主的卻非殿下,我們的蹤跡一舉一動都在他人監視之下,殿下也想借此機會,鏟除不忠之人。”


    藥瓶被章武擲了出去,無心接過後喂著胡蛋服下,站起身來笑嗬嗬問道:“你是白王殿下的人?”


    向戈不說話,無心向前走了兩步:“不對我出手,想必是有所顧忌,白王殿下雖然也參與這些事情中,怕也不敢冒著同時得罪兩位王爺的風險吧?”


    章武麵露不忍,向戈與他曾經也與他把酒言歡:“說出你背後的主子,或許還可保你一命,獨先生想必更想知道握刀之人?”


    “刀和人,一個也少不了。”五呆呆強忍著怯意,怒斥聲中摻雜著細微的顫聲。


    獨孤孤按住五呆呆的肩膀,看著三人,他此刻也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麽感受,九九道的死在所有人看來都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永安王前來查看屍體,獨孤孤並未從他神情中看出一絲後悔,哪怕永安王心中有一絲過意不去,他那時也不會如此平靜。


    章武與向戈之間關係匪淺,向戈的確有演戲的成分在裏麵,獨孤孤看的分明,向戈對章武無殺意,而章武亦然如此。


    或許之前獨孤孤不明白無心為何幫他們,他心通一出,一切皆了然。


    “我九弟豈能白死?”獨孤孤眼底黑氣濃鬱像是一團化不開的濃墨。


    章武轉身盯著向戈,張嘴無聲輕喃:“向戈,最後一次機會。”


    蕭羽對跟隨他的人寬宏雅量,此次事情還有回旋餘地,赤王若是知曉了向戈所為,未必會生氣。


    向戈苦笑的搖搖頭,目光沉沉的看著無心:“若非他,我定能殺了他們三人。”


    無心背後勢力太過於廣泛,十二年前魔教東征曆曆在目,沒有人願意背負起挑起戰亂的名頭,更何況宮裏還有一位神遊玄境與無心關係匪淺。


    獨孤孤縱身一躍,碎成條狀的衣袖飛舞,隻一瞬,速度快過於閃電,向戈瞳孔劇縮,想要退卻卻被章武點住穴道,獨孤孤再次站穩時,向戈脖頸上憑空出現六道血絲。


    “人,我們會自己找,就不勞煩諸位了,但他必須死。”獨孤孤冷著臉,淡漠道:“況且今日你放過他,他的主子會放過他嗎?”


    “還是他的主子本就是赤王?”


    話音剛落,向戈的身體僵硬的直直向前倒去。


    “大哥,”清醒過來的胡蛋十分虛弱,“我們走,離開天啟,讓九哥剩下的日子安寧的度過。”


    這些是是非非本不是他們要參與的,流了血,死了人也該夠了。


    不料獨孤孤卻緩緩搖頭:“不急。”


    章武扶著癱軟的向戈麵色猙獰:“獨孤孤你豈敢!”


    向戈若是光明正大死在這三人手中,章武或許會平靜的為向戈收斂屍骨,可偏偏獨孤孤乘人不備,是他間接害死了向戈。


    無心輕聲咳嗽一聲:“既然自己選得路,也就莫怪旁人。”


    “蕭老板,”無心笑吟吟的看向街頭另一側:“解藥拿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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