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呂聲聲輕輕碰了碰後背,劇痛傳來,一下子齜牙咧嘴驚呼。


    微微晃動著身子,呂聲聲被二郎撲倒的瞬間便用靈氣護著周身,掉下來那幾秒鍾,呂聲聲眼睜睜的看著二郎消失在空氣裏。


    不是那種被拉入其他空間的消失,而是化成了灰燼,順風落下嗆了她一身,隻顧著扇開灰燼,卻沒注意掉下去時砸到了人。


    呂聲聲憂愁的戳了戳被砸暈的人,那人應當是傷到了腰部,她掉下來時直接將他壓趴下了,現在一動不動,生死不知。


    費了些許力氣把他頭轉過來,呂聲聲瞳孔地震,居然是藍啟禮。


    呂聲聲眼底夾雜了一絲打量,現下的藍啟禮很是狼狽,一身白衣幾乎被鮮血染紅,尾擺沾了泥汙,隱約襯出蒼白臉上的青灰色,雙目緊閉,微微翕動的嘴角淌著淡淡的血跡以及些許暗紅。


    看著藍啟禮這般模樣,呂聲聲心中鬱悶,那會落下之前神識掃過,四周並無他人,好端端的怎麽會砸到人,還把人砸的內髒破損,昏厥過去


    晃了晃頭,當今先救治藍啟禮要緊,至於那條死狗,呂聲聲眼底一暗,想到的卻是那半月的客棧,也不知什麽時候能出這山穀,白白浪費了她的銀錢。


    向藍啟禮體內傳送了些許靈力,幫他穩住亂竄的靈力,藍啟禮臉色好看了許多。


    呂聲聲扒開他的眼皮,仔細檢查了他身上的傷,除了被砸了那下斷了塊肋骨,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看起來十分恐怖外,其餘地方看起來並無大礙。


    喂藍啟禮吃下藥丸,呂聲聲盤腿打坐,靈氣遊走三十二轉,背部才沒那麽痛苦了。


    睜眼複雜的看著還沒清醒的藍啟禮,在四周布下陣法,藍啟禮肋骨斷了,行動不便,呂聲聲作為始作俑者,自是做不下將藍啟禮一個昏迷的人留在這個尚不確定危險的地方。


    乾坤戒中那撥浪鼓靜靜躺著,似乎那一刻的舞動是呂聲聲的錯覺般,那黑氣也無了蹤跡。


    顧忌著藍啟禮不省人事,呂聲聲隻是在四周轉了一圈,姚月穀呂聲聲並不是第一次來了,對於這兒的地形卻讓呂聲聲感到陌生。


    遠遠掃到這兒一處瀑布,呂聲聲才下了斷論,此處並非姚月穀。


    黑氣將他們帶到了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呂聲聲也未見到一同卷入黑氣的溫若寒和那個金家弟子。


    揉了揉眉心,四大家族齊聚此地,到底所為何事?


    隨手采了一些用的上的草藥,呂聲聲便順路返回。


    藍啟禮幽幽轉醒,入眼的是天上浮雲飄蕩,身子微微一動,臉色頓時煞白,渾身宛如被碾壓過一般,可體內的靈氣又開始遊走,修補著五髒內腑的創傷,不由的咬緊牙齒。


    呂聲聲見那血影蠕動了一下,忙湊了過去,“青蘅君,你醒了啊,可還覺得身子哪有不適?”


    藍啟禮順著聲音側目,呂聲聲心虛的低了低頭,揚了揚手中的草藥,“待我將這白及搗碎,給你敷上。”


    疼痛使得藍啟禮額上溢出細汗,聲音帶著一絲暗啞,“呂姑娘,多謝你救了我。”


    呂聲聲聞言擰著白及的動作一滯,綠色汁子在玉白的手上十分明顯,誠實解釋:“是我砸下來不小心砸到你了,還把你骨頭砸斷了。”


    用手指了指藍啟禮胸前,藍啟禮急問:“那你可有傷著了?怎會掉下來?”


    這一急便觸動了傷口,藍啟禮麵上不顯,強壓著咳嗽,目不斜視,嘴角卻緩緩溢出一絲血跡。


    藍啟禮不在意的抹去,淡淡道:“小傷而已,呂姑娘莫要自責。”


    呂聲聲瞪大了眼睛,“好了,別逞強,你的傷勢我之前檢查過了,很嚴重,雖有靈力護著,到底是傷了骨頭,民間俗語不是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嗎?趕緊從這個鬼地方出去,到時候你去找你們家族之人,他們會照顧好你的。”


    一口氣說了這麽多話,呂聲聲有些口渴,將白及敷在藍啟禮裸露在外的傷口上,拿出兩個桃子洗了洗,遞給了藍啟禮一個,繼續說道:“之前在姚月穀夜獵時得到了一個古怪之物,想要再次探探姚月穀,沒想到被一條死狗一撲,卷入黑氣之中。”


    呂聲聲含糊其辭,藍啟禮也沒過問,費力的咬了一口桃子,唇齒闔動,最終無奈的 放下桃子。


    見此呂聲聲一拍腦門,將水壺抵到藍啟禮嘴唇處,喂他喝下幾口水,潤潤嗓子,又給了藍啟禮一顆丹藥,藍啟禮乖巧吃下。


    呂聲聲一邊吃著桃子一邊說道:“不遠處有一個山洞,你調息一二,我們去哪兒落腳,在你醒來之前我已探過周遭的環境,你還昏迷著沒走太遠,此處應當不是姚月穀了。”


    不知那句話讓藍啟禮心情好了些,道:“聽你的。”


    呂聲聲打量著藍啟禮的神色,見他吃下丹藥後明顯好轉一二,這才小心扶著他坐起來,嘴上卻不閑著,問道:“姚月穀發生了何事?五大家族居然有四大家族來了姚月穀。”


    藍啟禮打坐好,垂著目子回道:“姚月穀附近從一年前開始便常常出現厲煞,那厲煞極為凶殘,怨氣極重,蘭陵金氏折了好幾位弟子在裏麵,便寫信求助與其他門派。”


    呂聲聲點了點頭,一年前,不就是自己取走那撥浪鼓之後嗎?低頭沉思不再說話,藍啟禮安心靜氣修煉。


    過了不知道多久,藍啟禮才睜開眼睛,召出佩劍拄著佩劍緩緩站起身來。


    瞧見他疼的脖子上已經冒出青筋,呂聲聲心中微動,過去扶著藍啟禮,擔憂道:“你肋骨斷了,走動會加重傷勢。”


    藍啟禮能站起來縱使疼的要命,也如尋常溫和道:“並無大礙。”


    呂聲聲想了想問道:“你還能禦劍嗎?不需飛太高,離地三寸便可。”


    藍啟禮聞言一愣,向來禦劍便是直抵高空,恨不得與天齊平,即使是初學者也不會禦劍極如此低,仙劍有靈,這便是折辱了仙劍。


    可眼下情況如此,也顧不得其他的了,晃晃悠悠用著體內僅有的靈力,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跟著呂聲聲來到她說的那個山洞。


    山洞穹頂高闊,空曠無比,四下散亂著一些動物殘骸,呂聲聲施了一個清潔咒,又將骸骨堆到一邊,掏出一個簡易木床,餘光瞥見藍啟禮那血紅的衣物,直接扶著藍啟禮坐到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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