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聲聲沒被這些變故嚇到,無意間掃到手中的那兩壇何家釀,興趣盎然的自言自語:“話說水祟會喝醉嗎?”


    聞言眾人皆一愣,藍家弟子看著呂聲聲眼神有些古怪,藍啟仁警惕的看著周圍:“你有多少酒可以將整個水潭都充滿酒水?”


    呂聲聲回:“為什麽要讓整個水潭都倒滿酒呢?”


    上不得下不得,可總要過湖,頭頂的生物現在並無動靜,呂聲聲覺得可能需要什麽來觸發,隻要不碰到那個,上麵的東西就可以暫時相安無事。


    呂聲聲就在藍家弟子炸裂的目光下,掏出一壇何家釀,將肉食泡進酒裏,又扔出去,在空中之時便被搶光,半點水都沒碰到。


    沾酒,扔掉,一氣嗬成,一壇酒就這樣被呂聲聲謔謔掉。


    片刻後,湖水上浮起來七八道黑色的水祟,收起鋒利的牙齒,這些水祟看起來挺無害的。


    呂聲聲也很意外,這玩意怎麽也是一杯倒啊?


    理直氣壯的看著藍啟仁,挑了挑眉:“怎麽樣?姐姐我的方法不錯吧?”


    藍啟仁無語的扯了扯嘴角,“這水祟當真愚笨。”


    呂聲聲晃了晃腦袋,“非也,非也,這是你姐姐我智取的結果。”


    藍啟仁耿直道:“我還是覺得是因為水祟愚笨,不然怎會被你這雕蟲小技放倒,簡直、簡直、無話可說。”


    小屁孩,怎麽這般記仇,就不願意承認一下人聰明伶俐?


    與藍啟仁說話的時間,藍家子弟已將那些水祟度化,沒有半點意識的水祟極好度化,壓根不用費什麽功夫,藍啟仁在那兒鼓搗了半天,玉笛溫和之音緩緩響起,頭頂的夜明珠終是回歸平靜,就連湖中央的婆娑樹都透露出一絲佛性。


    呂聲聲不動聲色的挪了挪步子,與藍啟仁咬耳朵。


    “你們藍家的佛音這麽厲害啊?”


    藍啟仁驕傲的挺了挺胸脯,“我大哥可是藍家這輩最出色的弟子,一點點小邪祟還不放在眼裏。”


    呂聲聲餘光瞥見湖底有白影遊過,戳了戳藍啟仁,“湖底有東西。”


    白影直接遊到湖中央,一把拿出樹中放的那個匣子,不待藍家弟子反應過來,直接捏了傳送符逃走。


    藍啟仁在白影出水麵的刹那間,便出劍掃向了那個白影,足尖一點越便過了數十丈寬的湖水。可還是來不及,隻是傷了那人,肉體被劍光劃過,血液噴射出,灑在平和的婆娑樹上,婆娑樹凶興大發,枝果亂舞,藍啟仁眼中寒意一閃,想要斬了著作怪的婆娑樹。


    那人拿走了匣子,頭頂的光亮由清冷的藍光變成了猩紅色,慘慘照在人身上,呂聲聲拍了拍手,抽出自我隨時準備出手。


    藍家先祖出自珈藍,向來信奉的是度化第一,鎮壓第二,滅絕第三,藍啟禮的笛音便是以度化為主,除去這些邪祟的凶性。


    這一行人,是以藍家為主的,呂聲聲也不好貿然破壞了他家的行事作風,一直沒有出手,此刻看來度化顯然是行不通的,至於鎮壓,這些邪祟本就是被人故意種植在這兒的,婆娑樹不除,陽山便無安寧之人,婆娑樹總會以各種法子活著。


    藍家弟子應對著從上而下的蟲子十分得當,一點狼狽不顯,可頭頂的蟲子實在是太多了,也分不出心神去幫助湖中央的藍啟仁。


    呂聲聲見這邊不需要自己,便去幫藍啟仁,有了呂聲聲的加入,藍啟仁壓力巨減,找了個機會,將婆娑樹攔腰斬斷。


    婆娑樹倒在地上,有不少的果子掉在湖泊之中,呂聲聲放了一把火燒掉樹木,與藍啟仁回到了岸邊。


    藍啟仁抱手道:“兄長,婆娑樹樹幹那塊陰氣極重,與那個匣子脫不了幹係。”


    藍啟禮將最後一隻蟲子斬殺,山洞之中頓時暗了下來,呂聲聲認命的拿出夜明珠,藍家弟子也紛紛拿出照明的東西。


    藍啟禮頷首,“婆娑果掉入了湖泊之中,還需淨化,不然他日終是會重新生長其另一株婆娑樹。”


    呂聲聲就像個打醬油的看著藍家人忙著,訓練有素的布下陣法,一點也插不進去手。


    呂聲聲癟嘴,早知道就不和他們一起來了,什麽危險都沒有,好生無聊。


    藍啟禮溫和道:“呂姑娘,現下此處婆娑樹已解決,姑娘可想去別的地方再查探一二?”


    呂聲聲搖了搖頭,“不用不用,解決了就好,早點出去吧。”


    此處最為重要的就是那個匣子,匣子已經被人拿走了,也沒什麽好看的,呂聲聲扒拉著袖子,十分無聊。


    藍啟禮解釋,“那些蟲子是陰煞形成的,並無實體,藍某剛才想著將煞氣祛除,便不會與它們相鬥,沒想到居然被人坐收漁翁了。”


    呂聲聲歪了歪腦袋,“你不好奇那匣子裏是什麽嗎?”


    藍啟仁也看向藍啟禮,藍啟禮點了點頭,“自是好奇,可若隻是好奇毫無用處,為今之際是傳信給仙家百門,尋找到此人,便可真相大白。”


    藍啟禮麵上一派溫和,甚至神情都未變化,很是理智冷靜。


    夜明珠柔和的光暈打在藍啟禮身上,呂聲聲古怪的覺得,藍啟禮真的是天生的負責人,瞧瞧這處理事務的方法,井井有條。


    眾人處理完洞中的陰氣,便原路返回,匣子已經被拿走了,沒有了陰氣的支撐,回去的路隻有眾人手上的一點點光芒,霎是安靜。


    陽山發生的事情半分不曾影響櫟陽城,呂聲聲與藍家人在城門口分開,先前隻是藍啟禮一人便不用去拜會常氏,眼下藍家來了那麽多人,陽山山下又藏著邪祟,於情於理都要去知會一下駐紮在此地的常家。


    呂聲聲又不熟悉常家之人,與藍家也不過萍水相逢,無大的交集,自是與他們分開為好。


    臨走之前,藍啟仁欲言又止,瞧了瞧呂聲聲,又看了看藍啟禮,小大人道:“呂姑娘,相逢一場便是緣分,他日若得空前往姑蘇,我必定會好生招待。”


    呂聲聲眯了眯眼,半彎著腰直視著藍啟仁的眼睛,“小啟仁,叫姐姐,你現在隻是一個孩子,沒必要學著大人的模樣,做自己就好啦。”


    藍啟禮摸了摸藍啟仁的頭,道:“呂姑娘一路順風。”


    呂聲聲揮了揮手,迫不及待的前往城中的成衣鋪子。


    藍啟仁望著呂聲聲瀟灑的背影,問道:“兄長很喜歡她嗎?”


    藍啟禮收回手,平淡道:“看來呂姑娘說得對,啟仁你現在還是孩子,哪懂什麽喜歡。”


    藍啟仁抬頭,困惑道:“可呂姐姐在你身邊時,兄長很開心,這難道不是喜歡嗎?”


    喧囂的聲音傳入一行人耳中,藍啟禮理了理潔白的衣袖,“這會願意叫姐姐了?”


    藍啟仁羞紅了臉,一時間也忘了剛才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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