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然擦黑,月影遍地,群星璀璨,夜風輕拂而過,湖水泛起點點漣漪。


    閑月閣今日很是熱鬧,呂聲聲才進院中,齊妃、欣常在、曹貴人攜手而來,呂聲聲笑道:“今日你們倒與本宮心意相通了。”


    齊妃看了一眼曹貴人,上前解釋,“今日曹貴人說惠貴人有孕難免辛苦,臣妾等人都是生養過的,特前來看望惠貴人。”


    呂聲聲似笑非笑瞧著一如往昔素淨的曹琴默,目光透徹,曹貴人微微不自在,呂聲聲輕笑,“曹貴人對惠貴人當真是體貼。”


    曹琴默想開口說什麽,華妃聲音從身後傳來,“皇後與曹貴人說什麽呢?竟然立在殿門前而不入?”


    呂聲聲彎唇,“也沒什麽事情,隻是覺得今日十分湊巧,妹妹們都來了閑月閣罷了。”


    華妃一挑眉,故作疑問,“臣妾奉旨協理六宮,惠貴人有孕,臣妾等都不能前來看看嗎?”


    呂聲聲淡淡的瞥了一眼華妃,“妹妹多心了,這有何不能,進去吧,華妃說的不錯,大家都理在這兒也不合適。”


    惠貴人也聽到動靜出來,笑盈盈的行禮。


    呂聲聲忙扶起惠貴人,視線落在她發髻上的一隻赤金合和如意簪,珍珠翠玉顯得惠貴人更為尊貴,笑意真切了些,“本宮說了多少次,你有身孕,不必行禮了。”


    惠貴人低眉含笑,柔順無比,“皇後體諒臣妾,可臣妾不能恃寵而驕,壞了宮中規矩。”


    華妃聞言,輕哼一聲,可出口卻是關懷之語,“惠貴人懷著身子辛苦,快回殿中坐著吧,可別累壞了身子。”


    齊妃神色一詫,似乎未想到從前恨不得生吞了惠貴人的人如今居然麵露關切。


    惠貴人亦是如此,可伸手不打笑臉人,隻得笑著,“哪有那般嬌貴了,皇後娘娘請吧。”


    閑月閣如今已經與之前大不相同了,以前雖說因為沈眉莊得寵,內務府不敢敷衍,卻也不會超了規製,可如今閑月閣的裝飾儼然精致了不少,有些東西,怕是齊妃那兒也沒有的。


    進了閑月閣,隻覺菊香撲鼻,夏日雖不算菊花盛開的時節,可為了討惠貴人歡喜,花房匠人費盡心思使得菊花在夏日便已盛開,各色點綴,真是養顏極了。


    剛關心惠貴人兩句,便見皇上、莞貴人和夏常在一並來了。


    呂聲聲與眾人起身迎駕,皇上大步走來,按住將要起身的惠貴人,笑著說:“不必行禮了。”


    皇上看著妻妾和睦,很是滿意,呂聲聲讓人呈上蜜瓜,“伊犁將軍今日進貢的蜜瓜,皇上嚐嚐。”


    華妃掃了一眼莞貴人與夏常在,嬌笑對著皇上道:“皇上用過膳了嗎?臣妾宮裏新來了一個廚子,做得一手好菜。”


    皇上捏了一塊蜜瓜,隨口說,“和夏常在用過了,改日吧。”


    華妃語氣淡然,“想必這位就是夏常在了,臣妾聽聞她頗通騎射,若夏常在得空,不如讓臣妾等人見識一番。”


    呂聲聲神色端然,賢惠和藹,“若論騎射,後宮哪有人比得上妹妹,妹妹昔日一襲紅衣,甚是颯爽。”


    夏常在亦笑道:“嬪妾在閨中時父親常與嬪妾念及年家馳騁沙場之姿,皇上可別讓華妃娘娘打笑臣妾了,臣妾怎敢在華妃娘娘麵前班門弄斧。”


    華妃麵上頗自得,皇上也含笑,“華妃騎射功夫不錯,得空朕與你比試一番,看看你是否許久不曾練習,有無退步。”


    華妃似嬌似澀得看著皇上,“若臣妾贏了,皇上可別耍賴。”


    皇上擦了擦手上沾上的蜜瓜汁,“愛妃風姿一如往昔啊。”


    呂聲聲視線透過重重人影,看向門外,“皇上,時候不早了,今日皇上翻了夏常在的牌子。”


    諸人眼神如刀刺向了夏常在,夏常在神色坦然,呂聲聲主動說著讓皇上去夏常在處,夏常在也不用擔心她心中不爽,其餘眾人,夏常在若真是在意,隻能說自找不痛快。


    呂聲聲含笑,起身恭送皇上出門。


    才出正殿門口,黑影一閃而過,皇上眼神一凜,大聲嗬斥,“誰在哪裏?鬼鬼祟祟的做什麽?”


    禦前侍衛立即執刀將人扯了出來,那人雖被製服,嘴上卻不閑喊著:“別抓我,別抓我,我是服侍惠貴人的。”


    呂聲聲就像是看戲一般津津有味,在劇中看的終抵不過身臨其境,茯苓說話一開始緊閉著嘴,如何也不肯開口,直到惠貴人覺得丟人想要把她拖出去時,茯苓驚慌著看著惠貴人。


    曹貴人從茯苓散下的包袱之中,看到似乎是衣物,蘇培盛上前查看,翻開包袱裏麵是一些女子的貼身之物,曹貴人驚呼:“哎呀,這衣服上怎麽有血。”


    眾人臉上驚疑不定,齊妃試探性說道:“莫不是見了紅?”


    皇上看了一眼惠貴人,見她神色不似作假,呂聲聲擰著眉,“皇上不若審審吧,這宮女十分古怪。”


    茯苓身子一抖,哭腔著說:“小主救我,奴婢是為您處理髒衣物,您不能不管我啊。”


    眾人聞言臉色都是驚疑不定,惠貴人怒氣衝天,“我何時叫你處理過這等汙穢之物?”


    呂聲聲慢聲道:“惠貴人受驚了,江福海,去請太醫來。”


    惠貴人還有什麽不明白的,紅著眼眼淚直流,“江公公,請去請劉畚劉太醫為我診脈,隻是不知道今日是不是他當值。”


    江福海抬頭恭聲回答,“今日並不是劉太醫當值。”


    皇上沉著臉,“蘇培盛,去劉畚家中請劉畚,他若反抗,直接綁了他過來。”


    惠貴人顫聲輕呼,“皇上。”


    呂聲聲吩咐江福海,“請太醫院院判章彌,若還有其他太醫當值一並請來,不得耽誤。”


    轉頭看著還跪在地上的茯苓,“皇上,這宮女如何處置?”


    皇上略帶怒氣的回到了閑月閣之中,坐在主位上,手中一直盤著玉珠,沉聲叱道:“把那個宮女拖進來,你說,一五一十的說,朕倒想聽聽,你家小主如何指使你的。”


    呂聲聲坐在右側,冷眼掃了一眼在坐的妃嬪。


    惠貴人麵如白紙,驚恐萬分;莞貴人神色存疑,不停安慰著惠貴人;華妃與曹貴人眼底有一絲得意稍縱即逝;其餘人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有人瞧著熱鬧,眼中含趣。


    茯苓瑟縮不已,哭泣著,聲音雖顫可殿安靜異常,眾人聽得清楚。


    “那日莞貴人與小主閑語,小主與莞貴人情同姐妹,便問莞貴人如何精通驚鴻舞,莞貴人說‘從前仰慕純元皇後一舞東京城,家中特意請了曾經教導過純元皇後習舞的嬤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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