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呂聲聲正吃著早膳,便傳來皇上晉了莞常在的位份,如今已經是莞貴人了,呂聲聲輕笑一聲,侍寢後再晉封,莞常在並不打眼,還是得再添一把火,才能讓後宮熱鬧起來。


    莞常在來的也早,按著規矩向呂聲聲行了三跪九叩的禮,呂聲聲和藹的讓宮女扶起莞貴人。


    莞貴人從養心殿過來,時辰尚早,並無嬪妃前來請安,呂聲聲樂的與莞貴人寒暄一二。


    莞常在雙頰微紅,窘迫的很,可口齒敏捷說:“原本該早些日子來向娘娘請安的,但身子不爭氣,一直拖到今日,還望娘娘不要見怪。”


    呂聲聲嘴角揚起一抹微笑,“請安貴在有心,莞貴人的心意本宮知曉便足夠了。”


    “其實以莞貴人你的才貌,這份恩寵早該有了,等到今日才......”抿唇笑了一笑,“不過也好,好事多磨,如今也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惠貴人與你一同進宮,皇上有意讓她學習處理後宮之事,也很受皇上喜愛,如今有你二人知規矩在伴在皇上身邊,本宮很是安心。”


    莞貴人抬頭看著呂聲聲,言辭懇切:“多謝娘娘體貼,臣妾在病中幸的娘娘照拂,才讓臣妾可以安心養病,得以病愈,臣妾微薄也可如管中窺豹般沐浴娘娘恩澤,可想而知,六宮之中是何種情形了,娘娘實在寬宏賢德。”


    莞貴人避重就輕,絲毫不提沈眉莊,心中也是有些思量的。


    呂聲聲聽著莞貴人一席話,心底起了一點兒波瀾,笑著說:“你如今侍奉聖駕,這身子可就不是你一人的身子了,可要好好養著,才能上慰天顏,下承子嗣。”


    莞貴人斂了笑容,認真答道:“娘娘的話臣妾必定字字謹記在心,不敢疏忽。”


    剪秋奉了茶盞上來,呂聲聲接過後一頓,有些不太確定問莞貴人:“本宮似乎記得為你診治的是太醫院的溫實初溫太醫。”


    呂聲聲餘光瞥見莞貴人神色一緊,隻是一瞬,莞貴人很快調整了神色,略略誇讚,“是溫大人,溫大人妙手回春,臣妾很是感激娘娘指了他為臣妾醫治。”


    呂聲聲徐徐飲著,嘴邊一直含著一縷笑意,“溫太醫醫術高明,本宮也是有所聽聞的,既如此還是照舊讓溫大人負責將養你的身子,可萬不要留下什麽遺症才好。”


    “多謝皇後娘娘掛懷,臣妾不勝欣喜。”


    呂聲聲看了一眼自鳴鍾,轉頭對剪秋說:“剪秋,送莞貴人出去。”


    剪秋微微福身,引著莞貴人出了正殿。


    一連七日,鳳鸞春恩車都停在了碎玉軒,華妃神色已然不是之前對靜答應那樣淡然,請安之時總要出言諷刺靜答應不如莞貴人,靜答應一一受了下來。


    呂聲聲這日才換上寢衣,剪秋便走了進來,遲疑說:“沈貴人溺水了,娘娘可要去看看?”


    呂聲聲懶懶的取下耳環,“不去,若有人來回稟,便說本宮已經歇下了。”


    剪秋拿起半月形鑲珠木梳,動作輕柔的梳著呂聲聲那一頭宛如瀑布的秀發,“娘娘似乎並不意外?”


    銅鏡中清晰的映出呂聲聲鬢邊的一縷白發,呂聲聲摸著發絲,不在意說:“有什麽好意外的,莞貴人與沈貴人交好,華妃自然不會輕易放過沈貴人,可惜華妃打錯了主意,莞貴人不是富察貴人,被人欺辱了還忍氣吞聲的。”


    剪秋想幫呂聲聲將這一絲白發藏起來,呂聲聲隻是擺了擺手。


    “人都會老去,藏得住一時,也藏不住一世,本宮也沒藏起它的必要。”


    翌日,在沈貴人醒了後,呂聲聲派人探望了一番,沈貴人一口咬定自己是失足落水,皇上很是憐憫沈貴人遭此不妄之災,去存菊堂中的次數勤了不少。


    後宮除了靜答應懷孕一事,皇上晉了靜答應為常在,倒也風平浪靜。


    天氣漸漸燥熱起來,夜間風吹來都帶著熱意,呂聲聲殿中雖放了冰,每日晨起總覺得身上汗淋淋的不得勁。


    前朝河南秀才罷考一事惹的皇上煩躁不已,決議去河南巡視,呂聲聲不想見著一群人整日裏爭風吃醋,暗地裏命太醫報自己頭疾複發,後宮之中交於華妃主理,敬嬪與沈貴人在一旁協助。


    沈貴人雖然是三人中位份最低的,可明眼人一眼都看出皇上與皇後有意提拔沈貴人,華妃的翊坤宮、敬嬪的鹹福宮以及沈貴人的存菊堂,日日熱鬧不已。


    反而從前熱鬧的景仁宮如今冷清了下來,呂聲聲躺在床上養病,一直靜待宮外的消息。


    一日,無消息傳來,二日同樣如此,一連五日呂聲聲在宮中不聞丁點消息,焦慮不已。


    第五日,聖駕即將回宮之時,呂聲聲終於收到消息,河南考生群情激奮,砸傷了主考官,皇上命人將考生全部押入大牢,夜間皇上突發高熱,已經陷入昏迷。


    禦駕回宮之時皇上尚未清醒,太後為著皇上龍體安穩,日日在佛堂祈福。


    呂聲聲免了年輕妃嬪侍疾,隻留下華妃、齊妃、欣嬪等一幹老人在養心殿侍疾。


    皇上三日仍未清醒,皇上昏迷是在宮外,知情之人並不算少,朝堂之上已經有人蠢蠢欲動,敦親王暗地裏去了宗人府一次,回府後安靜了不少,力挺皇上,一改往日對皇上不敬之作風。


    太後下了懿旨,命軍機處大臣好生處理政務,三阿哥、四阿哥進朝堂聽政。


    呂聲聲垂下目光,一勺一勺的將湯藥喂入皇上口中,玉勺與藥碗之間輕輕碰撞,發出清脆之音,隻是此刻養心殿陰雲密布,太醫已經換了一批又一批,至今無人能讓皇上清醒。


    齊妃從太後下旨之後心思活絡了不少,三阿哥弘時在朝中表現頗佳,與敦親王來往密切,朝廷重臣大多讚譽三阿哥機敏聰慧,有聖祖之分。


    聖祖康熙帝,八歲登基,十四歲親政,擒鼇拜,撤三藩。


    皇上隻是昏迷不醒,朝中已然有大批官員站隊三阿哥。


    至於四阿哥,生母身份地位,才學平庸,不得皇上喜歡,沒有多少人押寶在他身上。


    後宮風向一邊倒,往日門可羅雀的長春宮熱鬧了不少,齊妃腰杆子也挺直了,說話也硬氣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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