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著上帝視角的呂聲聲自然是知曉黃翠翠是怎麽死的,那個錄音筆,是高家能夠扳倒何黎明的唯一機會,這個機會看的真切,這是何黎明最直接的證據。


    原本呂聲聲是想著暗地裏找到錄音筆,先扳倒何黎明,何黎明行事滴水不漏,比趙立冬難對付多了。


    可就在今天,呂聲聲改變了主意,這樣未免太便宜何黎明了,她現在要做的就是讓趙立冬繼續把何黎明拉下水,這樣何黎明將來才會更為淒慘。


    這種官員,官官相護,把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可能早就忘記了原本的初心了吧。


    高啟強問了一些趙立冬的事情,呂聲聲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將趙立冬這些年在京海貪汙受賄,庇護黑惡勢力,借用白金瀚籠絡官員,指使徐江殺害黃翠翠這些事都講給高啟強、高啟盛兩兄弟聽。


    高啟盛這些年沒有遭遇什麽挫折,呂聲聲沒有想過把他養成小白兔的愛好,對於高啟盛,呂聲聲很是複雜。


    一邊真心的喜歡電視劇裏高啟盛的瘋狂,一邊又對著高啟盛的母愛交雜著,糾結再三還是決定不給扭正高啟盛的性格。


    孩子可以知道世界的陰暗麵,但是不能踏入其中,深陷淤泥之中。


    高啟強自小懂事,仿佛天生熟悉人情險惡,特別是踏入官場之後,更是如魚得水。所以對於呂聲聲所說趙立冬所做的惡事,兩人並不吃驚,十來年時間從區長爬到市委副書記,位高權重,能力和手腕缺一不可。


    對付趙立冬,高啟強不能隻指望安欣,安欣短時間內隻能給趙立冬隔靴搔癢,除了讓趙立冬感到煩,什麽作用都起不了。


    短短一瞬間,高啟強的腦子就轉了好幾圈。


    第二日,高啟強從陳書婷那兒輾轉聯係上陳泰以前的老人,陳泰並不是對這個老人那麽信任,但高啟強用他去做一些事,卻不容易懷疑到自己身上。


    天塌下來,個子高的人先頂著不是嗎?


    高啟強先派人給安欣送了一封信,信上隻有一句話,安敬國的死和徐江幕後之人有關。


    信經過特殊處理,一點兒的證據都留不下。


    那人幹事倒也算用心,這份信最少輾轉了七波人才到安欣手裏,這些人隸屬不同,關係錯綜複雜,誰也說不清楚到底是誰指使的。


    安欣拿著信,大為驚訝,紙張被手指抓破而不自知,慌慌張張的去找安長林。


    安欣一把推開安長林辦公室的門,用力過猛導致門撞在牆上,發出一聲巨響。安長林還是和之前一樣的大光頭,正在辦公室裏寫著什麽東西,看著慌裏慌張的安欣,怒目橫眉道:“慌慌張張成什麽樣子?”


    安欣衝到安長林麵前,在安長林烏黑深邃的瞳孔裏看到自己的狼狽,吞了吞唾沫,聲音微顫,“有人給了我一封信,你看看。”


    遞給安長林信的時候,安欣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可那一行字如同附之入骨的毒藥,一直在腦海裏閃現。


    安長林瞥了一眼,淡淡的道:“就這樣一句無根無據的話,就惹得你如此慌張,成何體統。”


    “我一定要找到徐江的靠山是誰,我絕不會放過他。”安欣歪著頭,雙拳緊握。


    “那準備怎麽做,出了這個門,穿著你這身警服,直接去白金瀚把徐江抓了,然後嚴刑逼供啊?安欣動動你的腦子!”安長林很是淡定。


    “就這麽讓徐江逍遙自在的,我不快活。”安欣惡狠狠的說。


    安長林將紙一下一下撕碎,“這句話,你見過就當沒見過,把這件事情放在心裏,以後不許對人提起。”


    安欣幾乎一瞬間就炸了,“安長林你什麽意思?你是要我裝聾作啞?看著害死自己父母的凶手肆意快活?安長林,你有沒有心啊?”


    “混賬東西,怎麽說話呢?”安長林怒吼道,“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是個小小的刑警,你以為你能翻起多大風浪?你知道送這個信的人是誰?你知道他送這個信的意思是什麽,你就如此大言不慚?”


    “你爹是我過命的兄弟,他的死你以為我不想查嗎?你看著我身上的兩個槍眼,我十來年了,都沒有發現是誰打的,你以為你現在就可以?”


    安欣的眼角沁出淚水,安長林歎了口氣,“我已經對不起敬國了,我不能讓你再有危險,安欣,遇事要冷靜,這件事先去查是誰送的信,謀定而後動,不能把自己搭上去。”


    安欣若有動容,流著淚,緊咬著下唇,木木的說了聲:“好。”


    卻在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找到徐江的把柄,知道徐江幕後之人。


    安長林沒在管安欣,留他在辦公室反省,自己則去查這封信是誰送來的。


    查到數波人參與這件事,安長林摸了摸自己的光頭,陷入了煩憂。


    直到醫院來人說,唐小虎、唐小龍被人襲擊,凶手逃脫,唐小龍已經醒了。安長林拍了一下大腿,暗歎一聲糟了,回到辦公室一看,安欣果然不見蹤影。


    在醫院裏,唐小龍交代了自己所有的行為,也指認徐江綁架自己,試圖將兄弟二人器官摘取,後麵還打算把二人投江。


    安欣做好筆錄,想著同來的曹闖請示,傳訊徐江。


    這邊徐江剛從家裏出來,兩輛警車停在他麵前。曹闖、安欣、李響帶著一種刑警從車上下來。


    徐江滿臉不耐煩,嫌惡道:“真晦氣,怎麽堵到到我家門口了。”


    安欣走過來出示證件:“徐江先生,我們是刑警隊的,請您配合調查。”


    在公安局中的李響、安欣和徐江對峙而坐,安欣慢悠悠的給徐江倒了一杯茶。


    徐江剛喝進口就吐了出來,直言道:“市公安局就這待遇?這茶水我家喂豬,豬都不喝。”


    “有沒有雨前龍井,鐵觀音?”左右看了一眼安欣和李響,“實在不行碧螺春也行啊,這茶也太難喝了。”


    徐江是個老手,麵對安欣李響的詢問,回答的滴水不漏,不承認綁架唐小龍,也不認識兩兄弟,更沒有買凶殺兩人,自己隻是在家裏看電視,悲痛孩子的離世,家裏的夫人和傭人傭人都可以作證。


    眼看著沒有效果,李響和安欣對視一眼,開始暗暗發力,將所有的問題一直打亂問徐江。


    徐江回答的很是煩躁,無意識的回答著安欣,在安欣問道一個問題時,一下子蒙了,直接說出心裏話,安欣瞬間抓住機會,感覺到審訊馬上就能撬開徐江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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