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愣了一下,“什麽事?”


    “你的皇兄江浥!”


    江晚臉色大變,“我皇兄怎麽了?他不是死了嗎?”


    龍楚寒嗤笑一聲:“行了,別在朕眼前演了,你們已經見過了吧!”


    江晚搖頭,堅決不承認,“我皇兄不是已經死了嗎?”


    “他沒死!”龍楚寒沒好氣道,“不但沒死,活得比朕還瀟灑!”


    “啊?”江晚還是不服氣,“可是不是你對外宣布我皇兄戰死的嗎?”


    “你非要朕拿出證據才承認,是吧?”龍楚寒有點生氣,“就上次那個老大夫,你應該記得!”


    “什……什麽?”江晚強忍住內心的慌張,說話有點不自然。


    龍楚寒頓時抓住機會,“看到了吧,你自己說話舌頭打折,還不承認!”


    “那……那……你有什麽證據?”


    龍楚寒翻了個白眼,“反正朕就說那老大夫是江浥的人!”


    江晚鬆口氣,她還以為龍楚寒猜出來那老大夫是江浥呢,不是就好。


    龍楚寒皺眉,“你這是幹什麽?別以為朕是汙蔑哦!”


    “啊?哦,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江晚連忙轉移話題,“話說,就算我皇兄活著,我這個做妹妹的都不知道他在哪裏,你知道?準備抓他?”


    “朕抓他幹啥?”龍楚寒白了一眼江晚,沒好氣道。


    江浥現在已經是孤家寡人,根本沒有東山再起的可能,他要是想抓人,找到找不到是一,派人去抓這麽一個沒有威脅的人,何必自討苦惱呢。


    江晚同樣沒好氣,“你既然不抓他,找他幹啥?”


    “朕沒說要找他!朕的意思是,你聽沒聽說過瀾山書院?”龍楚寒突然皺眉,“不,你肯定知道的,畢竟江浥是瀾山書院為數不多的弟子。”


    江晚點頭,瀾山書院她確實聽過,倒不是因為江浥,而是容嬤嬤。


    她記得容嬤嬤曾經說過,在原主很小的時候,瀾山書院的人為她批過命。


    作為一個信奉無產階級科學的人,自然不相信這些所謂的掐指算命。


    然而,穿越這種神奇的事情都發生在她的身上,還有什麽是不可能的?


    於是乎,每每遇到關於瀾山書院的事情,她都會多少聽一點。


    這次也不例外!


    江晚挑眉看向龍楚寒,“我確實聽說過瀾山書院!”


    龍楚寒點點頭,“據說,這瀾山書院就是隱世家族建立的。”


    “隱世家族?”江晚皺眉,“這隱世家族一般不是不會參與世俗之事嗎?為啥要建這麽一所書院?還對外招收弟子?”


    瀾山書院招生非常嚴苛,每年招生的人數也特別少,但不代表不招生啊,這麽些年過去了,依舊有不少的外界學子進入裏麵。


    龍楚寒搖頭,“瀾山書院確實不會參與世俗之事,凡是招收的弟子必須遵守一件事!”


    “什麽事?”


    “不可入朝堂!任何國家的朝堂都不可!”


    “啊?還有這規矩?”江晚轉念一想,“不對啊,那我皇兄?”


    “江浥是唯一的一個例外!”龍楚寒嚴肅道,“並且,你皇兄還破了一個戒!”


    江晚再次愣住,“什麽?”


    “凡是瀾山書院的弟子,一旦出山門,永世不得回山門!”


    “你什麽意思?”江晚也不傻,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說,我皇兄又回了瀾山書院?”


    龍楚寒點頭,“還是剛才那句話,朕沒有證據,不過,你皇兄在戰場上失蹤是瀾山書院的人把他救走的,你父皇母後本來已經押送到了刑部大牢,也同樣被瀾山書院的人救走了。”


    江晚皺眉,從容嬤嬤是口中,她知道原主的父皇母後被壓在刑部大牢,當時她剛穿越過來,啥都不懂,也沒有權勢,隻能靜觀其變。


    可是,沒等幾天,就傳出人被救走的消息,有的說是神仙,有的說是鬼魂,具體什麽,誰也說不出個一二來。


    今天,龍楚寒說的這番話,在她心中泛起陣陣波瀾。


    隱世家族!


    江浥到底是什麽身份?他這麽多年的所作所為到底為了什麽?


    一時間,殿內寂靜得連根針掉下去都能聽見。


    “對了!”龍楚寒打破寂靜,“周華德判了,擇日菜市口斬首!念在右相為國鞠躬盡瘁的份上,免了九族的死罪。”


    江晚點點頭,對於這個結果她並沒有感到意外。


    “朕很好奇,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麽?讓他滿嘴自言自語。”


    龍楚寒想起審判周華德的時候,他嘴裏嘟囔著,我有罪,我該死,我大逆不道,我害死了西北軍營的將士們……


    正是因為周華德這滿嘴的自言自語,讓周華奎想要求情都沒辦法說話。


    龍楚寒別提有多爽快了,如今,就等著幾天後,將周華德斬首示眾了。


    殺了周華德等於斷了周華奎的一臂,想到這一點,他更加開心了。


    ……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除夕晚宴正式開始。


    百官攜家眷排隊入宮,這一排隊就排了將近三個小時,等到夜色完全暗下來才全部入宮完畢。


    香雪宮,江晚麵無表情任由書芹、菊暗擺動著發飾,頭上早已被插成了刺蝟,任憑她怎麽反抗都無效,隻能搖頭歎息。


    林德全在院中等了好久,忍不住到處打轉,是不是詢問一旁香雪宮的宮女,“娘娘到底準備好沒有?”


    “快了快了!”宮女客客氣氣回應。


    林德全隻能唉聲歎氣,陛下都等了好久,娘娘還沒有準備好,這算怎麽回事啊!


    又過了一盞茶,書芹和菊暗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將江晚從凳子上拉起來,“公主,您今日一定要優雅,別那麽粗魯!”


    “嗬!”江晚翻了個白眼,用手指狠狠點了點書芹的額頭,“你這丫頭是在嫌棄你家公主我平日裏粗魯?”


    書芹連忙搖頭,捂著腦袋,“公主,您聽錯了!”


    “我作證!”早就打扮好的三寶舉手,“我能證明剛剛書芹姨姨說娘親您粗魯了!”


    書芹狠狠剜了一眼三寶,用嘴唇輕聲威脅道:“在亂說,沒好吃的了!”


    三寶頓時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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