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腦子好了?”


    “什麽叫做我腦子好了,我一直很好,不要給我胡亂造謠啊。”


    聽到托帕莫名其妙,開幕雷擊的言論,黃健有些失笑。


    托帕尷尬地笑笑,隨即說道:


    “呃……抱歉啊,我以為,你剛剛是……昏迷了,有著常人沒有的夜遊特質,哈哈哈哈。”


    這句話說的很委婉,但也是在抱怨,是在暗示對方做出毀滅星球的決定,實在是過於草率。


    這種事情,是應該要追究侵權責任的,畢竟公司這麽大的一個星球,突然就沒了。


    如果之前黃健是不可控的狀態,托帕顯然是不敢提的。


    即使黃健是正常狀態,隻要黃健表現強勢一點,她也不太願意。


    因為這一發超遠距離滅星武器,實在是太過強大了,讓她感到有些恐懼。


    得罪擁有這番實力的文明,顯然是不理智的行為。


    但現在黃健的態度還挺好,挽救回一點損失,也不是一件壞事。


    當然,這個時候就不能說的太直接,還得試探對方的態度。


    如果接下來黃健的態度不太樂觀,作為驅動資本的人,自然會得出比較好的結果。


    黃健聽懂了托帕的潛台詞,但這種事情怎麽可能。


    那是他炸毀的嗎?根本就不是他好不好。


    雖然他和那一位共用一個身體,但這並不等於兩人是一樣的。


    但很明顯,這套兩位一體理論,公司方是不會接受的,但是,公司方難道就沒有一點責任嗎?


    那個被炸毀的氣體行星,明顯是肅正協議的能量球,這種危及銀河的危險恐怖分子怎麽會在你的星係裏有東西呢?


    所以黃健義正辭嚴道:


    “剛才是全自動應答ai子係統的回答,剛才的行動是基於合理的情況所進行的常規判斷,不要想太多。”


    “想太多?”


    塔拉梵感覺不可思議,這叫想太多?


    這不是武力恐嚇?


    作為公司的董事,他知道,自己必須為公司爭取損害賠償。


    然而,身為董事,他不能親自下場與對方撕破臉,於是他向施耐德投去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暗示後者要去應對。


    然而,施耐德剛才已經領教了黃健的權威,自己同樣身居高位,一言一行足以左右眾多世界的命運。


    因此,在這個危急時刻,他並不能出手,甚至一言都不能發,必須有一個替罪羊來背鍋。


    幸運的是,勇敢的人並不隻有一個,就像有人潑冷水,總會有人燒熱茶一樣。鈴鹿便是那個甘願為領導分憂的人。


    在辦公室一片混亂時,他一直守在施耐德身旁。他並不像之前那個愣頭青那樣莽撞,但此刻,他正是應該挺身而出的時候。


    鈴鹿鼓起勇氣,向前邁出一步,目光堅定地看著黃健,義正辭嚴地斥責道:


    “閣下,你們剛才的行為,違反了公司相關條例,簡直就是犯罪!你必須明白,摧毀一顆私人星球,是嚴重違反星際和平公約的行徑!”


    他話鋒一轉,


    “而且,你們這麽做,會使我們陷入被動,因此我建議,你應該承擔全部責任!”


    說完,他昂首挺胸地注視著黃健。


    在黃健的注視下,鈴鹿毫不畏懼,舉止自信從容。


    “承擔全部責任?但那顆星球上,可是存在具有病毒代碼的星球,足以汙染銀河的所有機器人,你確定不是你們搞的鬼嗎?把我邀請過來,我還懷疑你們有不良之企圖呢?


    “不然我為什麽不直接過來,而是先用次係統ai過來,仙舟有句古話說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黃健一邊說一邊把監測到的畫麵弄出。


    之前ai暴走的時候,還是留下有相應的圖像證據。


    畫麵中,那顆氣體行星被炸毀時,隱藏在行星核心的一個人造機械被放大時,整個貴賓室都陷入詭異的寂靜之中。


    一個機械行星偽裝成氣體行星,而且還會發射令機器腐化的信號的機械行星,就隱藏在公司總部的旁邊?


    這種何等令人震驚且恐怖的事情,居然真的發生了?


    難不成,機械叛亂時,機械皇帝故意設下來的陷阱?


    原本還有些許底氣的鈴鹿,瞬間就變得有些虛了,他小聲地辯解道:


    “可能……那個人造機械,你怎麽證明就是我們的呢?誰主張誰舉證,此為訴訟……”


    “慢著?訴訟?你跟我說訴訟?怎麽,你還要找個審判庭來審判我?”


    黃健似笑非笑地看著對方,似乎在聽一個很好笑的笑話。


    誰來審判他?


    誰能審判他?


    他是戰犯嗎?


    顯然不是。


    那軍事法庭就無法對其作出宣判。


    再說了,他可是本次小規模衝突的勝利方,哪有審判勝利方的道理。


    那民事訴訟?


    這就更不可能了,就算徇私,宣判公司獲勝,誰能來執行呢?


    來執行的時候,問過泰坦的泰坦光矛夠不夠亮了嗎?


    問沒問過殲星武器的有多高效了嗎?


    所以,在黃健把問題拋出來的時候,鈴鹿啞口無言了。


    公司一貫橫行霸道慣了,一時間居然沒有調整過來,還以為黃健也像其他文明一樣,可以通過文字遊戲或者其他手段來逼迫對方屈服。


    但現在看來,這種方式根本行不通,人家是有真材實料的,壓根兒沒打算妥協。


    這讓鈴鹿頓時有些慌亂了。


    他回過頭去看施耐德,可施耐德卻移開了視線。


    他又去看公司董事塔拉梵,卻見塔拉梵已經轉過身去,拿著手機,裝作接電話一般離開會場。


    這一刻,鈴鹿從腳涼到頭,額頭上頓時湧出一連串的汗珠,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他很明白,自己可能要被當做棄子了。


    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嚴格意義上來說,並沒有得到公司高層的授權,這一切可以說是他的自作主張。


    所以如果他的話引來不必要的麻煩,那麽他就被公司當做抹布一般隨手丟棄。


    他感到好無力,想反抗,卻又無力回天。


    正當他感到絕望,整個人快暈倒之際,托帕卻站了出來,一把手托住他,另一隻手化作手刀,輕輕地敲在他的頭上:


    “哎呀,你瞧瞧你,又開始胡說八道了,法考都還沒考下來,就來這亂胡說,黃健先生願意過來,就是知道我們不是壞人,所以才會過來交流的,


    “他可是我們的救命恩人,你就別把恩人當作你刷題的案例了,真的是。”


    說罷,托帕微微一笑,自己朝著黃健鞠了個躬,含笑道歉道:


    “黃健先生,還請你見諒呀,我們這位同事想轉行,整天看書看魔怔了,以為什麽事都要進法院,這明顯不對嘛,我相信您說的都是真的,還是我領導無方,沒有做好,讓你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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