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常樂天君
星穹鐵道：開局遇上阮梅 作者：無糖可樂強身體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清沐聞言，眸色微斂。
她想起當日自己離開時，駱雲影那充滿希冀的眼睛，那張蒼白憔悴，毫無血色的臉，以及那虛弱得幾乎隨時都要暈厥過去的模樣。
清沐心中有些複雜。
其實她也弄不懂，駱雲影心裏到底在想什麽。
或者該說，她根本沒辦法猜透駱雲影心裏想法。
她本來都已經準備按照狐人族的儀式，給駱雲影安排一個儀式。
但沒想到，駱雲影在儀式上突然出現，搞得所有追悼的人都很尷尬。
這叫什麽，這是拿狐人族，甚至是仙舟人的傳統開玩笑。
原本能聚在一起的，都是對豐饒民抱有強烈敵意，而且跟自詡為上層人的另一批仙舟人的投降派劃清界限。
本來就已經夠少人，夠缺乏了，駱雲影偏偏還跳出來搗亂，這不僅讓清沐很失望。
清沐當時甚至都有些後悔，如果自己沒有去搞什麽追悼會，或許不會有現在的事發生。
可惜這個世上沒有如果。
並且雖然她整了這麽一出，但至少，至少在明麵上，他們還是接受駱雲影的。
但是，後來，駱雲影為了一件極度無聊的事，把整個星球裏的勢力都給得罪了。
更加令人啼笑皆非的是，這個消息竟然不知道怎麽泄露了出去，導致整個星球的人都不待見她。
清沐真的不知道說什麽好了，簡直太丟人了。
清沐隻覺得腦子嗡嗡作響，她努力壓抑著胸口翻騰的怒氣，把這些前因後果都解釋給黃健和阮梅聽。
“……總之，我是不知道駱雲影是因為某種不為外人所知的原因，才會做出這麽愚蠢的決定，”
清沐深吸了一口氣，平靜地繼續往下說，
“但她搞成這樣，確實是我們一點都不想看到的，我們對她有點怒意，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阮梅皺緊了眉頭，看向黃健，神情凝重地問：
“我怎麽感覺，駱雲影，是常樂天君的信徒？”
仙舟人所說的常樂天君，其實就是歡愉——啊哈。
黃健對於啊哈的了解並不清楚，隻記得祂好像跟前世的某部小說的反派組織很像，都喜歡戲耍別人。
他轉頭朝清沐看去，征求後者的意見：
“你呢？怎麽看？”
清沐抿著嘴唇，輕輕搖搖頭：
“我也不太清楚。”
她頓了頓，又繼續說：
“說實話，我們之前也想過這個可能，如果駱雲影真是信仰常樂天君，那其實我們還不用這般擔心，但問題是，誰能保證駱雲影不會為了取悅常樂天君，故意再整一個害人害己的事，如果這樣，我們誰受得了。”
黃健點點頭，有些憂慮地看著快速過來的光矢，同意道：
“確實，這點我不能否認，我都不知道，為什麽她會理所當然的知道這件事，你把她的過去說出來，我甚至有些懷疑，這道光矢可能不是由帝弓司命發出的，而是……”
“常樂天君，是嗎？”
清沐說道。
黃健點點頭，表示同意。
“唉，那可能確實如此，”
清沐接著說道，
“但，我真的希望，真的希望這道光矢是真的，為了給同胞複仇，我們 幾乎別無他選。”
對於仙舟人來說，司命、天君和禍祖，這三個稱謂其實代表的是不同的傾向。
司命為尊，是必須尊崇的對象。
所謂天君，則是知其為神，但難以揣摩其意，所謂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的對象。
至於禍祖，顧名思義，就是純純的禍害，是必須討伐的對象。
長樂天君，對於仙舟人來說，其的態度，並非是個很好相處的對象，對方有可能隨時因為要搞個樂子，而把整個星球變成一片廢墟。
仙舟人對於天君的態度都很謹慎，他們也不例外。
清沐沉默半晌，最終還是歎口氣，低聲道：
“所以說，不是我不相信你們，而是現狀就是如此，希望你們能夠理解。”
黃健和阮梅對視一眼，也都點點頭：“嗯。”
其實兩人現在，已經對這個清沐有些無語了。
就算是假的，但一起升個天，等光矢下來，如果確認不是假的，那不就行了嗎？
為什麽還要糾結？
不過兩人還是都比較有耐性的，並不急躁。
畢竟現在擔心生存問題的，不是他們，而是仙舟人。
假如說，作為領袖的清沐想不明白這一點，那麽他們無論做再多的功，其實是沒有意義的。
清沐抬手揉了揉額角，她也知道自己今晚的舉動，顯得有些草率了。
可她就是忍不住，不知道是因為對駱雲影恨得牙癢癢，還是單純地想要報仇。
清沐歎口氣，看了看窗外。
窗外，夜空依舊璀璨。
隻是不知為何，卻莫名覺得，夜空仿佛被蒙上了一層黑紗，朦朧又陰冷。
就在這時候，遠處的夜空忽然亮起一道紅色的閃電。
轟隆！
一陣劇烈的炸裂聲在耳邊響起。
清沐身體猛的一顫。
她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相信對方。
就這個墨跡的勁兒，縱使是有耐心的黃健，也忍不住伸手敲了敲桌子，提醒她趕緊走吧。
他們現在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呢，哪有空陪她磨嘰？
“嗯，”
清沐回過神，站起身，歉意道，
“我……也不知道，畢竟……”
“停停，你就別重複了，我們的耐心有限，別在這猶豫不決了，走不走，不走我們就走了。”
黃健打斷清沐，臉上有一絲不耐煩。
他從未想過，自己會遇上這麽墨跡的事。
原本遊戲裏，他還是一個工具人，隻要告訴他要去幹什麽就好。
但現在，工具人都當不了，自己明明是來當救世主的，卻被懷疑是不是想害他們。
他不爽，真心不爽。
但清沐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黃健的不耐，她隻是微微垂眸，遮擋住眼中的掙紮，輕輕地咬了下嘴唇，然後慢慢地，站起身，
“你們走吧，我們不需要。”
“行吧，那我們走了。”
黃健沒有再浪費口舌，帶著阮梅直接離開。
離開後，阮梅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停下腳步，回頭看著部落方向，發現在牆墩上，有一堆神情警惕的人在盯著自己。
顯然，他們之前的勸導，都成了無用功。
別人非不相信，反而還懷疑他們。
這種感覺，任誰來了，也都不好受。
阮梅看著對麵的仙舟人，縱使她心靜如水，也忍不住歎氣。
黃健看她這樣，也隻能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這種事情，在萬千的宇宙裏，是很正常的，而且已經分離幾千年的‘同胞’，真的還能算同胞嗎？”
阮梅的臉，好似冰霜，卻又冷靜如雪，淡漠地搖頭道：
“行吧，我也不說什麽了，如果真的被帝弓司命狙擊了，則是他們的命，怪不得我們。”
“那就先這樣吧，”
黃健擺擺手，
“隻不過，我倒是對駱雲影很感興趣，她會不會是歡愉的信徒，這個倒是得查查。”
“時間還夠嗎？”
阮梅表示有些疑問。
“這倒不用擔心，”
黃建以為對方是在擔心雙方的假體情況，
“我這個身體，沒了還可以自動生成，就算物理消滅了，也不值多少錢。”
阮梅眉頭一挑，頓時感覺這個家夥，比螺絲星的君主，螺絲咕姆還要豪橫。
不過也是，擁有幾個星係，擁有無盡遺產的文明，對於區區一點納米機器人，自然是毫不在意的。
看著黃健的背影，阮梅右手捏住下巴，若有所思。
種種跡象表明，黃健似乎不是一個機器人，他的語言邏輯習慣，以及各種態度，就猶如尋常的有機生命一樣，甚至更加接近於有機生命。
如果他真的不是機械人，或者是機器人與智慧生命的結合體，那麽，他的真實目的是什麽呢？
他似乎對於所有的星神都很感興趣，卻又對所有的星神嗤之於鼻。
有些常識，他甚至一問三不知。
古老，最古老的？
再古老能有秩序星神古老嗎？
難不成，這種事情，隻能去找記憶星神？
阮梅偷偷記錄下黃健的傾向，準備和黑塔他們，偷偷地設計一款新的模擬宇宙。
如果可以，讓跟黃健很友好的開拓者來測。
或許，這樣也能揭開這個宇宙的秘密。
畢竟，沒有星神的宇宙，真的難以想象……
“恩，你想什麽呢？這麽入神？”
就在阮梅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聽到旁邊傳來熟悉的男聲，
她抬頭，發現黃健走了回來。
“哦，沒什麽，隻是有些感慨了，”
阮梅收起心思，搖頭道，
“走吧，去見見駱雲影吧，我覺得她估計就在暗處看戲呢。”
黃健笑了一下，也沒說什麽，隻是帶著著阮梅往定位到的方向走去。
路上，阮梅思考再三後，悄悄地拋出問題：
“哎，對了，你說，如果駱雲影真是歡愉的信徒，那我們該怎麽處理呢？”
“你的意思是？”
黃健沒有回答，而是因問題來回答問題。
“歡愉的信徒，主打的就是一個……不靠譜，我們怎麽判斷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阮梅攤手，
“她的話有多少是可信的？九假一真？九真一假？甚至有可能十個真話，最後得出來的結論，卻是假的。”
黃健沉默了。
確實，在遊戲裏，惹得“爺”和三月七等人牙癢癢的，就是“親愛”的“寒腿叔叔”。
作為玩家的黃健，自然感覺很樂，但如果樂子確確實實發生在自己身上，而不是別人身上，那就樂不起來了。
就比如說，他之前去玩模擬宇宙之寰宇蝗災，當命途選擇歡愉時，啊哈的行為，可讓人很是牙癢。
黃健不太喜歡這種被耍弄的感覺。
尤其是駱雲影這種女人，後麵自爆之後，總感覺之前的一切行為，都是在故意逗他們玩。
雖然這個玩笑，有時候確實挺搞笑的。
黃健想著，萬萬沒想到，主角卻自己登場了。
隻見駱雲影大搖大擺地朝這邊走來，臉上還帶著燦爛的笑容，看起來，仿佛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危險。
她身穿紅色長裙，腰肢纖細，胸口高聳，曲線優美，充滿誘惑力。
此外，她的臉龐也極為精致漂亮，尤其是那雙眼睛，黑白分明，清澈透亮，讓人見了，不由得生出好感來。
隻不過，黃健和阮梅見了那張臉，縱使她的美貌傾國傾城，身穿的衣服風情萬種，也沒有任何好感，反倒多了一絲的警惕。
但駱雲影似乎沒看見兩人的表情，徑直走了過來，滿麵春風笑容：
“喲，兩位，今天來的挺早呀？”
“怎麽，現在連恩公都不叫了？”
黃健想了想，還是選擇迂回戰術。
“喲，恩公當然是恩公，主要是恩公見到我，沒有之前那麽純粹了，
“某飄零半生，無依無靠的小女子也有點難為情了，隻好用這種世俗的方法來跟恩公拉近距離，如果說，恩公喜歡這樣的說法，我很願意換回來的。”
駱雲影輕輕撫摸自己的秀發，露出嫵媚嬌柔的姿態。
隻見她緩步走到黃健麵前，右手輕輕搭在黃健的肩膀上，湊到黃健的耳邊輕聲說道：
“恩公不妨嚐試著，像之前那樣對待奴家？”
黃健皺著眉頭，把頭撇開。
這哪裏是歡愉了？感覺更像色孽……
當然，如果純粹從字麵意思上看，好像歡愉也挺合適？
“所以，是你幹的？”
黃健說出指向性不明，但實際上問題也是很明確的問題。就等駱雲影怎麽回答。
“是，也不是。”
駱雲影嘴角微勾，輕聲道，
“我哪有那麽大的能耐，能搞出帝弓司命那般偉岸的力量？”
她轉身，將手放在了黃健的肩膀上，然後又走出幾步，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還真是你？”
阮梅毫不意外，
“你知不知道，你到底是在幹什麽！”
黃健追問道：
“所以說，那個，其實並不是嵐射出的光矢，而是啊哈搞的鬼？”
“哎喲，直呼星神的名字，看來恩公也是不敬星神的人呀。”
駱雲影沒有回答，而是用略顯委屈的聲音說道。
她想起當日自己離開時，駱雲影那充滿希冀的眼睛，那張蒼白憔悴，毫無血色的臉，以及那虛弱得幾乎隨時都要暈厥過去的模樣。
清沐心中有些複雜。
其實她也弄不懂，駱雲影心裏到底在想什麽。
或者該說，她根本沒辦法猜透駱雲影心裏想法。
她本來都已經準備按照狐人族的儀式，給駱雲影安排一個儀式。
但沒想到，駱雲影在儀式上突然出現，搞得所有追悼的人都很尷尬。
這叫什麽，這是拿狐人族，甚至是仙舟人的傳統開玩笑。
原本能聚在一起的，都是對豐饒民抱有強烈敵意，而且跟自詡為上層人的另一批仙舟人的投降派劃清界限。
本來就已經夠少人，夠缺乏了，駱雲影偏偏還跳出來搗亂，這不僅讓清沐很失望。
清沐當時甚至都有些後悔，如果自己沒有去搞什麽追悼會，或許不會有現在的事發生。
可惜這個世上沒有如果。
並且雖然她整了這麽一出，但至少，至少在明麵上，他們還是接受駱雲影的。
但是，後來，駱雲影為了一件極度無聊的事，把整個星球裏的勢力都給得罪了。
更加令人啼笑皆非的是，這個消息竟然不知道怎麽泄露了出去，導致整個星球的人都不待見她。
清沐真的不知道說什麽好了，簡直太丟人了。
清沐隻覺得腦子嗡嗡作響，她努力壓抑著胸口翻騰的怒氣，把這些前因後果都解釋給黃健和阮梅聽。
“……總之，我是不知道駱雲影是因為某種不為外人所知的原因，才會做出這麽愚蠢的決定，”
清沐深吸了一口氣，平靜地繼續往下說，
“但她搞成這樣，確實是我們一點都不想看到的，我們對她有點怒意，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阮梅皺緊了眉頭，看向黃健，神情凝重地問：
“我怎麽感覺，駱雲影，是常樂天君的信徒？”
仙舟人所說的常樂天君，其實就是歡愉——啊哈。
黃健對於啊哈的了解並不清楚，隻記得祂好像跟前世的某部小說的反派組織很像，都喜歡戲耍別人。
他轉頭朝清沐看去，征求後者的意見：
“你呢？怎麽看？”
清沐抿著嘴唇，輕輕搖搖頭：
“我也不太清楚。”
她頓了頓，又繼續說：
“說實話，我們之前也想過這個可能，如果駱雲影真是信仰常樂天君，那其實我們還不用這般擔心，但問題是，誰能保證駱雲影不會為了取悅常樂天君，故意再整一個害人害己的事，如果這樣，我們誰受得了。”
黃健點點頭，有些憂慮地看著快速過來的光矢，同意道：
“確實，這點我不能否認，我都不知道，為什麽她會理所當然的知道這件事，你把她的過去說出來，我甚至有些懷疑，這道光矢可能不是由帝弓司命發出的，而是……”
“常樂天君，是嗎？”
清沐說道。
黃健點點頭，表示同意。
“唉，那可能確實如此，”
清沐接著說道，
“但，我真的希望，真的希望這道光矢是真的，為了給同胞複仇，我們 幾乎別無他選。”
對於仙舟人來說，司命、天君和禍祖，這三個稱謂其實代表的是不同的傾向。
司命為尊，是必須尊崇的對象。
所謂天君，則是知其為神，但難以揣摩其意，所謂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的對象。
至於禍祖，顧名思義，就是純純的禍害，是必須討伐的對象。
長樂天君，對於仙舟人來說，其的態度，並非是個很好相處的對象，對方有可能隨時因為要搞個樂子，而把整個星球變成一片廢墟。
仙舟人對於天君的態度都很謹慎，他們也不例外。
清沐沉默半晌，最終還是歎口氣，低聲道：
“所以說，不是我不相信你們，而是現狀就是如此，希望你們能夠理解。”
黃健和阮梅對視一眼，也都點點頭：“嗯。”
其實兩人現在，已經對這個清沐有些無語了。
就算是假的，但一起升個天，等光矢下來，如果確認不是假的，那不就行了嗎？
為什麽還要糾結？
不過兩人還是都比較有耐性的，並不急躁。
畢竟現在擔心生存問題的，不是他們，而是仙舟人。
假如說，作為領袖的清沐想不明白這一點，那麽他們無論做再多的功，其實是沒有意義的。
清沐抬手揉了揉額角，她也知道自己今晚的舉動，顯得有些草率了。
可她就是忍不住，不知道是因為對駱雲影恨得牙癢癢，還是單純地想要報仇。
清沐歎口氣，看了看窗外。
窗外，夜空依舊璀璨。
隻是不知為何，卻莫名覺得，夜空仿佛被蒙上了一層黑紗，朦朧又陰冷。
就在這時候，遠處的夜空忽然亮起一道紅色的閃電。
轟隆！
一陣劇烈的炸裂聲在耳邊響起。
清沐身體猛的一顫。
她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相信對方。
就這個墨跡的勁兒，縱使是有耐心的黃健，也忍不住伸手敲了敲桌子，提醒她趕緊走吧。
他們現在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呢，哪有空陪她磨嘰？
“嗯，”
清沐回過神，站起身，歉意道，
“我……也不知道，畢竟……”
“停停，你就別重複了，我們的耐心有限，別在這猶豫不決了，走不走，不走我們就走了。”
黃健打斷清沐，臉上有一絲不耐煩。
他從未想過，自己會遇上這麽墨跡的事。
原本遊戲裏，他還是一個工具人，隻要告訴他要去幹什麽就好。
但現在，工具人都當不了，自己明明是來當救世主的，卻被懷疑是不是想害他們。
他不爽，真心不爽。
但清沐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黃健的不耐，她隻是微微垂眸，遮擋住眼中的掙紮，輕輕地咬了下嘴唇，然後慢慢地，站起身，
“你們走吧，我們不需要。”
“行吧，那我們走了。”
黃健沒有再浪費口舌，帶著阮梅直接離開。
離開後，阮梅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停下腳步，回頭看著部落方向，發現在牆墩上，有一堆神情警惕的人在盯著自己。
顯然，他們之前的勸導，都成了無用功。
別人非不相信，反而還懷疑他們。
這種感覺，任誰來了，也都不好受。
阮梅看著對麵的仙舟人，縱使她心靜如水，也忍不住歎氣。
黃健看她這樣，也隻能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這種事情，在萬千的宇宙裏，是很正常的，而且已經分離幾千年的‘同胞’，真的還能算同胞嗎？”
阮梅的臉，好似冰霜，卻又冷靜如雪，淡漠地搖頭道：
“行吧，我也不說什麽了，如果真的被帝弓司命狙擊了，則是他們的命，怪不得我們。”
“那就先這樣吧，”
黃健擺擺手，
“隻不過，我倒是對駱雲影很感興趣，她會不會是歡愉的信徒，這個倒是得查查。”
“時間還夠嗎？”
阮梅表示有些疑問。
“這倒不用擔心，”
黃建以為對方是在擔心雙方的假體情況，
“我這個身體，沒了還可以自動生成，就算物理消滅了，也不值多少錢。”
阮梅眉頭一挑，頓時感覺這個家夥，比螺絲星的君主，螺絲咕姆還要豪橫。
不過也是，擁有幾個星係，擁有無盡遺產的文明，對於區區一點納米機器人，自然是毫不在意的。
看著黃健的背影，阮梅右手捏住下巴，若有所思。
種種跡象表明，黃健似乎不是一個機器人，他的語言邏輯習慣，以及各種態度，就猶如尋常的有機生命一樣，甚至更加接近於有機生命。
如果他真的不是機械人，或者是機器人與智慧生命的結合體，那麽，他的真實目的是什麽呢？
他似乎對於所有的星神都很感興趣，卻又對所有的星神嗤之於鼻。
有些常識，他甚至一問三不知。
古老，最古老的？
再古老能有秩序星神古老嗎？
難不成，這種事情，隻能去找記憶星神？
阮梅偷偷記錄下黃健的傾向，準備和黑塔他們，偷偷地設計一款新的模擬宇宙。
如果可以，讓跟黃健很友好的開拓者來測。
或許，這樣也能揭開這個宇宙的秘密。
畢竟，沒有星神的宇宙，真的難以想象……
“恩，你想什麽呢？這麽入神？”
就在阮梅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聽到旁邊傳來熟悉的男聲，
她抬頭，發現黃健走了回來。
“哦，沒什麽，隻是有些感慨了，”
阮梅收起心思，搖頭道，
“走吧，去見見駱雲影吧，我覺得她估計就在暗處看戲呢。”
黃健笑了一下，也沒說什麽，隻是帶著著阮梅往定位到的方向走去。
路上，阮梅思考再三後，悄悄地拋出問題：
“哎，對了，你說，如果駱雲影真是歡愉的信徒，那我們該怎麽處理呢？”
“你的意思是？”
黃健沒有回答，而是因問題來回答問題。
“歡愉的信徒，主打的就是一個……不靠譜，我們怎麽判斷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阮梅攤手，
“她的話有多少是可信的？九假一真？九真一假？甚至有可能十個真話，最後得出來的結論，卻是假的。”
黃健沉默了。
確實，在遊戲裏，惹得“爺”和三月七等人牙癢癢的，就是“親愛”的“寒腿叔叔”。
作為玩家的黃健，自然感覺很樂，但如果樂子確確實實發生在自己身上，而不是別人身上，那就樂不起來了。
就比如說，他之前去玩模擬宇宙之寰宇蝗災，當命途選擇歡愉時，啊哈的行為，可讓人很是牙癢。
黃健不太喜歡這種被耍弄的感覺。
尤其是駱雲影這種女人，後麵自爆之後，總感覺之前的一切行為，都是在故意逗他們玩。
雖然這個玩笑，有時候確實挺搞笑的。
黃健想著，萬萬沒想到，主角卻自己登場了。
隻見駱雲影大搖大擺地朝這邊走來，臉上還帶著燦爛的笑容，看起來，仿佛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危險。
她身穿紅色長裙，腰肢纖細，胸口高聳，曲線優美，充滿誘惑力。
此外，她的臉龐也極為精致漂亮，尤其是那雙眼睛，黑白分明，清澈透亮，讓人見了，不由得生出好感來。
隻不過，黃健和阮梅見了那張臉，縱使她的美貌傾國傾城，身穿的衣服風情萬種，也沒有任何好感，反倒多了一絲的警惕。
但駱雲影似乎沒看見兩人的表情，徑直走了過來，滿麵春風笑容：
“喲，兩位，今天來的挺早呀？”
“怎麽，現在連恩公都不叫了？”
黃健想了想，還是選擇迂回戰術。
“喲，恩公當然是恩公，主要是恩公見到我，沒有之前那麽純粹了，
“某飄零半生，無依無靠的小女子也有點難為情了，隻好用這種世俗的方法來跟恩公拉近距離，如果說，恩公喜歡這樣的說法，我很願意換回來的。”
駱雲影輕輕撫摸自己的秀發，露出嫵媚嬌柔的姿態。
隻見她緩步走到黃健麵前，右手輕輕搭在黃健的肩膀上，湊到黃健的耳邊輕聲說道：
“恩公不妨嚐試著，像之前那樣對待奴家？”
黃健皺著眉頭，把頭撇開。
這哪裏是歡愉了？感覺更像色孽……
當然，如果純粹從字麵意思上看，好像歡愉也挺合適？
“所以，是你幹的？”
黃健說出指向性不明，但實際上問題也是很明確的問題。就等駱雲影怎麽回答。
“是，也不是。”
駱雲影嘴角微勾，輕聲道，
“我哪有那麽大的能耐，能搞出帝弓司命那般偉岸的力量？”
她轉身，將手放在了黃健的肩膀上，然後又走出幾步，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還真是你？”
阮梅毫不意外，
“你知不知道，你到底是在幹什麽！”
黃健追問道：
“所以說，那個，其實並不是嵐射出的光矢，而是啊哈搞的鬼？”
“哎喲，直呼星神的名字，看來恩公也是不敬星神的人呀。”
駱雲影沒有回答，而是用略顯委屈的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