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


    幾人看著麵前的清雅小院,院內種了各種的花花草草,竹樓林立,陣陣茶香撲麵而來,甚至還有吟詩的聲音從院內傳出,而那小院上掛著的牌子,上麵的字,也是不拘一格,龍飛鳳舞。


    望雅軒


    南傾月:“葉公子找的這喝茶的地方,可真是不錯呢!”


    葉承風:“那是自然,本公子請喝茶,自然是要來這等絕妙之地,尋常的茶樓,又怎配得上各位呢?”


    “不過,葉公子確定要在這種地方談論失蹤之事?你確定不會把裏麵的那些文人墨客給嚇走?”南傾月輕笑著開口說道。


    這些文人墨客中有很多可是修為極地之人呢!那些失蹤的都是一些修為不錯的,他們倒是不受這件事情的威脅,可明目張膽的討論此事,隻怕是不妥吧!


    葉承風輕笑了笑,淡淡的開口說道:“那自然不會,他們吟他們的詩,我們喝我們的茶。”


    眾人跟著葉承風,從小院中穿過,墨香味兒混合著茶香氣撲鼻而來,那些文人墨客也注意到了他們,雖然好奇,可也隻是將視線停留了片刻而已,就繼續談論他們的詩詞歌句。


    葉承風帶著他們,走了許久,來到了後院之中,那些侍衛看到葉承風,便都沒有攔著,可幾人卻發現,這邊,除了那些侍衛之外,隻有少許幾個灑掃的小廝,除此之外,再無一人,而外麵的那些文人墨客,更是一個都見不到。


    而此地,已經漸漸聽不清前院的那些聲音了。


    穿過一片竹林,眾人才看到那坐落在竹林深處的一處院落,竹葉翩飛,一男子手執書簡,站於院中,而他旁邊的書案,文房四寶,一樣不少。


    彌漫著淡淡清香之氣的茶水,給這小院增添了縷縷芳香。


    男子身著一襲白色長衫,頭發以竹簪束起,身形略顯瘦弱,但是那手指卻異常的好看,骨節分明,修長白皙,光滑無痕。


    男子似乎聽到這邊的動靜,抬眸看來,眉眼溫潤,但那雙眸,卻附上一層灰暗之色,在這猶如詩境一般的地方,男子笑裏帶著清新的溫柔氣息,不染世俗,微風吹過茂密的竹葉,沙沙作響。


    微風吹過,浮起長衫又跌落下去,蕩起空氣中彌漫的茶香。


    黎念歸:“好俊美的男子啊!”


    幾人:“???”


    聽到這聲音,齊刷刷的朝黎念歸看去,看到某人那目不轉睛的盯著那院落中男子的樣子,幾人無奈撫額,有些不忍直視。


    南傾月輕笑,“念歸,別看了,再看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黎念歸回過神來,下意識的擦了擦嘴,“啊?哪?哪有?”


    然而卻什麽都沒有擦到,看到幾人那捂嘴偷笑的樣子,黎念歸又想到自己剛剛竟然看那男子看的入了迷,不由得臉像灼燒一樣燙了起來,無奈扶額,真丟人呐。


    竟然看男子看的走了神,自己這張臉,今天算是全丟在這裏了,嗚嗚嗚……


    果然,男人克我。


    委屈巴巴的看向南傾月,“傾月,你怎麽也和楚堯一樣。”


    欲哭無淚。


    也這麽愛打趣自己。


    南傾月輕笑著調侃道:“這公子長的果真有那麽好看?你喜歡?”


    黎念歸將頭扭向一邊,撇了撇嘴道:“我可不喜歡。”


    但是那泛紅的耳朵,卻將她的小心思全部都暴露了出來。


    葉承風:“黎姑娘喜歡沐清公子啊!”


    黎念歸:“不喜歡,不喜歡。”


    急得跺了跺腳,朝葉承風揮了揮自己的小拳頭,“你要是再說,小心我揍你。”


    葉承風:“……”


    呃……


    南傾月:“這沐清公子應該就是這望雅軒背後的主人吧!”


    話音剛落,又接著道:“據說望雅軒背後的主人是一個瞎子。”


    眾人也已經提前對這些望雅軒中的大勢力有過一些了解,自然也聽說過,容貌如此俊美的男子,修為也是他們看不透的,可這雙眼睛卻……


    唉!!!


    當真是天妒英才啊!!!


    “他的眼睛,乃是中毒所致。”南傾月一邊說,一邊看向時元,“你應當也看出來了吧?”


    雖說這時元,在外人眼中是不學無術,毒術是他們家中這一輩最差的,可畢竟是煉毒世家時家的人,這應該是能夠看出來的。


    時元:“看是看出來了,可他所中的毒,我解不了。”


    南傾月:“……”


    看向葉承風和時元,淡淡的開口道:“所以,你們讓我過來,不是討論失蹤之事,而是想讓我幫他解毒?”


    他們這算盤打的也太響了吧?而且還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來了。


    話音剛落,南傾月看向時元,“你怎麽不把他帶去時家?你解不了毒,未必代表你們時家所有人都解不了毒。”


    時元無奈的歎了口氣,要是時家的人能解毒,憑沐清公子的勢力和能夠給時家的財富,他那雙眼睛,早就重見光明了。


    可問題是,時家無人能夠解毒。


    時元:“沐清公子說他拜訪過我爹,可我爹拿他所中的毒也是毫無辦法。”


    南傾月:“所以你就找上了我?你覺得你爹都沒有辦法解的毒,我能夠有辦法?”


    開什麽玩笑?而且,就算自己有辦法,那報酬他們也未必付得起,因為那沐清公子中的毒,的確的確是很難。


    時元:“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而在他們說話的時候,許沐清已經從院落中走出,朝他們這邊而來。


    黎念歸:“這人雙目失明,但是看著和正常人並無異啊!!!”


    這一路走來,竟沒有一絲磕磕絆絆,步伐穩健。


    冷凝霜:“應當是用靈力探查周圍的氣息,辨別方向。”


    眾人走上前去,“承風,時元,你們來了?”


    男子聲音溫潤,如同那春日的暖陽,和煦溫暖。


    黎念歸:“就連聲音都這麽好聽,世上怎會有這般謫仙似的人。”


    幾人:“……”


    就連許沐清,都被這姑娘給逗笑了。


    意識到自己又失態之後,黎念歸恨不得原地挖個洞鑽進去,真是丟人啊!!!


    “對啊,還帶來了幾個朋友,給你介紹一下,瑞雪山莊莊主冷凝霜,副莊主南傾月,也是蒼穹大陸上傳的驚才絕豔的那個天才少女,長老南宮景、簡承、黎念歸。”葉承風向許沐清介紹著幾人。


    許沐清:“各位,幸會。”


    葉承風:“我這次帶他們過來,其實還想討論一下城中那些人失蹤的事情。”


    說清來意,許沐清也知道了葉承風為何會帶他們過來,畢竟,承風知道自己的情況,也知曉自己不喜與人接觸,所以他很少帶人過來。


    這次,是個例外。


    ……


    院中


    幾人考慮到許沐清的不便,各自取了椅子坐下,而當目光看到書案上放著的書簡的時候,卻發現那書簡似有些與眾不同。


    黎念歸:“這些書簡,怎的這般不同?”


    隨即又多看了幾眼之後,黎念歸不由得張大了嘴巴,“這,這是靈器?”


    南傾月:“萬物書,雖然隻是五品靈器,但隻用靈力感應,就能看到書上所記錄的內容。”


    對於許沐清這種雙目失明的人來說,這種靈器,的確是必不可少的。


    話音落下,南傾月抬眸看向許沐清,淡淡的開口問道:“城中失蹤一事,沐清公子了解多少?”


    許沐清:“城主府”


    南傾月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容,還不錯,能查到與城主府有關係,已經很不容易了。


    自己當時也隻是想去城主府查一查關於地圖的事情,也是陰差陽錯才知道龔才與靈閣之間的聯係,以及他們所做的事。


    葉承風:“我們去過城主府。”


    幾人:“???”


    尤其是南傾月,瞳孔驟縮,他們去過城主府?什麽時候?


    卻忽然想到自己去城主府那天晚上的事情,難道那天晚上城主府要抓的刺客,就是他們?


    這……


    冷凝霜:“前幾日城主府要抓的刺客,是你們?”


    許沐清笑了笑,自顧自的斟了一杯茶,“是他們兩個,我可沒去。”


    葉承風:“你還好意思說,我們跑來你這裏,沒在那些暗衛手裏喪命,卻差點死在你手裏。”


    現在想想,還是心有餘悸,這家夥二話不說,上來就打了起來,要不是他們兩個被那些暗衛追的反應速度已經超常了,肯定會喪命在這家夥手裏。


    許沐清笑了笑,淡淡的開口道:“那是沒認出來,可不是故意的。”


    看著三人打趣,南傾月卻是不由得在心中佩服,難道真的是命中注定?


    自己那天晚上因為他們在城主府鬧出的動靜,計劃順利了許多,現在倒是又和他們扯上關係了。


    南傾月:“你們是如何查到失蹤之事和城主府有關係的?”


    “藏寶閣中,我們找到了這個。”葉承風一邊說,一邊取出一個錦盒,遞給了南傾月。


    而沒有打開,南傾月就已經知曉了錦盒裏麵是什麽東西,接過錦盒直接給了一旁的黎念歸。


    黎念歸滿懷好奇的打開,那其中的一株已經幹枯的花朵,花香撲鼻而來,黎念歸突然感覺到大腦一陣暈眩,隨機錦盒就被南傾月“啪”的一聲給拍合上了。


    從空間中取出一枚丹藥,塞進了黎念歸的嘴裏,恢複了些許清醒的黎念歸,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鼻子,將手中的錦盒塞到葉承風手裏,往後退了退,那錦盒此時在她的眼中,就像是洪水猛獸一樣。


    但一旁的幾人,可是真真切切的看清了那錦盒裏麵究竟是什麽東西。


    冷凝霜:“浮屠花”


    葉承風:“這是在城主府寶庫中找到的。”


    話音剛落,又接著開口說道:“浮屠花與失蹤之事有著分不開的聯係,而且浮屠花極難尋找,現在城中又出了這樣的事情,除非是要用到,否則,誰會將這種東西藏在家中。”


    誰都不想與失蹤之事攀扯上關係,尤其是現在浮屠花在整個朔天城中已經被人們視為不祥之花了,人人避之不及。


    葉承風:“南姑娘可查到什麽有用的線索,放心,若是南姑娘提供的線索對我們有幫助的話,必有重謝。”


    南傾月:“給我一個可以相信你的理由。”


    葉承風輕笑,唉,怎麽就那麽不相信自己呢?好歹自己,看著也是好人一枚啊!!!


    唉!!!


    從儲物戒指中取出自己的令牌,連著手中的錦盒一起遞給了南傾月,“這些,夠了嗎?”


    黎念歸看到這令牌,眼前一亮,湊到南傾月耳邊,壓低聲音道:“傾月,這枚令牌,這家少爺每人手裏隻有兩枚,這可是真真切切能夠代表他們身份的,拿著這枚令牌,你去葉家名下錢莊取錢,想取多少都行。”


    南傾月眼中閃過一抹亮色,謔,果然是有錢啊!!!


    掂了掂手中的令牌,看向葉承風,悠悠的開口道:“葉少爺倒還真是挺放心把令牌給我呀!”


    葉承風:“這令牌可以代表我的身份,你若是害怕我將事情泄露出去,可以將這令牌和這錦盒一起送到城主府。”


    “我半條命都握在你的手裏了,現在可以相信我們了吧?而且憑我這枚令牌,至少可以拿走葉家一半的家財,這合作,南姑娘穩賺不賠。”


    許沐清輕笑道:“這令牌你怎的不給我?”


    葉承風翻了個白眼,撇了撇嘴道:“你可得了吧!南姑娘不一定會去我錢莊裏麵取錢,但這令牌要是到了你的手裏,不出幾日,你就可以見到被我爹活活打死的我了。”


    這家夥,別看他長得溫潤如玉,但他那心思多的自己都玩不過他。


    許沐清:“……”


    低聲輕笑,真的是傷心呢!


    唉!!!


    南傾月:“好,既然葉公子有這樣的誠心合作,那我就收下了。”


    將錦盒收進空間中,但是令牌,卻遞給了冷凝霜,悠悠的開口道:“凝霜,咱們山莊以後不缺錢花了。”


    葉承風:“……”


    目瞪口呆……


    呃……


    冷凝霜輕笑著收起令牌,看著葉承風那不敢思議的樣子,唉!!!


    傾月又開始嚇人了。


    南傾月:“靈閣,龔才是聽命於靈閣閣主行事,至於那些人被抓去了哪裏,被抓去做了什麽,龔才也不清楚。”


    而就在這時,許沐清突然道:“聽說,龔才在他們去城主府的那天晚上,被人給擄走了。”


    在場除了南傾月和許沐清之外,其他人皆是一臉震驚,怔怔的看向南傾月。


    被,被人擄走,怎麽可能?


    傾月當時回來的時候,沒有帶著龔才啊!!!


    南傾月看著許沐清,眼中之意說不清道不明,眼眸中卻浮現幾抹狠厲之色。


    眾人也察覺到了南傾月周身散發的寒冷氣息,許沐清卻依舊保持著那副溫潤如玉的模樣。


    眾人屏氣凝息,誰也不敢在此時摻和。


    良久過後,南傾月才笑著開口說道:“沐清公子消息倒是挺靈通啊!城中那麽多人都不知道的事情,沐清公子倒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雙眸之中的狠厲之色也已經褪去,又恢複了那一副滿臉笑意,玩世不恭的樣子。


    而南傾月的這番話,也正證實了,那天晚上她的確也去了將軍府,並且擄走了龔才。


    幾人震驚的看著南傾月,尤其是冷凝霜幾人。


    黎念歸:“傾月,你那天回來的時候不是自己一個人嗎?”


    南傾月:“……”


    眉眼微抽,呃……


    這讓自己怎麽說?難不成說自己把龔才藏在了空間中?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哦,那天晚上城主府派到城中抓刺客的暗衛實在是太多,帶著龔才太過於顯眼了,我將它扔到了城中一座廢棄的荒宅之中,等到外麵刺客少了之後,才又去問他的。”南傾月淡淡的開口解釋道。


    時元:“那怎麽城中的人都不知道這事?”


    若不是沐清提起,恐怕他們會一直以為城主府那天隻有他們溜進去過。


    葉承風:“大概是這件事情太過於丟臉吧!在自己的府中被人擄走,還被扔到了荒宅,若換作是你,恐怕你也不會說的吧!”


    時元:“……”


    呃……


    好像的確是。


    南傾月輕笑了笑,並未多說什麽,自己給龔才用的藥,不僅會讓他和盤托出他知道的事情,而且從他昏迷到在廢宅中醒過來這段時間的記憶,他全都記不清。


    而且這麽丟臉的事情,龔才的確是不會往外說。


    南傾月:“事情已經說明,這茶不錯,若是沒有什麽事的話,我們就先離開了。”


    一邊說,一邊起身就準備離開。


    剛起身,就聽到許沐清的聲音,“南姑娘,你們中應該沒有人失蹤吧?你為何要查探此事?”


    南傾月唇角輕勾,“本姑娘樂於助人。”


    直到幾人離開,葉承風還沉浸在南傾月留下的那句理由裏麵,默默的看向時元,“你信嗎?”


    許沐清:“這種理由,隻有傻子才會相信。”


    葉承風:“……”


    時元:“……”


    ……


    與此同時,另一邊


    冷凝霜:“這個許沐清,心思太重,這樣的人,表麵上看著似乎和所有人都相處得來,但其實,性情最冷。”


    黎念歸:“???”


    “我感覺沐清公子還不錯啊!”


    南傾月毫不留情的拆穿道:“你那是被他的美色給迷住了。”


    黎念歸:“……”


    簡承:“望雅軒背後的主人,身為一個瞎子,但卻能讓其他人忌憚,修為自然是占了一部分的,可是,那些人忌憚的,未必全都是他的修為。”


    南傾月輕笑道:“看吧,就連話少的簡承都提醒你了,你呀!我們之前還不知道你這麽容易被美色迷惑呢!”


    黎念歸:“……”


    撇了撇嘴,才不是。


    ……


    就在這時,南傾月卻停了下來,“好了,就在這裏吧!”


    幾人:“???”


    南宮景:“不回去嗎?”


    南傾月:“等人啊!”


    話音剛落,兩抹身影便映入幾人的眼簾之中,葉承風和時元身上裹挾著夜色的冰冷氣息,但是還是難掩眉宇間的焦急之意,看到幾人,下意識地鬆了一口氣。


    南傾月輕笑著調侃道:“你們兩個,有點慢啊!”


    葉承風:“南姑娘果然聰明,猜到我們會跟過來,還是要多謝南姑娘在此等我們。”


    南傾月:“在院落中的時候,你們隻字不提他中毒之事。”


    葉承風:“是,沐清的傷已有五年之久,尋遍蒼穹大陸的名醫,也都沒有治好,漸漸的他已經放棄了,而且很避諱別人提起他的傷,所以我才沒有提起。”


    說罷,抬眸看著南傾月,眼中帶著些許希冀的問道:“南姑娘可否能治?”


    南傾月:“不能”


    葉承風原本眼中湧起的希冀,頓時煙消雲散。


    連南姑娘都沒有辦法,難道真的沒有辦法治好了嗎?


    南傾月:“你一直叫他沐清公子,他姓什麽?你們又是如何相識的?”


    葉承風:“哦,他姓許,我們是在三年前相識的,三年前我外出遊曆,然而卻被山中魔獸所傷,若不是被去山上采藥的沐清救下,隻怕非死即殘,南姑娘怎麽突然問這個?”


    南傾月輕笑,淡淡的開口說道:“好奇而已,若無其他事情,我們便先走了。”


    ……


    等到幾人離開


    葉承風低聲喃喃:“真的沒辦法了嗎?”


    那樣一個天賦絕佳的人,本不該雙目失明的度過餘生的。


    當年他救了自己,可自己連還他一雙重見光明的眼睛都做不到。


    時元:“承風,你也別太自責了,不是你的原因,我們盡力了。”


    微風吹過,隻聞原地一聲歎息。


    ……


    可另一邊,快到客棧的幾人。


    空無一人的大街上,圍著他們的黑衣人,至少有二三十人,全都手執利器,難掩身上的肅殺之氣,露出的雙眸,平淡無波,看著幾人的眼神,宛若在看著死人一般。


    南傾月冷笑一聲,幽幽的開口道:“嗬,想過會遭遇刺殺,可沒想到會這麽快。”


    沒有絲毫多餘的言語,那些黑衣人便衝了過來,但每一招,卻精準的避開他們的命脈。


    南傾月皺眉,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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